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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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碧祀m然黑了,但修士在夜間視物并不困難,伊舟把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遍,隨后眉頭一皺:“你受傷了?!?/br> 他這話說的頗為肯定,說完之后便從司恒懷里退出來,也不信對方的解釋,拉著男人坐下。 隨后他拿出儲物袋,把里面所有極品靈石一股腦地倒出來,矮坡上頓時多出個石頭堆來。 拿了兩塊石頭放司恒手上,伊舟又拿起剩下的一小部分,在周圍布聚靈陣。 聚靈陣布置并不難,但這種大型的伊舟練得并不多,所以弄起來便稍稍慢了點(diǎn)。 由于他嚴(yán)令不許司恒插手,所以男人只能在一邊看著,司恒心情不錯,被當(dāng)成廢人也毫不惱怒。 等小徒弟辛苦布下陣法之后,司恒才在他的瞪視下,捏著靈石打坐起來。 方圓千里的靈氣都在之前被掃蕩一空,所以這個聚靈陣吸納的靈氣,并不是空中的,而是伊舟堆在外面的那些靈石。 聚靈陣內(nèi)霧氣繚繞,伊舟看了一會,放下一點(diǎn)心,他找了處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坐下來,朝安順找了招手。 安順現(xiàn)在頭還是暈乎乎的,歪歪扭扭走到伊舟旁邊,作個揖差點(diǎn)沒一頭栽下去。 伊舟趕忙拉住他,安順在旁邊坐下,憨厚地叫了聲仙長。 他們到了城外,這么久了沒有人追過來,想來司恒已經(jīng)解決掉了那些麻煩。 危機(jī)解除,伊舟的八卦之心又升了起來,他迫切地想知道安順到底怎么一眼看重司恒的。 安順腦子還不太清醒,聽到話之后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圈,才明白什么意思,他朝伊舟笑了笑:“仙長在上面寫了身份?!?/br> 安順對太衍宗印象最好,知道他們是第一宗門,而司恒寫在玉簡上的境界又是他從未觸及到的高度。 剛一看到,安順便知道,這可能是他此生唯一的機(jī)會。 第30章 暗閣外面發(fā)生的爭斗驚動了整個雍城。 爭斗事情發(fā)生之前, 散修盟便在外面布置了陣法,隔絕了那塊空間, 外界看來就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但司恒走之前把那里所有人都?xì)⒘? 陣法沒人維護(hù)失去效力,空氣中盈滿了凡人都能聞到的血腥味,更別提感官敏銳的修士了。 于是暗閣的那些個修士剛一出來,看到的便是化成飛灰的半條街,以及遍地的散碎尸塊。 饒是修士見慣了生死, 面對這種場景, 也沒辦法保持淡定。 更讓他們感到驚異的是,在那些尸塊中間, 散落在地的散修盟內(nèi)盟弟子標(biāo)識。 這讓大多數(shù)住在雍城的修士,都覺得后背一涼。 大多數(shù)人隱隱意識到一件事——雍城的天, 可能要塌了。 在場的人面色各異。有些人驚恐于雍城的不再安全,有些人細(xì)思散修盟之后會不會衰落, 而他們身后的勢力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而令一小部分人卻神色一變,慌忙向城外掠去。 安順才把他的故事講了個開頭,伊舟就突然起身看向遠(yuǎn)方。 “仙長, 怎么了?”他小心地問。 “有人來了?!币曇皟?nèi)什么都沒有,但伊舟就是有這種感覺,他運(yùn)氣身法往前奔去, 攔在城門通往矮坡的必經(jīng)之路上。 遠(yuǎn)遠(yuǎn)的, 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群人, 那群人有前有后,往他這邊直直飛來。 警惕性升至最高,千葉出現(xiàn)在手上,伊舟運(yùn)起功法,準(zhǔn)備隨時攔住他們。 雖然那群人數(shù)量不少,境界看起來也比他要高。 人離得近了,伊舟身體卻不再那么緊繃,這點(diǎn)距離足夠他看清那群人的臉,正是太衍宗一同出去拜壽的弟子門。 那些人在他身前停下來,臉上還有一次焦急之色。 伊舟稍稍放松一點(diǎn),但依舊擋在那些人面前,不讓他們過去:“師父正在修煉。” “師侄啊。”被他擋在面前的最低修為也是金丹期,卻拿這個小矮墩沒辦法,只能好言相問:“你知道城內(nèi)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不知道”伊舟搖搖頭,圓嘟嘟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沖著面前的幾人做了個揖,道:“諸位師叔師兄有什么問題的話,等師父醒來問他吧?!?/br> 隨后抬起手,手掌指向之前他與安順聊天的地方:“師叔與師兄們請?jiān)谶@稍做休息。” 其他的人也沒辦法,人家徒弟攔著,他們也不好直接沖過去。 再說這么點(diǎn)距離,他們也能看到司恒的情況,看起來確實(shí)在修煉,不像是受了什么重傷。 一群人走到兩人休息的樹下,紛紛從儲物袋中取出休息的用具。 修士壽命漫長,若是處處苛待自己,那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伊舟拒絕了其中一位元嬰師叔給的軟塌,取出自己的蒲團(tuán)放在地上,然后想了想,又給安順遞過去一個。 安順被一群修士圍繞,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他接過伊舟的蒲團(tuán)墊到地上,自己再坐上去,整個過程動作幅度都極小。 可就算他如此縮減存在感,修士們也不可能無視他。 一個凡人,還是在雍城發(fā)生那種事情后和司恒待在一起的凡人,想想就很不尋常。 “這位小友是?”一位元嬰修士問道。 “他叫安順?!币林劢榻B,說完名字又不開口了。 司恒還沒醒,誰知道跟他打架的是誰呢,現(xiàn)在還是要保持警戒。 一群金丹、元嬰想方設(shè)法,都沒從伊舟口中問出更多的東西,不僅如此對方還不讓他們問那個凡人。 每次有誰一看向安順,伊舟都要擋在面前,說這是他師父要的人。 “師侄真是?!边@次能跟著出來的人都是宗門內(nèi)看重的,誰都不缺傲氣,之前不過是看在司恒的面子上不好為難伊舟。 現(xiàn)在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頂回去,火氣就壓不住了。 但他們依然不敢對眼前的小孩動手,說話的人不過金丹,卻與司恒同輩,他張嘴吐出像是威脅的話:“等師兄醒來得跟他提一下,師侄如此目無尊長可不行?!?/br> 伊舟坐回原位,這種威脅不痛不癢,司恒看起來像是為了別人的話教訓(xùn)徒弟的人嗎? 肯定不是啊!伊舟心里想,因?yàn)閯e人的話就教訓(xùn)徒弟算什么好師父。 他不說話,剛剛開口的人以為他老實(shí)了,正想從安順嘴里問出點(diǎn)什么,那個凡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矮敦子拉到了自己身后。 “真是!真是!”那人被氣得夠嗆,又不敢大聲喧嘩,只能咬著牙用手指著伊舟。 伊舟對這就當(dāng)看不到,板著小臉盤坐在蒲團(tuán)上。。 經(jīng)過這次小規(guī)模沖突,其他人也知道伊舟油鹽不進(jìn),便不再浪費(fèi)口舌。 一群修士湊在一起,自然不可能干坐一宿,又因?yàn)樘斓刂腥狈`氣,這些人便倆倆湊在一處,過起招來。 這么等了一夜,快到天亮的時候,司恒終于結(jié)束修煉。 地上的靈石已經(jīng)毫無靈氣,成了一堆無用的頑石。 隨著他收勢,聚靈陣中的最后一絲靈氣被吸納進(jìn)體內(nèi),司恒探查了下,修為只恢復(fù)了不到三成,雖然不多,但應(yīng)付一般情況也夠了。 旁邊的修士時時關(guān)注,司恒剛醒過來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 那些原本與司恒不太親近的人此時紛紛上前,圍在男人面前,臉上帶著一絲迫切,卻也不敢隨便問出口。 伊舟修為不及那些人,動作慢了一拍,等他起來的時候司恒前面已經(jīng)全是人了。 小孩臉上不太好看,臉鼓著,從后面繞進(jìn)去,然后湊到男人旁邊,叫了聲師父。 男人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突然就溫柔起來,他應(yīng)了聲,一手握住伊舟亂糟糟的頭發(fā),五指成梳把頭發(fā)漸漸理順,然后盤在頭頂,用葛巾束好。 做完這些,司恒又擦掉徒弟臉上沾著的一點(diǎn)灰,問他:“害怕了嗎?” 伊舟先是搖搖頭,后來看著男人的臉,又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點(diǎn)?!?/br> 師徒兩個的做派讓原本準(zhǔn)備告狀的人打消想法,最前方兩個元嬰期修士經(jīng)過一番無聲交流,最后站在左邊玄言的輕咳一聲,等司恒看過來之后微微作揖說:“師兄可還好?” 司恒搖頭:“無礙?!?/br> “那,散修盟那些人……”他說著頓了下,心里過了遍,才繼續(xù)道:“看留下的些許法力波動,師兄與散修盟交惡了?” 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他點(diǎn)頭,在場的人都有些激動起來,到底還忍著沒開口,依舊由玄言問:“不知所為何事?” 司恒沒立刻回答,他揮手招出樓船,先牽著伊舟走上去,途中把安順也帶了上來。 隨后才轉(zhuǎn)身對后面的一群人說:“上來再說?!?/br> 一群人圍在司恒身邊,聽他把前因后果掐著說了部分,就已經(jīng)群情激奮。 “散修盟欺人太甚!” “此事就該修書回宗,稟告掌門,小小散修盟都敢欺到我太衍宗頭上,若是不給個教訓(xùn),以后這修真界,就要分不清誰才是正道魁首了!” “要我說也不必等宗門回信,散修盟在師兄手中損耗過半,剩下的那一半,光我等足矣對付。” …… “不必費(fèi)力。”司恒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開口打斷:“散修盟這些年來越發(fā)狂妄,這次傷筋動骨,自然有別人想上去撕下一口rou?!?/br> “我等還需為天女祝壽,就不用為此耽誤時間了?!彼f著起身,留下句把其余弟子召集回來,便帶著徒弟以及安順進(jìn)了房間。 幾人走以后,留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覷。 “師叔真的不準(zhǔn)備追究了嗎?” “大概吧,唉散修盟真不是東西?!?/br> 有人驚嘆:“或許只有有師叔那樣的胸襟,修為才會提升的更為迅速?!?/br> “師兄說的有道理?!?/br> “我有一事不明,那個凡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br> “不知道?!?/br> “不會又是徒弟吧,看著年紀(jì)那么大了。” “年紀(jì)大也沒事,想當(dāng)年騰于前輩花甲入道,不過千年就飛升仙界,可不比我等凡夫俗子快得多?!?/br> “那你能找出幾個騰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