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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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果, 用來輔助修煉某些寒系術(shù)法有奇效?!彼竞惆褨|西放到伊舟手上,那果子表皮透藍(lán),能看到里面成晶狀的果rou。 “可以吃嗎?”伊舟把果子湊到鼻尖,聞到一股冷香味, 他伸舌頭舔了舔嘴唇, 問司恒。 “可以, 切下之后……” 司恒話沒說完,旁邊就響起“咔嚓”一聲。 伊舟已經(jīng)把果子啃了一半了。 他咬下去的瞬間,另外半句話也被司恒說了出來。 “與火屬靈乳拌食,以中和寒性?!?/br> 然而這話說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剛咬下去觸及到果rou,嘴里的溫度就被瞬間帶走,牙齒變得酥軟無力,卡在果子中間咬不下去拔不下來。 就連原本只帶了一絲涼意的果皮,都變得冰冷刺骨起來,手指被凍得發(fā)麻,嘴里瘋狂分泌唾液。 伊舟瞪大眼,看到的就是他師父忍笑的表情。 犯蠢了! 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他舔了舔嘴角不讓口水流下來,又試著運轉(zhuǎn)法力,法力在經(jīng)脈中游走,漸漸把那股寒意壓下來點。 再一用力,終于把果子拔了下來。 從牙齒里出來后,手上那枚冰靈果又以極快的速度變回原貌,表皮也恢復(fù)帶著點涼意的溫度,只是看起來比之前要小了一絲。 “這東西真可怕?!被謴?fù)正常的冰靈果顏值極高,但伊舟卻再也不敢咬下去,他在果皮上擦了兩下,轉(zhuǎn)手把東西塞進(jìn)儲物袋里面。 以后還是用來當(dāng)降溫的東西吧,至于吃就免了! 儲物袋中還有之前魏申送的丹藥,伊舟把東西放進(jìn)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把他拿出來遞給司恒:“這藥對你有用嗎?” 之前那位真人說對付心魔有奇效,伊舟知道修為越高心魔也越厲害,給司恒用肯定比給他自己用要劃得來。 “沒用?!彼竞阋贿呎f一邊接過,法力一轉(zhuǎn)手上東西便化為烏有,語氣嘲諷:“那老匹夫也舍不得拿出什么好東西?!?/br> 清心丹不過是修真界最普通的丹藥,就算極品也值不了多少錢。 也就魏申這種以為別人都沒見識的修士,才能在第一次見到晚輩時拿出手做贈禮。 司恒雖然向來對人都不太客氣,但老匹夫這個詞伊舟還是第一次從他嘴里聽見,他哦了一聲,開口問道:“師父你是不是跟他關(guān)系不好???” “對?!?/br> 司恒不是個記仇的人,之前雖然在歸元宗受了些委屈,但這么多年過去事情早被他丟在腦后,是魏申今天的表現(xiàn)讓他重新認(rèn)識到——就算過去幾百年,不要臉的人還是那么不要臉。 “歸元宗的人向來虛偽狡詐,慣于踩高捧低還自視甚高,把臉面看的比什么都重卻又偏偏全部不要臉。”司恒毫不吝嗇地把各種詞匯貼到歸元宗頭上,說完之后對徒弟囑咐:“以后遇到了離他們遠(yuǎn)一點?!?/br> “我記得了?!币林埸c頭,在心里小本本上記下這條。 這里面記得東西特別雜,其中一大半都與司恒有關(guān)。 有之前他作弄自己的歷史,也有后來教自己修煉時需要注意的地方,后面的這些,則大多是一些修真界常識。 記憶如書本一樣往前倒頁,翻到前面幾乎都是密密麻麻的控訴。 伊舟歪了歪頭看向旁邊的男人,有些無法理解為何他之前那么幼稚。 “想什么呢?”司恒抬手敲了敲他的頭。 伊舟脫口而出:“想你最開始的時候總是嫌我丑!” 司恒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順嘴說道:“現(xiàn)在也不好看啊?!闭f完又捏向手邊的臉蛋:“都是rou?!?/br> 他捏了下就松開手,轉(zhuǎn)移話題道:“小小年紀(jì)干什么不好,在這追憶過往算什么。我?guī)闳ネ饷婵纯?,離恨天有些風(fēng)俗與外面不同,倒是頗為有趣。” 司恒其實也是第一次來離恨天,知道的這些“有趣的風(fēng)俗”不少是從魏申的話里提煉出來的。 離恨天地方不小,除了某些禁地之外,其余地方他們皆可去,司恒本準(zhǔn)備用這幾天時間帶著徒弟見識一番,但天不從人愿。 除了第一天之外,第二天太玄派過來之后,司恒就沒找到空閑的功夫。 作為一幫子劍修聚集地,太玄派完美契合別人眼中的劍修形象——冷傲、話不多、終日與劍做伴,還有好戰(zhàn)。 好戰(zhàn)的太玄派遇到司恒這個外宗劍修,就沒有放過的道理。 他們早早過來,還沒安頓好,有人就找到太衍宗這邊。 伊舟剛結(jié)束一天早課,喝下司恒遞過來的靈乳,師徒兩個剛準(zhǔn)備出門,人偶便過來說有人來訪。 修士神念一開便可知周圍事,司恒見著來的人是誰,表情有些無奈,他轉(zhuǎn)身對徒弟說:“今天恐怕沒辦法帶你出去玩了?!?/br> 伊舟并不介意:“沒事,你去忙你的,我留在這正好可以練身法。” “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呆著?!彼竞闳嗔巳嗨念^,牽起手往外走:“今天讓你真的見見市面?!?/br> 敢于第一個來的修為自然低不了,五大派似乎商量好了,領(lǐng)頭的都是化神期,只是小境界之間有差別。 太玄派的那位是化神后期,一開門就對司恒說:“我壓制修為,你與我打一場?!?/br> “用不著?!眲π蘧蜎]有修身養(yǎng)性能練出境界的,突破到化神中期之后司恒還沒與人動過手,聞言也有些興奮:“你毋須壓制修為,看是我的劍厲害,還是你的修為厲害?!?/br> 那位劍修是個火爆脾氣,一點就炸,司恒這話明晃晃的說他劍術(shù)不精,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空氣中溫度似乎升高了點,伊舟站在后面,能看到那位修士臉上泛紅,連鬢角的毛發(fā)都飛揚起來。 就在他以為兩人當(dāng)場就要打起來時,劍修的頭發(fā)又奇異地柔順下去,他翹起一邊唇角,露出個特別嘲諷的表情:“劍修用劍說話,我不會占你便宜,你也別輸了之后說我以境界欺你?!?/br> “自然不會?!?/br> 院子里到處都有的人偶除了聽從吩咐之外,還有傳話的功能。 兩人說完這些,正準(zhǔn)備商定在什么地方比試時,離恨天就有人過來了。 很巧,又是玉瓊。 玉瓊地位大概不低,每次過來后面都跟著好幾位女修。 她朝兩人福了福身:“兩位道友是想要比試嗎?” 雖然知道人偶不太尋常,但對方如此明目張膽表現(xiàn)出來,也讓司恒有些惱怒。 他面上冷下來,涼涼開口:“道友好手段。” 玉瓊像是聽不明白,面上依舊帶著淺笑:“若是比試的話,我這倒有個好去處,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去啊。”太玄派修士才過來,不了解情況,以為司恒與玉瓊中間有什么舊恩怨,他咧嘴一笑,沖著司恒大聲道:“你不會怕了吧?” “不用激我?!彼竞憷淅淇戳怂谎?,牽起伊舟的手:“帶路吧。” 玉瓊揚手:“請隨我來?!?/br> 幾人跟著玉瓊出去,坐上一輛馬車。 馬車依舊由天馬拉動,只是天馬數(shù)量從九匹降為七匹,馬車的顏色也不那么澄澈。 這兩馬車?yán)镏蛔怂竞?、玉瓊、那位太玄派的劍修與伊舟四人,至于跟著玉瓊一起來的那幾位女修,則坐在天馬背上。 四人兩兩相對,修士坐在玉瓊旁邊,對著伊舟一陣打量,然后轉(zhuǎn)頭問司恒:“你徒弟?” 司恒點了點頭。 修士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樣?xùn)|西遞過去:“來,送你個見面禮?!?/br> 他手上拿著的是一把劍,整把劍加起來不過尺余長,上面鑲嵌著各色寶石,卻毫無靈氣波動。 伊舟剛想轉(zhuǎn)頭問司恒能不能接,就見司恒一伸手把劍打了回去,太玄派修士也毫不相讓,兩人一連用手過了百招,才各自收手。 修士意猶未盡,收起那把劍,雙手撐在腿上,對伊舟齜牙一笑:“小家伙,天下劍修大半在我太玄,你留在太衍宗,學(xué)不出什么玩意,不如跟我回去,我收你當(dāng)親傳弟子。” 司恒問:“太玄派沒落到這種程度了嗎?那不如太玄再并入太衍宗吧,也免得你們在外受人欺辱?!?/br> 修士神奇的沒有為此發(fā)怒,依舊看著伊舟,等他回復(fù)。 伊舟往司恒那邊移了點,抓著他的袖子說:“我不去?!?/br> “小孩子啊,就是容易被人忽悠?!毙奘繐u頭嘖了一聲,覺得伊舟的眼光很有問題,之后他又取出一塊玉佩遞過來:“這個拿著,什么時候改主意了,就什么時候來找我?!?/br> 伊舟剛想拒絕,司恒卻伸手接了過來,看了眼玉佩道:“還好,比歸元宗那老匹夫大方點?!?/br> “歸元宗這次來的是誰?”對面修士的表情說明他對歸元宗的印象也不太好:“那幫子偽君子,整天抱著宗譜當(dāng)寶,好似宗譜能讓他們飛升一般?!?/br> 若說有什么門派是最煩歸元宗的話,就屬于太玄派了,作為全劍修門派,他們被歸元宗嘲諷的次數(shù)是最多的,然而劍修大多口舌不利,等他們找到話反駁的時候,對方通常早就走遠(yuǎn)了。 久而久之,太玄派與歸元宗的面子情也消失地一干二凈,不管什么地方,能踩一腳歸元宗的地方,他們就絕不會放過。 這句話太玄派的修士想了很長時間,這次終于能說出來,心情都舒暢不少。 天馬速度很快,沒多會就到了玉瓊所說的地方。 那是一處深谷,谷中有一處平臺,周圍群山環(huán)繞,幾人過去的時候,平臺有不少修士在印證術(shù)法。 見到玉瓊帶著人過來,場上的弟子盡皆停下手中動作,集中到一處。 最前方一位女修上前,不知跟玉瓊說了什么,等她回去之后,場上的人便盡皆退到一旁。 “道友請?!庇癍偺郑骸斑@里有天然法陣,兩位道友比試時不用顧慮太多?!?/br> 這意思就是可以用盡全力,司恒點了點頭,對玉瓊道謝,與太玄派的那位劍修一起走入中間。 “我們也走吧,離遠(yuǎn)點,在這里容易被波及到。”玉瓊轉(zhuǎn)頭對伊舟說道,說罷便拉起他的衣領(lǐng)。 伊舟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身體就已經(jīng)騰空,再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旁邊一座山的山頂上了。 他還在驚魂未定時,山頂上又來了個人,年輕女修對著玉瓊福了福身:“師伯這還有空地嗎?” “有沒有你不都來了,我還能把你趕走不成?!?/br> 女修與玉瓊似乎極為熟稔,挽著她的手嬌笑一聲,說師伯肯定不舍得趕她走。 師伯侄二人說說笑笑好一會,女修才似看到旁邊的小童。 她彎下腰,突然對著伊舟肩膀拍了一巴掌:“嗨,你是誰家小孩???” 伊舟屈膝坐在石塊上,胳膊搭在腿上撐著下巴,身體前傾向下看去。 猛不丁肩膀被人拍到,他嚇了一跳,一手扶在石頭上穩(wěn)定身形,轉(zhuǎn)回頭瞪向后方。 “問你怎么不說話啊,你是誰家的?”女修見伊舟就這么一直盯著她,不太高興,撅了撅嘴又問道。 玉瓊這才開口:“好了別鬧了,這是太衍宗的客人,按輩分算你的師弟?!?/br> 她話音剛落,伊舟也一只手指向下方,對女修道:“他家的?!?/br> 女修看了眼下方的兩個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