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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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嗎?司恒只不過才化神期,讓他去對付天女,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不能去!” 見到伊舟這樣,司恒瞇了瞇眼。 他心里有些糾結(jié),一邊高興道侶如此緊張自己,一邊又不滿被小看。 這么信不過他嗎? 自尊心上頭的男人決定證明下自己的實力。 “放心,沒有什么危險。”他伸出一只手指擋在伊舟嘴前,然后繼續(xù)說:“他們肯定是放心我,才來求我過去啊?!?/br> 伊舟瞪大眼反駁:“可那是天女?。《际欠堤摿?,跟宗主一樣厲害!” “你想想宗主會讓我去送死嗎?” 伊舟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司恒是飛云真人親手教養(yǎng)的師侄,跟親傳弟子也沒什么區(qū)別了,飛云真人要害誰,也不可能害他的。 “那不就行了?!彼竞憷@了一個彎,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與我一道前去?!?/br> “我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钡綍r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厲害了。 司恒心中得意,幻想著伊舟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樣子,就覺得一陣熱血上頭。 他伸手把面前的人攬在懷里,迫不及待地往離恨天那邊趕去。 …… 離恨天的入口外,玉瓊依舊站在原處。 其他幾派的修士依舊在外面對峙,卻不像之前那么緊張,這位新晉的天女顯然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打算,估計是在等著宗主們過來吧。 其余人正想著,面前突然就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他們心中一驚,想要動作,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動不了了。 不僅動不了,他們也看不見、聽不見,甚至都感知不到外面的情況,像被排斥在這天地之外。 玉瓊見到來人,微微有些驚訝。 她以為過來的會是飛云真人,或者是歸元宗掌門,沒想到卻是這對師徒。 看這樣子,是沒有一點回轉(zhuǎn)的余地嗎? 心中悲涼,玉瓊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朝著前方的兩人揚起唇,笑容依舊溫婉。 “又見真人了?!?/br> 司恒沖她點頭:“天女怎么在這?” “來給離恨天剩下的弟子求條生路。” 玉瓊原本并不想說,她的這些話是準(zhǔn)備其他幾派的掌門,而不是準(zhǔn)備給自己原先的同輩的。 可司恒開口之后,她卻不受控制地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心中一驚,玉瓊再不敢小看眼前的人。 司恒有些好奇,他哦了一聲:“什么生路?” 玉瓊定睛看了她一會,緩聲問:“不知真人可否做主?” 司恒笑而不語。 “那我便相信真人一回吧。” 事情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當(dāng)時上一任的天女還只是個普通弟子,與其他門派一樣,離恨天的弟子到了金丹期之后,也要外出修行。 而前任天女選擇修行的地點,便是與十剎海接壤的邊城。 當(dāng)時的邊城就已經(jīng)有人做偷渡的生意了,少女好奇性強,被人一攛掇,就偷偷地穿過了那道城門。 然后遇到了一生也跨不過去的劫。 前任天女在十剎海度過了夢幻般的十個月,十個月之后蛛胎暗結(jié)。 就在天女想要帶著心上人一起回到宗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令她痛苦不已的事情——那個風(fēng)度翩翩,天資傲人,據(jù)說是被人排擠才到達(dá)十剎海的愛人,其實西大陸的一尊魔頭。 當(dāng)從小的教導(dǎo)與愛情產(chǎn)生沖突時,前任天女選擇了前者,她打掉了腹中的孩子,重新回到師門,回去后愈發(fā)努力地修煉,終于在一眾同輩里脫穎而出,接任了天女的位置。 然而這才是隱患的開始。 “那個魔頭在師父身上下了毒,從十幾年前師父就已經(jīng)不正常了?!庇癍傃鄣茁冻鲆荒ㄍ纯嗟纳裆骸八纳裰潜蝗丝刂?,做了許多錯事?!?/br> 作為上任天女的親傳弟子,玉瓊是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的人,她想要救自己的師父,卻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師父沒有殺我?!庇癍傉f到這里的時候,聲音稍稍哽咽:“我知道她不愿意,但她沒辦法!” 司恒問:“所以你讓我救你是這個意思?” 玉瓊點了點頭,慘然一笑:“可惜晚了。” 是晚了,他剛回太衍宗那兩派就動了手,之后的事情,便不是誰能控制地了的。 “師父只帶走了一小半的弟子,剩下的人都被她關(guān)在離恨天里面,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庇癍偪聪蛩竞?,面露懇求:“我愿意自廢修為,只求能放那些無辜弟子一條活路?!?/br> 第107章 玉瓊最后沒有自廢修為, 其他幾大宗門也同意放她們一馬。 代價就是讓出離恨天洞天福地。 當(dāng)然這個事情并不是司恒決定的。 在聽到玉瓊提出的要求之后,隱秘在暗處的幾位大能便現(xiàn)身出來,司恒也不太樂意參與這些,便順勢退了出去。 大能們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談?wù)摿艘粫? 就達(dá)成了協(xié)議。 協(xié)議最開始要求的是玉瓊自廢修為,加之讓出洞天,五派會給他們找另一處建宗,且保證萬年內(nèi)不向離恨天出兵。 玉瓊沒有考慮多久就同意了。 她從小就被當(dāng)做天女的繼承人培養(yǎng),知道的東西比別人要多得多。 洞天里面的問題不僅僅是找不到根骨上佳的弟子,而是整個洞天里面的生氣在不短流逝。 靈植比之前更難成活, 妖獸也難生出神智,凡人的壽命變得更短,就連長在秘境中的靈脈, 也沒有以往活躍。 如此發(fā)展下去, 不出千年,這洞天里面將不留任何活物, 就算現(xiàn)在強留住,也沒什么意義。 一群人商定了事情,簽下天地盟約, 玉瓊便準(zhǔn)備按照誓言自廢修為。 然而在動手之前卻被司恒攔了下來。 “我欠她一個人情, 自廢修為就算了吧。”他開口對其他幾人說。 除了玉瓊之外, 剩下的人都不太樂意, 他們覺得玉瓊的存在是一個隱患, 可司恒堅持他的要求, 最后沒辦法,幾人只得同意下來。 僥幸保住修為的玉瓊顯得無比驚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會聽一個化神期修士的話。 可惜這里并不會有人替她解答,玉瓊也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簡單朝司恒道了謝,便重新進(jìn)入洞天中。 太衍宗在宗門旁邊給離恨天劃撥了一塊地方然讓她們搬過去,既是為了保護(hù)又是為了監(jiān)視。 玉瓊沒有反對,第二天便帶著門人遷居過去,雖然沒了洞天,實力也大大折扣,但到底還有希望,她們的傳承沒有遺失,一代代努力下去,總能漸漸壯大的。 …… 解決了離恨天與落霞宗的事情,剩下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反攻西大陸。 魔道那邊抽調(diào)了大部分的力量來攻打正道,這些人折戟后,魔道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虛弱當(dāng)中,正道修士此時進(jìn)攻,算是打了個措手不及。 然而事情并沒有如他們想象般順利,面對元氣大傷的魔道,正道這邊的聯(lián)盟并沒有去的摧枯拉朽的勝利,反而總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讓魔道修士從他們手中逃走。 最初正道這邊的大能們覺得可能聯(lián)盟里面還有魔道臥底,可觀察下來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拒絕著他們的做法。 正道這邊試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便也不再做無用功。 這明顯是天道在其中作梗,人的力量再強,也拿它沒辦法。 想通了之后,正道就把大部分人都撤了出來,只留一小部分觀察著魔道那邊的動靜,他們從之前的事情里面得到了教訓(xùn),知道捂上眼睛并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當(dāng)然這些事情都與伊舟他們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在飛云真人們與玉瓊交談的時候,司恒便帶著伊舟回了飛來峰。 回來后他變得愈發(fā)神秘,經(jīng)常十天半個月看不到人影。 伊舟耐著性子等了幾次,后面索性眼不見為凈,找了間密室開始閉關(guān)。 之前的幾年時間,他的修為可以說是一步三階,雖說并沒有留下多少后患,但根基到底不能說扎實。 現(xiàn)在沒了危機,他倒是可以定下心來,好好打磨自身。 這一閉關(guān)就是五年的時間。 五年之后,伊舟的境界穩(wěn)固在元嬰中期,攬月也與劍魄完美融合。 密室里的修士睜開了眼。 他的面容看起來與五年前并沒有區(qū)別,周身的氣勢卻變得愈發(fā)鋒銳,只是眼神掃過,就似乎要把人割傷。 伊舟從蒲團(tuán)上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還未伸手,密室的門就自動打開,他心中一驚,就看到門外對他低眉淺笑的男人。 “出關(guān)了?” 伊舟自如地走過去,嗯了一聲。 很奇怪,明明他這輩子才活了二十來歲,五年對他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極長的時間,偏偏他卻沒有對眼前的人產(chǎn)生任何疏離,依舊是源于本能的親近。 男人對他張開手臂,伊舟走進(jìn),被他摟在懷里。 司恒滿足地喟嘆一聲,收緊手臂在人額角吻了吻:“我?guī)闳タ磦€東西?!?/br> “去看什么?”伊舟仰頭問。 他這個姿勢正方便了司恒的動作,男人擒住他的雙唇,炙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唇舌交纏的兩人都顯得格外的熱切。 周圍景色似乎在發(fā)生改變,伊舟卻沒有心思去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