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今晚我睡這里
“師兄,你能幫我找一下大師兄嗎?”封離月顫抖的聲音說著。 “小師妹,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東方夜看著她手里的匕首帶著血,衣衫凌亂,緊張的問:“出什么事了!”東方夜伸手去握她的手臂。 封離月警惕的倒退了一步,手里的匕首揮舞著,“你別過來,幫我找大師兄或者二哥哥都行?!?/br> 東方夜驚詫的瞪大眼睛,“好,我不過去,你別動(dòng),我去叫大師兄?!?/br> 封離月拍門的動(dòng)靜吵醒了三個(gè)臥房里的所有人,隔壁兩個(gè)臥房都亮起了燈,墨南楓和弘古披著外袍就出來了。 “月兒,你怎么了,怎么連鞋都不穿就出來了?”墨南楓驚訝的看著衣衫不整的封離月。 封離月聽到墨南楓的聲音漸近,揮舞匕首,厲聲喝道:“你別過來,轉(zhuǎn)過去?!?/br> 墨南楓依言背過身去,封離月抬手在他后背摸了幾下,沒有傷口,終于放下匕首,“剛才不是你?” 墨南楓轉(zhuǎn)過身來,封離月手里的匕首帶血,“剛才有人進(jìn)去了?!” 封離月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自稱是你,知道你的身份和你我的關(guān)系,用強(qiáng),我刺傷了他的后背,他就跑了?!?/br> 墨南楓眸光閃過狠厲,大腦里搜索了一遍知道自己身份和兩人關(guān)系的人,對不上號,“都去穿好衣服,搜!” 跑出來的眾人全都回去穿衣服了,墨南楓將外套披在封離月身上,接過她手里的匕首,將她打橫抱起,送回了臥房。 封離月臥房里的燭火都被點(diǎn)燃,弘古帶人順著地上的血跡,一路找到了兇手,是卓立。 墨南楓無權(quán)處置同門師兄弟,天亮帶著人和帶血的匕首到了斷情崖。 墨南楓讓封離月留在房里等消息,從斷情崖回來,墨南楓站在封離月的房門口,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墨童,“給凌州的暗衛(wèi)寫信?!笔衷诓弊由媳葎澚艘幌?,“還有那烏掌門和祁掌門怎么樣了?” 墨童低聲回答:“三日前烏掌門不知被誰殺了,被吸干靈氣而亡,祁掌門五日前已經(jīng)派人去了?!?/br> “知道了,去吧?!?/br> “是,屬下這就去。” 墨童領(lǐng)命而去。 屋子里丹林一張鐵青的臉,怒瞪著門外,封離月搬下來的第一個(gè)晚上就有人如此膽大包天,還真沒將自己放在眼里。 還是先將攝靈術(shù)教給她比較好,這樣即便是靈力遠(yuǎn)遠(yuǎn)高于她的人,使用攝靈術(shù)吸取對方的靈力,對方就毫無還手之力,比使用匕首可靠多了。 封離月自從這一次遇險(xiǎn),被丹林抓的更緊了,聽聲辯位投擲匕首,攝靈術(shù),晚上還要自己修習(xí)內(nèi)功心法,靈力增長的很快,眼睛也漸漸的恢復(fù)視力,十日不到體內(nèi)的余毒就肅清了。 封離月視力恢復(fù)之后墨南楓便不再送封離月回臥房,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生活習(xí)慣,鳳子卿看到墨南楓不去找封離月,便不再為難封離月了。 封離月過了幾天清靜日子。 封離月答應(yīng)過丹林等余毒肅清,給他一碗心頭血祛毒。 一大早封離月就準(zhǔn)備好了碗和匕首,等著丹林到來。 董茂推著丹林進(jìn)屋后,自己像以往一樣站到了門外。 丹林看到桌上的碗和匕首就明白了,“余毒全都清除干凈了?讓我看看。” 封離月蹲在丹林身旁伸出手腕,看著丹林搭脈的神情,愉悅輕松,“師父,我覺得可以取心頭血了。” 丹林盼了許久的日子終于到了,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遞給封離月,“可以了,但不要用那把匕首,用這一把?!?/br> 封離月歪著頭看了桌上的匕首,“為什么啊,師父,不都是匕首嗎?” 丹林眼角余光掃了外面的董茂一眼,輕輕斥責(zé),“按為師說的辦,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 封離月抿了抿嘴,小聲嘟囔,“不說拉倒?!蹦闷鹱郎系耐耄瑩荛_衣襟,朝心口的位置就刺了下去,匕首刺入心頭劇痛,封離月咬牙悶哼一聲,“唔——” 匕首拔出來傷口就會(huì)愈合,只能用匕首撬開傷口放一些心頭血,殷紅的血液緩緩流入碗里,很快一碗心頭血便夠了。 封離月緩緩拔出匕首,緊皺的眉頭一松,疼痛感終于消失了。 放下匕首,將碗遞到丹林手里,“師父,我也不知道這心頭血好不好用,姑且試一試吧?!?/br> 心頭血殷紅,泛著淡淡的血腥味,面上還扶著一層血魔珠的紅色光芒,丹林注視了好久,“師父,現(xiàn)在血魔珠的藥效最好,喝下吧?!?/br> 丹林回過神來,一飲而盡,很快頭上滲出豆大的汗滴,丹林坐在輪椅上骨節(jié)攥的發(fā)白。 “師父,我扶你躺下吧?!狈怆x月挽著丹林的胳膊和董茂一起把丹林放到了封離月床榻對面的空床上。 看著丹林痛苦的樣子,封離月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怎么會(huì)這樣,解毒不應(yīng)該是越來越舒服的嗎?” 封離月蹲在床邊握著丹林的手,“師父,要不我去請錢老來?”說完不等丹林回復(fù),撩開步子就向外走去。 “回來!”丹林皺著眉頭喊了一聲。 “不用,你守在這里就好,董茂去拿個(gè)盆子來。”丹林覺得胸口擁堵,似乎有東西要吐出來了。 董茂從旁邊匆匆拿來盆子,封離月扶著虛脫區(qū)里的丹林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丹林噴出一大口黑血后,封離月擦干嘴角殘余的血跡,將他放倒。 整整一個(gè)白天丹林?jǐn)?shù)次吐血,直到傍晚吐出的血顏色鮮紅,才沒有再吐血。 “四師叔,要不要送你會(huì)清風(fēng)別苑?”董茂看到外面天色已晚,想要帶他回去。 丹林虛弱無力,戒心極強(qiáng),此刻是自己最虛弱,抵抗力最差的時(shí)候,還是留在封離月這里比較好,以免遭人毒手。 “不用,今晚我睡這里?!钡ち植⑽醋尪x去,董茂的職責(zé)就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董茂從膳堂端來兩人的飯菜,封離月親自喂了粥,丹林才躺下沉沉睡去。 整整一個(gè)晚上封離月就守在丹林的床邊,不停地擦丹林頭上身上的汗。 丹林的衣褲被兩人合力脫下,被汗水打濕的床單也換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