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天使21
巫馬溪見了,安慰了她幾句,“南院長,您先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就好?!?/br> 等南院長離開,仇雅罕和巫馬溪對視一眼,才翻開病床上的枕頭,想拿那副畫。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副畫居然不見了!??! “畫呢??”巫馬溪一慌,到處翻找起來,“畫被誰拿走了?” 兩人把病床從頭到腳翻找了一遍,愣是沒發(fā)現(xiàn)那副畫的蹤影。 就在仇雅罕都要放棄的時候…… 她眼角余光一瞥,在床頭柜和病床縫隙之間的地上發(fā)現(xiàn)指甲大小的一小片紙屑,她小心的拾起,細細看了看,“這是……” “你找到什么?”巫馬溪問。 “像是畫紙,你聞聞有沒有那股味道。”仇雅罕把紙片湊到巫馬溪鼻子底下。 巫馬溪輕輕嗅了嗅:“雖然味道淡了很多,但是我敢確定,就是那副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巫馬溪肯定的說。 “那也就是說,有人把那副畫帶走了?!?/br> “會是誰呢?”一個個面孔從巫馬溪的腦海中閃過,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羊副院長,畢竟他在大家的心中,一直扮演著壞人的角色。 這么想著,也就這么說出來了,只不過,她的想法卻被仇雅罕反駁了,“不要無端的用主觀印象去判定一個人,何況,他有什么動機害死古雅?而且早不害晚不害,偏在這個時候?” “也是?!蔽遵R溪想想,仇雅罕說的也對。 “那……師師呢?” 斟酌片刻,巫馬溪試探性的把這個名字說出來,畢竟,那副畫就是師師送給古雅的,他們一直不往師師的身上引話題,就是潛意識里覺得根本不可能。 畢竟……師師只是個八歲的自閉癥兒童! “她嗎?”仇雅罕呢喃:“那就去見見她吧!” “可是雅罕姐,她的情況你也知道,恐怕我們費再多口舌,她也不會開口,況且,她才八歲啊?!蹦壳埃麄兊膽岩删褪怯腥嗽诋嫯嫷念伭侠锛恿怂庵?,導(dǎo)致大蒜的化學(xué)成分被古雅吸入,惡化了病情而死亡。 畫是師師畫的,也是她送的,但,要讓他們懷疑是師師蓄意而為,那是誰也不愿意相信的。 也許是有人利用了師師也說不定! “試試再說吧?!背鹧藕钡溃骸澳阍倏纯从袥]有其他有用的線索,我把這個拿去給鑒證科的人檢驗一下。一會兒你來找我,我們?nèi)タ纯磶煄??!?/br> “好?!?/br> 今天的師師似乎很乖巧,和以往有些不同,但具體哪里不同,巫馬溪也說不上來。 她很安靜,卻又不是以往她每次見到她的那種安靜,反而像是一種被世界拋棄的那種孤僻。 她靜靜地抱著自己坐在床上,她的房間不像一般的病房,而是被布置得很溫馨,類似童話故事里那種城堡,而且墻上還貼著很多師師自己畫的畫。 畢竟師師需要治療的是心理上的問題,如果再把房間弄成一般的病房,那更不利于她的治療。 上次仇雅罕來的時候,是在花園里見的師師,自然不知道這些。 她對于仇雅罕和巫馬溪的到來似乎沒有感覺,只是聽到響動的時候抬頭望了一眼,又低下頭去。 “師師?!蔽遵R溪輕輕的喚了一聲,每次和這個女孩打招呼,她都會輕聲細語,生怕驚擾到她靜謐的世界。 巫馬溪不放棄,又繼續(xù)說,“師師,jiejie聽說你送了一幅畫給小雅jiejie,是不是???你知道那副畫哪里去了嗎?” 巫馬溪試圖跟師師交流的時候,仇雅罕一直在觀察師師的反應(yīng)以及她屋子里的畫。 事實上,她對這個孩子一直存有一種奇怪的好奇心,或許是因為她的自閉癥,又或許是因為她的那副一半天使,一半惡魔的畫。 “師師,你送的那副畫真的畫得很好,jiejie也想看看,你知道的話告訴jiejie好不好?”巫馬溪循循善誘。 但師師只是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然后又自顧自做自己的事。 仇雅罕在師師身上沒看出什么,只好把目光轉(zhuǎn)移在那些畫上,她湊近了聞了聞,每一副都是正常的顏料味,沒有所謂的大蒜味。 包括她整齊擺放在桌上的顏料和畫筆,也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沒有異味。 屋里更沒有那副畫的影子! 巫馬溪泄氣的看向仇雅罕,搖了搖頭,兩人對視一眼,離開了屋子。 “不管說什么她都不回應(yīng),也許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世界除了畫畫就是畫畫,唉!”巫馬溪無奈的嘆氣。 仇雅罕拍拍她:“別泄氣,不是找到了那小塊畫紙嗎?等檢驗結(jié)果出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br>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雅罕姐,古雅是被人謀殺的,那邱駱他們……”古雅的死,讓她們對于前三個孩子的死,她也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了。 仇雅罕也在想這個問題,只是現(xiàn)在疑問太多,何況邱駱,甘月的死她都查過,沒有疑點,只有厲慈的死,讓她有那么一點懷疑,至于是否能并入案件調(diào)查,現(xiàn)在還不好說。 畢竟,邱駱,甘月,厲慈都已經(jīng)入土為安。 即便現(xiàn)在懷疑他們是被謀殺,也不可能再把骨灰挖出來調(diào)查了。 兩人剛說完話,郁歌就過來了,“你們這邊還有什么事嗎?” “沒了,可以回去開會了?!背鹧藕闭f道。 郁歌也正有此意,便說:“好,去車上等我,我馬上就來?!?/br> 郁歌忙活了一會兒,去衛(wèi)生間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卻聽到里面有人的說話聲。 他放輕腳步,屏息以待。 “羊副院長,現(xiàn)在又死了一個,就又少了一個了?!币粋€年輕的男人說道,聽聲音,有點像是羊副院長身邊的那個助理,叫什么來著?郁歌想了一下,好像是叫高良? “閉嘴!”只聽羊副院長斥責(zé)道:“隔墻有耳知不知道?這是廁所不是辦公室,說話不掌握分寸?!?/br> “是,我錯了。”高良低頭道。 郁歌又停留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兩人沒有再交談下去的意思,他雖然奇怪高良的這句話,但就憑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他也沒法去問人家什么,即便問,也問不出什么。還容易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