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去探知警察的記憶。

    警察倒是先把話說出來：“蔣醫(yī)生死了?！?/br>
    “什么！”我叼在嘴上的煙差點(diǎn)掉下來。

    “你說過會出事的?！本煺f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br>
    “蔣醫(yī)生怎么死的？”

    “自殺?！本煺f道：“昨天下午發(fā)現(xiàn)的尸體，她跳橋了?！?/br>
    我呆呆坐著，悶著不說話。

    警察也不做聲，只是等著我說話。

    “那個老施呢？”我問警察：“是不是也死了?！?/br>
    “沒有?！本煺f道：“我們已經(jīng)控制住他，可是他……”

    “你們怎么知道，蔣醫(yī)生是自殺的，而不是老施推她下樓？”我忽然想明白了，站起來對著警察說道：“你們該不會是認(rèn)為我吧……”

    警察還是直愣愣的看著我。

    “昨天下午我在家里看電視，重播的《幸運(yùn)52》，我看完了，就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一直上到你們找我……”我極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信可以問網(wǎng)吧的老板，而且昨天下午的電視我還記得內(nèi)容”

    我不說了，因為我看件警察的表情，他完全相信我的辯解。

    “你們監(jiān)視我……”我吃驚的說道：“你知道有蹊蹺?！?/br>
    “我們也知道不是老施干的。”警察說道：“因為老施根本就不愿意出去，一直呆在這里?！?/br>
    “他不敢出去。”我順著警察的話頭：“你們?yōu)槭裁床悔s他出去呢？”

    “因為，他出去一天后，就跑回來了，一直坐在我們院子里不走?！?/br>
    “所以蔣醫(yī)生死了，你們就來找我，”我說道：“就因為我說過會出事?！?/br>
    警察沉默，他估計也在后悔當(dāng)初沒聽我的。

    “你們?yōu)槭裁床蝗柪鲜??！蔽艺f道：“他知道的事情可比我多。”

    “因為……”警察把話說了半截，轉(zhuǎn)開話題，“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他老是在說你的名字?！?/br>
    我跟著警察去見老施。

    我一看見老施，就完全明白了。

    老施已經(jīng)瘋了。手里拿著撲克牌，嘴里念叨著：“徐云風(fēng)，我的卡，我的卡?！?/br>
    我看見他的手上捏了一大把撲克牌。

    回頭一看，警察的手上，拿著幾張銀行卡。

    “你能跟他說說話嗎？”警察問我。

    我走近老施，仔細(xì)的盯著老施看。探知他的記憶，發(fā)現(xiàn)老施真的瘋了。他的思維一片混亂。

    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記憶片段：那個中山裝，已經(jīng)是個正常人的模樣。老施很怕他，以至于怕到精神崩潰。這也是中山裝期望的事情。中山裝在老施的記憶里，是個走遠(yuǎn)的背影。老施絕望了，然后……老施的記憶開始混亂……然后一片空白。

    我走到老施面前。對老施說道：“老施，你還記得我么？”

    老施抬頭把我看著，“出來了。哈哈，哈哈。出來了?！?/br>
    老施認(rèn)不出我了，看了一下，然后說道：“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我回頭對警察說道：“我?guī)筒涣四銈?。他已?jīng)瘋了。誰也不認(rèn)得。”

    又回到警察的辦公室。

    警察把手上的信用卡拿著給我看，“這寫銀行卡，我們查了，都是同一個戶頭，名字是張光壁。”

    “張光壁是誰？”我問。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警察好奇的說。

    “真的不知道。”我沒有騙他。

    “年輕人，以后少和這種事情摻合?！本鞂ξ艺f道。然后放我走了。他知道蔣醫(yī)生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也在我這里什么都問不出來。

    我走之前，問了警察一句：“蔣醫(yī)生到底怎么死的？”

    “跳夷陵大橋死的?！本烀鏌o表情的說道：“可是，她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不是溺水身亡?！?/br>
    看見我的表情不驚詫，警察接著說道：“她的尸體掛在大橋的欄桿外側(cè)，根本就沒掉下去……頭發(fā)絞在欄桿上?！?/br>
    我沒有再跟警察答話，走到街上。

    我把手里的銀行卡，拿在手里，心里明白，這個錢，我可沒勇氣給取出來。那個中山裝，遲早回來找我的，等他精元恢復(fù)后，絕對不會放過我。也許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顧不上找我。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處境，實在是不太妙?？墒钦l也不會來幫我了。

    第392節(jié)

    我惶惑不安的等了好幾天，每天晚上睡覺，就覺得床邊有影子出現(xiàn)，肯定是中山裝回來找我了。當(dāng)我凝神靜氣，卻又發(fā)現(xiàn)是我的夢魘。我這段時間，連門都不敢出。

    但是趙一二“五七”這天，我怎么都要去一下西坪。

    趙一二西坪的房子已經(jīng)拆了，留下一片狼藉的磚頭。山梁的盡頭，就是他的墳頭。這是趙一二要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