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jié)
“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誰了?!?/br> “你非當(dāng)過陰人不可嗎?” “那還用說?!?/br> “老嚴(yán)很忌憚張光壁吧,不然也不會把他所有的能人,都派來跟著你?!?/br> “張光壁的勢力,比我們想的都要龐大很多?!?/br> “有多大?!?/br> “大到可以籠絡(luò)天下部分道家門派,并且有幾十萬教眾?!?/br> “怎么可能。他做不到的?!?/br> “他做到了,一貫道?!?/br> “他現(xiàn)在最怕的事情,就是怕新的過陰人跟他做對?!?/br> “釜底抽薪?!?/br> “他可以派他的人來爭取過陰人?!?/br> “這是肯定的?!?/br> “是誰?” “我不知道,這里每個人都有可能已經(jīng)被他收買籠絡(luò)?!?/br> 我把眼睛想眾人看去,每個人在我眼里,都好像已經(jīng)受了張光壁的控制,是張光壁的傀儡。他們吃飯的模樣,說話的語氣,看我的眼神……每個人的舉手投足。我都認(rèn)為他們在透露這個信息。 “怪不得沒人提起張光壁?!?/br> “因為誰也不知道旁人是否已經(jīng)被張光壁收買?!?/br> “即便是沒被收買的。也在觀望。一邊是你和老嚴(yán),一邊是張光壁。鹿死誰手,亦未可知。” “七十年前,也是這樣?!?/br> “所以你不知道那個門派是支持你的,或是支持張光壁的?!?/br> “既然我沒本事分辨,那我就誰也不能相信……我只能做一件事情。” “自己來當(dāng)過陰人?!?/br> “那還能怎么樣?” “可是剛才大家都推舉你,如果你愿意用老嚴(yán)給你的身份?!?/br> “他們也許還不是我們的對手。只是有可能?!?/br> “哼哼,這不就是見風(fēng)使舵嗎?” “天之道,其由張弓矣,高者抑之,低者舉之。損有余以盈不足?!蓖醢吮车氖恰兜赖陆?jīng)》。 他的意思我明白,這句的下句是: 人之道,則不同,損不足以奉有余。 怪不得沒人對我放出張光壁(至少他們這么認(rèn)為)的事情發(fā)出詰難。怪不得當(dāng)我說是詭道掛名,要和王八聯(lián)手的時候,他們都如此驚訝。 他們忌憚老嚴(yán)。 他們也害怕張光壁得勢。 所以他們只能搖擺不定,靜待變化。 他們以為我是張光壁的人。 他們認(rèn)為王八是老嚴(yán)的人。 第418節(jié) 眾人都已經(jīng)就坐,宇文發(fā)陳到處張望,看見我和王八了,連忙在正席上騰出一個位置,王八站著沒動。宇文發(fā)陳連忙又給兩個人說好話,騰出位子,我跟著王八過去坐了??山鹬俨活I(lǐng)情,自己找了個下席去吃飯。 吃過飯,大家又回到坪壩的中間。 現(xiàn)在形式很明朗了,王八和我,還有金仲就是要以詭道的名義,爭取過陰人的身份。勢必要和已經(jīng)推選出的青城、崳山、全真、武當(dāng),還有三個散人較量。得罪他們也不可避免。 崳山派的朱道長主動說道,“我等了幾十年了,既然來了這里,總不能就這么走了?!?/br> “我?guī)煾嫡f,七九年,大家都選你,可是守門人也沒讓你過去?!苯鹬僬f道。 “也許這次,她會同意呢?!敝斓篱L悶悶不樂地說道:“你師父,金璇子的聽弦,天下無出其右。你師父若是在,我就不爭了?!?/br> 金仲不說話,從懷里拿出個沙漏,里面只有沙礫,沒有水。 朱道長看了,愣了半天,才茫然說道:“算沙,嘿嘿,怪不得詭道今年志在必得?!?/br> 金仲把我指了指,“是他?!?/br> 朱道長上上下下地把我打量一番。對我說道:“徐師傅,你聽弦能聽到多少?” 我老老實實的答道:“你手上的那個二胡,只剩下一根弦了。” 朱道長苦笑道:“是啊,我還是要用它??墒悄闶裁炊疾恍枰?。你幫我看看,這個二胡,我還要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