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節(jié)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黃坤問道:“你的病……” 陳秋凌自己用紙巾把眼淚擦了,紅著眼睛笑了一下,“都說了我命大?!比缓罄^續(xù)回憶。 正當(dāng)陳秋凌的父母和韓天師和那個男孩家屬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來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陳秋凌的堂姐,(陳秋凌說道這里的時候,向著寢室看了看),就是策策母親。陪著陳秋凌堂姐來的兩個男人,一個是陳秋凌的堂姐夫,另外一個是她堂姐夫的好朋友。 陳秋凌的堂姐夫,是中醫(yī)院的醫(yī)生,當(dāng)時也看了陳秋凌的病的,說法和地區(qū)醫(yī)院的一樣,陳秋凌治不好了??墒乾F(xiàn)在他們來,應(yīng)該是來給陳家解圍的。 陳秋凌堂姐夫的朋友一來,就對著韓天師拳打腳踢。邊打還邊對著陳秋凌的堂姐夫罵道:“你信你媽的什么醫(yī)學(xué),你看他們在干什么啊,不早點告訴我,都搞成這種什么地步了!” 所有人的都被這三個人給搞懵了。 原來是陳秋凌的堂姐知道了這件事情,趕過來制止的,只是得信晚了,陳秋凌的婚禮已經(jīng)接近尾聲。 陳秋凌的堂姐就數(shù)落陳秋凌的父母,說不該這樣。堂姐夫就威脅說要在宜昌找關(guān)系,他認(rèn)得市政府的人,不怕跟他們鬧,要么講道理,要么就鬧,誰也不怕誰。 可是鬧得最狠的是跟著堂姐夫那個朋友,脾氣真是大。韓天師年齡不小了,那里打得贏一個年輕小伙子。韓天師被打的跪地求饒,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 所有人都勸那個小伙子,說韓天師是厲害人,別得罪他??墒悄莻€小伙子根本不聽,嘴里邊罵:“老子看你有多厲害,看你敢不敢來找我麻煩。”并不停手。 那個韓天師也怪了,遇到了這個渾人,脾氣軟的很,只是跪著拱手求饒,不再是剛才那個囂張樣子。 韓天師服了周(宜昌方言:服軟),那個小伙子照死里打他一頓,打了十幾分鐘,氣才消了。韓天師被打的滿臉鮮血,胳膊也被打斷。旁人看得都奇怪,這么有本事的人,遇到不講理的,還是沒招。 結(jié)果就是陳家人把陳秋凌帶回家。 陳秋凌堂姐夫的朋友仔細(xì)把陳秋凌看了,就找陳家的人要了一把鍬,問陳秋凌的父母,祖墳在那里。陳秋凌父母感激的很,那里敢隱瞞。 那曉得,那個小伙子,跑到他們祖墳,拿起鍬就開始挖。所有人都看傻了,原來這是個神經(jīng)病。于是他們?nèi)プ钄r。可是所有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距離他一步遠(yuǎn)的時候,好像有人把他們給狠狠抱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伙子挖墳。 那小伙子挖了半天,從墳地里挖出一個rou團(tuán)團(tuán)的東西,說是rou吧,不是個動物的樣子,說不是rou吧,那小伙子用鐵鍬把那東西砍成幾瓣,那東西還流血。鮮紅的血。 小伙子把其中一塊拿回家,剩下的重新給埋了。然后在陳家,把那一塊東西給煮了,讓陳秋凌吃掉。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阻攔。開始陳家人是阻攔不了,到后來,就明白,這小伙子一定是個懂得道行的人。在做好事。 唯一看不慣的人,恰恰就是陳秋凌的堂姐夫,他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和那個小伙子在對罵。明明是好朋友,那小伙子也是來幫忙的,怎么這個口氣。 最后陳秋凌的堂姐夫說了一句什么話,把那個小伙子搞煩了,對著陳秋凌的堂姐夫說道:“本來想把這小姑娘的事情給結(jié)了。你這么說,倒是我多管閑事了。好吧,老子不管了。” 那小伙子話說完,就直杠杠的走了。陳家人都來不及感謝他。 陳秋凌的堂姐就說:“這人就是這個脾氣,二愣子一個。” 要說還真的怪了,陳秋凌這么一鬧之后,病就慢慢好轉(zhuǎn)。大家都猜測,就是吃了那個東西的緣故。 然后陳秋凌就一直沒有再犯病,好端端的活下來,學(xué)習(xí)也還可以,還考上了三峽大學(xué)。 黃坤聽到這里,長喘了一口氣,嘴里說道:“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标惽锪杈趩实恼f道,“有什么好的,這么多年來,那個男孩,從來就沒放過我。我后來才知道,那個男孩死的很兇,如果不找個冥婚媳婦,要把他們家人全部弄死的,他就是個化生子?!?/br> “難道他現(xiàn)在還在……” “從來都在?!标惽锪枵f道,“經(jīng)過這件事,我也看明白了,所以我對家人一直不親熱,不是我不想和他們親熱,只是我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忍不住難受,更何況,那個男孩到現(xiàn)在還……” “我怎么看不見?”黃坤說道:“我應(yīng)該能看見啊?!?/br> “他平時就呆在旁邊的墳地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了。你別碰見他。”陳秋凌說道:“我在三斗坪度高中的時候,一個男孩給我寫情書。第二天,就瘋了,這件事情當(dāng)時也鬧的很大。別人都說他是老師罵了他的,其實我知道為什么……” 黃坤聽到這里,站起來挺起胸說道:“這事你怎么不早說,你也太小瞧我了?!?/br> 宜昌鬼事2 四十六 過陰之冥婚5 陳秋凌看著黃坤信心滿滿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后站起來,用手背擦了擦臉龐,向?qū)嬍易呷ァ?/br> 黃坤跟著陳秋凌走進(jìn)寢室,看見策策坐在床上。策策看見陳秋凌進(jìn)來了,說道:“幺幺(宜昌方言:小姨),你怎么從來不提起呢。我爸媽也從沒說起過你以前還發(fā)生過這些事情?!?/br> 陳秋凌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心情好了很多。嘴里說道:“沒看見你出來啊?!?/br> “不出來我就聽不到么?!辈卟哒f道,“這又不算什么本事。怪不得你和我家這么親近啊,原來是這樣?!?/br> 黃坤不屑的說道:“原來你在鬼鬼祟祟的偷聽?!?/br> 策策沒有理會黃坤,一把把陳秋凌的手給拉過來,用力去拉扯陳秋凌食指上的戒指。 “沒用的。”陳秋凌說道:“我這么多年,不知道試過多少次?!?/br> 策策聽了,仍舊用力,可是看見陳秋凌已經(jīng)疼的皺起眉頭,知道這戒指已經(jīng)和陳秋凌的指頭長到一起,真不好取下來。 天色已經(jīng)很晚。 宿舍附近山頭上的野貓突然慘叫起來。黃坤看到陳秋凌的身體開始緊張。 “要來了嗎?”黃坤問道。 陳秋凌點點頭。 “不用怕,策策沒告訴你吧。我家傳的本事,就是……” 黃坤的話沒說完,突然聽見寢室的窗口在砰砰的響。陳秋凌的臉色變了。 “來了嗎?”黃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