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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宜昌鬼事3大宗師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黃坤立即后怕,原來李成素剛才使用的是召雷法,在瞬間擊敗黃坤。黃坤在遇到李成素之前,只和宇文舟交過手,臨戰(zhàn)經(jīng)驗匱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提防,如果不是山下的鐵塔,黃坤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雷電擊中。

    這一下,李成素也十分的懊惱,召雷法本來就是靠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對方,卻沒想到山下的鐵塔能夠主動吸引雷電。

    鐵塔距離山頂很遠,又在山下的平地上,這個細節(jié),是李成素的疏忽,他無法預(yù)測到鐵塔能吸引方圓幾里內(nèi)的所有雷電。于是本來必勝的第一招,就陰差陽錯的劈錯了地方。

    黃坤醒悟過來后,知道剛才的雷電,沒有擊中自己,不僅是鐵塔的特殊構(gòu)造材質(zhì),引去了雷電,黃溪一定是在鐵塔下有所動作,幫助自己。

    黃坤這下全身緊繃,看著李成素再一次施展召雷法。

    而這次,李成素不再大意,雷電從天空擊下,擊到了黃坤的頭頂。

    但是黃坤已經(jīng)有所準備,身上反應(yīng)最開的剖木符黑龍擋住了雷擊,黑龍的身體連接上了雷電,頓時變成青色,龍頭回旋,龍爪張開,撲向李成素。

    而李成素已經(jīng)嚇呆了,面如土色。看來他五十多年前,一定見識過剖木符的厲害!

    黃坤看見李成素見到了剖木符的眼神,立即意識到當(dāng)年張?zhí)烊辉谄哐廴鲫幍臅r候,李成素一定是見過黃鐵焰施展過。而且當(dāng)時剖木符的青龍一定是讓李成素?zé)o法抵擋,心有余悸。

    李成素?zé)o法抵抗青龍的攻勢,也無法后退,只能斜著搶進一步,走到黃坤左邊,青龍回頭,身體暴漲,把黃坤和李成素兩人都盤旋起來。

    李成素繞著黃坤快速的移動,青龍的身體越收越緊,青龍東方屬木,中國皇宮,自古就有立柱盤龍的說法。

    黃坤也在移動,他在尋找一棵杉樹,作為桓木。一旦桓木固定,青龍就能把里李成素緊緊的綁縛在桓木上。李成素多年前見過黃鐵焰施展過剖木符,幾十年來不知道心中回想了多少遍,當(dāng)年的情形,思考應(yīng)對的方法,只能得到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盡量貼近黃坤,龍頭無法回顧。

    而黃坤自身的能力和當(dāng)年的黃鐵焰相去甚遠。剖木符不能運用的跟黃鐵焰那樣純熟,可以完全隨心所欲,把讓青龍受自己的意識控制。所以黃坤為了計算李成素的步伐,就只能把跟著徐云風(fēng)在巫山鐘家學(xué)到的桓木晷分用上??墒沁@樣一來,黃坤就分了心,他不是師父徐云風(fēng),徐云風(fēng)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蛇屬竄出來作為第二個人格,說淺顯點,就是分身二用。黃坤沒有蛇屬,腦袋不能同時在這種激烈的狀況下一心二用,剖木符驅(qū)動青龍周轉(zhuǎn)就開始滯澀,而眼睛卻盯著幾丈外的杉樹看。

    這個弱點,怎么會逃過李成素的眼睛。李成素發(fā)現(xiàn)黃坤使出的剖木符,并不如最開始那樣來勢兇猛,而眼睛卻看著杉樹桓木。

    桓木是皇室晷分的算術(shù),李成素也知道是詭道拿手的算術(shù)之一,明白黃坤要把自己引向杉樹,于是阻攔著黃坤的步子不往杉樹方向靠過去。

    黃坤這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對付過的宇文舟的確是一個掩人耳目的低級神棍而已,自己真的遇到的道教正宗的龍門道士,真的是處處受制,施展不開。

    李成素察覺到黃坤心情煩躁,剖木符運轉(zhuǎn)的速度也緩慢,于是看準了黃坤一步踏出,腳掌沒有落地,而剖木符青龍剛好繞到了黃坤的后背,就是這個運轉(zhuǎn)的破綻,將至未至的間隙,兩手平伸,兩柄桃木劍交錯,如同一把剪刀,擱在了黃坤的脖頸上。

    道士用的桃木劍,別看是木頭削成,但是在道士內(nèi)家修煉的真氣下,劍鋒并不弱于鋼鐵劍刃。黃坤被兩柄桃木劍架在脖子上,寒氣從脖子一直貫徹到全身。

    李成素心中暗自覺得僥幸,自己雖然占據(jù)上風(fēng),卻是因為黃坤太年輕,沒有對敵的經(jīng)驗。

    無論是黃坤的剖木符,還是桓木,如果是黃鐵焰或者是王鯤鵬使出來,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偏偏面前的這個黃家子弟,兩個兩個法術(shù)都不熟練,偏偏卻心大,兩種都用。反而讓自己露出破綻。

    黃坤知道自己敗了,內(nèi)心不禁沮喪到了極點,覺得辜負了徐云風(fēng)和王鯤鵬的信任?,F(xiàn)在李成素力道一發(fā),自己不死,也不能再鎮(zhèn)守天璇,這個重任,只能留給黃溪一人獨自支撐。

    李成素看見黃坤的氣勢已經(jīng)怯了,手里的桃木劍擱在黃坤的脖子上,沒有發(fā)力,而且對著黃坤輕聲的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和你的哥哥離開這里,回秀山去吧?!?/br>
    “我輸了,”黃坤咬著牙說,“也沒有讓我堂兄投降的道理。”

    “你年紀太小,真的不知道術(shù)士之間的比拼是性命相博,而不是兒戲嗎?”李成素繼續(xù)勸說黃坤,“當(dāng)年你們黃家的黃鐵焰,命喪七眼泉的時候。。。。。。。”

    李成素突然說不下去了,聲音戛然而止。

    黃坤看見李成素的眼睛突然睜的老大,眼球的瞳孔突然放大,本來兩人就已經(jīng)靠的很近,現(xiàn)在黃坤清晰的看見李成素的眼球瞳仁擴大。并且從瞳仁的反射里看到了一個蛇的腦袋。

    隔了很久,黃坤才意識到,李成素瞳孔里反射出來的蛇頭,就是自己。

    “蛇根!”李成素終于吐出來一句話,“《蛇經(jīng)》不是已經(jīng)失傳了一百多年了嗎,你們黃家怎么會有《蛇經(jīng)》。。。。。。。是王鯤鵬,王鯤鵬把《蛇經(jīng)》交給你了?”

    黃坤著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已經(jīng)變得十分柔軟,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扭曲動作,輕松的從兩柄桃木劍中脫離出來。

    而自己正要說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說不出一個字出來,只有自己的舌頭從嘴巴里伸出來,信子嗤嗤作響,信子收回到嘴巴里,黃坤聞到了李成素身體發(fā)散出來的濃烈的恐懼。

    李成素只說對了一半,《蛇經(jīng)》的確是在王鯤鵬的手上,但是黃坤的蛇根,卻是徐云風(fēng)暗中種在黃坤的身體里的。李成素就是再如何謀劃算計,離間詭道和黃家之間的關(guān)系,他也想不到詭道還有人能夠把蛇根延續(xù)到黃坤的身上。

    而黃坤只知道師父在短時間里教授了自己五種算術(shù),沒想到師父還把蛇根偷偷的種在自己身上,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知道,徐云風(fēng)和王鯤鵬在入詭道之前,就已經(jīng)懂得催眠。

    而徐云風(fēng)當(dāng)年遇到的《蛇經(jīng)》,由青冥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鐘秉鈞根據(jù)黑苗的巫師那里,收集整理后,寫成的一本外道邪術(shù)秘籍。在民國時期失傳,后來徐云風(fēng)在荊州,機緣巧合在草帽人的手里得到了這本《蛇經(jīng)》,卻是徐云風(fēng)前半輩子心中無法排解的噩夢。

    六、聽弦部

    申誠商角宮

    鐘秉鈞在沐昂的府邸里,聽到了道衍國師去世的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沐昂把一份朝廷八百里加急傳書,拿出來,交給鐘秉鈞,鐘秉鈞看了,的確是蓋著朝廷的禮部大印的文書,上書:“大明國師榮國公太子少師推誠輔國協(xié)謀宣力文臣特進榮祿大夫上柱國姚恭靖廣孝。永樂十六年薨。。。。。。。”

    然后寫得就是道衍國師對大明的事跡和貢獻,最后是當(dāng)今圣上的追悼青詞。

    鐘秉鈞呆立半晌,完全不能接受國師道衍去世的事實,在鐘秉鈞的眼中,國師道衍是一個近乎于神仙的大人物。只從他在鄱陽湖水戰(zhàn)后,作為陳友諒殘部的俘虜,在江邊造船,被道衍提拔到青冥衛(wèi)做統(tǒng)領(lǐng),身份開始顯赫。

    而道衍做的一切事情都讓鐘秉鈞徹底的拜服,他根本就無法想象,道衍竟然會死掉。一個能通天徹地的國師,竟然就突然死了。

    鐘秉鈞頓時覺得天都塌下來,支撐自己在西南,千辛萬苦的責(zé)任感,突然沒有了依托。

    鐘秉鈞對著沐昂茫然無措,“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br>
    沐昂自幼跟隨沐英鎮(zhèn)守云南,對道衍并不熟悉,在他眼里,道衍的地位和身份,相比沐家侯爵,相差甚遠,即便是榮國公,也是死后追封。所以在沐昂開來,道衍僅僅是一個在朱棣身邊受寵的謀士而已。

    但是有明一朝,錦衣衛(wèi)、青冥衛(wèi)、孝陵衛(wèi)是直接受皇帝親自指揮的護衛(wèi),官職雖然不高,地位卻十分的顯赫。所以沐昂也不敢輕視鐘秉鈞。

    于是沐昂在府邸的側(cè)廳,給道衍搭建靈棚。一切葬禮規(guī)格,都以公爵哀榮。鐘秉鈞也暫時無法向沐昂建言黑苗求和的事情,在靈堂給道衍守孝七日。

    七日之后,鐘秉鈞知道,雖然道衍已死,但是自己的責(zé)任還需要繼續(xù)下去。于是拜見沐昂。從懷里掏出兩個黃金蟾蜍。

    沐昂看見蟾蜍,馬上就認出來是當(dāng)年傅友德所有的寶貝。立即端來金盆,盛滿了清水,讓鐘秉鈞把兩個蟾蜍放入水中,黃金打造的蟾蜍,本來是兩個死物,可是一浸入水中,就四肢舒展,在水中慢慢游動。金蟾游動一會,其中一只攀附到另一只的背上,咕嘎的叫喊起來。

    鐘秉鈞看見沐昂對金蟾十分的喜歡,端著金盆,愛不釋手。于是對沐昂說:“這對金蟾,是黑苗的首領(lǐng)頂王,獻給侯爺?shù)囊娒娑Y?!?/br>
    沐昂一聽到黑苗頂王,臉色就變得尷尬起來。以蠻制蠻,這是沐家對付西南各種民族的一貫路數(shù)。眼見黑苗就要被白苗鏟除,沐昂在其中花費了不少心血。

    可是現(xiàn)在頂王讓鐘秉鈞拿著金蟾來求和,沐昂心中一百個不愿意。

    鐘秉鈞受了頂王的恩惠,忠人所托,于是對沐昂說:“頂王讓我給侯爺帶一句話?!?/br>
    沐昂勉強說:“你說?!?/br>
    “楚王韓信,被陳平用陰謀算計后擊敗,被綁在漢高祖的車轅上,一路從楚地到長安,一直說的那句話?!?/br>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便灏鹤鳛殂逵⒌膬鹤?,讀過史書,當(dāng)然明白這個典故。

    鐘秉鈞說:“就是這句話?!?/br>
    沐昂看著鐘秉鈞,“一個沒開化的苗人,怎么會懂中土的歷史,這句話,是你編排出來的嗎?”

    鐘秉鈞立即跪拜,“讓鑾和尚曾經(jīng)在黑苗暫住,這也是侯爺要對付黑苗的緣由吧?!?/br>
    “且不論讓鑾和尚的身份真?zhèn)?,他能讓頂王告訴我這句話,就證明他是一個厲害人物。”沐昂沉思起來,他本來就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任務(wù),沐英是明朝開國的猛將,兒子當(dāng)然不會是個草包。

    頂王帶來的這句話,的確就是沐昂心中的擔(dān)憂。他的父親沐英是朱元璋的開國大將,而現(xiàn)在的皇上,卻是靖難后篡取了寶位的朱棣。沐家雖然已經(jīng)表示臣服于朱棣。但是以朱棣的為人,一直沒有對沐家下手,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朱棣要靠著沐家平定西南。但是沐家真的把西南全部穩(wěn)定下來之后。朱棣還會繼續(xù)安撫沐家嗎?

    鐘秉鈞把黑苗頂王的話給帶到,于是就要向沐昂告辭,沐昂卻挽留鐘秉鈞,“聽說青冥衛(wèi)是道衍國師創(chuàng)立,所有統(tǒng)領(lǐng)都是身負絕技的高人?!?/br>
    鐘秉鈞推辭說:“黃鐵俞是龍虎山的傳人,魏易欣是海外夜叉國,而鄭和的本事遠超過黃鐵俞和魏易欣,相比之下,我只會一點末微的本事,不能和他們相比?!?/br>
    沐昂知道鐘秉鈞言不由衷,他沒見過黃鐵俞和魏易欣,但是鄭和的聲名已經(jīng)威震四海,既然鐘秉鈞和這幾個人都是青冥衛(wèi)同僚,并且是受了暗中譴派到了西南,身手一定非同小可。

    鐘秉鈞看到沐昂突然挽留自己,知道他有事相求。于是等著沐昂把話說出來。

    沐昂于是擺下宴席,招待鐘秉鈞,名為踐行,實際上一定有事相求。而且事情并不好辦。

    鐘秉鈞在宴席上,多次想詢問黃鐵俞和胡濙的下落,可是尋找讓鑾的任務(wù)是十分機密,他也不能信口吐露黃鐵俞和胡濙已經(jīng)在西南失蹤多年。按照道衍的敘述,胡濙身中絲線蠱,從時間上計算,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而黃鐵俞可能回到了南京。

    兩人在酒宴上各懷心思,終于沐昂讓下人退開,站起來給鐘秉鈞敬酒,鐘秉鈞也就不再猜測,問沐昂:“侯爺是不是有為難的事情?”

    沐昂終于等到鐘秉鈞主動詢問,這才對鐘秉鈞說:“我們沐家鎮(zhèn)守云南,平定百夷,為了安撫,我和我哥哥都分別娶了擺夷女子為妻。”

    鐘秉鈞心里就明白,果然事情出在沐昂的家事上。

    沐昂接著說:“我娶得的這個擺夷女子,自幼得了怪病,身體羸弱,現(xiàn)在越發(fā)厲害。偏偏。。。。。。。我又十分寵愛這個女子。。。。。。?!?/br>
    鐘秉鈞心里頓時明白,沐昂英雄少年,寵愛自己的妻子,也是在所難免。沐昂是西南總兵,鎮(zhèn)守一方,地位崇高,如果真的能結(jié)交,于自己的仕途一定大為有利。于是對沐昂說:“我自幼在青城出家,普通的醫(yī)術(shù),還是懂一點的?!?/br>
    沐昂苦笑著說:“我也找了無數(shù)良醫(yī),都說我的這個內(nèi)室,病情奇怪,無法醫(yī)治?!?/br>
    鐘秉鈞心中就坦然,如果沐昂的妻子容易治好,也不會來求自己出手了鐘秉鈞把酒干了,“我盡所能及,如果治不好,侯爺千萬別治罪與我?!?/br>
    沐昂聽了,總算是有了點希望,對鐘秉鈞說:“無妨,鐘統(tǒng)領(lǐng)的本事我是信得過的。”

    鐘秉鈞就詳細問沐昂妻子的病狀。

    沐昂就把來龍去脈說了,他這個擺夷妻子,是四年前娶進門的。妻子是一個土司的女兒,姓白,沐昂為了和安撫土司,結(jié)成的親事。只是沒有想到,迎親的時候,被土司告知,必須得晚上。沐昂以為是擺夷族的規(guī)矩,也就答應(yīng)在半夜亥時迎親,把土司的女兒接回總兵府。

    婚禮也安排在晚上,但是土司又告訴沐昂,婚禮上也不能敲鑼打鼓,吹嗩吶,這下沐昂就奇怪了。因為他也知道就是云南的擺夷族,斷然也沒有在喜事上不奏樂的道理。

    但是土司一再強求,沐昂也只有答應(yīng)。

    整個婚禮就在深夜中,寂靜無聲的完成,就是前來道賀,參加婚宴的一干部眾,都只能安靜無聲的吃飯。

    至于成婚的儀式上,媒婆和司儀也都是輕聲細語,所有人都受了囑咐,不能喧嘩。

    沐昂本來就對這種安撫性的婚姻不太滿意,心里就十分的懊惱。可是在洞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生的十分貌美,性格也非常溫柔。當(dāng)下所有不快都煙消云散。

    反而十分欣喜娶了這個擺夷族的女子。

    可是只從妻子娶進門開始,這個女子就不能離開臥室。沐昂才發(fā)現(xiàn),妻子不能見陽光,也不能聽強烈的聲音。如果被陽光照射,皮膚就會裂開,聽見強烈的聲音,就會頓時暈厥過去。

    沐昂找了醫(yī)生無數(shù),都無法治療妻子的病癥,妻子也告訴沐昂,她從生下來,就被家人安置在一個偏僻的閣樓里,距離山寨遙遠,從來不能離開閣樓。身邊好幾個人服侍,就是不能讓她見光,并且保持四周安靜。

    所以這個土司的女兒皮膚十分白皙,并且吹彈可破。加上本來就貌美,讓沐昂十分的寵愛。沐昂就一直有了心事,想把妻子的病治好。

    現(xiàn)在無法可想,只能求到了鐘秉鈞的頭上。

    鐘秉鈞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病癥,但是已經(jīng)應(yīng)承了沐昂,只能先去看個究竟。宴席一直吃到了子時。沐昂把鐘秉鈞帶到了府邸的后院。

    后院種了好大一片竹林,占地幾十畝,而竹林旁都有親兵把守,沐昂帶著鐘秉鈞帶著親兵在竹林中行走,輕聲說:“內(nèi)人對所有的聲音都十分害怕,偏偏竹林被風(fēng)吹動的聲音,并無妨礙?!?/br>
    鐘秉鈞看著這片竹林,應(yīng)該是沐昂專門栽培在這里,為了妻子,算是煞費苦心。兩人走到竹林中心,鐘秉鈞就看見了一個竹樓。

    沐昂走到竹樓下,向守在竹樓下的侍女說:“把夫人請下來?!?/br>
    于是侍女走到竹樓上,過了很久,扶著一個年輕的女子,慢慢走下來,女子全身都用黑紗披住,頭頂還戴了一頂草帽。

    鐘秉鈞看了,就知道這女子就是沐昂的夫人。

    侍女把沐昂夫人帶到竹樓旁的一個空地,空地上擺著一張軟椅,然后扶著夫人輕輕躺在軟椅上,天空的月光透過竹林,照射到沐昂夫人的身體上。

    整個情形,就是走南闖北的鐘秉鈞也聞所未聞。

    沐昂帶著鐘秉鈞,躡手躡腳的走到妻子面前,生怕腳步聲大了,并且沐昂早就身上的佩劍等飾物都取下,為的就是不要相互碰撞發(fā)出聲音。

    鐘秉鈞心中好笑,沐昂是一個武將,殺人如麻,可是對自己的妻子卻是十分的細心。

    鐘秉鈞對沐昂說:“能否把尊夫人的草帽取下?!?/br>
    沐昂自己走到妻子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妻子的草帽取下來,生怕把妻子的頭發(fā)和皮膚都觸碰。鐘秉鈞心想,如果動作粗魯,可能真的會把沐昂妻子的頭發(fā)皮膚傷到。

    草帽取下后,月光照射在沐夫人的臉上,沐夫人眼睛緊閉,仿佛月光都如刀刃一般,讓她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