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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宜昌鬼事3大宗師在線閱讀 - 第179節(jié)

第179節(jié)

    “都說了我看得見。”柳濤被鄧瞳的舉動鬧得無可奈何,“你有完沒完,都試了幾百次了?!?/br>
    “可是我明明可以隱身啊,”鄧瞳煩躁的說,“為什么現(xiàn)在就做不到呢?”

    “旌旗不調(diào)動,你什么本事都沒用處?!绷鴿托牡幕卮?,“我也說了幾百次了。”

    “那還不如你眼睛瞎了,”鄧瞳更加的憤恨,“還是我用鬼方治好你的眼睛,算是給我自己找了麻煩?!?/br>
    “我也說了幾百次了,”柳濤說,“溶洞周圍都有鐵鏈,就算是我不看著你,你也走不出去?!?/br>
    “媽的,吃沒得吃,玩也沒得玩,連個電視機也沒有。”鄧瞳說,“沙洋的農(nóng)場,犯人都能出去透透氣,在鎮(zhèn)上理個發(fā)什么的?!?/br>
    柳濤拍了拍身邊的電視機。

    鄧瞳大怒:“媽的只有一個臺,讓我看個屁啊?!?/br>
    柳濤看著鄧瞳,“你是修道的,本來就應(yīng)該清心寡欲,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清閑的時間,你應(yīng)該潛心修煉才對啊?!?/br>
    “可是黃坤那個大傻逼,為什么就能從星位走出來,走到了七眼泉,”鄧瞳更加的憤怒,“我偏偏就要在這個山里呆著,媽的他還有兩個妹子跟著他,你倒是給我弄個妹子來陪我?!?/br>
    “你師父不是讓你在這里享受,你是詭道司掌的徒弟,”柳濤說,“以后要拿螟蛉,在術(shù)士里揚名立萬的,怎么就這么沒出息呢?!?/br>
    “我?guī)煾缸约翰灰彩墙Y(jié)了婚,”鄧瞳說,“哦,他自己舒服了,把我撂這?”

    柳濤實在是沒法跟鄧瞳說下去,只好對臉偏到一邊,過了會才說:“我還是看得見你?!?/br>
    鄧瞳氣沖沖的折返,回到溶洞跟前的小木屋里,在屋子里躺了一會,大罵:“洗個澡都要用水桶!這讓人活得下去嗎!”

    柳濤看見鄧瞳心浮氣躁,心里難免替王鯤鵬和徐云風(fēng)焦急,第三輪的對手隨時就要來了,這次龍門還將過來一個高手,比龍門派職高攻更加厲害的高手,很可能就是龍門派中明字輩的一個潛藏的人物。龍門幾乎是當(dāng)今道家門派里最鼎盛的一宗。李成素在龍門派里不顯山露水,是隱秘的職高攻,但是李成素并非龍門派里最厲害的道士。王鯤鵬也猜不到那一個龍門派的明字輩道士,掌握著驅(qū)動神獸的能力。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來了之后,鄧瞳就算是能化為隱身人,或者是百鬼朝拜,也無法與那個對手有交手的資格。

    柳濤也不知道第三輪會發(fā)生什么險惡的事情,但是有一點他明白。鄧瞳絕對不能離開。

    七星陣法第三輪即將來臨。七星陣法將迎來最后的一次考驗。張?zhí)烊怀鲫幍臅r刻已近,他沒有時間再試探下去,該來的馬上就要來了。

    江蘇蘇州的工業(yè)園區(qū)。何莊一片狼藉,何莊已經(jīng)被列為政府開發(fā)的光伏產(chǎn)業(yè)園園區(qū)的范圍內(nèi)。拆遷工作已經(jīng)臨近了尾聲。

    在一片狼藉中,一個房屋被推倒了一半,仍然還有半邊房屋,孤零零的矗立在殘垣斷壁里,房屋的上面,坐著兩個老人,房屋旁邊搭了一個臨時帳篷,年輕人住在里面。

    挖掘機轟隆隆的開到了房屋前。臨時帳篷里走出了一個年輕人攔在挖掘機前面。

    挖掘機只能停下。拆遷辦的主任,也是何莊的街道主任何翠,從一邊走過來。

    何翠繞過年輕人,走到房屋之下,對著房屋上的兩個老人喊話:“好爹好婆,下來吧,不能為了你們一家,阻攔政府的工作?!?/br>
    兩個老人放佛沒有聽見,只是坐在上面,一動不動。年輕人走到了何翠跟前,“他們已經(jīng)鐵了心了,不肯拆遷?!?/br>
    “你們做釘子戶,無非就是為了錢嘛,”何翠說,“何強,你自己說,給的錢不少了吧,開發(fā)商答應(yīng)補償你們兩套房子,再給七十萬現(xiàn)金,已經(jīng)高出其他拆遷戶兩倍都多了?!?/br>
    何強對著何翠說:“我爸媽說了,這個宅子可以拆,但是我們的地基不能賣給你們?!?/br>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要你們房子有個什么用,再說了,”何翠急了,“到時候這里是工廠,你們住在別人車間里?”

    “我爸媽說了,”何強看了看房屋上的父母,“他們不要一分錢,留下這個地基就行?!?/br>
    “在原定的補償協(xié)議下,再給你們加二十萬!”何翠說,“不能再多了,而且你們不能告訴其他人。算是新加坡駐華商會私下補償你們的。”

    何強也急了,“我父母的底線只有一個,房子你們可以拆遷,但是必須得留下地基,不能開挖。我們家不要錢。”

    “都是親戚,”何翠的眼神恨不得把何強一家給撕了,但是壓抑了自己的情緒,“我不想太極端,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這房子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就是中午之前!”

    何強看著房屋上的父母,何家的兩個老人仍舊是一動不動。

    一群拆遷隊的工人,在何翠與何強交談的時候,已經(jīng)聚攏了過來。何強對著工人大喊:“你們要干什么?”

    但是兩個工人把何強給狠狠的拉在一邊,其余的工人,搬了梯子,強行把兩個老人往下拉扯。

    何翠大聲喊:“他們是我的親伯親伯姆媽,你們別弄傷他們。”

    何強要跑過去幫忙,可是工人已經(jīng)把他的父母從房屋硬生生的拖到了地面。挖掘機的鏟斗,一刻也不耽誤,立即把房屋推倒。

    工人松開了何強,何強跑到了父母跟前。何家的老人對著房屋跪下來,何強的父親嘴里喃喃的說:“完了,一切都完了。”

    何翠把他的伯父拉起來,“臨時安置的房屋比這個老房子好多了,您怎么就是想不開呢?!?/br>
    “你知道個屁!”何強的父親對著何翠罵道,“這是我們何家的祖宅,天塌下來都不能動的?!?/br>
    何強和他父母被臨時安置在一個酒店里。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三人都沒有睡覺。

    何強的父親,站在窗口看著遠(yuǎn)處自己老宅子的房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大工地。打樁機的轟鳴聲此起彼伏。每一聲傳來,何強父親的身體就狠狠的震動一下,放佛打樁機就打在他的心口。

    何強走過去把父親扶著做到了床上,“翠姐沒有騙我們,真的兩套房子,還有九十萬?!焙螐娬f著話,把合同和銀行卡遞給父親看,“我們這次挺劃算的?!?/br>
    何強的父親把合同和銀行卡扔到了一邊,“你得報個信?!?/br>
    “報個信,”何強狐疑的問,“什么信?給誰報信。”

    何強的父親,把貼身的一個殘破的小本子給拿出來,然后把本子翻開,上面寫滿了何家的名字,第一個寫的是何無忌。何無忌之下,有兩個名字,一個是何金泉,一個是何金瑞。

    但是何金泉之下,就空蕩蕩的。何金瑞之下倒是寫滿了名字。

    “這是我們何家的族譜,”何強的父親對兒子解釋,“老祖宗是何無忌,是陜西鳳翔人,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叫何金泉。小兒子叫何金瑞。我們就是何金瑞這一支?!?/br>
    何強說:“這個族譜我見過啊?!?/br>
    何強的父親翻了兩頁,指著族譜上的一個名字,“這個老祖宗叫何暮春,當(dāng)年是一個大鹽商,我們整個何莊,都是他的后人?!?/br>
    “我也知道啊?!焙螐娬f,“何莊不就是何暮春買下的產(chǎn)業(yè)嗎?”

    “何無忌的本來打算遷居湘西,做一個術(shù)士,但是他還有一份產(chǎn)業(yè),于是當(dāng)時讓他的兩個兒子抓鬮,讓一個兒子跟著他做術(shù)士,另一個兒子延續(xù)他的生意?!?/br>
    “看來是小兒子何金瑞做了生意?!焙螐娬f。

    “是的?!焙螐姷母赣H說,“大兒子何金泉做了術(shù)士,小兒子何金瑞做生意。兩個兄弟的后人,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小兒子何金瑞的后人,就到了蘇州做買賣,到了清朝何暮春這一代,就成了巨商富賈?!?/br>
    “這些我們何家人都知道啊?!焙螐娬f,“您到底要說什么?”

    “何暮春當(dāng)年跟一個醫(yī)生葉珪關(guān)系密切,但是有天葉珪帶來了一個人,說是叫何暮云,是他的族兄,在湘西做術(shù)士。他們?nèi)酥笞隽耸裁词虑?,我不知道。但是在何暮春死前,留下了一個規(guī)矩,就是何莊老宅子地下,后人絕對不能挖掘,一定要妥善保護。如果被什么人強行給挖掘開了,就要去找到湘西何暮云的后人去商量,來解決?!?/br>
    “到底什么事情,”何強好奇的問,“這么重要?”

    “你別問了,”何強的父親說,“你馬上拿著這個族譜,去湘西,找到何暮云的后人,他們會有辦法的?!?/br>
    何強滿腹疑問。他的父親說:“馬上就出發(fā),不然來不及了?!?/br>
    “已經(jīng)來不及了?!焙螐姷哪赣H看著窗口,何強父子也看過去。遠(yuǎn)處的工地上突然所有的打樁機的聲音,頓時停止。接著工地上的燈光全部熄滅。接著酒店的房間也一片黑暗。

    何強看著窗外,整個開發(fā)區(qū)全部停電。

    然后工地上發(fā)出了慌亂的嘈雜聲。有人在驚呼和慘叫。

    何家住宅的地基,打樁機在打樁的時候,突然倒塌,壓死了一個人。但是不僅如此,打樁機倒下的時候,工地全部停電。然后整個開發(fā)區(qū)的變壓器,在幾秒鐘內(nèi),一個一個的爆炸,導(dǎo)致整個開發(fā)區(qū)全部電力系統(tǒng)崩潰。

    工人們立即用應(yīng)急燈照明,發(fā)現(xiàn)被打樁機壓住的人,是他們施工方的工頭,他的腰部以下被倒下來的打樁機壓住。但是身體上半身仍舊好好的。對著工人沉著的說:“快救我?!币苍S是巨大的壓傷,壓斷了他脊椎神經(jīng),反而讓他感覺不到疼痛。

    工人們連忙招呼附近的一個吊車過來,把吊帶纏在打樁機上,吊車啟動,打樁機剛剛升起了一點,兩個工人立即彎腰下去,想把工頭的下半身給拉出來。

    一個工人大聲喊:“已經(jīng)壓爛了……”

    話音剛落,吊車的吊帶突然啪啪崩裂,打樁機壓了下來。兩個工人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身體被壓在打樁機下。只有四條腿在不停的抽搐。

    營救的工人都發(fā)出了慘叫。

    就在現(xiàn)場一片慌亂的時候,吊車的工人把身體探出了cao作室,對著亂哄哄的工人大喊:“樁井在冒水,你們看到?jīng)]有!”

    所有的工人都看著打樁機剛才的樁井。果然冒出了一股水柱出來。水不斷的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和血腥氣。

    應(yīng)急燈也照向了水柱,水柱的水開始在工地上的地面蔓延。突然有人大喊:“是血,冒出來的都是血!”

    在工人的一片慌亂中,又有人大喊:“他爬出來了,他爬出來了!”

    工人這才看到,他們工頭,在大家的注意力都看著水柱的時候,已經(jīng)從打樁機下鉆了出來——但是只有上半身,工頭用兩個胳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腰部以下,血rou模糊,拖著幾根繩索一樣的東西。

    當(dāng)幾個工人看到工頭的身下拖著是他的腸子,都忍不住嘔吐起來。

    工頭兩個胳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向工人,嘴里還在沉著的說:“怎么不叫救護車,快去叫救護車啊,我的電話呢。”

    工人們那里敢接近工頭的半截身體,接著讓他們更加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兩個只剩下雙腿的殘骸也在地面上走動起來,殘肢也是從腰部截斷,兩個半截人,四條腿在工地上飛快的走動。其中一個走到了工頭的半截身體旁邊。

    工頭一把將腿抱住,然后瘋狂的把自己的半截身體,往殘肢上拼湊。嘴里還發(fā)出狂笑聲:“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哈哈哈哈哈!”

    工人們都嚇傻了??粗ゎ^把自己的腸子往已經(jīng)破碎的肚子里塞。身下的雙腿站立起來,又開始沒命的跑,每個工人都紛紛躲避。因為他們看到,工頭把自己裝反了,身體和那個自行跑動的雙腿,是背著的。

    一直到救護車到了工地,工頭還在沒命的奔跑。嘴里發(fā)出荷荷的笑聲。

    第二天早上何翠找到了酒店,還有幾個干部模樣的人。

    何翠看見何強不在,何強的父親提前說:“昨晚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何強已經(jīng)去湖南去報信,他會帶人過來處理。”

    何翠知道老人一定是知道什么情況,于是就不停的懇求。何強的父親就說:“先把地方圍起來,等何強請的人來了再說。”

    何翠還沒說話,一起來的人急了,“那里等得了這么長的時間!”

    何強的父母已經(jīng)無能為力,只好說:“我們反正是沒辦法了,我們何家的長房,祖祖輩輩要守著老宅子的地基不讓動,該說的話我們已經(jīng)全部說了,我也讓我兒子去找人想辦法了,別的我們來了也做不了?!?/br>
    跟著何翠來的是開發(fā)區(qū)管理處的一個干部,不愿意跟老何啰嗦,于是拉著何翠離開。

    工地上暫時停工,因為何家老宅的這個地基,被打樁機打了一個井洞,現(xiàn)在井洞在不停的冒出紅色的液體出來。腥臭不堪。

    打樁機雖然不用電,燒的柴油。可是只能白天工作。到了晚上,整個工地,都通不上電,沒有照明。工作難度很大。

    并且到了夜間,工地上就開始發(fā)出聲音,有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連打樁機打樁的聲音、柴油機轟鳴的聲音都壓不住。

    地下的紅色的液體也一直在蔓延,施工方專門弄了一個抽水機,把紅色的液體,拍到旁邊的一個溝渠里。結(jié)果溝渠里,漂浮了好多紙錢。原來是附近的居民都在溝渠旁邊燒紙,一到晚上就密密麻麻的人過來。這個場面讓事故變得更加擴大化。

    開發(fā)區(qū)的管理人員,畢竟沒有權(quán)力去阻攔居民燒紙。只能看著這件事情越來越詭異。

    然后傳出了留言:說何家的老宅子,當(dāng)年是壓了很多鬼魂在地下的,何家的老祖宗何暮春本來就是一個會法術(shù)的商人,做了很多壞事,專門驅(qū)使鬼魂運財,可是又不好好的供奉小鬼,擔(dān)心小鬼報復(fù),就把小鬼都壓在了地下。

    事情越傳越玄乎,說何家的老宅子,本來就是一個寶塔的樣子,現(xiàn)在何家的寶塔被推了,地下的鬼魂壓不住,地下幾百個小鬼的血就往上涌,等小鬼都活了,就從地下冒出來,見人就弄死。

    事情變得更加嚴(yán)重,工地上的工期也被拖延。開發(fā)區(qū)管理處的干部扛不住了,認(rèn)為這個謠言一定是何家人故意放出來的。就命令何翠去做何家老夫婦的工作,不要妖言惑眾。

    可是何翠沒上班,開發(fā)區(qū)的干部就生氣了,給何翠打電話。何翠就在電話里回答說自己在殯儀館。

    開發(fā)區(qū)的干部就說,現(xiàn)在工作這么緊張,你現(xiàn)在去勸說何家的老夫婦,讓他們不要隨便說話。

    何翠就回答說,老夫婦在前幾天死了,她參加的就是自己伯伯伯母的追悼會。而且兩個老人是同時死的,就死在酒店的房間里。而且兩個老人都沒有傷痕,一聲認(rèn)為他們都是突然心臟病突發(fā)死的。

    開發(fā)區(qū)的管理干部就把電話掛了,知道真的遇到了靈異事件,于是安排人去附近金山寺找得道高僧來解決,不顧一切代價。也要把這件事情給平息。

    但是兩個老人同時心臟病突發(fā)的事情還沒完,由于太巧合,警察也介入了,只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接著酒店這邊也扛不住了,他們向警察主動報警,原來老兩口死后的房間里,浴室的浴缸里,積滿了一缸血水。

    警察來了人,發(fā)現(xiàn)浴缸的下水堵住,怎么也無法疏通。酒店請了疏通管道的人來,不僅沒有把下水疏通,反而下水口的血水倒灌,從浴缸里蔓延到房間。

    接下來,酒店所有的房間里的水龍頭都流出了血水。進(jìn)而整個開發(fā)區(qū)的所有居民住宅,都同樣流出了血水。接著又有人說在工地上看到了何家的老兩口子跪在老宅子原址旁哭。

    工地的工人也不敢上工地,白天的時候,被強行命令復(fù)工,可是附近的居民都來阻攔,說這件事不處理好,工地就不能繼續(xù)。居民人多,就要打工人,工人本來就害怕,現(xiàn)在有了借口,干脆扔下工具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