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韓書站在陽臺上,老遠看見兒子帶著一個美女慢慢走過來,傻兒子一直在偷看人家姑娘,手還在蠢蠢欲動地想要牽人的手。 哈哈哈,被人甩開了。 韓書轉(zhuǎn)頭喊道:“老溫,快過來看耍流氓現(xiàn)場?!?/br> 溫知臨正在廚房燒菜,平常都是韓書燒,今天兒媳婦第一次上門,由廚藝更好溫教授燒。 書房里幾個過來蹭書看的大學(xué)生正在討論學(xué)術(shù),韓書走過去,加入討論。她是音樂系的教授,教作曲的,性格不似中文系溫教授那般古板,很能跟學(xué)生打成一片。 鋼琴聲縈繞在房間里,一時間,歡聲笑語,喜氣洋洋。學(xué)生又朝氣蓬勃的,嘰嘰喳喳討論著。 學(xué)生a:“韓教授,一會學(xué)長就該到了吧,我連書都帶來了,討個簽名?!?/br> 學(xué)生b:“要是能給《東宮風(fēng)云錄》作曲,我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學(xué)生c:“韓教授,我的想法就比較簡單了,您還缺兒媳婦嗎?” 學(xué)生d:“我老公,哎不對,我男神怎么還沒來?” 學(xué)生e:“啊啊啊,激動,終于能見見傳說中的男神了!” …… 溫韓帶項暖到家門口,隔著一層防盜門都能聽見里面的歡聲笑語。 項暖:“是不是認錯門了?”說好的孤孤單單挺可憐的呢。 溫韓敲了敲門,他有鑰匙,但他不用。 韓書開的門,溫韓像往常一樣叫人:“溫教授,韓大美人。”他一直都是這么叫的,沒毛病。 韓書看見項暖,笑了笑,把她請了進來。 幾個學(xué)生站在門邊上,禮儀隊一般;“學(xué)長好,學(xué)嫂好?!?/br> 項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南城大學(xué)畢業(yè)的,叫我學(xué)姐就好了?!?/br> 幾個學(xué)生拿出書,請溫韓簽名,他很耐心地一個個簽好。學(xué)生們拿到簽名,不好打擾教授一家團聚,趕緊走了。 韓書帶項暖到處參觀了一下,十分熱情地把壓箱底的影集都拿出來的,從溫韓出生到長大。 項暖正要奇怪,韓書拉著項暖的手說道:“我家兒子要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打他?!?/br> 她家兒子?項暖看著眼前這張跟溫韓七八分像的臉,終于明白了。 溫韓靠在門口,聽見兩個女人的話,趕在項暖轉(zhuǎn)過頭來之前,趕緊跑了。 兩位長輩對她太好了,她也不好當(dāng)場生氣,同時又開始緊張起來,本來以為就是來看看兩位孤孤單單挺可憐的教授的,這一下上升到見男方父母的高度。 何況兩人現(xiàn)在還不是戀愛關(guān)系呢。偏她又不能撂挑子,不然兩位長輩該難過了。 韓書一出去,項暖就把溫韓抓了進來,轉(zhuǎn)身把他房間的門關(guān)上了。 她有點生氣地說道:“你怎么能騙人呢?!?/br> 溫韓走過來,坐在床上,躺下來看著天花板:“我媽說,我要是不帶著一個女人回家給他們看,就給我安排相親,你忍心拋棄這么完美的男人嗎,你甘心嗎?” 項暖走過來,無奈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突然想起來當(dāng)年他帶著她上課,被溫教授點名的那次。 被自己的父親在課上逮住談戀愛,他當(dāng)時竟也能滿臉坦然。這是什么心理素質(zhì)。 想到那次也是他們第一次牽手,靠著窗,從窗外探進來一枝薔薇花。她眼神漸漸柔和了起來。 她站在床邊,他坐在床上,他伸出手來,拉上她的手。 她的手都帶著點涼意,他的很暖,他包裹著她,慢慢變成十指相扣,一如第一次牽手的模樣。 他站起來,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家長都見過了,擇日完婚吧?!闭f完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親了親。 項暖抽回手:“我這是被你騙來的,你這是騙婚?!?/br> 溫韓說道:“哦,我不介意?!?/br> 項暖都要被這個人給氣笑了,寫書的人的邏輯真是惹不起。 溫韓靠近,低下頭來,鼻尖在她額頭輕輕蹭了蹭說道:“我們家的兩個老教授,孤孤單單,挺可憐的,每當(dāng)看到別家老人帶著孫子孫女玩耍,老倆口只能在背后默默流淚?!?/br> 項暖仰起頭來,抬了抬下巴看著他:“給我編,繼續(xù)編!” 溫教授和韓教授一看就是那種內(nèi)心有追求和精神依托的人,絕不會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子孫身上。 溫韓微微笑了:“所以,跟我生孩子吧。” 讓他編,他還真大言不慚地編上了。臉皮太厚了。 項暖平復(fù)了一下想要抬手砸暈這人的沖動,說道:“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這么能演,別寫文了,進演藝圈吧。” 溫韓一手托著她,一手將她額前碎發(fā)撩到耳后,看著她因為生氣而微微撅起的紅唇,忍不住想要親親她。 他低下頭來,氣息逼近,此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吻她,狠狠吻她。 她伸出手來擋住他,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唔~原來她喜歡這樣。 他便毫不客氣地開始吻她,從指端往下,慢慢滑到手心。眼里欲色漸濃。 她一邊氣他怎么能這么無恥,卻被他勾地微微顫抖,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從心底竄上脊梁骨,身體像過了電一般。 一直都是這樣,她抗拒不了他的親近,她就像一叢野草,而他是火柴,輕易就能將她點燃,呈星火燎原之勢,越燃越烈。 除了醉酒那晚,彼此已經(jīng)三年沒有觸碰過了。 他貼著她的耳朵,啞著聲音撩撥她:“你比以前更美了?!?/br>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紅著臉,抬了抬下巴,故作鎮(zhèn)靜道:“你的臉皮比以前更厚了。” 他松開她,微微勾起唇角,眼里帶著笑意:“暖暖,你求我,求我我就伺候你。” 他這個人,平時有多清冷禁欲,床上就有多風(fēng)流放蕩。 韓書在外面喊了一聲,叫兩人出來吃飯。 項暖十分機智地應(yīng)了聲,表示馬上就來。 溫韓笑了笑,只好讓項暖先出去,他自己則去了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冷靜了一下。 跟她博弈,他也是很累的,再這么憋下去,遲早憋出毛病。 中午吃好飯,溫韓在書房跟溫知臨討論了一下文學(xué)上的事情,出來的時候,看見兩個女人坐在陽臺藤椅上。 韓書在幫項暖剪手指甲。 溫韓有點感動,果然,這個世界上最貼心的人是mama。 第23章 《東宮風(fēng)云錄》出版上市之后, 席卷了各大書店銷量排行榜, 并穩(wěn)居榜首, 網(wǎng)絡(luò)銷量刷新歷史記錄。 各項ip開發(fā)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跟著水漲船高的還有項暖的身價,因為那套插圖,她已經(jīng)躋身二線插畫師的行列了, 只要保持這個水準(zhǔn)的穩(wěn)定創(chuàng)作,然后運氣不要太差,遲早會進入一線。 項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一個十六線的,因為畫了那樣一套圖,竟一躍上了二線。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個速度堪稱坐火箭了。 她的稿酬比以前高了好幾檔次, 手上的工作也漸漸多了起來,愈發(fā)忙了。 溫韓最近也很忙,很多會要開, 影視版權(quán)方打算請他做編劇,同時也邀請了業(yè)內(nèi)經(jīng)驗豐富的編劇共同來完成。 當(dāng)前最紅的編劇非葉琳芝莫屬了, 她是個作家, 同時也是個編劇,最近改編出來的兩部劇,部部熱播, 因此劇方請了她和溫韓一起作為《東宮風(fēng)云錄》的編劇。 錦繡影視召開了幾次編劇會, 劇方希望劇本早點出來, 天天把兩個編劇叫去, 一忙忙到晚上十一點鐘。 劇方的工作人員漸漸走了,會議室只剩下溫韓和葉琳芝。兩人對待工作都很認真,本著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來做事。 一人一臺筆記本,中間隔著一張會議桌,溫韓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走?” 話少,不帶情緒。 葉琳芝點了點頭:“我把這個過度場景寫完就走,大概還有十來分鐘。”頓了一下又小心問道:“你能等我一下嗎,這個層樓這個時間一個人都沒有了?!?/br> 此時已經(jīng)半夜十一點半了,溫韓微微點了下頭,等了她一會。 等人的時候他拿出手機,qq上一堆消息,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他微微揚起唇角。 【五行缺愛:賤賤,吃了沒?】 【五行缺愛:人呢?】 【五行缺愛:在忙什么?】 【五行缺愛:溫韓的簽名我已經(jīng)給你寄過去了啊,還有文庭居士的to簽,走的郵政,單號是:xxxxxxxxxxx】 【五行缺愛:一會不跟你吵兩句,我就渾身難受,你說這是不是病哪?!?/br> 【五行缺愛:我忙去了?!?/br> …… 葉琳芝忙好,往溫韓那邊看了過去。 男人躺在椅背上,不似白天的端莊嚴謹,他姿勢慵懶,一雙大長腿隨意交疊,眉眼微微上揚,帶著平日里少見的柔情,燈光灑在他身上,竟充滿了居家的味道。這個一直活在神壇上的男人,此時像是墜入了人間,不再隔著天塹。 感覺到葉琳芝的動靜,溫韓站起來,拎起筆記本,往會議室外面走去,一句話都不多說。 葉琳芝忙跟上去,乘電梯的時候她問道:“跟女朋友聊天?” 溫韓嗯了聲,此時的他又變回了那清冷孤傲的樣子。 只在愛人面前才表現(xiàn)地溫柔,這樣的男人對女人的吸引力無疑是致命的。若說原本葉琳芝看上的是溫韓的臉和身材,能睡上一夜就夠了。此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她想把這個男人一輩子據(jù)為己有。 電梯到地下停車場,葉琳芝抱歉道:“那天在作協(xié)會議上,是我沒注意分寸,當(dāng)眾為難你了,我向你道歉?!?/br> 溫韓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沒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br> 就是這種除了對自己女人,對其他女人都是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令葉琳芝癡迷。他越是冷淡,她竟然越是癡迷。 溫韓坐到車上,沒有馬上開走,他撥了個電話出去。 項暖正在畫畫,看見手機上溫韓的名字,隨手接了起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