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手機響了起來,葉琳芝看了一眼便不耐煩地掛斷了,對方再接她再掛,三次之后她就把手機關(guān)機了。 旁邊一個女同事看到,打趣道:“我們?nèi)~大美女看來是備受追求者的困擾,原來長得美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br> 在座的都是人精,葉琳芝長得美不假,但這話多少也有些恭維的成分的,于是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琳琳在公司寫劇本的這幾天,前臺都快被花海給淹沒了?!?/br> “琳琳身材也很棒啊,是怎么保持的,瞧這小腰長腿,我一個女的看了都蠢蠢欲動?!?/br> 葉琳芝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溫韓,聽見這話,他臉上沒有一絲動靜,眼神都沒往她這邊飄一個。 溫韓吃飯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幾眼,沒有項暖的電話,打開qq也看了一下,也沒有消息進(jìn)來。 于是一桌子的菜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等他開始吃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夾的菜竟然都是她愛吃的那幾樣。他微微揚起唇角,笑容一閃即逝。 吃好飯,一桌子人攛掇著要去酒吧玩。 溫韓向來喜靜,不愛湊那個熱鬧,正準(zhǔn)備拒絕的時候,電話進(jìn)來了。 趙文庭在電話那頭喊道:“在哪呢,喝酒去,老子失戀了?!?/br> 溫韓問道:“你什么時候戀愛了,又是怎么失戀的?” 趙文庭那邊幾乎是咆哮的:“還不是因為你!”又傷心道:“你不是宣布追非晚嗎,我就去勾搭那個咖啡廳小美人去了。” 虧著趙文庭不是在溫韓面前說這樣的話,不然一準(zhǔn)會被某個醋缸男人一腳踢到北冰洋去。 趙文庭挺傷感地說道:“可是,她拒絕了我的約會邀請,還順帶著灑了一波狗糧,說什么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了,還說什么非常非常喜歡,不會考慮別的男人。老子怎么這么命苦。” 原本浸在醋缸里準(zhǔn)備發(fā)作的男人,聽了這幾句話,心情突然好地不像話,眉眼含了春.水,唇角漾著笑意,而后說道:“989酒吧等你?!?/br> 第26章 989酒吧就在市中心, 陶卉卉穿著一件吊帶背心, 加一件短裙, 高跟涼鞋踩地噠噠響。項暖跟在她身后,拿著一件外套,跟個老媽子似的:“披上?!?/br> 陶卉卉看了一眼, 擺擺手:“去酒吧穿那個不合適?!闭f著看了項暖一眼。 她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短袖圓領(lǐng)t恤,下身是淺藍(lán)色牛仔褲,黑色板鞋, 也沒化妝,看起來像個大學(xué)生。 陶卉卉拉著項暖,叮囑她:“一會你就坐在角落里頭,任何人過來搭訕都不要理。” 項暖邊走邊說道:“最多到十一點, 我們就回家?!?/br> 項暖跟溫韓一樣,喜靜,不愛來酒吧, 上次過來還是陶卉卉包場,慶?!稏|宮風(fēng)云錄》網(wǎng)絡(luò)點擊破十億。 陶卉卉很快淹沒在舞池里, 項暖端著一杯紅酒慢慢抿著打發(fā)時間。 思緒不由被到上次過來的時候, 她應(yīng)該是喝了不少酒,在酒吧后門靠著休息,然后就被溫韓撿回家了, 再之后的記憶就變得不可描述了。 從那天酒后亂性到現(xiàn)在, 已經(jīng)過去四個月了。 據(jù)說, 所有的酒后亂性不過是借著酒精的名義放縱自己的欲望, 真醉的人是沒有力氣做.愛的。不得不說,直擊心靈深處了。 項暖看了一眼酒吧里的男人,他們或端著酒杯搭訕或迷醉在舞池里,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想要吸引異性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她對這些人沒有任何感覺,這里所有的男人加起來,都不及溫韓的一個背影好看,所有的聲音加起來都不及他慵懶的音調(diào)更能引誘人。 主創(chuàng)團(tuán)隊一行人坐在酒吧靠里頭的沙發(fā)上,幾個年輕愛玩的已經(jīng)分散去玩了,溫韓和年紀(jì)最大不愛玩的張導(dǎo)坐在沙發(fā)上聊天。 葉琳芝也沒去玩,她端著酒杯,緩緩晃著里面的雞尾酒,媚眼如絲地瞧著溫韓。 她把外套脫掉,里面穿著一件黑色深v吊帶裙,下擺開著叉,露出雪白的大腿側(cè)。長發(fā)松松館起,媚態(tài)盡顯。 跟平常那個氣質(zhì)如蘭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去跳舞?” 溫韓低頭玩著手機,看都沒看她一眼,只說道:“不去?!?/br> 趙文庭很快趕過來了,往溫韓身旁一坐,看了一眼旁邊的葉琳芝:“這位是?” 葉琳芝笑了笑:“趙文庭,我是葉琳芝啊?!?/br> 趙文庭看了好幾眼才認(rèn)出來,感慨道:“女人果然多變。”說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跟溫韓在一旁說話。 “你猜我看見誰了,咖啡廳小美人,就坐在靠門那邊的角落里頭,一個人在那買醉呢,你說她是不是跟她那個非常非常喜歡的人分手了啊,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的?!?/br> 溫韓側(cè)過臉去:“你看見誰了?” 趙文庭:“咖啡廳小美人啊?!薄鞍ツ愀陕锶ィ俊?/br> 酒吧正播著一首動感音樂,霓虹燈閃著五彩的光,投射在舞池的男男女女身上,項暖坐在角落里頭,一杯酒喝到現(xiàn)在都沒喝完,她與這個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從小的成長環(huán)境造就的內(nèi)斂性格,也不習(xí)慣在人前扭動腰肢。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會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喝酒,半醉半醒的時候狠狠哭一場,第二天基本就好了。 項暖看了下時間,準(zhǔn)備一會就帶陶卉卉回去。 半個鐘頭內(nèi),已經(jīng)有五六個男人過來搭訕了,打擾她玩手機,很煩人。 頭頂又響起來一個聲音:“小姐,一個人嗎?” 項暖眼睛都沒從手機上挪開,冷冰冰地說道:“不是。”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熟悉。 而且咋聽起來溫溫柔柔的一句話,又好像藏著洶涌的殺氣。 項暖抬起頭來,男人已經(jīng)坐在她身旁了,整個身子都挨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地說道:“陶卉卉呢?” 項暖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指了指舞池:“在那?!?/br> 溫韓看了一眼項暖手上的酒杯:“酒吧好玩嗎?” 項暖十分心虛地點了頭,又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反應(yīng)過來之后,挺了挺胸,底氣十足地反問道:“你怎么也在,一個人?” 溫韓往剛才坐過的,趙文庭的方向指了指。 等項暖看過去的時候,趙文庭已經(jīng)起身走了,座位上只有一個風(fēng)姿妖嬈的葉琳芝。她沖項暖舉了舉酒杯,眼里的挑釁一閃即逝,這種眼神,只有情敵之間能看懂。 呵,項暖側(cè)過臉去,在葉琳芝的注視下,雙手抱著溫韓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溫韓被親懵逼了,本來還準(zhǔn)備解釋,一同來的還有其他同事。被那雙唇一親,又是這樣曖昧的燈光,加上動情的音樂,他強忍著把她摁在沙發(fā)上狠狠教訓(xùn)一頓的沖動,只抬手幫她把上衣下擺往下拉了拉。 他個子高,她剛才舉著胳膊攀上他的時候,月要上的一圈皮膚都露出來了。 他幫她整理好,大手勾著她,讓她整個人貼著他,他才覺得安全。 項暖往旁邊挪了挪:“你去玩吧,我一會就帶陶卉卉回家?!?/br> 她一邊說話,一邊看向舞池中的陶卉卉,仿佛剛才那一吻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舞臺上有dancer在跳舞,整個酒吧氣氛被推上了高.潮。 溫韓站起來,遞過去一只手:“帶你跳舞?!?/br> 項暖擺擺手道:“我,不了吧,我不會?!彼龔那白员皯T了,不習(xí)慣在人前展現(xiàn)自己,反而是縮在角落里更有安全感。 溫韓彎下腰來,握著她的手,鼓勵她道:“我教你?!庇秩崧暤溃骸爸桓姨!闭f完將她拉起來,攬著她的月要,往舞池走去。 被他握著,她安心不少。 兩人面對面,靠地極近,近到即使周圍環(huán)境嘈雜,也能感覺到呼吸間的嬌纏。他們站在舞池最邊上,并不跟著動感的節(jié)奏走,他帶著她,讓她跟著他的步子,跳地輕輕淺淺。 她搭上他的肩,被他勾著往懷里輕輕一帶。 貼著他熾熱的身軀,她僵了僵,耳尖泛了紅:“我不會跳舞,身體柔韌度不行?!?/br> 他微微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說道,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你明明很軟,不管什么姿勢不是都可以的嗎?!?/br> 他聲音低沉,帶著磁性,又是說著這樣一句曖昧的話,一下染紅了她的臉, 他稍一用力,將她往自己懷里收了收,她軟地像水,隨時都能化掉一般。 他擁著她,撩撥她:“你臉怎么紅了,是不是太悶了,要不要去后門透個氣?” 想起上次在酒吧后門,兩人擁吻情動的樣子,她臉頰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了,心里好像已經(jīng)有什么酥酥麻麻的東西開始滋生了。 明明他還什么都沒說。 舞臺上,鋼管舞娘繞著鋼管扭月要擺臀,將女人最姓.感的一面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 但在溫韓看來,這世間所有的性感都不及懷里女人的一個臉紅。 她穿著最簡單的t恤牛仔褲,不顯山不露水,只是一個眼神,只是輕輕抿了抿唇,就足以將他勾地失魂。 他雙手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遞到她身上,她只覺那溫度在逐漸升高。 他貼著她說道:“一天不見,我很想你?!痹捯怀隹诓虐l(fā)現(xiàn)聲音里的沙啞。他整個白天,除了寫劇本的時候全心想著劇本劇情,其他時間全都在想她。 他又說道:“你什么時候回家???”他都已經(jīng)把換洗衣服收拾好了。 項暖答道:“明天吧,手上還有工作要做?!闭f著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你問這個干什么?” 他抬手幫她將額前碎發(fā)撩到耳后,手指卻停在她可愛的小耳朵上,用指腹輕輕碾著,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兒子還在你那,作為父親,我很擔(dān)心它。” 兩人抱著跳了一會,有他領(lǐng)著,她的心思又全都在他身上,旁人的目光也不曾去關(guān)注,倒也不覺得在人前跳舞是什么羞澀的事了。 最后項暖將手從他肩上收回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br> 溫韓看著她,認(rèn)真道:“下回想到酒吧玩叫上我,聽見沒?” 項暖點了點頭:“一般沒事我也不來?!闭f著在人群里搜索著陶卉卉的身影。 陶卉卉喝多了,抱著一個男人的脖子不肯撒手,男人看起來很無奈,已經(jīng)放棄了反抗,任由陶卉卉耍酒瘋。 項暖趕緊跑過去,將陶卉卉拉過來,正要跟人道歉,看見一張認(rèn)識的面孔,道歉的話就變成了:“大大,您今天更新嗎?” 趙文庭看見項暖,又看了看站在后面的溫韓,說道:“你要是想看,我這就回家寫。”說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只寫給你一個人看都行?!?/br> 項暖仔細(xì)看了看趙文庭,看他的樣子不像喝多了。 溫韓走過去,抱著趙文庭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往旁邊帶,終于說道:“她就是非晚,知道了嗎?” 趙文庭轉(zhuǎn)頭看了項暖一眼,又看了看溫韓:“原來你不是腳踏兩只船的渣男啊,我還以為我的機會來了呢?!?/br> 說完壞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公平競爭吧,哎嘿嘿。不過呢,看在友誼第一的份上,你幫我寫一萬字的番外,我就把她讓給你,就算她哭著喊著求我留下來,我也不會心軟的,你看怎么樣?” 溫韓松開趙文庭,看了他一眼,仿佛看著一個傻逼。 項暖扶著陶卉卉過來,對溫韓說道:“我先帶她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