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兒子、兒媳: 我們?nèi)ツ銈兺馄偶伊?,晚上晚點回家,大概十點鐘?!?/br> 項暖坐在沙發(fā)上,問道:“方靜綺家住哪,隔壁樓?” 溫韓溫了杯牛奶,遞給項暖:“當(dāng)心燙,暖暖手再喝,她家住對門?!?/br> 項暖雙手抱著熱牛奶,微微抿了一口說道:“對門啊,那還挺方便的?!?/br> 溫韓在項暖頭發(fā)上揉了一下:“想什么呢,我先洗個澡?!闭f完,彎下腰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乖?!?/br> 項暖喝完牛奶,去溫韓臥室躺了會。 晚飯吃的水餃,芹菜豬rou餡的,餃子餡冰箱里就有,溫韓包了兩個人的量,很快煮好了,吃好晚飯也不過七點鐘。 溫韓洗碗的時候,項暖靠在門邊上說道:“一會送我回家吧?!?/br> 溫韓將碗筷洗好,放在碗櫥里,擦了擦手,走過來說道:“嗯?!闭f完抱了抱項暖。 陶卉卉給項暖打了個電話,兩人聊了會,溫韓將廚房垃圾桶里的垃圾袋系好,對正在煲電話粥的項暖說道:“我去扔下垃圾。” 項暖點了點頭。 陶卉卉在電話里說道:“我剛聽到大神的聲音了,你在他家,還是他在你家?” 項暖站在陽臺上,握著手機說道:“我在他家?!?/br> 溫韓拎著垃圾袋下樓,扔完垃圾回來到樓下的時候看見方靜綺。 她把原本身上的大衣?lián)Q掉了,現(xiàn)在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帽子上帶著一圈毛領(lǐng),跟項暖身上穿的那件,七分相似。 離得遠(yuǎn)的時候,溫韓以為是項暖,喊了她一聲:“暖暖,怎么下樓了,冷不冷?” 說著走進(jìn),差點抱住她的時候,停了下來,冷冷道:“方靜綺?!?/br> 方靜綺回過頭來,滿臉歡喜道:“我等你很久了,溫韓哥哥。” 溫韓擰眉,拿出鑰匙,準(zhǔn)備開樓道門。 方靜綺站在前面擋著不讓他開:“聊聊吧?!闭f完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遞給溫韓一根。 溫韓沒接,看都不看她,語氣像天氣一般,冷冷的:“我們沒什么好聊的?!?/br> 方靜綺點亮打火機,正要點煙,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把嘴里的煙收了起來說道:“她不抽煙的對吧,那我也不抽?!?/br> 溫韓看了方靜綺一眼,她死皮白賴地不肯讓路,他也沒辦法,兩人僵著。 方靜綺靠在門上說道:“別拉黑我行嗎?” 溫韓:“請你自重。” 方靜綺似乎已經(jīng)知道溫韓會這么說,倒也不惱,微微笑了笑說道:“我聽張導(dǎo)說,《東宮風(fēng)云錄》的女主角本該是我,你執(zhí)意不肯?!鳖D了一下又道:“你為什么不肯,你是不是怕?” 方靜綺往前走了走:“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br> 溫韓毫不留情地打斷她:“不對?!?/br> 這時,樓道里面有人想要出來,推了推門說道:“怎么堵在門口啊,讓一下,讓一下。” 方靜綺只好讓開,溫韓上了樓。 方靜綺跟在溫韓身后,到兩人家門口。 方靜綺站在門口,說道:“她跟你不合適,她心里有別的男人,溫韓哥哥,你被人耍了。” 她下午在項暖身后看了好一會,看見她跟一個男人在qq上聊天。 溫韓并不理會。 方靜綺繼續(xù)說道:“我親眼看見她在手機上跟一個叫賤賤的男人打情罵俏,那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對她?!?/br> 知道內(nèi)情的溫韓此時一點都不想說話。 方靜綺家的門開了,方老師把方靜綺拉進(jìn)門,十分抱歉地對溫韓笑了笑,轉(zhuǎn)頭對自己女兒說道:“大過年的要點臉,人都有女朋友了。”說完關(guān)上了門。 項暖跟陶卉卉打完電話,站在陽臺上,看見溫韓和方靜綺站在樓下,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地長長的。 她不禁想起三年多以前,她跟溫韓住在一起的時候,方靜綺就總在樓下堵溫韓,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項暖拿起自己的包,穿上羽絨服,對溫韓說道:“我想回家了,有點想奶奶。” 溫韓洗好手,從洗手間走過來,拿過項暖手上的包,往沙發(fā)上一扔,抱著她,狠狠往自己懷里摁了摁說道:“怎么了?” 項暖從溫韓懷里冒出個頭來,小聲說道:“沒什么。” 溫韓在她頭發(fā)上揉了揉:“你只要相信,我只愛你一個人,其他的,不用理會,也不值得我們?nèi)ダ速M精力。” 又道:“昨天聽方老師說他們家很快就移民了,下半年吧好像。這邊房子也會賣掉?!?/br> 項暖抱著溫韓,在他懷里蹭了蹭。 他低頭,吻了吻她:“離十點鐘還有兩個半小時?!闭f著在她耳邊咬了一口:“兩天沒見,想你了。” 她不放心地推了推他:“萬一你爸媽提前回來?!?/br> 溫韓將懷里的人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走去,一邊吻她一邊說道:“他們不會提前回來?!?/br> 第47章 溫韓帶項暖一起去了郭婉心家。 老太太獨自住在一套公寓里, 大過年的, 看起來有點孤獨。年輕的時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喜歡上的那個男人, 應(yīng)該是真愛了。 不然不會一輩子不結(jié)婚, 也一輩子沒去打擾那家人。 郭婉心給項暖準(zhǔn)備了一個大紅包, 又抓了把松子給她,三人圍在陽臺藤桌上一起吃松子。 郭婉心問溫韓:“作品送去參賽了?” 溫韓點了點頭說道:“編輯張羅去了。” 郭婉心吃了顆松子說道:“這次你們網(wǎng)絡(luò)作家那塊參與的人不少,上面又說要鼓勵文化的多樣性發(fā)展, 網(wǎng)絡(luò)作品入圍還是有希望的?!?/br> 項暖問道:“那拿獎呢,有希望嗎?” 郭婉心笑了笑說道:“還沒到時候,不好說。不過, 你們那些什么穿越、重生題材的, 我看也玄乎。另外還有幾個盜墓題材的,當(dāng)場就被主辦方給駁回去了?!?/br> 溫韓帶著項暖陪郭婉心聊了大半天,太陽落山的時候才出來。 過完元宵節(jié)的時候,張導(dǎo)打電話給溫韓, 告訴他電視劇的拍攝已經(jīng)殺青了,接下來就是做后期,送審和定檔了。 溫韓穿戴好, 準(zhǔn)備去公司開會。 這個時候,國際形象紀(jì)錄片已經(jīng)放出來了。項暖沒想到策劃那邊竟然把她的名字也放在片尾上了。 不愧是代表國家形象的最頂尖團(tuán)隊, 整個紀(jì)錄片的制作精美大氣, 每一幀都像一副畫, 又帶著泱泱大國的氣度。 一時間, 各大電視臺和網(wǎng)絡(luò)媒體都在播。 項暖已經(jīng)搬回了溫韓家,原來自己住的那套房子出租了,租金打到了奶奶的賬戶上。她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紀(jì)錄片。 溫韓從公司開會回來,坐在項暖身旁:“老婆求包養(yǎng)?!?/br> 項暖笑了笑,盯著電視屏幕,說道:“這個項目沒多少錢,還沒你書一天的銷量錢多?!?/br> 溫韓將電視聲音調(diào)大:“意義不同,你這個比較有意義,畢竟是為國家服務(wù)?!?/br> 手機鈴聲響起,項暖看了一眼,是路嘉,她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路嘉在電話里興奮地說道:“紀(jì)錄片看了吧,中央那邊的領(lǐng)導(dǎo)點名表揚了我們楠市藝術(shù)篇,我們整個宣傳部都發(fā)了獎金。” 項暖笑了笑:“恭喜啊。” 路嘉說道:“你那幅畫的功勞很大。”又道:“領(lǐng)導(dǎo)說下半年出個《楠市形象宣傳片》,特別叮囑邀請你加入美術(shù)制作團(tuán)隊,負(fù)責(zé)插畫方面的。你看看可以嗎,行的話,現(xiàn)在就開始準(zhǔn)備起來了,我去準(zhǔn)備合同?” 項暖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見溫韓輕輕點了下頭。 她答應(yīng)考慮一下,到時候看下細(xì)節(jié)再說。 項暖掛了電話,到溫韓面前:“不吃醋了?” 溫韓在她鼻尖上輕輕捏了捏說道:“你老公不是那種不知輕重亂吃飛醋的人,接下這份工作對你將來的發(fā)展好?!?/br> 項暖正要夸夸他,卻又聽見他說道:“你得給我安全感,你得證明你的愛?!?/br> 項暖笑了笑,抱著溫韓的脖子,在他唇上深深吻了一下:“謝謝你,你真好?!?/br> 溫韓悶聲道:“誰真好?” 項暖貼著他的耳朵:“老公真好。” 溫韓轉(zhuǎn)頭親了她一口:“那老公厲害不厲害。” 項暖臉一紅,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厲害?!蔽米咏兴频?。 溫韓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還能更厲害一點。” 狗子跑過來,扒著溫韓的褲腿想要往上爬,可惜它很快就被關(guān)在了臥室門外,只能揮舞著小爪子,絕望地在門上撓著。 它聽見房間里傳來mama的叫聲,心里愈發(fā)著急,爸爸mama不會又在打架吧,他們?nèi)祟愒趺从心敲炊嗉芤?。狗子拍了拍門,沒人理他。 過了很久,臥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了,狗子咬了咬溫韓的褲腿,爸爸討厭極了,每次都把欺負(fù)地不成樣子。 溫韓抬腿往餐廳去倒水,狗子拖著他的褲腿,拖了一路子。 他無奈地蹲下來,在狗子頭上擼了擼說道:“爸爸剛才在疼mama?!惫纷赢?dāng)然聽不懂,認(rèn)定了爸爸在欺負(fù)mama,一生氣,不理他了,轉(zhuǎn)頭往臥室走去。 它mama被欺負(fù)地太可憐了,衣服都被拔掉了,扔了一地,身上也被咬地紅彤彤的,好幾處紅點點,跟草莓似的。 項暖從床上下來,因為腿酸,差點沒站穩(wěn)。 溫韓端著水杯進(jìn)來,把項暖抱到床上,狗子以為爸爸又要欺負(fù)mama,爬上床,歪在項暖身旁,不讓溫韓靠近。 溫韓將扔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疊放在床頭,貼身的拿去了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說道:“結(jié)婚兩年內(nèi),千萬不能要孩子?!?/br> 看狗子就知道了,孩子肯定更難纏。 溫韓繞到床另外一側(cè),幫項暖蓋上被子:“你休息會,我去買菜。” 狗子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