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天突然亮了,夏淺的脖子異常的酸痛,她才想起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原來是在做夢! 空氣中彌漫著很濃烈的酒香,那種香味太猛烈了,夏淺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床上沒有人,桐思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顧不上脖頸的酸痛,夏淺站起來,她一腳踩在了軟軟的地方,低頭一看,是桐思穎的腳。 她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酒氣,地上有好幾個空的酒瓶,還有一個喝了一半,酒全都灑在地上了。 夏淺一驚,她拍了拍桐思穎:“思穎,你還懷著孕呢,怎么能喝酒?你醒醒!” 然而桐思穎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夏淺連忙跑到門外,桐少銘的房間就在桐思穎的隔壁,她敲門,心情非常的焦灼。 柒月緋然 說: 下午或者晚上還有一更哦~~~ 第73章.不是我關(guān)心的人 “桐少,不好了,思穎她喝了很多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了?!毕臏\也沒有心思關(guān)注他到底穿了什么,她只是很緊張桐思穎的身體狀況。 桐少銘穿著睡袍站在她面前,看他的臉色,不是沒有睡好,就是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我讓司機送她去醫(yī)院!”桐少銘一聽也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他立刻下樓了。 桐少銘開了一輛商務(wù)車,他把桐思穎抱上車,然后跟夏淺說:“麻煩你跟她一起坐在后面,照顧她一下。” “不用那么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這一路,桐思穎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驚的夏淺的心砰砰的一直跳。 她被推進觀察室的時候,夏淺感覺到自己掌心滿是汗水,后背仿佛都要濕透了。 桐少銘看出她的緊張,他安慰夏淺:“思穎沒事的,夏淺你不用太擔(dān)心也不用太自責(zé),我相信她沒有什么事?!?/br> “嗯。”她輕輕的點頭,慢慢的坐下,但眼睛卻時不時的往里面看。 桐少銘問:“夏淺,你過來跟你丈夫說了嗎?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好像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他?!?/br> “夫妻不和?!毕臏\說的很輕松,“我跟他正在鬧別扭?!?/br> 他嘆了一口氣,這時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只小蟲子,落在了她的頭發(fā)上,桐少銘說:“夏淺,不要動!” 女孩子都怕蟲,他擔(dān)心夏淺看見了,也會害怕。 夏淺抬起頭,疲憊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無辜:“怎么了?” “沒什么,一只蟲子而已?!?/br> 桐少銘把蟲子丟進了垃圾桶,他感覺好像有人在看他。 目光和景子墨對視了一小會,桐少銘認出了景子墨,他微笑點頭,正準(zhǔn)備打招呼。 那句景總還沒有出口,景子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徑直走了。 他搖著頭:“怎么會那么湊巧?!?/br> 夏淺問:“桐少,怎么了?” “沒什么,我看見了一個想打招呼的熟人,哈哈,其實也不算是熟人?!痹挍]有說完,桐少銘自己都笑了起來,他跟景子墨只是有一面之緣,哪里能算的尚是熟人?。?/br> “思穎出來了。”夏淺看見桐思穎被護士推著車出來,她走上前去問:“她還好嗎?” “她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喝那么多酒,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護士憤憤的說道,但是對夏淺的態(tài)度還好?!澳阋彩菍W(xué)醫(yī)的嗎?也虧你護理的好,要不然孩子得沒了?!?/br> “學(xué)了一點,不太精通。”聽到孩子沒事,夏淺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桐思穎被推到了病房里,護士一再的叮囑,等病人醒來一定要勸她,不要太消極,要不然孩子真的要沒了。 桐少銘冷冷的說:“這個孩子不要也罷,本來也是不該來的?!?/br> 護士一聽他說這個話,就來了氣:“什么叫不應(yīng)該來的?這位先生看你相貌堂堂的,說話怎么那么膚淺呢?” 他又說:“等她醒了,麻煩你幫她檢查一下,找時間把孩子打了。” “弄大人家姑娘的肚子又不想負責(zé)對吧?你這種人我見了不要太多,不過像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了,夏淺連忙說:“護士,他是桐思穎的二哥,他也是為meimei心急?!?/br> “再心急也不能拿這個開玩笑啊,再說了,要不要孩子也不是你們說的算,主動權(quán)在她自己呢!”護士口氣軟了下來,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桐少,你先回去休息吧,思穎這里我看著,沒事的?!?/br> “我今天不忙,我留在這里吧,你一個女孩子家,架不住她胡鬧!” 桐少銘的意思似乎是想讓夏淺先回去休息,但是她又有點擔(dān)心桐少銘會不會又跟桐思穎鬧起來,但人家哥哥都那樣說了,她再留著,怕是也不好了。 夏淺拿起包:“那這樣,思穎醒了以后你給我打電話,我再來看她?!?/br> “好,我送你出去吧?!?/br> “不用了,這里缺不了人,我也該回去了。”夏淺跟桐少銘告別。 坐在車上,夏淺接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上面寫著:謝謝你的成全。 然后,那個號碼又發(fā)了一張照片給她,夏淺拿開一看,氣的發(fā)抖。 景子墨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衣物亂糟糟的扔了一地,方瑗捧著景子墨的臉,像是在跟她宣告,景子墨是她的了一般,那表情,極其的囂張,帶著一絲嘲諷。 想不到,她只是走了一個晚上,就成全了景子墨和方瑗? 不對,他們一定是早就在一起了,景子墨根本就沒有變,他還是那個天天帶著不同女人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的那個花花公子。 搬出去住,哈哈哈,是想告訴她,讓她自動點搬出去吧? “師傅,麻煩轉(zhuǎn)一下彎,去景鴻?!毕臏\忽然又不想回家了,她一直都在軟弱隱忍著,想到好友桐思穎的遭遇,夏淺不想再忍下去了。 夏淺在一樓大廳的時候就被前臺小姐給攔住了,她沒有見過夏淺,態(tài)度很生硬的說:“這位小姐,請問有預(yù)約嗎?” “沒有?!毕臏\愣了愣,她沒想到,還會有人攔住她。 “如果沒有預(yù)約的話,景總不見?!?/br> “那麻煩你轉(zhuǎn)告景總,我是他太太,夏淺?!?/br> 夏淺能夠很清楚的看見前臺小姐臉上表情的變化,她充滿鄙夷的看著夏淺:“抱歉,我們景總還沒有結(jié)婚,如果要冒人他的夫人,還請這位小姐先了解清楚。” “你是新來的嗎?景子墨結(jié)婚的事誰都知道,不相信你現(xiàn)在問他?!?/br> “小陳,你讓她上來?!彪娞堇铮簧碚b的方瑗款款走來,她看著夏淺,帶著笑容“我認識她,不用跟景總匯報了,讓她上來吧?!?/br> “可是方秘書,她剛剛說是景總的太太哎,他的女朋友不是……”前臺的話沒有說完,夏淺已經(jīng)猜到她想說什么了,不就是想說,景子墨的女朋友不是方瑗嗎? 方瑗抱歉的笑笑:“夏淺姐,你過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用不著這么麻煩的,子墨現(xiàn)在在開會,你跟我過來,應(yīng)該快好了?!?/br> 看著她大方的笑容,夏淺再一次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心機,還有她的羞辱。 夏淺沒有退縮沒有轉(zhuǎn)頭就走,她走在方瑗的前面,按下了電梯,看見夏淺按了一個50樓,方瑗咯咯一笑:“夏淺姐,你是多久沒有來過子墨的公司了?他現(xiàn)在的辦公室在第25層?!?/br> “方瑗,現(xiàn)在沒有人在,你不必惺惺作態(tài)了,昨天發(fā)照片的那個人是你吧?” “沒錯就是我啊,想不到j(luò)iejie還蠻聰明的嘛,都知道是我發(fā)的,早知道我就不把事情搞的那么復(fù)雜了,我應(yīng)該直接親自把照片給jiejie看的?!?/br> “你以為,你是第一個?” “jiejie,子墨以前的女人咱就不提了,人總是有過往的嘛,像那些交過很多女朋友的,如果按照jiejie的意思,不都是壞男人了嗎?不知道jiejie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那只是在此之前沒有碰到對的人罷了。” 夏淺的眼睛一直看著電梯的亮燈,看著它緩慢的一點一點的上升,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跟方瑗站在一起。 方瑗繼續(xù)說:“jiejie,我覺得周五挺好的,你們就那個時候把離婚證辦了吧,剛好我和子墨那天結(jié)婚,我看日子也不錯?!?/br> “嗯,我覺得也不錯。”夏淺笑了笑,“你說你經(jīng)?;ㄖφ姓沟娜ヅ銊e的男人應(yīng)酬,要是被子墨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會怎么樣呢?” 方瑗的臉色剎那之間變得慘白,她差點就摔倒在地上,手扶住電梯扶手:“夏淺,你胡說什么,我只有景子墨一個男人,你不要胡編亂造!” “是不是假的,只要一查就知道,子墨出差,你出去應(yīng)酬了幾次?” 叮咚,門開了,夏淺忽然轉(zhuǎn)過身,對方瑗笑道:“我說過,如果是因為其他事,我也許會考慮離婚,可是要把他讓給你這樣惡心的女人,抱歉,我辦不到。就算我不想要的,也不想被你這種人給撿走了?!?/br> 方瑗還說了什么夏淺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她很快的按下了向下關(guān)閉的按鈕,然后快步走了。 景子墨仿佛已經(jīng)知道她要來,提早結(jié)束了會議,在辦公室里等她。 她站在那,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忽然的感覺到了有一些陌生。 “找我什么事。”景子墨抬起頭,并沒有看她,“坐!” 夏淺沒有坐下,她站在那里問:“我走了一個晚上,你不問問我去了哪里嗎?” “就是這個事?”他仿佛有些驚訝,面無表情的說,“方瑗,送她下去?!?/br> “方瑗現(xiàn)在不在,景子墨,我就問你,你老婆出去了一個晚上,你就不關(guān)心她去了哪里嗎?” “不關(guān)心?!?/br> “呵呵,因為你整個晚上都跟方瑗在床上,所以根本就沒有心思想我去了哪里?還是說,昨天那個消息是你故意告訴我的?” “你想象力很好,當(dāng)醫(yī)生不當(dāng)個作家可惜了。”景子墨很認真的說,“我從來都不想關(guān)心你去了哪里,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因為跟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br> “很好。”她笑了笑,“爺爺今天也在公司吧?” 第74章.還年輕 景子墨微微發(fā)愣,他沉聲說道:“你在威脅我?” “我一直都在幫你遮掩,可是憑什么呢?就憑你們家給我的那些錢嗎?景子墨,不要一次一次的侮辱我?!?/br> 他沒有想到,夏淺居然會知道景向天在公司里,她想做什么,又想要離婚嗎? 離婚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絕對不會允許,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拖著夏淺一起下去! 景子墨拒絕:“你盡管跟爺爺說,就算你死了,骨灰也是要葬在我們景家的祖墳里?!?/br> 夏淺咬緊雙唇,她盯著景子墨看:“我沒有要離婚,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應(yīng)該有的尊重,而不是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戲弄,你要是不把方瑗趕走,我就跟爺爺說,你那幾個月的荒唐事,跟他說,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 說完這些,她居然轉(zhuǎn)身就要走,不是要離婚,只是來宣告,她不想再被景子墨藏在陰影底下了。 景子墨快步的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手緊緊的箍住了她的腰,夏淺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臉狠狠的砸在了景子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