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夏淺,你這個縮頭烏龜,自己親媽是怎么死的都不去了解清楚,我真為你媽感覺到悲哀,她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br> “你到底什么意思!” …… 從一直照顧母親的護(hù)工家里出來,夏淺的心顯得更加沉重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很亂,不斷的回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精神恍惚的時候,一輛車從前邊飛奔而來,瘋狂的按著喇叭,眼看就要把夏淺碾壓在車輪子地下了。 夏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驚的一身冷汗,她卻動彈不得,只能看著車離自己越來越緊。 “夏淺,你在做什么!”眼看就要撞到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的出現(xiàn),抱起她,滾到了一邊。 她的眼前是那張熟悉且英俊的臉龐,還有緊緊皺起的眉頭。 “橫穿馬路,你有病啊!”車主也是驚魂未定,他探出頭來,沖著夏淺喊,“你要訛詐或者是怎么樣,就死到其他地方去,不要死在這里!” 景子墨把夏淺拉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冷的說道:“你再說一次?!?/br> “我說她要死!”話講到一半,接不下去了,因為那如同刀鋒一半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給撕碎。 男人忽然有了一種退縮的感覺,他縮回了車內(nèi),語氣放緩:“下次注意一點,讓老子心情都變差了?!?/br> 他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車窗,景子墨的手忽然擋在了窗戶上,他語氣冰冷:“下來跟她道歉,否則……” “你有病啊,我憑什么要跟她道歉啊,門都沒有。” 梁文瑞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吳大海,做汽貿(mào)的,年收入二十萬,喜歡賭博,老婆剛剛離婚我說的對吧?” 男人臉上忽然大汗淋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向我們夫人道歉,你的工作,馬上就要飛了,景總有這個能力。” “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是我眼瞎,我不應(yīng)該差點撞到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何必難為他?”夏淺淡淡的說道,“我沒什么事。” 梁文瑞的一個眼神,讓那個男人迅速的又上車,灰溜溜的開車走了。 景子墨的手輕輕的攬在夏淺柔軟的腰肢上,仿佛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般,但夏淺卻輕輕的推開她,反而有些疏離的看著他:“我有點累了。” “少夫人,我扶您上車??!”梁文瑞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但看見景子墨掃過來的冰冷眸子,他又默默的收回了手。 “景總,我家里突然有點事情,我先打車回去了,只能麻煩您開車了?!?/br> 景子墨沒有答話,但那冰冷的眸子掃向梁文瑞,似乎在說,你話太多了。 梁文瑞攔了一輛出租,灰溜溜的走了。 夏淺跟在景子墨的身后,步伐顯得有些緩慢。 他輕掃一眼:“疼嗎?” “還好?!?/br> 景子墨停下步伐,他忽然走到夏淺的面前,將她橫抱在胸前,夏淺慌了,拼命的掙扎,然而景子墨卻很強勢的把她直接架進(jìn)了車子里。 “臨時有事,出不了國了,不過我會盡快解決?!本白幽膭幼骱軠厝?,仿佛怕弄傷夏淺一般,他看著夏淺膝蓋上的傷,“走吧。” “上次你去找媽,有跟她說什么嗎?” “隨便說了些,忘了?!?/br> “方瑗是你帶去找我媽的嗎?” 她這樣問,景子墨微微有些發(fā)愣,他說:“為什么這樣說。” 夏淺感覺到自己的心里堵的慌,她搖搖頭:“沒什么了?!?/br> 景子墨根本就沒有對夏淺說實話,她早就問過護(hù)工了,有個叫方瑗的女人也去過王柳的病房,還特意的把她給支開了。 后來方瑗還遺落了一臺平板,護(hù)工把東西給夏淺看,但平板壞了,里面什么都看不見。 夏淺堅信,王柳一定是看到了一些東西,所以才情緒激動,是些什么東西呢?怕是猜猜都能猜的到。 這一路上,她都是沉默寡言的,景子墨也不愛說話,兩個人交流簡直可以用零對話來形容。 到了家,景子墨先開的門,他下車之后很是紳士的幫夏淺開門。 扶著她走出來,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夏淺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耳畔,男人的聲音輕輕傳來:“夏淺,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秘密,有什么想說的,就告訴我?!?/br> 夏淺倔強的搖著頭。 黃曉雅聽見聲音過來開門,她第一次看見景子墨和夏淺如此的親近,她的小臉稍稍的紅了紅。 “少爺少夫人,回來了?!?/br> “飯菜都已經(jīng)做好了,可以吃飯了?!?/br> “我?guī)闳ハ词??!?/br> “我不用?!比欢白幽睦锝o夏淺掙扎的機會,他直接抱著她去衛(wèi)生間。 他輕輕的抱著夏淺的后背,她的腰肢非常的柔軟,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靠在她的身后,忽然有一種很安逸,很舒服的感覺。 他開始有些貪戀這種奇妙的感覺了…… 然而那件事,尚未解決。 就像親密的夫妻,景子墨拉著夏淺的手慢慢的坐下,黃曉雅看見夏淺膝蓋有傷,連忙拿了碘酒和紗布。 那個討人厭的桂姐,夏淺從進(jìn)門開始都沒有看見她。 就這么問了一句:“曉雅,桂姐出去了嗎?我怎么沒看見她?!?/br> 黃曉雅抬起頭:“少夫人,桂姐已經(jīng)回去了?!?/br> 景子墨也是淡淡的回答:“你不喜歡,我讓她走了?!?/br> 一桌的飯很香,但夏淺想著王柳,她一口都吃不下,感覺到胃里翻江倒海的,腸子像是攪在了一起。 她捂著肚子,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出來的時候,滿頭大汗,雙腿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是生病了嗎?”景子墨的聲音沒有什么溫度,但夏淺能夠感覺的到,他是在關(guān)心她。 蒼白的搖頭:“沒有胃口,吃不下?!?/br> 景子墨的電話一直在響,他看了幾次,都沒有去接。 夏淺問:“誰打的電話,為什么不接?” 他這才接起電話:“媽,什么事?!?/br> 隔音再好的電話,也會因為淑媛的聲音有些漏出來,她很清晰的聽到淑媛的聲音:“子墨,方瑗懷孕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 “哦?” “我是說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跟媽說,你不知道啊,我盼望這個孫子盼了有多久了啊!” “夏淺知道這個事嗎?” 景子墨的目光輕輕的掃向夏淺,他沒有溫度的說:“她不知道。” “你現(xiàn)在趕緊回家一趟!” “我沒有時間?!?/br> 景子墨很快掛斷了電話,夏淺的心揪成了一團(tuán),她聽見淑媛說,方瑗懷孕了,這事兒,可真是可笑。 她還試探一般的問景子墨:“剛剛是媽打來的電話吧?她有跟你說什么嗎?” “沒什么,就是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家吃飯,我拒絕了?!?/br> “子墨,你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嗎?我都聽著?!彼龔娧b笑顏,但其實,她的心一直都在滴血。 景子墨微微的愣了愣:“身體要是不舒服,就早點休息,曉雅,去幫夫人把水放上,給她洗一個熱水澡。” 黃曉雅站在一旁,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去二樓衛(wèi)生間放水。 柒月緋然 說: 晚上時間不變,早上這更晚了,抱歉 第88章.心如死灰 聽著水聲嘩嘩的傳來,夏淺感覺到坐立都很不安。 她已經(jīng)給景子墨機會了,問了不止一遍,但他連個讓她能夠相信的機會都不給。 夫妻之間,如果連信任都沒有了,還剩下什么?尤其是他們這樣一對古古怪怪的夫妻。 洗澡,換藥,夏淺都保持的很平靜,她早早的躺在床上,卻豎起耳朵,感受著景子墨的一舉一動。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優(yōu)雅。 景子墨的工作很繁重,就在房間里待了一小會,就去書房開電話會議了。 他前腳剛走,宋淼就來了電話:“夏淺,感覺心情還好嗎?” “謝謝關(guān)心,還好。” “跟子墨兩個人還好嗎?我可能多嘴了些,有什么不愉快的,你都可以跟我說?!?/br> 夏淺問:“宋淼,景子墨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宋淼笑了笑:“這個應(yīng)該問你呀,你跟他朝夕相處,要是你都不清楚,我就更不清楚了?!?/br> 她搖搖頭,咬緊唇:“我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越是深究,越覺得他可怕?!?/br> “淺……你跟景子墨離婚吧,媽希望你幸福?!边@幾天,就像是過了一輩子,母親臨死前的話也不斷的在她耳中回響。 夏淺的心從來沒有那么疼痛過,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夏淺,還在聽嗎?” “嗯,我還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