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景子墨許是想再說什么,卻已經(jīng)被方瑗拉著離開了。 這一時之間,她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一直到出院,夏淺都沒有去看過宋淼一眼,她心里是感激宋淼的,可是也是因為他,她變成了過錯方,方瑗卻輕輕松松的插進(jìn)了一腳,但方瑗,也沒有變成景家的女主人。 媒體報道的紛紛亂亂,似真又似假。 回到家的第二天,夏淺就約了景子墨去辦離婚。 兩個人坐在一輛車?yán)锩?,位置很近,但心卻隔得很遠(yuǎn)。 梁文瑞充當(dāng)司機(jī),氣氛緊張極了,緊張到他連大氣都不敢吱一聲。 到了民政局,夏淺先下的車。 景子墨就慢慢的跟在后面,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大樓。 在這個時候,她顯得格外的平靜,內(nèi)心已經(jīng)起不了任何漣漪。 景子墨穿著干凈的白襯衫,淺灰色西裝,那模樣一如初見時一般,他一只手輕輕的插進(jìn)袋子里,絲毫看不到他的表情。 今天離婚的人非常多,時間還早,但是也排起了長龍。 夏淺坐在那里等待,感覺時間過的非常慢,心情焦灼。 輪到他們兩人的時候,辦離婚的,竟然是當(dāng)初給他們辦結(jié)婚證的,因為景子墨長相帥氣,而且近日他頻頻出現(xiàn)在各大報紙的頭條中,工作人員竟然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 “真決定要離婚了啊?!?/br> 景子墨沉默,他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夏淺一眼,夏淺的旁邊站著一個人,帶著深棕色的帽子,壓低,看不到臉。 夏淺點頭:“嗯,感覺性格不合,真決定離婚了?!?/br> 工作人員也不含糊,問了些基本的情況,然后把結(jié)婚證和離婚證都拿到了窗口上。 夏淺和景子墨兩個人一齊伸出手,還未碰到那紅本本,閃光燈響起。 一大群記者蜂擁而上,將辦證廳圍的是水泄不通。 “景總,請問你和夏淺小姐是真的離婚了嗎?”其中一個記者率先把話筒遞的老遠(yuǎn),“因為夏淺小姐先出軌的嗎?” “夏淺小姐,你和宋淼是情人的關(guān)系嗎?為什么他出車禍你都沒有趣看他,是因為要避險嗎?” “聽說宋家讓你嫁給景子墨,是為了竊取公司機(jī)密對嗎?” “請夏淺小姐正面回答?!?/br> 一時之間,什么樣的話都從記者口里出來了,夏淺在他們的口中,變成了那種為了情人而陷害丈夫的壞女人。 她從來沒有應(yīng)付過這樣的局面,臉色蒼白。 景子墨擋身在她身前:“我已經(jīng)和夏淺離婚了,請不要再sao擾她,她跟景鴻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br> “那么景總,你的秘書方瑗為你打胎現(xiàn)在還不能生育了,請問你會把她娶進(jìn)門嗎?” “方瑗的家庭狀況,景先生有調(diào)查過了嗎?” 越來越多的聚集,場面變得愈發(fā)混亂,所有記者媒體都對景子墨的私生活很感興趣,他們尤其感興趣的是,是兩個對立家族的互相爭斗。 夏淺已經(jīng)被逼到了角落,無處可去。 孤立無援的時候,忽然有個聲音輕輕的在她耳邊說:“夏淺,跟我來?!?/br> 夏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被人拖著往旁邊走了。 那人悄悄的在她的后背劃上了幾個字。 請相信景子墨。 夏淺愕然,她再看向景子墨,便見到他已經(jīng)被人擠的很遠(yuǎn)了。 帶著深棕色鴨舌帽的男人,悄悄的把夏淺從側(cè)邊的樓梯那邊帶了出去,他走的極快,像一陣風(fēng)。 夏淺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完全沒有疑慮,就這樣跟在他后面走著。 走后門出來以后,徑直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我先送你回去,這兩天注意一些,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人,你就告訴我?!?/br> 夏淺冷靜的說:“你不就是那個奇怪的人嗎?” 鴨舌帽男人尷尬笑笑,他松開了帽子,赫然是一張稚嫩的娃娃臉。 他介紹自己說道:“我叫歐陽臨,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他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向外行駛,夏淺降下車窗,看見民政局外停滿的車,圍的已然是水泄不通。 到底是哪里來的記者,好像是有備而來。 歐陽臨一邊開車一邊說:“夏淺,你把車窗關(guān)上吧,沒準(zhǔn)附近就有少爺?shù)娜恕!?/br> “少爺?” “多的話我也不能多說,你只要相信景總,這樣就可以了。” 夏淺冷笑:“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讓我如何相信他?再讓他騙一次嗎?” “哎呦我去,我是真不能說,真的是急死人了?!彼偷匕戳税蠢?,顯得有些急躁。 不能說,什么都不能說,透露的越多,夏淺和景子墨可能都會越危險。 第101章.宋珊 夏淺匆匆的下了車,心中久久都不能平靜。她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包包,里面有兩本證件,不管怎么說,結(jié)婚證已經(jīng)變成了離婚證。 她站在路邊,望著那快速行駛的來往的車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從今天開始,她恢復(fù)了單身,也從這一刻起,她夏淺跟景子墨之間再無瓜葛。 要去哪呢?或者說,她又能去哪里。 就在夏淺心緒紛亂的時候,有一輛面包車緩緩的靠近,從車?yán)锩嫦聛韮蓚€大漢,直接走到夏淺的身邊,捂住了她的嘴。 夏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拼了命的掙扎,然而捂住嘴巴的那塊布顯然有什么藥物在里面。 她的身子慢慢變的柔軟,神志也開始飄離。 夏淺再度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很渾濁,很顯然,她是在一個相當(dāng)密閉的空間里。 雙手被束縛在身后,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遭遇了綁架。 可是為什么,她沒有錢,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又沒有的罪過誰,有誰要綁架她? 滴滴滴,滴滴滴,昏暗密閉的空間里,還聽到了水滴落下的聲音,很顯然,這里應(yīng)該非常的潮濕。 夏淺還碰到,旁邊有一個軟軟的,身體。 她的心仿佛要跳到了嗓子眼,直到適應(yīng)了黑暗的環(huán)境,夏淺終于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居然是桐思穎!?。?/br> 她的狀態(tài)顯然比夏淺還要差,躺在潮濕的地上,昏迷不醒。 夏淺輕輕用腳踢了踢桐思穎,她只是輕微的哼了兩聲,并沒有醒來。 “思穎,思穎,快醒醒!!” 桐氏破產(chǎn)之后,夏淺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得到思穎的消息,想不到桐思穎居然也被抓到了這里。 夏淺的心很慌亂,她完全不知道是誰把她們兩人抓過來的。 就在這時,緊閉著的門忽然間的開了。 夏淺假意睡著,半閉著眼睛,其實她一直都在聽外界的動靜。 “把她們用水潑醒!”夏淺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有些尖銳。 過了一會,就有一盆水從她的頭上一直往下澆,淋的夏淺是直打哆嗦。 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藏不住了,這才睜開眼。 視線里的女人很眼熟,多看了兩眼她才認(rèn)得,居然是宋淼的meimei宋珊。 宋珊看見夏淺醒來,直接扇了她一個巴掌:“你這個壞女人,你看看你把我哥都害成什么樣子了?” 夏淺吃了痛,但強(qiáng)忍著疼痛。 桐思穎也醒來,她看見夏淺,激動的說了一聲:“夏淺你怎么在這里?不對,我們?yōu)槭裁磿谶@?” 宋珊伸出那長長的指甲來,緊緊的掐住了她的下巴:“桐思穎你這個賤蹄子,居然還敢對方杰念念不忘,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嗎?” “哎呀!”桐思穎居然咬了宋珊的手掌,她接連打了桐思穎好幾個巴掌。 “居然還敢咬我,要是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還得得寸進(jìn)尺了!”宋珊指了指旁邊一個彪形大漢,“你給她們一點顏色看看,讓她們知道,我宋珊不是好惹的?!?/br> 夏淺看著那兩名彪形大漢正在靠近,她心里其實是非常的緊張,但還是要強(qiáng)裝作鎮(zhèn)定,她說:“宋珊,你這是報復(fù)嗎?” “隨便你怎么說?!庇腥税崃艘粡埖首?,宋珊就坐在那,長裙拖在地上,她翹著二郎腿,擺弄著指甲,“夏淺,我哥對你那么癡情,你卻一點都不知趣,該死?!?/br> 她又對桐思穎說:“還有你!明知道方杰已經(jīng)準(zhǔn)備跟我結(jié)婚了,還勾引他?以為我不知道嗎?” “孩子沒了以后,我就沒有再和方杰見過面!”桐思穎搖著頭,“宋珊,你那么瘋狂你哥和方杰知道嗎?” 在外人眼中,宋珊就是一個大家小姐,雖然經(jīng)常會使些小性子,然而綁架的事,是斷然不會做出來的,都不知道,是誰讓她這樣做的。 彪形大漢慢慢的走到夏淺和桐思穎面前,他直接拖拽起夏淺,把她綁在了一根圓柱上。 桐思穎見狀,慌了:“宋珊,你討厭的人是我,要對付的人也應(yīng)該是我,不要欺負(fù)夏淺,她是無辜的,放過她?!?/br> “還真是姐妹情深啊,我看的都想哭了?!彼紊貉b模作樣的抹著眼淚,“不過,這樣的戲碼,對我不奏效。” 她指著其中一個男人:“先把這個女人的臉給我畫花了,我見著她就覺得討厭?!?/br> 她指的正是夏淺…… 大漢手里拿著刀但顯然是有些遲疑的:“小姐,這樣動用私刑,怕是不妥吧?” “你劃上一道口子,我就給你一萬塊,怎么樣?” “兩萬!” “我給你三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