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這個這個……” “因為景子墨嗎?” 院長臉色有些尷尬,夏淺全看出來了,她站起來:“謝謝院長,如果真的是院長的器重,還有是我能力的提高,我完全沒有問題,但如果是因為裙帶關(guān)系,覺得這是對我的侮辱?!?/br> 在這里的這些日子,夏淺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做出些成績來,所以就算是被嘲笑,被人排擠,她也不急不氣,但如果是因為景子墨的原因,這樣的工作她寧可不要。 “夏醫(yī)生,別啊,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跟景總交代??!” “院長,我會把辭職信拿過來,這份工作,我真的受不起,我也會跟景子墨說,是我的原因,跟你們無關(guān)?!?/br> 說完這些,她逃也似得離開了醫(yī)院,抬頭看看天,天氣很好,萬里無云的,但是她的心怎么感覺那么難受,難受的想哭。 強忍住心中的淚水,漫無目的的站在路邊,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難道沒有景子墨,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嗎?” 第114章.景家大少 夏淺的動作很迅速,下午寫好了辭職信就給院長送過去了,院長不知道是不是在躲夏淺,沒人,門也是關(guān)著的,她干脆就把辭職信遞給外科主任。 主任虛偽的挽留了她幾聲,說了很多話,無非都是告訴夏淺,她還年輕,以后不管在什么工作崗位上,都會前途無量。 漂亮的話誰不會說? 臨走時候,主任說:“夏淺啊,最近有個升職的機會,我知道你們景家有能力,能不能幫我跟景總美言兩句,讓他幫幫忙?” 夏淺只說了一句話:“主任,我和景家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和景子墨也離婚了。” “不想幫就不想幫,說這些有用沒用的,不就是怕我賴上嗎?” 走的很遠(yuǎn)了,隱隱還傳來主任氣急敗壞的聲音。 回到倉庫,她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東西不多,一個袋子就裝完了。 關(guān)上倉庫的門,夏淺又很不爭氣的哭了,擦著眼淚,眼睛很快就又紅又腫。 聽到有腳步聲,夏淺沒有回頭,但她感覺是景子墨。 “來看我笑話嗎?托你的福,我已經(jīng)辦辭職了。” “你不是巴不得我沒有工作,在家里做家庭主婦嗎?” “還真是如了你的愿了?不過景子墨我告訴你,我夏淺很快就會找到新的工作的?!?/br> 夏淺蹙眉,說了一大堆,但是后面的人沒有回復(fù)她,難道不是景子墨? 她回過頭,男人幽靜如鬼魅,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那次的事情之后,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能躲就躲吧。 抱緊了懷里的東西,夏淺低著頭:“請讓開!” 薄荷草的清香淡淡的襲來,他從后面抱住了夏淺的腰,夏淺一驚訝,有些嚇到了,本子和資料掉了一地。 “放開我!”聲音很輕,但是卻毋庸置疑,她在掙扎。 景子墨的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感受著那淡淡的玫瑰的香氣,她的發(fā),散發(fā)出很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那是屬于夏淺自己的獨特的氣味。 她輕輕的用手肘碰了碰景子墨:“這是醫(yī)院,你收斂一點。” 男人輕笑著說:“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是醫(yī)院,就可以不用收斂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淺淺,為什么要準(zhǔn)備走?” 他換了話題,但是仍舊以相同的姿勢抱著夏淺,手也有些不太安分,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摩擦著。 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似乎有些上升,夏淺心里很是窘迫,她想要逃走,可是景子墨禁錮的很緊,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還好現(xiàn)在不是下班的時間,要不然被看見了,又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子,夏淺現(xiàn)在是知道了,醫(yī)院里也是是非之地,鬧哄哄的沒個清凈。 “夠了!景子墨,想讓我離開醫(yī)院都要被人議論嗎?” 聽到她這樣說,景子墨才松開了手,他靜靜的看著夏淺:“不喜歡院長給你安排的新工作嗎?” “果然是你!”她有些氣憤了,“你知道你這樣做,別人會怎么看我嗎?哪怕我天天在這里打掃,我都覺得過的很開心,可是一旦我借著你的關(guān)系做了所謂的副主任,別人會用怎么樣的眼神來看我?說我是因為裙帶關(guān)系進來的?然后又因為裙帶關(guān)系,在醫(yī)院里作威作福嗎?” 夏淺的話,讓景子墨陷入了沉思,他確實沒有想過,暗中的幫助,居然會引起反效果,讓夏淺辭職??墒轻t(yī)院的那些人也著實可氣,兩邊搖擺著,經(jīng)常欺負(fù)夏淺,如果他不想辦法治治,不是讓夏淺白被欺負(fù)了。 他冷靜了會說:“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跟你沒關(guān)系吧?” “怎么沒有關(guān)系?” “景子墨,我拜托你搞清楚,我現(xiàn)在不是景太太,你也不是我丈夫,我們頂多,算半個陌生人。” 這樣新鮮的詞,他聽著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輕聲的笑出了聲。 夏淺不愿和他再糾纏,撿起了地上的東西就走。 “淺淺,非得對我如此的絕情嗎?” “是!” “連一句話都不想聽?” “我已經(jīng)聽了你那么長時間的廢話,夠了!” 她聽到身后傳來的嘆息聲:“爺爺病了,想你去看看他?!?/br> 景向天生病了?夏淺愕然轉(zhuǎn)過身,但看見景子墨臉上表情的時候,又回過了頭:“病就病了,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全能的。” “去看看他,可以嗎?” “不可以!” …… 夏淺趕到景向天莊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傭人正準(zhǔn)備把大門給關(guān)上。 “少夫人,你來了!”看見夏淺,傭人連忙又打開了門,欣喜的說,“老爺子身體狀況不太好,他一直念叨著你呢,念了那么久,你總算來了?!?/br> “爺爺……老爺子怎么樣了?”夏淺遲疑,她把爺爺兩個字又吞了回去。 拎著一箱牛奶還有一箱餅干,她把東西交給傭人:“路上來得及,也不知道買些什么給老爺子,就去超市隨便買了點,倉促了,別太介意?!?/br> “人來了就好了,還送什么東西,少夫人我?guī)闳ヒ娎蠣斪影??!?/br> 穿過莊園那長長的繞著葡萄藤的樹,夏淺感覺,這一切都很熟悉,仿佛就在昨天。 爺爺住在莊園里,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倒也是清閑,都不需要去外面買什么東西,都是自己地里種的,可就是好好的人,怎么就病了。 沒看到景向天之前,夏淺還以為景子墨是在騙她呢! 走到景向天的床前,那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老人家,如今卻躺在病榻上,猛烈的咳嗽著。 看見他,就仿佛看見了自己的親爺爺,不對,夏淺的爺爺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過世了,在她的心里,景向天就像是親爺爺待他那么好。 “爺爺!”看見老人深深凹陷的眼眶,夏淺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她跑過去,手攀著床沿,蹲在那里。 景向天像是在想事情,并沒有回應(yīng)夏淺,直到夏淺連說了兩遍,他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顫抖的說:“淺淺,來看爺爺拉!” “嗯,爺爺您身體怎么樣了?我聽說您病了就過來看看?!?/br> “還不都是給景子墨那么不孝的孫子給氣的,他跟那個方瑗到底是斷了還是沒斷!淺淺,你可要沉住氣,這個孫子的性格我最了解了,他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說,也許是有什么難處也說不定。 “爺爺,其實我跟景子墨已經(jīng)……” “怎么了?”老人家的狀況實在是不好,夏淺實在是不敢說,她已經(jīng)跟景子墨離婚的事。 但卻又不確定,景向天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沒什么,我跟子墨最近吵架了,所以沒有跟他一起來?!?/br> “我說呢他怎么都不敢來找我!咳咳咳?。。 ?/br> “咳咳咳!”他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整個人一顫一顫的,那樣子看著有些嚇人。 這時,門外有聲音響起:“爺爺,那是弟弟和弟妹的私事,夫妻么,總是會爭吵的?!?/br> 他的聲音很醇厚,就像是一杯美酒,經(jīng)過時間的歲月而慢慢變的香醇可口,讓人難以忘懷。夏淺抬起頭,看見筆直站在那里,容貌形似景子墨的男人。 容貌相似,但是風(fēng)格和氣質(zhì)完全不同,比起景子墨的冰冷,他顯得溫文爾雅,是一個十足的紳士。 景子鈞,景子墨的大哥,景家的長子。 很可笑的是,曾經(jīng)都是一家人的他們,夏淺卻從來沒有見過景子鈞,淑媛一直給她的回答都是,子鈞在國外有自己的事業(yè),鮮少回國,但弟弟結(jié)婚那么大的事他也是知曉的,就是因為美國的案子所以脫不開身。 現(xiàn)在,她總算是見到了景大少爺?shù)膹]山真面目。 景向天對景子鈞不同,他顯得有些冷淡:“回來了?” “聽爸提起您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推了些案子趕回來看看您,爺爺,不高興嗎?”景子鈞淡淡的笑著,他的鼻梁非常挺拔,但一側(cè)隱約可以看見一抹淡淡的傷痕。 “既然都來了,你這個做大哥的,也不和淺淺聊聊?” “沒……我沒事,爺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咳咳!”聽到夏淺要走,景向天的咳嗽又猛烈起來,他說,“淺淺,來了就等吃過了晚飯再走?!?/br> “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爺爺還沒吃!” 眼看見景向天又要生氣,這時景子鈞沖著夏淺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邊來。 夏淺有些拘謹(jǐn)?shù)淖叩骄白逾x的旁邊,輕聲喊了聲:“大哥?!?/br> “爺爺就是那個脾氣,你留在這里吃飯,等下讓子墨送你回去,或者你們都留下來住一晚上再走?!?/br> “我……我和子墨他……” “出來說吧?!?/br> 他走在前面,夏淺走在他的后面,照理說,兩個相似的人,走在一起,總會感覺到害怕和拘謹(jǐn),但這個景子鈞給她的感覺很溫和,一點都不像景子墨,冷的像一塊冰。 景子鈞帶夏淺來到茶室,他讓傭人去泡茶,先坐下的,看夏淺沒坐,就又站了起來。 “不要拘謹(jǐn),我不是爺爺也不是子墨,對我不用那么害怕?!彼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