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宋淼神神秘秘的把哪個想要見她的人給請了上來,當夏淺看見他的時候,確實是吃了一驚。 他渾身是傷,尤其是臉上,顴骨那里又紅又腫,原本長的十分帥氣陽光的臉,現(xiàn)在看去卻是有些可怖,尤其是他的嘴角,還有尚未干涸的血。 在看見他臉上的傷,夏淺的心微微一顫。 “蕭然,你怎么回事,變成這副樣子了?” 蕭然冷冷的嘲諷著:“拜你那個前夫景子墨所賜,他的心胸還真是夠狹窄的,就算我對你有意,他也用不著下這樣的狠手?!?/br> 宋淼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夏淺,保持良好的心情,別太激動了,小心傷到了孩子。” 蕭然身上的傷,讓她感覺很是內(nèi)疚,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來不是要怪你,我知道這跟你沒關(guān)系,就是一直都沒有你消息,想來看看你。” “對不起,蕭然?!?/br>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宋總,能讓我和夏淺單獨說幾句話嗎?” 宋淼點點頭:“樓上有休閑室,在餐廳說話不太好吧,我讓傭人帶你們上去,剛好吃飽了,我還想去散散步,等會去看看珊珊的情況?!?/br> 宋淼走了以后,蕭然壓低了聲音,他說話啊好像也很吃力,講一兩句就會咳嗽一聲,那咳嗽聲聽的人也是心里一顫。 “要不要讓醫(yī)生先給你看看?” “沒事,都是皮外傷,他下手是狠,還是不敢把我給打死了?!笔捜煌铝艘豢谘拔液途白逾x是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也是因為他的幫助,我的醫(yī)院才能建起來,我是靠著景家人才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可是,這跟景子墨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夏淺,景子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有什么花言巧語,你也不要相信他一個字?!?/br> “我還是讓醫(yī)生過來……” 話音未落,他忽然抱住了夏淺,夏淺輕微的掙扎了一會,蕭然的聲音低低傳來:“夏淺,就讓我抱一會,好嗎?” “我……” “我知道,我在你的心中,充其量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能讓我抱一抱你嗎?” 這樣的請求,其實并不過分,尤其是夏淺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她也是很心疼蕭然,這才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掙扎。 蕭然雖然是滿身都是傷,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卻很干凈,除了一點點血腥的氣味之外,并不難聞。 約莫十來分鐘之后,蕭然松開了手,他雙手扶在夏淺的胳膊上:“謝謝你,這樣就夠了,夏淺,我也沒什么東西能送給你,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項鏈,我想送給你的寶寶,可以嗎?” 他從褲袋里掏出了一塊成色非常好的玉,塞到夏淺的手里,可是夏淺想也沒想,直接又退回到了他手中。 蕭然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真的讓人看了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夏淺知道,她剛剛已經(jīng)心軟了一會,不能再心軟了。 “蕭然,這個我真不能收,你對寶寶有心,等他出生以后經(jīng)常來看看他就可以了,我代寶寶謝謝你了?!?/br> “那好吧,已經(jīng)晚了,你早點休息?!闭f完這些,蕭然轉(zhuǎn)過身,一瘸一拐的走了,看著他遠遠而去的背影,夏淺心里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 夏淺坐在副駕駛位上,穿著優(yōu)雅有很得體的裙子,化著一點點淡淡的妝,頭發(fā)也能做一點發(fā)型,此時的她,看上去非常的有女人味。 她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寶寶,等下看見他的時候,不要怪mama,mama都是為了你好?!?/br> 即便如此,手心還是冒起了細密的汗,顯的發(fā)涼。 宋淼轉(zhuǎn)過臉來,他輕聲問:“你還好嗎?要不要先送你去醫(yī)院?” 夏淺搖頭:“不用,我沒事?!?/br> 很快,車子穩(wěn)穩(wěn)停靠在景泓集團的地下停車場,下車的時候,她看見了也剛從車里下來的景子鈞。 有那么一瞬間,她將景子鈞誤認成了景子墨。 景子鈞主動和夏淺打招呼:“弟妹,這么早來公司,有什么事?來找子墨的嗎?” 宋淼糾正:“夏淺不是你弟妹,他們早就沒關(guān)系了?!?/br> “不好意思,講的順口了,一時之間改不過來,真是抱歉了。跟我上去吧,子墨有好些天沒來公司了,不過今天有人來報道上班,他應該會來?!?/br> 夏淺有些扭捏,還是宋淼臉皮比較厚,他直接說了一聲好,就跟著景子鈞走了。 兩人開始交談起來:“宋總今天來是談公事的還是私事?” “你猜猜看?!?/br> “應該是私事吧,通常宋總辦公事,一般都會帶上許多人,今天可是破例了?” “景總監(jiān)好像很了解宋某人?” “了解談不上嗎,就是挺喜歡宋總的處事風格,想跟宋總做個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 宋淼皮笑rou不笑“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和景家人,談不了朋友?!?/br> “凡事總有個第一次嘛!” 正說著,電梯到了景子墨那一樓層,宋淼也還算是紳士,他先按住電梯,讓夏淺先走出去,他再跟著出去,一路上還忘不了噓寒問暖的,問身體怎么樣。 迎面走來個陌生的男人,差點就撞在夏淺的身上,還好男人剎住腳,這才避免了悲劇的發(fā)生。 但夏淺還是被嚇到了,手不停的拍著胸脯,她現(xiàn)在是格外小心了又小心。 “陳亮,怎么那么不小心?”景子鈞有些責怪的說道,“這樣冒冒失失的,要說幾遍才能聽的進去?” “景總監(jiān)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的有些急,真的不好意思?!?/br> “你撞的人不是我,要道歉也不該跟我道歉,我說的對嗎?夏淺小姐。” 那個叫做陳亮的男人聽到夏淺兩個字的時候,很明顯眼睛閃閃發(fā)亮,他嘴巴嘀咕著說:“你就是夏淺?” “你認得我?” “哦!不認得,就是經(jīng)常聽別人提起過?!?/br> 景子鈞介紹:“他是子墨新招來的秘書,剛來還不到一個星期,做事情冒冒失失的?!?/br> 這好像是除梁文瑞之外第三個助手了,他現(xiàn)在換的頻率好像有點高啊,難道是因為梁文瑞走了以后,一直都找不到比較好用又可以信賴的人了嗎?景子墨也真是的,他好像一直都很不容易信任人。 柒月緋然 說: 今天沒有電腦可以用,六千字就只能分三章發(fā)了,下午晚上各一更 第163章.笑著覺得都是淚 夏淺忽然有一點慶幸,在這個時候沒有碰到景子墨,避免了那種尷尬,她忽然有點后悔了,輕輕的跟宋淼說:“宋淼,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們回去吧?!?/br> 宋淼又豈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他笑了笑,安撫夏淺:“是你的東西,我一定要幫你要回來,不要怕,這原本就是景家欠你的?!?/br> 他的聲音極其輕柔,就像是一片柔軟的羽毛一般,可以感覺的到,他對夏淺也是十分的用心。 夏淺看了宋淼一眼,最后只能嘆了一口氣。 就在此刻,腳步聲響起,步履清緩但還是帶著聲響,夏淺抬起頭,對上了那清冷幽靜的眸子,然而,那目光看向她的時候,竟然是那般的冰冷。 其實已經(jīng)在夢里想過千百遍,再次遇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其實,在景子墨逃婚消失的那一瞬間,夏淺真的對他還抱有那么一絲絲的幻想。 可是她現(xiàn)在很清楚的是,一旦和宋淼合作,其實就意味著,她跟景子墨只可能是對立面,而且他永遠都不可能原諒她。 女人其實就是這樣,在恨的時候,恨到了骨子里,甚至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可是在心底里仍舊對他抱有一絲絲的希望,在他做出一丁點讓他感動的事情之后,她的天平就會偏向他。 大概,這就是愛一個人吧…… 景子墨就站在她的旁邊,依舊是看上去高了一個半的頭,目光籠罩而來,看她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借過!”冰冷的嗓音從喉嚨里冒出來,他收回了視線,跟夏淺說。 明明是她把事情弄成這番局面的,她又裝起了委屈來,如果她沒有跟宋淼一起,事情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麻煩嗎? 所以,他看見她一副呆滯而又受委屈的表情,尤其是還大著肚子,跑到這邊來找他,真是讓景子墨氣的不打一處來。 宋淼護住夏淺:“景總,既然你人來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今天的談話了,你們景鴻都那么沒有禮貌,人來那么久,連杯水都不給嗎?” 新來的那個助手呆萌呆萌的,宋淼說了,連忙點頭:“宋總真不好意思了,招待不周,我現(xiàn)在就去給您倒水,需要什么茶點?” “隨意吧,給她沖一杯熱牛奶,她不能喝茶?!?/br> 景子墨看了一眼景子鈞:“你可以離開了?!?/br> 景子鈞笑了笑,似有深意的說:“子墨,我想看看,這個局面,你到底是怎么收場的?” “從這里出去!” 話說到這份上,景子鈞很快就出去了,他出去了之后,助理很知趣的把門給帶上了。 偌大的辦公室里,就剩下景子墨還有宋淼和夏淺,這相當尷尬的一個組合。 也不知道宋淼是不是故意的,他對夏淺非常的體貼,甚至還從袋子里拿出一些干果來,遞給夏淺:“淺淺,這個時候你應該加餐了,先隨便吃一點東西,等結(jié)束了,我?guī)闳コ燥??!?/br> 景子墨坐在他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宋淼,來做什么,說吧?!?/br> “這次來,其實是想讓你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給夏淺。” “還?”他冷笑,眸子輕輕的掃向夏淺,“那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資格能拿到這個股份?!?/br> “景子墨……”夏淺緊咬住雙唇,聲音微微的顯得有些顫抖。 他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的溫度:“如果說是爺爺那個時候,想拿到這個輕而易舉,可是現(xiàn)在,你想用什么身份來拿?” “夏淺曾經(jīng)跟你結(jié)婚的時候,老爺子好像給過承諾,如果你跟夏淺結(jié)婚,你的那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全部都將歸夏淺所有,這筆賬就不跟你算了,你就把那百分之二十的拿出來,也就算了。” “不管怎么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繼承權(quán)?!?/br> 景子墨鼓掌,聲音拍的響亮:“宋淼,我想知道,你是宋氏的繼承人,你又有怎么資格,來景鴻要錢?” “因為我和夏淺,已經(jīng)準備要結(jié)婚了?!?/br> 在宋淼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夏淺忽然屏住了呼吸,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到心變的很痛,痛的是無以復加。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景子墨的目光,因為她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景子墨,好像恨透了她。 “宋淼,我們走吧,我不想要了?!?/br> “淺淺,不用害怕,那些都是你應該的,我?guī)湍銑Z回來?!?/br> “奪?”景子墨又說了,“宋淼,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了?是不是宋氏最近遇到什么困難了?” “景子墨,我現(xiàn)在只是來通知你一聲,好好的說著你不聽,到時候就不要怪我了?!彼鹆讼臏\的手:“淺淺,我們走。” 景子墨的聲音從她身后緩緩響起,夏淺聽見那冰冷的語調(diào):“夏淺,如果你出這個門檻,就不要怪我?!?/br> 夏淺的步履僵硬在那里,最終還是邁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