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抖落了身上薄薄的被褥,她的身上未著片縷,光潔的就像是剛剛熟透的那顆雞蛋。 景子墨就躺在她的身邊,呼吸均勻而又勻稱,還沒有醒,一只手原本是放在夏淺的身上的,夏淺這樣一坐起來,他的手就落到了枕頭上。 “景子墨!” “子墨?” 景子墨睡的好像有些沉了,夏淺輕聲喊了他兩句,景子墨似乎都沒有聽到。 看著那張有些疲憊的睡顏,夏淺又想起了球球,雖然景子墨說不用擔心球球的事,他會解決,可是一天見不到球球,夏淺的那顆心就揪在了一起,她用景子墨的手機給歐陽臨打了一個電話,然后趁著他睡著的時候走了。 …… 景家別院 夏淺進來的時候,管家不愿意給她開門,她搬出了景子墨的名字管家才半信半疑的開了門。 當他打開那條縫的時候,夏淺忽然推開鐵門,快速的走了進去。 傭人說,淑媛帶著小少爺在花園里閑逛,聽到小少爺三個字,她就知道是她的球球。 遠遠的她看見一身紫色裝扮的淑媛正抱著球球在曬太陽,不得不承認的是,淑媛對夏淺不好,可是對球球卻很好,也許是因為孫子的關(guān)系,球球胡亂的打了她一個耳光,淑媛絲毫都介意,反而很高興的逗著球球笑。 看見夏淺過來,淑媛的那張臉瞬間變的陰沉了,她沉聲說:“先把小少爺帶到那邊去,不要讓這個女人靠近他。” 夏淺直接了當?shù)恼f:“阿姨,把球球還給我?!?/br> 淑媛冷著一張臉:“你還敢來?把我的兒子都拐走了,現(xiàn)在還想把我孫子也帶走嗎?你是癡心妄想?!?/br> 淑媛是個什么脾氣,夏淺是再清楚不過了,她也不打算和淑媛繞什么彎子,看見傭人把球球抱開,她就奔過去去搶孩子。 球球雖然已經(jīng)一周歲多了,但是對夏淺的印象不深,才一兩天沒有看見,又認不出夏淺來了,所以對她是非常的抗拒。 “球球,到mama這里來。” “哇??!”球球哭的很慘,小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哭的撕心裂肺的。 淑媛也連忙過來,她抱起球球:“夏淺,你這是當媽的樣子嗎?難道沒有看見,我的孫子很討厭你嗎?”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直刺夏淺的心窩,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疼。 然而執(zhí)拗的推開淑媛的手去抱孩子,但這里畢竟是景家的別院,夏淺勢單力薄,很快,孩子又被人帶走了。 看見孩子遠去,夏淺盯著淑媛看,然后撲通一下的跪在淑媛的面前:“阿姨,我曾經(jīng)也把你當做我的親媽,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們母子分離嗎?” 淑媛顯然是沒有料想到夏淺居然會下跪,但是,她一點也不動容:“你就算死在這里,我也不會把孩子給你的,就死了這條心吧,要是再鬧,我就讓保安把你給轟出去!” “阿姨!” “你們這樣拘禁我的兒子,是違法的!” “是嗎?”她找來了管家,“把那個東西給這個女人仔細的看一看!” 沒多久,管家拿過來一紙合約,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的很清楚,夏淺的孩子生下來之后歸景家所有,跟她沒有一點關(guān)系。 這個合約就是當初景烈逼著她按下的手印,字也是在脅迫下簽下去的。 淑媛把合約扔在了夏淺的面前:“就憑這個合約,我可以把你送進警察局?!?/br> “這是在你們脅迫之下我被迫簽的,根本就不能作數(shù)!”她看見合約上的幾個字,也沒有仔細的往下看,就把那張紙撕了個粉碎。 “給我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下次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她偷偷的溜進來,我就打斷你們的腿!”淑媛找來了保安,然后非常有儀態(tài)的走了。 夏淺跪在那里,她直接被保安拖了出去,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保安也沒有下重手。 哐當一聲,鐵門關(guān)上了,夏淺拍著鐵門:“我求求你們,把孩子還給我,只要把他還給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淺哭的肝腸寸斷,眼淚不斷的往下落,可是沒有人搭理她,她又按了一陣的門鈴,還是沒有人搭理。 此刻,身后忽然響起了個熟悉的聲音:“只要把孩子還給你,做什么都可以?” 夏淺轉(zhuǎn)過臉來,淚眼朦朧的時候,看見了那高挑美麗的景笑笑,她緩緩的蹲下,從包里拿出一包紙巾:“嫂子,我很同情你,不過你這樣,有用嗎?” 景笑笑真的很適合穿鮮艷的衣服,襯托的她是皮膚雪白十分的明艷動人,只不過她原本那頭酒紅色的頭發(fā)卻染成了沉淀的黑色,畫著淡淡的妝,跟以前是大不相同了。 夏淺沒有接過景笑笑遞過來的紙巾,她只是愣愣的看著景笑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不啊嫂子,我是跟你同仇敵愾的?!?/br> 第187章.虐童 景笑笑神秘的對著夏淺笑著:“嫂子,在這里大家都看著也不好吧,我剛好回國,想跟你聊聊。” 夏淺對景笑笑其實沒有什么好感,這個看上去活潑大膽的女孩其實心機很重,她之前跟景笑笑打過幾次交道,都差點折在她的手上。 夏淺的臉上換上了一副淡漠的神情:“我和阿姨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是來落井下石的嗎?” “不不不,恰巧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合作一番,嫂子我其實還是挺同情你的,跟我哥那么久,好不容易有個孩子了,現(xiàn)在連面都見不著,如果我是你啊,我肯定要想辦法把人給要過來的,老公男朋友都可以換,但是兒子可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怎么都不可能割舍的掉,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景笑笑看見夏淺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異樣的神色,她笑了笑:“嫂子,跟我上車吧!” 神使鬼差的跟著景笑笑上車,車上的香水味有些濃郁,這讓夏淺感覺到胃里有點不舒服,景笑笑的車是小型的轎車,副駕駛很寬,但是后座卻很小。 她那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的把一張光盤放進去,悠揚的英文歌緩緩的響起,然后她才不緊不慢的發(fā)動汽車。 “嫂子,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因為我跟你一樣。” “我們怎么可能一樣,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我是景家的大小姐,我可以幫你把孩子帶出來,讓你們母子團聚?!本靶πμ岢龅倪€真的挺誘人,夏淺也知道,景笑笑有這個能力。 然而她還是不打算相信景笑笑:“不用你cao心,孩子也是子墨的,他會想辦法的?!?/br> “現(xiàn)在我哥也是自身難保了,你覺得他還像以前那樣的受歡迎嗎?有一個景子鈞,足以把我哥打入萬丈懸崖了,再加上一個許紫萱,如果我哥要重新掌握景家的權(quán)勢,他只能夠娶許紫萱?!?/br> “為什么?” “作為我的誠意,我就告訴你?!蹦抢w細的手慢悠悠的轉(zhuǎn)動著方向盤,她很明白,夏淺的興趣已經(jīng)被勾上來了,接下來就是營造氛圍的事情了。 “我爸有個戰(zhàn)友,因為他而死了,戰(zhàn)友留下了一個女兒,很多年以后我爸爸看見了戰(zhàn)友的女兒,感覺心生愧疚,為了報恩,他必須讓景子墨娶她,而且我爸爸也覺得,兩個人都是曾經(jīng)的男女朋友,所以也還是能夠重新培養(yǎng)起來感情?!?/br> 聽著景笑笑說完,夏淺居然一點也不意外,其實就算景笑笑不說,夏淺也已經(jīng)猜到了七七八八。 說這么多給她聽,天下也沒有白吃的午餐,景笑笑更不是慈善家,她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助夏淺,夏淺也很直接:“你就告訴我一句,把球球還給我,我必須付出什么代價?!?/br> “其實很簡單啦,把我哥讓給我。” “他是個大活人,我說讓,他未必肯?!?/br> 景笑笑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手腕上帶著的鐲子敲擊出清脆的聲音,她從包里掏出一個粉色的瓶子,瓶子長的很好看,有點像是女士用的那種香水:“嫂子,打算和我合作嗎?” “再讓我想想?!?/br> 景笑笑把車停靠在一邊:“那嫂子,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有我電話的。” 說完這個,她竟然把夏淺趕下了車,然后揚長而去。 夏淺不知道景笑笑葫蘆里賣了什么藥,但是她并沒有打算和景笑笑合作。 回到家門口,看見有幾個壯漢正在開她的家門,夏淺走過去,呵斥:“你們在我家門口做什么?” “你的家?”其中一個男人笑了笑,“這是景鴻的資產(ch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賣給我們老板了,老板打算把這里拆了,蓋大樓。” 說完,他們已經(jīng)打開了大門,搖搖擺擺的走進去。 夏淺連忙跟過去:“房產(chǎn)證上是我的名字,要是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報警了?!?/br> “小娘們!你有錢買這么大一套房子?別框哥幾個了!”男人一腳踩在夏淺養(yǎng)的玫瑰上,還有之前景子墨一直派人照顧的rourou,被弄的一塌糊涂。 他跟另外幾個人說:“你們先進去,看看房子里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如果有就拿出來,不要客氣?!?/br> 夏淺見狀,連忙從包里面掏出手機,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報警,就被那個男人搶過了手機,一腳踹在地上。 夏淺吃痛,她感覺到小腹有些腫脹,連忙捂住肚子。 “敢在爺爺面前報警,看我怎么對付你!”他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反倒是色瞇瞇的盯著夏淺的臉蛋看,“這樣一看,你長的好像還是蠻漂亮的嗎,要不跟了爺怎么樣?” 男人竟然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捏夏淺的胸,夏淺擋開,然后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吃了痛的男人有些惱怒了,他接連給了夏淺兩個耳光。 男人的力氣很大,這兩個耳光,打的夏淺耳膜是嗡嗡作響,腦子里亂哄哄的,什么聲音都有。 他一邊咒罵一邊伸手過來撕夏淺的外衣,整個袖子都被他給扯了下來。 就在男人想要把夏淺壓在身下的時候,夏淺聽到了一個很響亮的聲音,男人哎呦一聲倒在哪里。 景子墨的眸子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穿著皮鞋的腳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臉上:“滾!” 男人雖然很害怕,但嘴里面還是異常囂張:“你又是誰,是我們老板讓我來收這個房子的,要是你們不搬走,我讓你們好看。” 他周身散發(fā)出冰冷陰霾的氣息,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盯著他:“讓你老板自己過來。” 門外原本是空無一人的,可忽然間冒出七八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直接把他團團圍住。 景子墨走過去,他把外衣遮在了夏淺的身上,抱起了他,然后一邊走著一邊慢慢的說:“我不想再看見這幾個人。” 夏淺靠在他的懷里,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她看見景子墨的襯衫,已經(jīng)被鮮血濕透了,連忙說:“子墨,你傷口裂開了。” 景子墨這個人,怎么好像一點痛覺都沒有的呢?夏淺看的那個傷口都感覺到心驚rou跳,但是他,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一般。 感覺到那溫熱的血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滴,順著潔白的衣衫,滴在木地板上,夏淺感覺到自己的那顆心,疼的是無以復加。 “你沒事,就行了?!壁s走了那些人,走進屋內(nèi),然后慢慢的把夏淺放下,景子墨忽然就這么直直的倒了下來。 夏淺驚呼:“子墨?。 ?/br> 他真是個會折騰人的男人,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那里逞強,原本已經(jīng)被手術(shù)線縫合開始愈合的傷口,這么大的力氣,早就裂開了,夏淺在醫(yī)生來之前,先幫他止住了血。 然而自己的雙手早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看著躺在那里衣服上還未干涸的血跡,夏淺的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一種滋味。 眼前這個男人,此刻是真的愛自己,可是自己呢,只會讓他受傷,按照他的身份,本就不應該在這里,而是在市里最好的醫(yī)院享受著vip的待遇。 在想的時候,醫(yī)生過來了,他責怪了夏淺兩句,還以為是兩人動作太大導致了傷口的撕裂,夏淺也沒有辯解,她去洗手間把手上的血慢慢的沖洗干凈。 就在這時,夏淺抬起頭,望著鏡子里那有些憔悴的自己,又想到景子墨,她嘆了一口氣。 “養(yǎng)了幾天的傷,現(xiàn)在又等于白養(yǎng)了,還是跟之前一樣,油膩的東西要禁忌,還有最好是去醫(yī)院住院,在這里設(shè)備有限,很有可能會被感染。” “被感染的幾率有多大呢?” “大概有四五成那么多吧,畢竟這里不是醫(yī)院,條件什么的都跟不上,在這里只能給他做簡單的消毒治療,夏小姐你還是勸勸景先生去醫(y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