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男人湊過臉來,想要去親吻夏淺,就在那一瞬間,靠近他的那扇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只手把喬呂言拽了出去。 那黑色的身影非常的矯健,一下兩下,全都打在他的要害之處,打的他是不斷的求饒。 第200章. 遭遇 景子墨打的實在是太狠了,而且這里又相對黑暗,除了剛剛那輛車之外,根本就沒有什么人。 也許是他的大動作,車里的一個男的探出頭來,赤裸著上身。 他很快就把車窗升上去然后關(guān)上車門飛馳著離開了,夏淺連忙走過去:“你別打了,再打,人就要被你給打死了?!?/br> “是嗎?”景子墨額頭上是細細的汗珠,他滿不在乎的抬起頭,然后看了一眼夏淺,“你知道他剛才對你做了什么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已經(jīng)把他打成這樣了,夠了,再打你就要被關(guān)進警察局去了。” 聽到夏淺這樣說來,景子墨才收了手,他看著夏淺,眸子里似乎閃爍著異樣的神情,她又瞪了一眼那個男人:“滾!” 喬呂言狼狽著一瘸一拐的走了,他被打的可真狠,渾身上下都是傷。 不過景子墨也沒有撈到太大的好處,也許是打的太急了,手指骨上滲出了斑斑點點腥紅色的鮮血。 兩人乘著燈光相對而立,夏淺轉(zhuǎn)身又要走,景子墨伸出手,就這么一拉。 夏淺就被景子墨拽到了懷里,他的身上好像有些汗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但也不是非常難聞。 “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剛才會遭遇什么?!?/br> “那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就是被……”夏淺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的唇已經(jīng)被景子墨所吞沒。 兩個人差不多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面了,嗅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芬芳,仿佛讓景子墨變的更加無法自拔。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與其被其他人占了便宜,倒不如,把這個便宜留給我……” 這夜色正是獨好…… 激情過后,她更有些唾棄自己,明明跟景子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為什么身體還是那般的誠實,一刻都騙不了人。 景子墨正在浴室洗澡,水嘩嘩的作響,而夏淺裹著被子縮在酒店的床上。 等到水聲消失了之后,夏淺看見了圍著白色浴巾的景子墨走出來,那誘人的曲線,還有讓人血脈噴張的胸膛。 夏淺還忍不住去摸摸自己的鼻子,生怕鼻血就這樣噴出來。 景子墨的發(fā)上還帶著一點點的水珠,他笑了笑:“在看什么?剛剛還沒有看夠嗎?” 夏淺沒有搭理景子墨,倔強的轉(zhuǎn)過臉去。 景子墨很快爬上了床,他把夏淺的身子扳過來,然后問:“被嚇到了嗎?” “沒有,沒看到你的時候,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第幾次了!” 景子墨微微的皺眉,然后又舒展開來,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夏淺的頭發(fā),啪嗒,夏淺甩開了他的手。 “你聽我說?!本白幽珳愡^身,重重的呼吸聲傳來。 這個賓館的床是屬于那種圓床,并且還是紅色的,夏淺側(cè)過身的時候剛好看見頭頂上懸掛著的帷幕,那透明的珠子,如果用手一撥都能聽到很清脆的響聲。 要不是大晚上的找不到地方住,夏淺怎么可能跟景子墨擠這樣一間的房間,周圍擺放的相框已經(jīng)讓人很臉紅心跳的,而且,夏淺永遠記得,景子墨扶著她去酒店的時候,前臺小姐看她的那種異樣的光芒,好像她就是那種非常不正經(jīng)的女人似的。 一對情感已經(jīng)開始有些淡漠的男女,住在這樣的賓館里,是不是有病! 景子墨那結(jié)實的手輕輕的托起夏淺的頭:“你轉(zhuǎn)過臉來看我,還在生我的氣嗎?” “能不能聽我解釋?” 夏淺捂住了耳朵,但景子墨的聲音還是清晰傳來:“景子鈞就是少爺,他的下一個目標是你,我不能讓他傷害你,所以只能把你送出國,抱歉了,這段時間,我刻意的疏離,我只是不想你們牽扯在內(nèi),你們是我的家人?!?/br> 景子墨第一次講起了他那零星片段的往事,那個關(guān)于神秘組織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個組織的可怕,他們好像是有一種魔力,只要被抓進去了,想要逃走就是難上加難,那個時候我曾經(jīng)想像景烈求助,然而,我被抓了回去,關(guān)在小黑屋子里,整整七天不給水喝,我是在里面待過的人,那里就像是地獄?!?/br> “是嗎?” 聽到景子墨這樣說來,夏淺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去,她定定的看著景子墨:“既然那么可怕,為什么不把他連根拔起?!?/br> “我查了那么久都沒有眉目,原來覺得抓到了景子鈞,這件事就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可是,景子鈞在里面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他說的很陳懇,“我跟許紫萱真的什么都沒有,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br>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內(nèi)斂的男人,大概這也是第一次,他的話變的如此之多,他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夏淺一般。 說完這些,景子墨捏了捏夏淺的手:“可以原諒我嗎?” 夏淺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呼吸勻稱而又綿長,景子墨只能輕輕的親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把她抱在懷中。 …… 早晨夏淺去上班的時候,雪莉哼著歡樂的小調(diào)兒從夏淺的身邊走過,也許是因為心情太好了,她居然沒有注意到夏淺。 夏淺捧著厚厚的資料,咳嗽一聲,雪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夏淺打招呼:“夏淺姐,那么早,你寶寶起床了嗎?” “應該吧?”其實夏淺壓根沒有回去,不過球球的睡眠質(zhì)量非常好,就算她不在,也能睡的很香甜。 雪莉湊過身,神秘兮兮的問夏淺:“夏淺姐,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沒有!”夏淺顯得有些慌亂,她不由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雪莉笑了起來:“我都看見了,還沒有呢,什么時候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吧,大家對你的事情也是很關(guān)心呢?!?/br> 夏淺卻自嘲一般的說:“你說我一個離異又帶著兒子的女人,有誰能夠看得上我呢?” “離異不可怕的其實,在這里太正常不過了,不要因為婚姻而把自己給束縛了?!?/br> 別看雪莉年紀那么小,然而她說起這個卻是頭頭是道的,她看見夏淺沒有說話,又開始了:“夏淺姐,我說的是真的,給自己一點空間,也給別人一點空間?!?/br> 夏淺抬起頭定定的看著雪莉:“你是讓我給誰一個空間呢?” 就在這時,另一個小護士沖了進來:“夏醫(yī)生,剛剛有個病人外傷很嚴重,現(xiàn)在在急診室,你快點過去看看吧?!?/br> 沒有功夫和雪莉胡扯,夏淺披上了白大褂就匆匆跟著小護士走了出去,來到急診室,夏淺看見一個人躺在那里,根本分辨不出男女。 帶上口罩,照例的詢問:“病人的情況怎么樣?!?/br> “好像是出了車禍,是個中國人,名字不詳,這是從他錢包里找到的身份證明,已經(jīng)被燒的很殘缺了?!?/br> 夏淺看了一眼,只看見最前面寫了一個景字,后面已經(jīng)燒的很模糊了,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么字。 然而,就光光那么一個字,已然讓夏淺有些心驚rou跳。 雖然中途休息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醫(yī)術(shù)卻一點也沒有生疏,夏淺一直都是很從容很果斷的對待工作的,唯獨這一次,讓她的心無法平靜,就像有許多小鹿一直在碰撞著她的心臟,讓她拿起工具的手都開始微微的顫抖。 還沒有檢查,已然是滿頭大汗,整個心就像是緊在了喉嚨上。 她掀開那塊已經(jīng)透滿了血的薄被子,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臉色鐵青,根本就看不出他長什么樣子可以這樣說,他的面部遭到了巨大的損傷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樣子了。 夏淺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不過最終,這個姓景的陌生男人最終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了,夏淺愣愣的看著那個男人,有眼淚,但是卻一滴都落不下來。 站在玻璃門外,她感覺到格外的無助,仿佛一陣風都能夠把她吹散了一般。 臉色蒼白,牙齒緊緊的咬住雙唇,夏淺就那樣站在那里,眼里面還有尚未風干的淚,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在自己搖搖欲墜要摔倒下去的時候,有一雙寬厚扎實的手緊緊的托住了她。 夏淺轉(zhuǎn)過臉來,看見了那熟悉的面容,英俊的相貌,眸子里閃爍著異樣的神采,薄薄的雙唇微微的向上揚起:“怎么了?” “景子墨你這個混蛋!”夏淺看見景子墨的時候,忍不住心里的驚喜,但是還是狠狠的錘了他一錘。 她一直以為那個人就是景子墨,她還傷心了好長時間,心里那種壓抑和痛苦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在看見景子墨的那一瞬間,夏淺是很驚訝的,就像是洪水爆發(fā)了一般,她抱住景子墨嚎啕大哭。 “你沒事過來這里干嘛,你不是死了嗎?怎么還沒有死,我還以為……” 景子墨緊緊的擁住夏淺,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然后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那個人不是我,你沒發(fā)現(xiàn),他長的比我矮嗎?” 夏淺透過那玻璃門,又往里看了一眼,里面躺著的那個人,好像比起景子墨來是要矮上許多,不過那個時候她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想那么多。 景子墨沖著夏淺笑了笑:“我發(fā)現(xiàn),你的心里其實一直都是有我的,不然,也不會哭。” 這個時候,病人的家屬趕了過來,撲在那個人身邊是嚎啕大哭,夏淺和景子墨相互對視,夏淺忽然在心里面感嘆著世事的無常。 景子墨松開了手,夏淺又恢復成了盡責高冷的醫(yī)生,她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過于傷心了。 女人一下子沒收?。骸搬t(yī)生,你說我可怎么辦是好,在這里,就靠他一個人工作呢,現(xiàn)在他沒了,留我一個女人和孩子,我該怎么辦?!?/br> “這位太太請節(jié)哀,你這樣太難過了,你的先生走的也不安心,很多時候要笑著面對?!?/br> “我家里的孩子才幾歲,他怎么辦呢?”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陣,總算是撫平了女人的情緒,夏淺忙的是渾身都熱。大概是因為剛剛太緊張的緣故,穿著衣服都感覺要濕透了。 忙碌完了,夏淺走了出來,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了景子墨的身影,就仿佛他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中午下班的時候,王芳造訪,她坐在夏淺的辦公室里等待,笑盈盈的。 夏淺看見她就來氣:“你還敢來?” 王芳瞇起眼笑:“大美女,我怎么就不敢來了呢?” “上次你騙我去參加什么酒會,現(xiàn)在還敢來?” 王芳聽到夏淺這樣說來,是呵呵的笑:“夏大小姐,我那時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呢,你說要不是因為我,你有那么快跟景子墨和好嗎?” 夏淺警惕的問:“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夏淺聽到王芳這樣說,就開始把她往外趕,王芳這才緩緩的道出了真相:“我和景子墨早就認識了,是他拜托我來照顧你的……” 王芳話還沒講完呢,夏淺直接就不顧情面的把王芳給推了出去,可憐那穿著很精致的女人臉色慘白:“夏淺,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我是真把你當做朋友的。” 夏淺就回了王芳一句話:“我們的友情從現(xiàn)在開始盡了!” …… 晚上下班回家,夏淺剛剛把車停在莊園的車庫里,看見旁邊停了一輛陌生的白色轎車,夏淺感覺到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往家里走。 夏淺住的房子只有兩層,可是面積很大而且很寬闊,整個墻面的顏色是豆綠色和白色,看上去非常的田園又小清新,而且那大院子里還有葡萄和籬笆架,還有小石凳,夏淺的時候乘涼是正正好的。 走進去,就看見景子墨坐在沙發(fā)上,抱著球球在那里逗樂,球球也很給力,一直笑個不停,嘴巴里面是爸爸爸爸的叫,可甜了。 夏淺冷著一張臉,沖著景子墨說:“你現(xiàn)在,從我的家里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