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始皇嬴政。而且,他還是帶著人皇之運,以僵體修成旱魃之軀的王者。所以,你覺得他是邪,還是魔?” 趙萱甩下了顆炸/彈,呵呵壞笑,就與嬴政一起離開了交易所。 僵尸雖然是三界六道之外的生物,但是,他們但凡成了旱魃,那就是天庭都不敢輕易忽視的存在,女妭成就旱魃之時,被封為旱神,要不是她因為走不出魔考之劫,最后弄出一個赤地千里之禍,被她父親親手封印,后世之人,絕對不敢把僵尸徹底歸為邪魔歪道。 一個新生種族,少了皇者的帶領(lǐng),自然只能任由別人打殺,弱rou強食,這是恒久不變的道理。 蕭天權(quán)被趙萱的話,震得忽得一下變回了原形。四條腳打晃,一個沒注意,倏地一下趴倒在地。 …...... 他聽到了什么,嬴政,旱魃? ——旱魃! 汪汪汪,旱魃??! 這,這可是世間的大兇物,稀缺貨,上天下地,獨此一只,哦,還有一個不知道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的女魃。 難道他打不過他,原來他是旱魃。 天庭隱匿不出,沒有天庭鎮(zhèn)壓,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了,這世間,怕是在掀起大浪了。 哮天犬被驚得現(xiàn)出了原形,同伙許昌國同志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震憾比起哮天犬聽見“旱魃”二字時,更加劇烈。 比起哮天犬,掃把星什么的,許昌國更驚悚的是嬴政。 嬴政,千古一帝嬴政! 這可是活生生出現(xiàn)在歷史中的嬴政。他比起只剩一堆傳說,不知是真是假的神仙來得更真實。 雖然他知道神仙,確實是存在的,但依舊不能和嬴政相比。 x 市的兵馬俑,b 市的長城,這一切可都是出自嬴政之手。 許昌國覺得,他應(yīng)該把這消息給傳上去,畢竟,這... 待趙萱與嬴政徹底消失在了兩人眼底,被趙萱篡改記憶的道士也紛紛驚醒,他抹了抹有些漲痛的腦袋,頓時有些迷茫起來。 眾人扭頭環(huán)顧四周,瞧見屹立在大廳中間,愣愣呆滯的一人一狗后,其中有個道士走了過去:“許部,蕭天權(quán)和他大師姐呢?咦,這只狗是哪來的?” 許昌國聞言,回神,冷清的黑眸中,晦暗之色一閃而過,他勾唇,淡淡輕笑,用笑容來隱藏心底的驚詫。 “他們走了,事件已經(jīng)弄清楚,俞平生抽魂煉器,自有應(yīng)得,此案就此做罷?!?/br> 他頓了頓,看向那些關(guān)非檔案部的正規(guī)人員,又接著道:“今天,多許幾位前輩出手相助,這里的后續(xù)就交給檔案部吧,改日,許昌國再登門道謝。” “這是咱們修道之人應(yīng)為之事,許部客氣了?!?/br> “那行,我們就先離開了,許部你忙。” 等非正式人員離開后,許昌國瞅了眼自己的部下,吩咐道:“孫溪,打電話通知國安部,讓他們派人來接手這里?!?/br> 政劵所的交易大廳算是徹底報廢了,這事,還得專業(yè)人士出面解決才行。 一番安排后,許昌國沉著眉頭,瞅著一直咬著自己褲腳不放的哮天犬?!澳汶S我回檔案,我有事問你。” “汪汪汪!” 哮天犬:都被掃把星君沾過了,還回去做什么,咱們快點找個地方去閉死關(guān)。 ****** 離政劵不遠處的一家賓館樓上,厚重的窗簾被掩上,付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一對犀利的黑眸泛起了nongnong的熾熱,他勾唇,笑容越擴越大,片刻后,笑意盡呈現(xiàn)出猙獰癲狂之態(tài)。 天不負我,天不負我。 嬴政,你竟然真的從皇陵爬出來了。 即是如此,那...... 付旭收住扭曲的笑,掀開窗簾,又意味深長地住外看了一眼。此時,電話鈴聲在幽靜的房間內(nèi)突然響起,付旭收回目光,接起電話。 “老板,查不到政劵所里發(fā)生的事情,不過,剛才我看到斬龍劍在許昌國手里,你看.....” 付旭:“想辦法把斬龍劍弄回來,我明天要出國一趟,你盯緊點,在我回國之前,一定要把劍奪回來?!?/br> “是!” 付旭掛掉電話,一對深沉的眸子變換莫測,蒼白的臉孔上滿是志在必得,扯著了扯嘴,隨即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賓館。 他得去安排一下,嬴政…… 第100章 準備開店 付旭在算計些什么, 無人得知。趙萱與嬴政出了政劵大樓, 招了輛出租車,沉默地回了星華小區(qū)。 當房門被關(guān)上剎那, 趙萱整個人就有些微妙起來。 她目光暗戳戳地從嬴政身上瞄過, 見嬴政似乎沒什么要問她的,才松了口氣。 今兒烏龜殼子可是被哮天犬給掀開了。她的身份, 世人忌諱, 也不知道嬴政會不會也對她…… 不過, 看嬴政的樣子,似乎沒有忌憚。 ...…趙大仙, 你的馬甲早就在始皇陛下這里曝光了。 嬴政早在收復(fù)龍澤的時候, 就懷疑過趙萱到底是哪路神仙。而他最終確定趙萱身份, 卻是在福南山遷墳?zāi)谴巍?/br> 嬴政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 看著神情閃躲的趙萱,暗暗搖頭。隨即擺開姿態(tài), 挑眉問:“天庭是怎么回事?” 他覺得,事情已經(jīng)超出他的認知,有必要問清楚天庭到底是處于什么狀況。方才聽她與哮天犬的對話,天庭似乎出事了。 趙萱見嬴政問的并不是自己抵觸的問題,陰霾的心境豁然明亮, 她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坐到嬴政對面的沙發(fā)上。 “天道輪回, 末法時代又一次來臨, 天庭為了應(yīng)對這次大劫, 隱匿天外之境,眾仙集體沉睡?!壁w萱并未隱瞞嬴政,她把她所知道的事情,皆告訴了他。 他已成就旱魃,倘若天庭再出,那頭一個會找的,必然是身為旱魃的他。 “這對你來說是個難得機會,你抓緊時間修練,在天庭再出之時,你方有與他們一談的籌碼。你是旱魃,種族太敏感,天庭容不容得下你,還是未知數(shù)。不過你如能修成僵尸始祖,那就算是天庭也拿你沒辦法?!?/br> 趙萱說到這里,不得不感慨天道的神秘莫測。 誰又會知道,僵尸之皇——旱魃,竟會在天庭隱匿之時誕生。 這對嬴政來說,無疑是天時,地利,人和集齊一身。如此條件下,他如果還不能成就僵尸始祖的尊位,那天庭在出之時,必然會成為天庭頭一個要對付的目標。 雖然旱魃很強悍,修為不夠高的仙人,如她,如哮天犬之流的,對他會有所忌憚,但對上像二郎神那樣的戰(zhàn)神,卻是勝敗難料。 “那天庭何時再出?”嬴政沉著眉問。 趙萱:“不知道,現(xiàn)在大劫才開始幾百年,還在大劫之初,按每個大劫輪回來算,應(yīng)還有萬把年左右?!?/br> 嬴政聞言,挑眉看向趙萱。 萬年,聽她語氣,他還以為幾十年。 嬴政不知,萬年光陰對凡人來說,滄海桑田,遠到可以覆滅世間的一切,但對于仙人來說,也不過就是閉幾個關(guān)的時間罷了。 這次大劫,天庭作繭自縛,竟在大劫來臨之前把天梯斬斷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抵擋得住天宮那猶如無底洞般的吸食。 想到這里,趙萱神情驟然一頓,她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以住她從來沒住深層想過,可細想后,卻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沒她想的那么簡單。 天庭在她剛離開后,就立即斬斷天梯。而天梯剛斷沒多久,就入了末法時代。這,似乎有點些說不通。老君可是最會推演了,他難不成還不知道大劫的降臨就近在眼前? 明知大劫將近,還斬斷天梯,這天庭,到底弄什么玄機? 天庭眾神就算再怎么忌憚她的運勢,也不可能用這種自掘墳?zāi)沟年帗p招式來對付她吧! 罷了,事已至此,就算再去深究也無濟于事。福禍相信,流放凡世,于她來說不見得是壞事,這不,困擾她千萬年的霉運都解決了。 “也就是說,如今人間的秩序不歸天庭所管?!?/br> “不錯,如今的人間秩序歸凡人自己管理。早在明初之時,天庭就不再插手人間的事了。而我,就是明初之時下凡的。” 嬴政:“你為何會下凡?” 嬴政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深紅眸子紅光閃爍,心底在琢磨些什么無人知曉。 跟趙萱相處久了,很多以往不知的隱秘事情,他都慢慢有所了解了。 “劉伯溫把人間的皇朝龍脈斬斷,龍脈一斷,天庭無法再插手皇朝更替,命我下來查看龍脈情況,卻不想......” 如今馬甲已曝,趙萱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再隱瞞嬴政什么事,而且,她與嬴政成了同/修之后,就已經(jīng)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往后無盡歲月,兩人都只能共同面對,沒有任何退路。 這情況要是換在曾經(jīng),趙萱說不定還會心生膽怯,可現(xiàn)在... 趙萱卻絕不退縮。她在知道自己對嬴政動了情之后,就從沒想過拋下嬴政,獨自修行。 兩人只要水到渠成,在天道的見證之下,成為雙修道侶,那就是天條也沒法辦再懲戒于她。 雖然如今天道輪回,威力不如以前,但它始終是天道,它所承認的道侶,就算圣人也沒辦法追究,更何況玉帝與王母。 好吧,扯遠了! 趙萱足足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給嬴政普及了一堆天庭隱秘。 在聽完趙萱的講述之后,嬴政額頭緊肅,當下就看出事情的貓膩之處。 嬴政到底曾為一國之帝的皇者,心思之重,比趙萱這個長久宅在天庭,除了閉關(guān)就是閉關(guān)的神仙來得更加深沉。 他血眸泛著一絲微光,看向趙萱,神情略有些微妙地道:“天庭作為讓人深思,大劫既然有萬年之久,那我們有得是時間弄清楚他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他沒有接觸過眾神,雖有疑惑,但卻無法推斷出他們做此安排的用意。但他覺得事情,絕沒有趙萱說的那樣簡單。 就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掃把星,天庭那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神仙,會傻傻的自斷后路? 這其中,必然有趙萱也不知道的隱秘。也就她,會認為天庭斷天梯是因為她。 兩人就著天庭這個問題一直談到深夜,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nèi),朦朦朧朧。今兒兩波人相斗,把政劵交易破壞,交易所因此歇業(yè)一天,嬴政今晚不用去交易所守著他的股票,正好兩人都有空,等趙萱與他說完天庭的事后,兩人相視對望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就在客廳里開始打坐養(yǎng)神起來。 此時,并非雙修的好時機,兩人修煉,也只是簡單地放出自身氣息,相互纏繞了一整晚,便草草收了功。 雖然只是簡單打了一下坐,但別說,僅一晚上的功夫,趙萱就覺得整個人都像是充了電般,神清氣爽,精神飽滿。 自從與巫族那個從地府爬出來的大巫相斗之后,趙萱耗損的功力就一直沒有補回來,她與嬴政雙修一年半,就算嬴政最后升階成旱魃之軀時,回饋巨大,但也只保住她修為不掉落罷了。 翌日一早,兩人從打坐醒來,草草收拾了一下,嬴政就又離開了家,他還得去盯著他看中的那支股票。 昨日交易所歇業(yè),好些股民損失巨大,都在抱怨政劵所關(guān)門歇業(yè)怎得不提前通知。嬴政其實也有些擔心,他看中的那個動漫公司會在昨日拋售股票。 靈異界的一場打斗,倒是把毫無相關(guān)的股市給震了一震。好在,股市的拋售時間,一天只有四個小時,上午和下午各兩小時。震蕩不大,損失的股民也只是一小部分。 國家機器很給力,只花了一個下午和晚上,就把政劵所恢復(fù)如初。政劵所再次營業(yè),嬴政又一次把那里當成了臨時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