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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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好奇起來,但由于距離的緣故,聽得并不是很真切,除了一開始的二老爺,其余的都聽的斷斷續(xù)續(xù)。 薛懷卻不一樣,他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甚于常人,錦紋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楚的傳入了他的耳中,而那丫鬟對面站的男人,不用看正臉薛懷也知道,那是他的二叔,薛祿! 薛懷神色冷峻,看了半晌后他收回目光,那兩人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沉浸在他們的世界當中,不一會兒,竟傳來了衣料摩挲的聲響,在干什么不言而喻,光天化日,他這個二叔還真是不知收斂。 顧爾不知情,她的呼吸輕輕淺淺的撒在薛懷的脖子上,打在他的喉結上,薛懷背脊一陣酥麻,耳根通紅,還有蔓延的趨勢,偏的他們在的地方有些尷尬,只要稍微一移動,必會叫那邊的人看到,再難耐也得忍者。 薛懷不想一直貼著顧爾,怕她會覺得不自在,他手撐在假山石上想要挪開些距離,背后的樹枝沙沙響了起來,這下他便動也不敢動了。 顧爾雙耳兩側便是薛懷的手,她聽不清那邊的聲音,目光所及處是薛懷微微凸起的喉結,棱角分明的下顎,還有他那灼熱的呼吸,都讓她的心飛快的跳動著。 不遠處漸漸傳來別樣的聲音,顧爾即便是個未出閣的女子,但該知道的還是知道點的,錦紋做的明顯就是見不得人的事,她的耳朵越來越紅,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身前的薛懷也沒好到那兒去,呼吸越發(fā)粗重不說,顧爾像是一塊磁鐵,不停的吸引著他向她靠近。 那邊,薛祿拉著錦紋親熱了一番,還是有所顧忌,不敢在外面過于放肆,說了幾句好話將錦紋哄走后,他才將衣袍整理好離開了此處。 薛祿走了,薛懷貼著顧爾柔軟的身體腦中再多抱她一會兒的念頭閃過,他想與她親近,想抱她,甚至有些想……吻她。 “爾爾,我好像有些……”喜歡你。 薛懷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低下了頭,目光緊緊鎖住她殷紅的唇瓣,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身子越來越熱,卻還是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少爺?!鳖櫊栕齑轿虅印?/br> 薛懷退開半步,他將手中的劍握的死緊,努力掩飾臉上的不自在。 顧爾依舊靠著山石,她不知道剛才薛懷的動作意欲為何,她只知道她的心快從胸口跳出來了,雙頰似三月里的桃花。 “少爺,我們回去好不好?” 薛懷輕咳一聲,喉結上下滑動,聲音低沉醇厚,“好,我留他一條命?!?/br> 顧爾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薛懷所說的“留他一條命”其實比“殺了他”更為殘忍。 薛老夫人大壽過后未有多久就是春節(jié),忙起來時間總是特別短暫,一晃眼便到了年后。 春暖花開,萬物復蘇,三月初春之時,顧爾脫去身上厚重的冬服,換上春裝,心也掙開枷鎖,漸漸從那段陰影中走了出來。 一日春風清揚,陽光正好的日子,薛懷帶著一小隊人馬去了顧爾口中的西渚,他們特意錯開了永和村民出海的時間,是以登上西渚之時并未看見什么人影。 西渚并不大,即便陶老頭沒有告訴顧爾具體的地點,薛懷派人將整個島搜了一番,島上也就只有一處山洞較為可疑。 他們小心翼翼的踏進山洞,林惟走在前面,薛懷緊隨其后,隨從手中拿著火把將洞中照亮,薛懷觀察著四周,他發(fā)現(xiàn),此洞中有人來人往的痕跡很明顯,應該是漁民暫時歇腳的地方,陶老頭真的會把東西藏在這個人人都能來的地方? 薛懷抿著唇,一步步朝洞內(nèi)走去,林惟找的仔細,很快在洞里長著雜草的的隱蔽處發(fā)現(xiàn)了個破箱子,“爺!” 薛懷跟過去,蹲到地上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箱子。 一眼便能看出此箱子年代久遠,上面布滿斑駁的鐵銹,表面被腐蝕的厲害,而鎖著箱子的鎖卻是完好無損的,他看了看鎖孔,正與顧爾給他的鑰匙相匹配,薛懷從懷中掏出鑰匙,沒費什么力氣就把箱子打開了。 林惟抬著下巴往箱子里頭看,薛懷將手伸進去,果拿出一幅畫卷,紙質發(fā)黃,看來在這箱子里待的時日不短了,他慢慢的將畫卷展開,它這么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林惟也想知道太子費盡心力想要尋找的到底是什么,他借著火光看清了畫卷上面的內(nèi)容,這是一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春日園景圖,可以說在江南任何一個畫攤上都能找到,隨處可見。 這下他就納悶了,讓陶老頭付出生命守護的難道就是這樣一幅畫嗎? 薛懷端詳了半晌也沒能看出其中的門道,他將畫卷起,打算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東西收好后,薛懷帶著眾人打算離開,眼角火光一閃,“慢著!” 林惟停下腳步,將火把移回來,照著腳底下的箱子,薛懷蹲下身子,從箱子內(nèi)壁上扣了一塊東西下來,銹跡斑斑已經(jīng)將上面的字跡掩蓋了大半,虧得薛懷眼尖才沒錯過這樣東西,他借著火光仔細的辨認上面的字跡,一行一行讀下來,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第三十五章 “把畫放回去。”薛懷命令林惟。 林惟一臉不解, 薛懷卻也沒解釋, 指著箱子又重復了一遍,林惟有些不情愿的把手里的畫放下,薛懷把箱子鎖好鑰匙拔下來后離開了此處。 “爺, 咱們千辛萬苦尋到的畫為何不帶回來?”林惟是個心直口快的, 一回到府中他就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薛懷把那鐵塊鎖緊暗格,說:“我們不光不把畫帶回來,還要將地點告訴二叔?!?/br> “什么?!”林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實就算我們不告訴二叔, 他也已經(jīng)知道西渚的存在了,找到那兒只是時間問題。” 林惟這下更慌了,怎的就給薛祿知道了。 “錦紋?!毖训耐鲁鰞蓚€字。 林惟默了默, 說道:“錦紋?那個丫鬟?” “恩,她在我受傷之時偷聽到了只言片語,已經(jīng)全都告訴給二叔了?!毖巡痪o不慢的說。 “那要是讓薛祿搶先一步,我們豈不是……” “不會?!毖押V定的說, 薛祿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下, 他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的最清楚。 “可這到底和那副畫有什么關系?”林惟還是沒能明白。 “那箱子里確實藏著玄機,但肯定和那副畫沒什么關系?!毖蚜暜嫸嗄? 如果里面真的藏著什么秘密別想逃過他的眼睛,還有一點,陶老頭絕對不是那種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隨意放在那種地方的人。 綜合這幾點來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畫, 只不過是個幌子! 林惟雖是云里霧里,但他相信薛懷的直覺不會錯,又問:“爺,你可有堪破其中的秘密?” “還需再等等?!毖崖月渣c頭道。 現(xiàn)在還不用著急,西渚對于薛祿而言是個陌生的地點,找到那兒還需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他可以把已經(jīng)知道的線索好好捋捋。 得了銀票的顧爾自有她的打算,她信守承諾幫薛懷找到了東西,現(xiàn)在也該為自己的將來做想一想了,手中拿著一百兩銀票,該怎么將它發(fā)揮最大的價值是顧爾一直在想的事情。 這日,她又去了二房小翠那兒,正巧張嬤嬤也在,顧爾關上門,三人圍坐在桌邊,顧爾從懷中掏出銀票,小翠和張嬤嬤皆是一臉驚愕。 “爾爾,這么多銀子你是從哪兒來的?”小翠降低嗓音悄聲問道。 顧爾不便解釋,只說是問薛懷借的,李嬤嬤也覺得顧爾有些不知輕重,怎么能問主子借錢呢! “爾爾,你借這銀子來作甚,有什么難處先與我們說,不行再想別的辦法也不遲??!” 當時的情形也容不得顧爾來與她們商量,她此次來就想說這事兒的,“小翠,嬤嬤,其實我想用這筆錢去外頭開一間鋪子。” “開鋪子?” 顧爾提出了一個李嬤嬤和小翠從來沒有想過的提議。 李嬤嬤知道顧爾從來不是那種沖動行事的人,能提出這個建議定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她皺著眉說:“爾爾啊,這開鋪子可不是你嘴巴說說這么容易的,別的都不說,你現(xiàn)在的身份就不適合做這件事情,你是薛府的丫鬟,多的是伺候人的活,哪來的功夫再到外面去忙活?要是讓主子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呢。” “我知道。”李嬤嬤說的這些顧爾都想過了,雖然前方困難重重,但她依舊想去試一試,闖一闖也許便是海闊天空,不闖,她只能任命運擺布。 “嬤嬤,我知道,所以我來找你們幫忙了?!鳖櫊栒f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話:“我所想的只不過是能夠離開薛府,出去開鋪子也只不過是為了將來做準備,少爺答應過我,他會幫我去向二夫人要回賣身契,屆時我將這一百兩連本帶利還掉,便能重獲自由,我實在不愿放棄這樣好的機會?!?/br> 李嬤嬤聽她這么說,心里也有了數(shù),她看著顧爾滿臉的堅定,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爾爾丫頭,既然你如此堅持,我們能幫的肯定會幫,你說吧,需要我們做點什么?” 顧爾臉上一喜,“嬤嬤,你真的愿意幫我?” “嬤嬤難道還騙你不成,反正我也到了年紀,現(xiàn)在和夫人說了出府她也沒的理由留我?!崩顙邒哒f道。 “那太好了!”顧爾笑的眉眼彎彎,“我想去外頭開個成衣鋪,嬤嬤你看可行?” 李嬤嬤略微思索了一番,“可有具體一些的想法了?” “我想著去找?guī)讉€繡娘,衣服的樣式都照著我給的花樣繡,再找一個略好的地段,試上一段時日,先看看,若是不行,再想其他的法子?!鳖櫊柦又f道,反正薛懷也沒給她期限,她還有時間。 小翠聽了眼睛亮了亮,“爾爾畫的花樣子的確好看,上回我見了都恨不得買一件來?!?/br> “我也帶來了?!鳖櫊枏男渲心贸鰩讖埣堖f到李嬤嬤面前,她自有了這個想法,也時常提筆畫了不少,加上上次選剩下的,足有十幾張,李嬤嬤一一翻看了,也止不住的驚喜,“丫頭,這都是你畫的?確實有新意,我這個老婆子看了都喜歡,真是不錯。” 顧爾喜上眉梢,那邊小翠腦子也在飛快的轉著,她說:“娘,咱們家不是剛好有個親戚是繡娘,靠制衣維持生活,咱們何不找她試試?” 李嬤嬤沒有即刻反對,她考慮的比這兩個小姑娘要多得多,這世界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顧爾現(xiàn)在身份很是尷尬,也只有她多幫襯著些了。 “爾爾丫頭,明日我就去見二夫人,我身邊還有些積蓄,待我出了府再做打算。” “嬤嬤。”顧爾從沒想過李嬤嬤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心間異常感動,“嬤嬤,你其實不必……” “傻丫頭,嬤嬤早就想出府了,只不過是借這個機會而已?!崩顙邒邔捨康?。 顧爾沒的理由拒絕,若是她想開鋪子,李嬤嬤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huán),只是現(xiàn)在她除了謝謝也做不了什么,這份情只能以后慢慢還了。 再說薛茶,過完年后便到了及笄的年歲,秦氏自然也將她的婚事放在了心上,明里暗里的同她提了幾次,只是薛茶回回都紅著臉裝傻。 秦氏一直盼著兩件事,一是薛懷能早日娶妻為薛家開枝散葉,這其二便是薛茶能找到個好人家。 薛懷成日里忙著家中的大小事務,她與他提了好多次,卻都被薛懷敷衍了過去,明顯是沒那個念頭,兒子大了她管不,女兒這邊還是能下下功夫說說的。 這日,秦氏又到了薛茶的院子里,“茶茶,你姑姑那邊和我說了好多次讓你過去玩,你怎么都給推了?” 薛茶撇嘴,她算不上頂聰明,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她那個姑姑叫她過去還不是想撮合她和方思遠,她可沒那心思,“娘,方家怪無趣的,我去了也沒什么好玩的,又沒人陪我?!?/br> “你這丫頭?!鼻厥夏樕蠈憹M了無奈,“你姑姑喊你去你就去,思遠不是在呢,你們倆年紀差不多,怎么會沒話說。” 薛茶瞧出秦氏的意思,說來說去就是想讓她和方思遠培養(yǎng)感情,她有些氣惱,秀氣的眉頭高高隆起,語氣也變得不好,“我就是不去,我和他最沒的話說!他是男子,我是女子,哪里聊得來?!?/br> 秦氏不過是想看看薛茶和方思遠能不能相處的來,也沒有逼她的意思,被她這樣的兩句話一說,當即落下臉來,“薛茶!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就是這么和我說話?我以往都是怎么教你的?” 薛茶攪著帕子,剛剛的話她一說出口就后悔了,只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她想收來也不可能,心軟了,性子卻不是個會示弱的,即便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卻還是想犟一把,“母親總是讓我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 她說著竟帶了些哭腔,從椅子上站起來,身上帶著股怒氣小跑著出了門,秦氏也未料到她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頗為無奈的扶額。 這孩子,被她給寵壞了。 薛茶一路帶著淚花跑到了花園中,坐在涼亭里偷偷的抹眼淚,她也不知怎么心中這樣委屈,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聽著那些話就是不舒坦,脾氣說來就來,眼淚也說掉就掉,越想越委屈,只要想到不久的將來她可能會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她哭的越發(fā)傷心。 ☆、第三十六章 女子到了這年歲, 若是遇不上喜歡的, 家人便會自作主張幫著找一個,余生同一個不愛的人度過,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shù), 可是要她薛茶過這樣的生活, 她死也不愿意的。 薛茶哭的眼睛紅紅的,她將一邊的臉頰擱在手臂上看著湖中央,春日真的來了,路旁的小草冒了尖尖, 嫩綠嫩綠的,冰封的湖面也變得波光粼粼,兩側的柳樹抽了新芽, 陽光不冷不暖,微風細小,吹上她的臉頰,舒服的不得了, 她哭的累了, 便悄悄的看起景來,心中的躁動似乎也被春風撫平了。 “可真舒服?!彼?。 薛茶瞇著眼睛, 身后傳來腳步聲,她明知來了人,也沒動,依舊枕在手臂上看著遠處,樹上的翠鳥也叫的歡快。 她身側坐下來一個人, 與她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學著她的樣子,看著她看的方向,啟唇說道:“在看什么?” “看春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