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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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門口的美甲店里,唐芳百無聊賴的往外看了眼,眼神瞬間頓住了,拉了拉郁然的胳膊,“看看,那個男生好帥啊” 郁然順著唐芳的指向往外看,“那不是蘇墨深嗎,你以前在學校沒見過他?” 唐芳搖了搖頭。 郁然接著道:“你個lou逼,他是明德上屆校草啊” 看到黛藍緊跟著下了車,郁然的手突然抖了下,一道黑色的指甲油劃過了大半個手指,留下了臟臟的印記。 “你眼瞎啊,會做指甲嗎,黑不溜秋的涂得我滿手都是,不會做就滾吧”郁然氣得站起來,指著做美甲的人罵道。 唐芳看著突然發(fā)脾氣的郁然道:“別生氣了然然,快讓她給你擦干凈,干了就不好擦了” “我怎么能不生氣,黛藍這個小賤人,一回來就占盡風頭。要是沒有她,現(xiàn)在坐在蘇墨深車里的就是我表姐郁寧;要是沒有她,程子倫也不會拒絕我的告白,讓我在全班同學面前丟臉,陰魂不散的”郁然陰沉著臉道。 “......” 蘇墨深把她送到了寢室,走前,她依依不舍的在他懷里多呆了會兒,才轉(zhuǎn)身進了寢室。 黛藍開學沒幾天,蘇墨深也回了學校。 非洲 眨眼間, 又是一年花開花落。 自從上次蘇墨深送她回學校, 就再沒和蘇墨深見過面。蘇墨深的導師被國家指派到亞洲做支援醫(yī)生,同時蘇墨深以較硬的專業(yè)能力, 被導師拉進了援坦桑尼亞醫(yī)療隊。 起初,蘇墨深想著國內(nèi)的黛藍拒絕了導師,但導師以同意他提前畢業(yè)作為交換條件, 讓蘇墨深應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的距離從一萬一千一百六十公里, 拉到了一萬三千多公里, 手機成了兩人唯一的溝通工具。 有一次黛藍給蘇墨深撥了視頻電話,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那邊的生活條件,何止是艱苦,生活條件甚至不如中國西部農(nóng)村。房屋年久失修,設施陳舊,停水停電頻繁, 甚至連油鹽醬醋都得自己想辦法解。 一個病床上擠著兩三個病人, 一個個都是半大的孩子們, 身上插滿了管子。當時黛藍匆匆掃了一眼,就掛斷了視頻, 那些躺在病床上、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孩子們,看得她揪心。 高三的生活兵荒馬亂, 沒有一絲放松。相比于其他人, 黛藍的高三更累,她一邊抓著專業(yè)課, 一邊抽時間練舞。 身邊的同學都像打了雞血般,一個比一個拼,早上天不亮就進了班,哈欠連天,都說哈欠是會傳染的,實則一點都不假。 桌上的咖啡瞬間見了底,nongnong的咖啡味飄蕩在教室里,陣陣苦澀飄進每個人的鼻間,勾起了每個人心中的疲憊,跑著吃飯、跑著接水,桌上的小臺燈凌晨還不滅... 高三這場持久戰(zhàn),拼的就是毅力。 一個忙著學習,一個忙著救人,兩人一周一次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變得毫無規(guī)律,有時半個月一次,甚至一個月才聯(lián)系一次。 有時候黛藍就感覺他們間有那么些許疏遠,好像有些追不上他的步伐。 平靜的高三生活也有著漣漪,打破這平靜。 黛藍的前桌,平日里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徐高仁,自習課上正埋頭寫著模擬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忽地把筆一摔,把書一扔,猛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一摞摞又高又厚的書下,喊道:“天天刷題!天天刷題!閉眼諾曼底登陸薩拉熱窩斯大林格勒戰(zhàn)役,睜眼七大洲四大洋亞熱帶地中海,還有那堪比登泰山的函數(shù)大題,真他媽夠夠的!快把老子逼瘋了!個屁重點大學,誰他媽愿意上誰上,老子去工地搬個磚也沒這累,灰狼啖rou,白狼吮血...他媽把老子的血吸干吧....” 說著說著就大哭了起來,那一瞬,班上的氣氛無比沉重,壓抑到了極點,一半是天堂一半是不見底的深淵。 沒人上前阻止他,亦沒人上前安慰他,因為,其他人的情緒也都在緊繃著,像一根根緊繃著的琴弦,不知還能承受多大的力,也許,再施加一點力就“嘣”的斷開了。 這呼喊道出了大多數(shù)人的心聲,一個個心里都不好受,努力了,付出了,可為何就看不到成果?那分數(shù)為什么就停止不前,不增反減? 班上的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鴉雀無聲。 蔣維聽見了動靜,立刻從辦公室趕來,讓幾個高大的男生把徐高仁扶到辦公室去,留下句“大家繼續(xù)上自習”又匆匆離開了。 殊不知,人一走,班里就炸開了鍋。 明德的實驗班在整個江城拔尖,從這個班里出來的學生,不是被國外學校全額獎學金錄走,就是全國高校任你選。 但同時,這個班的競爭力也是最最激烈的,壓力也是最大的。備受外界矚目,實驗班的學霸們從來不敢松懈,也不能松懈,學校把最好的師資力量都給了他們,單獨給他們辟出了一棟教學樓,給他們安排了最優(yōu)秀的教師,如果考不好,對得起誰? 黛藍和秦一茹大眼瞪小眼,心里唏噓著,徐高仁平常在班里穩(wěn)排前五,誰都沒想到平常嘻嘻哈哈的他會失常。 每個人心中都壓了塊大石頭,但不累不苦怎能叫高三。 一周后,徐高仁回來了,如往常般繼續(xù)上課、埋頭學習,周圍的人很有默契的避而不談那事。 徐高仁回來的第二天,蔣維就組織開了教育班會。 “同學們是不是很累?” 底下的同學都異口同聲“累” “到底累不累,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大聲喊出來” “累!”像是發(fā)泄抱怨般,發(fā)出了震耳的聲音。 “累就對了,不累你們就不在這個教室里坐著了,為什么某些同學會崩潰失常?是因為你們正處于一個最重要的階段瓶頸期,這段時間心理壓力大,學不進去很正常,但想要逾越它就必須找到根源,正視它解決它,熬過去這段時間就好了” “你熬得過,出眾;熬不過,出局” “就這么簡單,也這么殘酷,你以為往屆紅榜上的學長學姐們,都是玩玩兒就考上hf的?哪個不是流著淚咬著牙硬撐了下來” “所以啊,親愛的孩子們,發(fā)泄一下就夠了,可千萬別把發(fā)泄當成你放縱的借口,時間真的不多” 下面一個個都低著頭,鴉雀無聲,蔣維說的多,但都是事實,一針見血,插進每個人的心窩窩。 十年寒窗,只待今朝。 黛瑤咬咬牙,拿出了一年的工資,把黛藍送進了江城藝考升學率最好的舞蹈集訓班,也被稱為魔鬼集訓營,里面分不同方向,有芭蕾舞表演方向、古典舞表演方向、民間舞表演方向、中國舞編導方向、國標舞編導方向、電視舞蹈方向..... 黛瑤一向遵循民主型家庭教育,尊重女兒的喜好,從不強加干預,對于黛藍選擇芭蕾表演方向這一決定,給出了大力支持,從緊張的巡演中擠出時間,給黛藍收集芭蕾表演方向的相關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