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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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聲音好似帶著奶香:“爸爸” 窗外,一輛保時捷918緩緩停下,車窗降下,露出一個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側(cè)臉,幽暗深邃的眸子向這邊看來。 黛瑤背對著窗戶,可可看見外面的人,興奮的掙扎了下去,邁著小短腿跑了出去,沖進了英俊男人的懷里。 喬亦庭一把抱起地上的可可,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發(fā),“今天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可可點了點頭,“新老師很漂亮,對可可溫柔,可可聽話了” 喬亦庭一只手抱著可可,另只手拿著車鑰匙,準備開車門離開。 可可拉拉喬亦庭的袖口,掙扎著小身板,一只手揮著,隔著窗戶朝里面喊,“瑤瑤老師再見” 聽見小孩子稚嫩的喊聲,黛瑤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過身子,臉朝向窗外。 準備朝可可揮一揮手,說聲“可可再見”。 可那喉嚨里的聲音,好似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再也發(fā)不出響聲。 手也僵在身側(cè),愣愣的看著外面抱著可可的男人,他眼神溫柔的看著懷里的可可,面帶微笑,雙臂圈著的好似他的全世界。 已經(jīng)身為人父了嗎。 也是,二十年都過去了,這該是他們第二胎了吧。 黛瑤低頭自嘲一笑,兩側(cè)的卷發(fā)也跟著垂了下來,散在妖艷的臉蛋旁邊,在暖黃燈光的折射下泛著金光,柔順的遮住半邊臉。 不知為何,臨走前,他鬼使神差的朝里邊看了眼。 然后。 就這無意間的一瞥。 再也邁不開了步伐。 故事 故事的開始總是很老套。 像部舊電影, 光影斑斕。 開始的我們沒想過后來。 后來的我們跑輸了時光。 十五歲的黛瑤一窮二白, 無父無母,拿著口袋里打工換來的幾塊錢, 買了雙舞鞋。 大雨磅礴那天,她只身一人提著一雙舞鞋,進了所舞蹈職校, 可她沒想到,人生的軌跡就這么亂了圈套。 與舞校大相徑庭的是隔壁的公辦大學——河工大, 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重點高校, 兩個學校就隔了一條街。 河工大是所理工院校, 充斥著學霸的氣息,女生都是戴著眼鏡啃書的老古板,談何什么多才多藝。 一般,學校大型的典禮、晚會,都是邀請隔壁舞校的小姑娘來表演, 作個聯(lián)誼的樣子, 然后私底下給舞校些資金贊助。 黛瑤身體柔軟, 舞跳的好,長得也標志, 老師就讓她當了領(lǐng)舞。 其實,黛瑤并不想去, 她覺得這事掏力不討好, 去河工大表演個節(jié)目,河工大多少得給些出場費, 但是,她們分不到一分錢,最后全進了領(lǐng)導們的口袋里。 有這四五個小時,她還不如去外面做個兼職,也夠她一周的飯錢。 文藝演出那天,黛瑤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對門學校。 ~ 向來對鶯鶯燕燕、歌歌舞舞不感興趣的喬亦庭,被三個室友死拉硬拽出了門,當天,偌大的表演廳,女生們激動的呼叫聲一波高過一波。 不知是對臺上的表演,還是對喬亦庭的癡迷。 表演廳里人山人海,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耳邊充斥著聒噪的噪音,同樣不情不愿的喬亦庭黑著臉,皺著的黑濃劍眉能夾死一根蜻蜓。 自演出開始至演出結(jié)束,喬亦庭都帶著耳機,懶洋洋的靠著座椅,低垂著眼,對臺上的表演絲毫沒有興趣。 “嗤,你那女朋友一個月的保質(zhì)期不是快到了嗎,趕緊的,看哪個順眼,挑個備胎”室友傅薄言道。 另個室友嗤笑了聲,“什么時候輪得到喬亦庭主動了,那可真是火星撞地球了,前面哪一任不是自個貼上來的?” “……” 室友你一言我一語,像兩只大蒼蠅在耳邊直嗡嗡,吵得他腦仁疼,喬亦庭煩躁的一把拽下耳機,把手中的礦泉水拋給室友,單手插兜垂著頭走出了表演廳。 出了室內(nèi)表演廳,深呼了口新鮮空氣,揉了揉微微泛疼的頭部,遠離吵雜的噪音、人群,他感覺這世界一如既往的美麗。 外面烏云密布,一陣風起,吹散了他凌亂的發(fā)絲,吹來了一只粉色的手帕。 到了他腳邊。 他垂頭看了眼,那粉嫩粉嫩的小手帕,亞麻面料上還繡著一朵桃花,不知為何他彎了腰,食指和中指隨意挑起地上的一抹紅。 薄薄的面料在風中颯颯作響。 “同學你好,那是我的手帕,能還給我嗎?” 風吹起黛瑤身上粉色的齊胸襦裙,衣角翩飛,她梳著垂鬟分肖髻,結(jié)鬟于頂、垂于肩,臉上還頂著沒來得及卸下的紅妝。 像從古代穿越而來,與這大千世界格格不入。 他看著前面站著的姑娘,神情晃了一瞬。 過了會兒,才直起發(fā)麻的腿部,緩緩站起,不再是仰視,他垂眸看著比他低一頭還多的姑娘, ——心中微微發(fā)癢,那是他控制不住的異樣。 “叫聲哥哥,我就把手帕還你”,痞里痞氣的聲音,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