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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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皓卻高興得跟什么似的,想要立馬掏出手機(jī)打電話給傅城錚,可是電話都撥出去了,他突然想到什么,把電話給掛了。 然后打給了另外一個人。 “丹丹,你妹在哪個病房?我來接你了。” 顧丹丹嬌聲說:“哎呀你怎么上來了!別急,我這就出來,你在六樓電梯口等我就行?!?/br> 高天皓哪有那么聽話,掛了電話他就去六樓護(hù)士站打聽,這里有沒有一位姓顧的女性患者,22歲。 高天皓人長得好看又年輕,幾個護(hù)士剛好在八卦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啾啾就沒顧忌著高天皓。 他聽了一會兒,竟微微笑了起來。 顧丹丹出來后看見他,滿臉的甜蜜:“天皓,你對我真好?!?/br> 夜場里認(rèn)識的公子哥兒而已,接她出去吃飯不說,還親自上樓來接。這樣的待遇,和女朋友也差不了多少了。 高天皓笑了笑,以受傷的顧香茉為話題,很自然地問起了顧丹丹家里的事。 一頓飯吃完,打發(fā)走顧丹丹后,高天皓便迫不及待地給傅城錚打了個電話。 傅城錚一聽說顧靈槐在醫(yī)院,立馬就要掛電話趕過去。 “等等,”高天皓突然很認(rèn)真地跟他說:“城錚,咱幾個都是哥們兒,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個女的你玩玩兒就算了,家里太復(fù)雜,你千萬不要認(rèn)真?!?/br> 傅城錚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高天皓閃爍其詞:“我以后有機(jī)會再跟你說。” 醫(yī)院這邊,顧壯壯母子倆和趙勇談完之后又上了樓。 顧壯壯看到顧靈槐打的飯,問都不問就拿起來吃,還嫌顧靈槐小氣,沒多買點rou菜。 顧靈槐沒搭理他,餓著肚子繼續(xù)喂顧香茉吃飯。 邊問朱麗婷:“談得怎么樣了?” “你姐夫答應(yīng)以后再不打你姐了,還賠我們一千塊錢?!敝禧愭每雌饋韺@個結(jié)果挺滿意的:“算他識相,知道我和壯壯來這趟不容易?!?/br> 顧靈槐皺眉:“那我姐的醫(yī)藥費(fèi)呢?” 朱麗婷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你姐嫁給了他們家,那就是老趙家的人了,他們自然會負(fù)責(zé)的,你不用cao這個心?!?/br> 顧靈槐無語。 剛才趙勇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認(rèn)為顧香茉的錢就是他的錢,所以顧香茉只要自己付醫(yī)藥費(fèi)就可以了,這怎么可以? “對了,月底了,你這個月給家里的二百塊錢呢?”朱麗婷對顧靈槐伸出手說:“一并給我了吧,省得再去寄怪麻煩的。” 顧靈槐低聲說:“二姐住院還要花錢……我下個月再給您行不行?” 朱麗婷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顧壯壯聽了也放下筷子,怒氣沖沖地說:“不行!一分錢都不能少!” 在顧壯壯看來,這幾個jiejie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養(yǎng)活他。只要是沒出嫁的,都得賺錢給他花。 顧靈槐少給的錢,都是他的。 朱麗婷也說:“靈槐,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你jiejie早就嫁到別人家去了,人又是他趙勇打的,衣食住行都應(yīng)該讓他們趙家出錢,你跟著添什么亂?趕快把錢給我!” 顧靈槐含著眼淚搖頭。 趙勇不肯掏錢,顧香茉的積蓄又幫她交了學(xué)費(fèi),剩下的那點連交手術(shù)費(fèi)都不夠,這幾天的住院費(fèi)還是顧靈槐和她老鄉(xiāng)借的。 要是沒錢的話,顧香茉過兩天就要被醫(yī)院攆出來了。 見他們抓著顧靈槐不放,病床上的顧香茉看不過去,打起精神說:“媽,我怎么不知道你還跟小槐要錢?小槐還是學(xué)生,不跟家里要生活費(fèi)就不錯了,你們怎么能跟她要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野生驕傲扔了1個地雷=3= ☆、難以置信 第十一章難以置信 朱麗婷沒什么好臉色地說:“學(xué)生怎么了?她都十九了,都這么大了還不知道給家里錢,那不是賠錢貨嗎?你也是,自己男人都管不住,我養(yǎng)你們兩個有什么用,???” “這個男人我不要了?!鳖櫹丬愿纱嗾f清楚:“我打算離婚?!?/br> “啊?”朱麗婷和顧壯壯都被嚇住了。 但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問顧香茉離婚以后的日子該怎么做,孩子該怎么辦,而是—— “離婚?二丫你是不是瘋了?你才結(jié)婚多久就要離婚,兒子都沒能給人家生一個,就趙勇他媽那德性,肯定得把彩禮要回去!” 顧香茉冷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我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你們心里就只有彩禮錢?” 當(dāng)初顧香茉結(jié)婚,趙勇家一共給了三萬,都被朱麗婷收起來了。顧香茉出嫁的時候,家里只給她做了幾床新被子,梗別的什么陪嫁都沒有,都是顧香茉自己存錢置辦的。 朱麗婷像是把這些都忘了似的:“反正這婚不能離!你大姐和弟弟上學(xué)都要花錢。你要是想離婚,彩禮錢你自己退!” “自己退就自己退?!鳖櫹丬袁F(xiàn)在算是看清楚了,什么丈夫,什么親人,全都是一群吸人血的螞蟥! 從今以后除了顧靈槐這個meimei,還有腹中的孩子,她再也沒有什么家人了! 朱麗婷知道,顧香茉現(xiàn)在大了,不好管了,可顧靈槐不一樣。 顧靈槐從小就乖巧聽話,從來不和她的兄弟姐妹打架,是幾個孩子里面最好揉捏的一個。 見顧香茉和她犟嘴,朱麗婷便把目光放在了顧靈槐身上:“三丫,你姐糊涂,你可不能跟著她胡鬧。這婚哪兒能說離就離???兩口子小打小鬧,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外人跟著添什么亂?聽媽的,趕緊回去上課。要是不想上學(xué),就趕緊去找工作,家里面正缺錢呢?!?/br> 顧靈槐看著難得對自己和聲細(xì)語的母親,心里都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不算被送出去的那個jiejie,顧靈槐是家里的第三個女兒,也是最受忽略的那一個。 當(dāng)年父母一心求子,她和二姐的到來都是不受歡迎的。從小到大,她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只能站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著大姐和弟弟享用。 每天睜開眼睛,顧靈槐面對的就是干不完的活。雖然父母知道她的怪病,很少打罵她,可有的時候,忽視和冷漠,比打罵還要令人心寒。 這讓顧靈槐覺得,她在家里是不重要的,是可有可無的。 她從來沒有被愛過,所以她那么渴望被愛。 所以只要父母對她露出一點點好臉色,她都那么那么高興,愿意答應(yīng)他們的一切要求。 可是,事關(guān)二姐,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顧靈槐再沒良心也知道,二姐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她不能背棄jiejie,站到mama那一邊。 她搖搖頭,用哭腔說:“我聽我姐的?!?/br> “你!”朱麗婷急了,抬手就要沖她頭上打。許是知道打也沒有用,又恨恨地收回了手。 顧壯壯吃飽了,站起來指著顧靈槐說:“你要是支持二丫離婚,以后我就沒有你這個jiejie!你將來嫁人被婆家打了,我也不會像幫二丫這樣幫你出頭!” 顧靈槐梗著脖子不肯服軟。 顧壯壯氣壞了,拉著他媽就走,說以后再也不管這兩個賠錢貨的死活了。 顧靈槐心中悲痛至極,反倒苦笑起來,心想顧壯壯真傻。 她又沒有想過要結(jié)婚,拿這個來威脅她有什么用?她不需要顧壯壯幫她什么,只要他不再欺負(fù)她們姐妹倆,她就心滿意足了。 讓顧靈槐沒有想到的是,顧壯壯母子倆沒有立馬走成。 他們站在門口,和別人說話。 聽聲音,好像是傅城錚。 顧靈槐十分意外,顯然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是電梯里遇到的那個學(xué)長告訴了他? 可傅城錚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這才過了多久,他就趕過來了。 還是說……只是巧合? 不管怎么說,畢竟是認(rèn)識的人,顧靈槐擦干眼淚,想出去跟他打個招呼。 沒想到她一出門,顧壯壯就趕緊拉著他媽走了,好像后頭有人攆他們一樣。 顧靈槐想起剛才顧壯壯好像往兜里揣了什么東西,皺眉問:“學(xué)長,你給他什么了嗎?” 傅城錚渾不在意地說:“哦,就二百塊錢。你媽說跟你要你沒給,說你二姐住院要花錢,我就替你給他們了?!?/br> 知道他是好心,可顧靈槐還是忍不住生氣:“你……你憑什么替我給他們錢。”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語氣可以說出不同的味道來。 要是換個性子烈的姑娘說出這句話,那就是要開戰(zhàn)的架勢了。 可顧靈槐不一樣,她的聲音特別甜美,又因為長期被欺負(fù)慣了,說話聲音比較小。她的怒火看在傅城錚眼里,簡直跟撒嬌沒有什么分別。 “他們不是你的家人嗎?給他們給你還不是一樣?!备党清P輕描淡寫地說。 顧靈槐急得直咬唇:“他們是他們,怎么能一樣呢?” 見她為了二百塊錢這樣著急,傅城錚實在無法理解,他甚至覺得顧靈槐有一點自私。 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不就二百塊錢嗎,你至于這么跟我鬧?再說了,那是你親媽和親弟弟,又不是外人?!?/br> 她別過頭嘆氣,可是三言兩語又沒有辦法和他解釋清楚他們家的情況,只能硬著頭皮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還給傅城錚。 傅城錚理都不理她,直接提著個果籃進(jìn)了門,還特自來熟地跟床上的顧香茉打招呼:“jiejie你好,我是傅城錚,顧靈槐的朋友。” 顧香茉聽了逗逗忙招呼道:“你好你好,快請坐?!?/br> “姐,你別起來。”顧靈槐連忙按住jiejie,不讓她亂動。 顧香茉:“小槐,快給你朋友倒水?!?/br> 顧靈槐聽話地點點頭,把顧壯壯吃完飯剩下的那片狼藉快速收拾好之后,拿起搪瓷杯去水房刷。 回來給傅城錚倒水的時候,顧靈槐聽見他問:“jiejie怎么傷得這么重?” 姐妹倆聞言沉默了,誰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家丑不可外揚(yáng)。家暴這種事情,受害者都不愛往外說,怕丟人。 最后還是顧香茉小聲說:“被我男人打的?!?/br> 傅城錚聽了就直皺眉:“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太不像話了!你們報警了沒有?” 姐妹倆搖搖頭,顯然都沒聽說過被自己丈夫打了還有報警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