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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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齊齊,兩封包得好好的銀包。里頭各裝著五十兩,一半是還了自己家的帳,另一半則是預(yù)付的定金。 只要兩日后,jiejie按與今日同樣的標(biāo)準(zhǔn)再做一桌,那就可以再收進(jìn)五十兩! 一百兩哪! 這可是莊家人苦上十年,不不,二十年也攢不下的!二爺爺辛勞一輩子,不也才余下五十兩? 想到能還清妞子家的債,還能到手一大筆錢,鈞哥由不得嘿嘿傻笑了起來,情不自禁將懷里的銀包,包得緊緊的。 珍娘白他一眼:“傻笑什么?沒見過銀子?!” 鈞哥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是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姐,你說咱們收了這錢做什么好?要不要。。?!?/br> 珍娘打斷他將要出口的天方夜譚,突然發(fā)問:“你覺不覺得,雅平居掌柜的,跟那位縣老爺有些古怪?” 鈞哥被她這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一時(shí)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張了張口,終于還是沒發(fā)出聲音。 珍娘見狀,目光一閃,陡然撈起窗簾,對(duì)著外頭的車把式問了一句:“師傅,你可知道,咱縣令跟雅平居是什么關(guān)系?“ 車把式見問這個(gè),哪敢直說?打個(gè)哈哈混過去了。 珍娘悻悻地放下簾子,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鈞哥望望她,欲解其心事,便顧左右而言他:“姐你沒見著!今兒我在花廳外頭可跟隆平居那個(gè)二掌柜的,好好干了一架!那個(gè)潑丫頭可真不是省油的燈!” 聽了他這話,珍娘還沒說什么,外頭車把式倒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鄉(xiāng)下人想必很少到鎮(zhèn)上來,怎么隆平居的獅子沒聽過么?隆平居那兄妹兩是正相反的性子!哥哥是冰山一樣,火燒到眉頭也不動(dòng)一下的!meimei呢,正相反,火星才冒一下,人就跳腳了!兇起來比誰都厲害,嘴巴更是厲害,被她刮躁上可就遭殃了!” 鈞哥想到剛才花廳外的一幕,由不得縮了縮頭。 珍娘瞪他一眼,沒說話。 外頭車把式說得嘴溜,就有些剎不住了:“要說這隆平居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diǎn)不好,生意做得太順,在咱這里樣樣拔尖,錢都讓他一家賺去了,咱米縣令。。” 珍娘眼底精光一閃,猛地一抬頭,瞬間明白過來! 縣令跟米邱材是一家的!、 怪不得! 自己這回是生生讓人做了槍使! 車把式此時(shí)也醒悟過來,可話已出口,再收回已不能夠,只得自我解嘲地笑道:“不過我們外人也不知道什么,姑娘你聽見就算了,我也不知?jiǎng)偛艁y說了什么。對(duì)了,姑娘,你的菜,”現(xiàn)在他可算是真正信口胡言了:“你的菜是天下一絕吧?” 鈞哥正吃燒餅?zāi)兀犚娺@話差點(diǎn)沒噴出一大口芝麻。 天下一絕! 珍娘臉上明晃晃地閃出一雙梨渦:“是,是天下一絕!” 自己的菜確實(shí)是做得好,這一點(diǎn)沒什么疑問。 卻可惜在,今日之事,勝之不武! 車把式見她笑著回答,惴惴的心情略有些放松。他生怕自己剛才無意的一句話,引得這姑娘不快,讓本來板上釘釘?shù)氖?,再生意外?/br> 萬一她意氣用事,拒絕了縣令的好意怎么辦? 自己不過是個(gè)小小車夫,得罪縣令他可承擔(dān)不起! 不過車夫到不能完全放心,于是追加一句:“姑娘,過兩日你可得好好發(fā)揮,縣令大人可是在你身上加了重注的!” 加了重注? 確實(shí)是加了重注! 珍娘不出聲地冷笑,語氣保持溫婉:“可不是?你放心好了?!?/br> 車夫長(zhǎng)吁一口氣,將心放回了肚子里。 天不亮就出了門,這會(huì)子已近黃昏,珍娘和鈞哥才看見了村頭那棵老槐樹的斜影。 “姐,你餓不餓?”鈞哥拍拍被燒餅塞滿的肚皮,有些惋惜地道:“剛才米掌柜的留咱們吃飯,要吃過再走就好了!” 珍娘瞪他,嗔道:“就知道吃!不明來路的東西,吃下去是要壞肚腸的!燒餅不好么?” 鈞哥用舌頭卷了卷,口腔里殘余的芝麻香氣,讓他情不自禁咧開嘴笑了。 “燒餅再好不過了!是真正白面搟出來的,還放了不少香油,芝麻也多!”鈞哥笑得燦爛極了,睥見珍娘手上的紙包,愈發(fā)笑開了花:“姐,那是留給我明兒吃的么?” 珍娘切了一聲:“只想著自己,不想想,要給二爺爺家?guī)┦裁矗俊?/br> 鈞哥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訕笑:“還是姐你想得周到!” 說話間車到了村頭,珍娘姐弟下車交割過車錢,便向家里走去。 老槐樹下,早擠了一堆人,看見有車過來便屏住了呼吸,又見果是珍娘姐弟,當(dāng)下便炸開了鍋。 “喲看這丫頭!車去車來地自己不用走的!神氣得什么似的!” “也不知事辦成了沒?最好沒辦成,讓鎮(zhèn)上的老爺好好治治她那傲氣的毛病才好!” “老爺們是吃了不知底下事的虧!若聽見她這掃把星的名聲,還敢用她!” 一群人中,唯有一把尖利刻薄的嗓子說得最起勁,聲音也最大:“還不是里長(zhǎng)看走了眼!不知她跟里長(zhǎng)許上什么好處,敢攬下那樣的差事!真真是不要臉到極處了!沒得說,一定是丟人現(xiàn)眼地回來了,咱們可得好好看看,這姐弟兩頭上臉上,定是帶了傷的!” 眾人聽見,一個(gè)個(gè)笑得倒仰,看熱鬧都是一把好手,其中一個(gè)急吼吼地,不待珍娘鈞哥走到跟前,遠(yuǎn)遠(yuǎn)就扯開嗓子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