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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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屋里靜如沉水,自己的心也跳得好些了,文亦童才慢慢將那封信箋,湊到了自己唇邊。 微涼而帶些淡淡青草氣,一如昨晚月華下,她走到近身時,帶來的氣息。 咚咚咚! 外頭有人敲門! 文亦童如被拿住了贓的賊,忽然臉紅,忙不迭將信從唇邊拿下,嘴里本想說是誰,卻不經(jīng)大腦地說成了:“進(jìn)來!” 于是門外的秋子固,應(yīng)聲而入。 “這是今日進(jìn)貨的單據(jù),我才已全都看過,也經(jīng)手親自點(diǎn)過,數(shù)目都對,請掌柜的過目。”秋子固頭也不抬地進(jìn)來了,他個子太高,到哪兒進(jìn)門都得躬著腰,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xí)慣。 邊說,邊將手里捏著的幾張薄紙,遞了過來。 這是隆平居多年的老規(guī)矩,秋子固送,文亦童接,習(xí)慣成自然,是每天早起兩人合作的第一件事,也是閉著眼也能完全的事。 本來這時候,文亦童就該接上了。 可今兒,卻出了點(diǎn)差錯。 文亦童手里拿著別的呢! 因此秋子固的手伸出去,便冷頓在空中,半天沒等到回應(yīng)。 秋子固覺出了奇怪,這才抬頭,著意地看了文亦童一眼。 正文 第149章較勁 只掃了一眼,秋子固的身體卻突然僵住了。 只回對方手里還沒來得收起的信封上,落款處,端端正正寫著三個字:齊珍娘。 尤其那個齊字,跟被他毀掉的那條頭巾上繡出的字跡,一模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秋子固雖不會繡花,卻也知道要繡之前,必得先描,那描上去的便是本人自己手跡。 是她的信! 于是目光瞬間又移上了信封中央,收信人的位置。 文掌柜親啟。 寫給文亦童的?! 為什么?! 她和他通上信了?! 為什么? 文亦童已從最初的驚慌中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將信封轉(zhuǎn)了個向,背面朝上地擱上了自己的案頭,然后平平靜靜地接過秋子固手里的單據(jù),一如平常。 “知道了,你下去吧?!辈恢趺吹?,此時文亦童的聲音里莫名有了種當(dāng)家東主的威嚴(yán)。 這可是一向在文亦童和秋子固之間少見的。 秋子固飛眉微挑,向來舒廣秀逸的眉目之間多了一絲凝滯。 于文亦童,對秋子固他一向是尊敬有加,并存不少感激,心知肚明,若不是對方傾力而為,隆平居在自己手里撐不到現(xiàn)在,更不可能如現(xiàn)在般發(fā)揚(yáng)光大。 于秋子固,對文亦童亦同樣尊重,甚至更因?qū)Ψ降目粗?,和對老文掌柜兩口子的愧疚而愈發(fā)將這尊重發(fā)揮到極致。 文亦童平日對他幾乎是平起平坐,而他呢?則總是在這個平字上,自退半步。 原因便是自覺與自重。 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是東主和雇員之間的一種持之以久,讓雙方都覺得滿意的相處關(guān)系。 也帶來了互相之間,足夠的信任。 可今天,這種平衡被那封擱在案頭的信箋打破了。 其實(shí),文亦童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說那信是珍娘寫來的,只要不當(dāng)面拆開告之內(nèi)容就行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不知為何,今日的文亦童,就是不愿意這樣做,心底深處更有個聲音隱隱在惡意地做怪: 就讓他誤會好了,最好是再誤會深一點(diǎn)! 為什么不呢?! 敏銳地捕捉到秋子固臉上的異常,文亦童沒由來和滿意了,低下頭不看對方,口中淡淡吐出一句。 “行了,單據(jù)我收下了,這會子有事,你先下去吧?!?/br> 秋子固知道,現(xiàn)在該出去了。 若在以前,不用文亦童開口,自覺自重這四個他一向依據(jù)的準(zhǔn)則就足夠讓他立刻出門了。 可是今天,這四個字失去了效力。 文亦童走到案前坐下,不用抬頭,眼角余光提醒著他,秋子固竟還原地站著! 高高瘦瘦,一裘白衣,玉桿似的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