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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梅夫人寵夫日常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她大步上前,想要抓住白貓,但白貓靈活異常見機(jī)飛快的溜了,她一頭鉆進(jìn)一個柜子里,然后銜出了一個老舊的荷包,放在了武皇后面前。

    武皇后動作頓住,這是梅貴妃給她做的第一個荷包,梅貴妃性子冷淡高傲,其實(shí)不擅這事,手藝不佳做的難看,后來做了更好的給她,這個荷包就被武皇后收藏在了柜中。這個荷包的位置和意義,只有她和梅貴妃知曉。

    武皇后古怪的看著白貓,好半天才問:“你是說,她在你手中,我不得輕舉妄動?”

    白貓:“……”

    白貓的爪子伸出來又縮回去,來回了兩次,才磨磨牙,扭頭四處尋找,又在柜中拖出了一條裙子。

    武皇后的眼神終于慢慢變化了,“……你是素寒?”

    梅素寒,乃是梅貴妃的名字。

    白貓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改方才的兇暴,溫馴的走過來,蹭了蹭武皇后的手。武皇后縮了縮,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第30章 第三十章

    接到鬼仆傳來的失敗消息后, 裴季雅吐了一口血,他倒是習(xí)慣了時不時吐口血,淡定的端起一旁的茶漱口,洗掉口中的血腥味。

    難道姓梅的天生與我犯沖不成?裴季雅忍不住想, 為什么次次失敗都和梅家人脫不了干系?

    先是梅四,雖然前面還算順利,按他所想用他特意煉制的妖靈筆畫出了惡鬼,然而那些惡鬼都沒來得及鬧出什么大事, 就沒了動靜。梅四這人在他的調(diào)查中明明是個天真愚蠢的家伙, 膽子并不大,卻干脆的毀掉了妖靈筆, 不僅讓這件事脫離了他的掌控,還打草驚蛇的驚動了武禎那邊, 差點(diǎn)間接暴露他。

    再是梅逐雨,隱藏的如此之深,竟然是個修為不俗的道士。他在舊宅邸那次想順手消滅人家不成,反倒被人家干掉了一個分.身, 連他養(yǎng)著準(zhǔn)備制造混亂的妖犬, 也在一個照面間被殺光。就裴季雅所知, 那些修為不俗的道士都禁欲,根本不會在俗世嫁娶,這可惡的丑道士怎么偏偏要來搶他的東西。

    還有就是昨日他放出去的那個‘貓地衣’, 這種東西屬于精怪的一種, 是借由某種動物的皮, 用奇特術(shù)法人為煉制出來的。這‘貓地衣’能裹住一個人,然后將人變成一只貓。裴季雅從前試過煉制‘狗地衣’和‘狼地衣’,不過都不怎么滿意,此次的貓地衣是他最喜歡也最成功的作品,原本這東西他是特地為武皇后煉制的,他算好了貓地衣會為武皇后吸引,將她變成貓,然后引起混亂——他不信武皇后變成那個樣子,武禎還有心思大婚。

    可是現(xiàn)在,變成貓的不是武皇后,而是梅貴妃。

    梅四、梅逐雨、梅貴妃,各個都不在他預(yù)料壞他好事,裴季雅心底真是說不出的憋屈。想著想著,又吐了一口血。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做多了,連這個身體都被他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裴季雅不太在乎這個,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又開始思考接下來做點(diǎn)什么,才能成功引起混亂,阻止武禎的大婚,又不能將自己暴露在她面前。

    裴季雅一點(diǎn)都不敢大意,他了解武禎,若真被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事,她是絕不會留情的,從某方面來說,裴季雅喜歡的就是她這種絕情。

    才想著武禎,武禎就過來了。她每日總要過來一趟,對他這個幼時在一起玩過兩年的表兄挺不錯。

    裴季雅拿出一套茶具,準(zhǔn)備給他煮茶。今日天氣算不得太好,不見陽光,天氣有幾分陰沉悶熱,感覺著是要下雨了。兩人坐在大敞的窗邊,偶爾有風(fēng)吹進(jìn)來,聽著耳邊沸水嘟嘟的聲響,也算愜意。

    這邊待客的園子里種了許多牡丹,正是開花的季節(jié),大朵的花盤格外好看。這一園因著裴季雅的喜好,種的是白牡丹,雖同樣是白色,卻有好幾個不同的品種,照玉白、送夜香、清瓊、雪塔和玉樓春雪。

    屋內(nèi)的瓶子里也插了兩枝剪下來的玉樓春雪,武禎等著裴表兄煮茶,閑得無聊揪起瓶中牡丹花瓣。

    時人喝茶,大多愛往里加許多東西,熬成一鍋茶粥,裴季雅卻不同,他只用茶葉烘干,研磨成粉,用沸水煮茶,什么旁的雜物都不加。煮好這味道清淡的茶,推了一杯到武禎面前,裴季雅道:“南邊的顯貴如今都更愛喝這種清茶,禎也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br>
    武禎終于放開摧殘花朵的手,給面子的嘗了一杯,然后誠實(shí)的告訴這位裴表兄,“又苦又澀,喝不慣這味,不如甜茶?!彼蟛铚橇?xí)慣加甜棗桂圓一類的,對于裴季雅這種風(fēng)雅人物的喝茶法,武禎表示做派看著不錯,但味道不能恭維。

    完了她又加了句:“不過我覺得梅家大郎會喜歡這種,他口味比我清淡多了,裴表兄大概能和他聊得來,下次我讓他來嘗嘗表兄的茶?!?/br>
    裴季雅笑的和善,心里卻想著不如下次直接毒死那個梅家大郎好了。

    武禎今日不是為了喝茶來的,這幾日她與裴表兄相處,覺得有點(diǎn)不太對勁,她是一心把裴季雅當(dāng)表兄親人的,但裴表兄似乎對她有其他的意思,總是似有似無的做些曖昧舉動,說些意有所指意味深長的話。武禎本就是個敏銳的人,察覺到這些后,她便想與裴季雅說清楚。

    裴季雅愛拐彎抹角,但這不是武禎的習(xí)慣,她更喜歡有話直說。

    “裴表兄,”武禎放下茶杯問:“你的未婚妻死去多年,這些年怎么不再為我找個表嫂?”

    裴季雅:“我并不著急此事?!?/br>
    武禎:“表兄莫非是對我有意?”

    除了武禎,裴季雅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談?wù)撈疬@種事沒有絲毫羞怯扭捏,態(tài)度大方舒朗,哪怕太過直接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也教人沒法對她生出惡感。

    裴季雅一笑:“禎察覺到了?”

    武禎:“裴表兄也沒特意隱藏,我自然感覺得到?!?/br>
    裴季雅靜靜望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其實(shí)我早就對你有意,想娶你為妻,幾年前還曾送信與姑父,想讓他成全此事,然姑父婉拒了我,只說你對嫁人一事無意,我本以為禎今生都要過那種無牽無掛的瀟灑日子,誰知突然傳來婚訊,因而我心中實(shí)在不甘……”

    武禎聽著,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縱使裴季雅說的深情,仿佛已經(jīng)戀慕她許久,武禎也沒有絲毫觸動。

    “裴表兄,既然你我乃是兄妹親人,我便直言了,其實(shí),你并不如你說的那么喜愛我,或者說,你對我并非男女之情?!蔽涞澱f的篤定。

    裴季雅詫異,“禎怎么會這么想,我對禎確實(shí)是真心實(shí)意的,只要想到禎日后會屬于另一個人,我心中就如火燒灼?!?/br>
    武禎敲敲桌子,忽然笑起來道:“哎,表兄上次見到我與梅家大郎,可曾注意他的眼神?”

    裴季雅不明所以,武禎就道:“下次表兄注意看看,看我那未來郎君望著我的時候,是什么樣的眼神與表情,你自然就會明白了。表兄看我,從未有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無法掩飾的心意。”

    裴季雅不以為然,還有兩分委屈:“禎是否太過武斷了,你非我,如何知道我對你就不比梅家大郎?”

    裴季雅是端正的坐姿,姿容風(fēng)韻都說不出的優(yōu)雅,武禎則隨意的多,人靠在憑幾上,一條腿架著一條腿垂著。她打量自己這位從容微笑的裴表兄,想起一件往事,“當(dāng)年表兄住在我家中那段時間,我就知道,表兄性子與一般人不同,表兄對所謂喜愛之物,也與旁人不一樣?!?/br>
    “表兄可記得,當(dāng)年表兄得了一只良種小馬駒,十分喜愛,每日親自喂它草料?那馬駒性格孤傲,除了裴表兄,從不理會其他人。后來有一次,裴表兄病了幾日,無法親自去喂食,我便替表兄喂了幾日,那馬駒對我也親近起來??墒潜硇植『弥螅瑓s令人殺了那馬駒,只因?yàn)樗邮芰宋业奈故场!?/br>
    “我知表兄一直以來就喜歡獨(dú)一無二的東西,也知曉表兄收藏了些奇特寶物,”武禎敲著憑幾扶手,發(fā)出篤篤輕響,“表兄心中,對馬駒的喜愛,與對一卷書一件古物的喜愛,都是一樣的,便是此刻說對我,也無不同,如此偏執(zhí)獨(dú)特的‘喜愛’,表妹我消受不起。”

    她聲音帶笑,眼神卻很冷,攜著芒刺般的銳利,還有幾分懷疑探究。哪怕是裴季雅,此刻坐在她的面前,也不由覺得窒息,只因武禎身上的壓迫感實(shí)在太重,任何人在她眼前,好像都平白矮了一寸。

    裴季雅靜了一會兒,笑了:“禎如此說表兄,真教表兄傷心?!?/br>
    武禎毫不客氣的說破:“裴表兄口中說著傷心,眼里卻一絲傷心意味都沒有,仔細(xì)看去只見盤算琢磨?!比羰菗Q了小郎君,被她當(dāng)面說了之前那么一番話,他恐怕要傷心至極,哪里還能如裴表兄這樣不起波瀾的思考事情。

    “我今日話說的清楚,裴表兄不如好好想想,我就先走了?!?/br>
    武禎走后,裴季雅又給自己煮了茶,他對武禎先前那番話不以為意,年幼時那匹馬駒雖然是死于他手,但他也清楚記得,武禎那時明明也喜歡那馬駒,可他要?dú)ⅠR駒的時候,武禎完全沒有阻攔,她甚至就在一旁笑盈盈看著,只說了句可惜,然后便又去選了匹新的馬駒。

    真說起來,武禎又比他好到哪里,說他的喜愛并不真實(shí)可期,武禎自己的喜愛難道就不假么?他們本就是很像的,所以裴季雅不信武禎真會喜歡那梅家大郎。

    “真是麻煩,不如干脆直接將她帶回去算了?!笨上Т虿贿^她。裴季雅頗有幾分苦惱的思索著,伸手在面前的空氣中劃動幾下,仿佛翻找著什么東西似得。

    武禎不知道她那個病怏怏的裴表兄也非常人,還又準(zhǔn)備搞事情,她好幾日沒見小郎君,剛才與裴季雅說起,就忽然興起想去看看小郎君。

    今日他應(yīng)當(dāng)是在刑部官署上值的,但武禎這回變作貍花貓來到桐樹枝頭,卻見那窗戶緊閉,小郎君不在里面工作。

    莫非是有事出去了?他偶爾遇上案子,確實(shí)也是要出門的。武禎特地來一趟沒見到人,心里有些不爽快,原本準(zhǔn)備晃一圈回去了,誰知卻意外看見自家jiejie。

    見到武皇后也不奇怪,她偶爾會跟著皇帝在前朝上朝,幫助處理一些事,外廷也是常走動的。不過,若她懷中抱著一只貓,這就稀奇了。

    武禎其實(shí)知曉jiejie的心病,她對貓的排斥這些年一點(diǎn)都沒減輕,可現(xiàn)在,她竟然看到那個一向討厭貓的jiejie抱著一只白貓?這絕不尋常,武禎心中好奇,跟了上去。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武禎用這貓樣做慣了偷偷摸摸的事,悄悄跟上去后, 武皇后一行人完全沒發(fā)覺, 就讓她一路跟到了梅貴妃住的蓬萊殿。武禎先以為皇后是去見貴妃的,心里覺得有點(diǎn)驚訝, 畢竟梅貴妃待她jiejie武皇后一向周到溫柔,每每都是主動去清寧宮陪伴她, 若是無事,在清寧宮一待就是一日, 這樣一來武皇后就極少主動去蓬萊殿。

    武禎直覺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覺得皇后殿下神情較往常不一樣, 有些奇怪。更讓她覺得違和的當(dāng)然是武皇后手中抱著的那只貓, 離得遠(yuǎn)了她感覺不清晰,但總覺得那貓好似有幾分怪異之感, 可惜了不能近前看看。

    武皇后讓宮婢們侍在門口, 自己進(jìn)了殿中, 武禎悄摸摸跟著進(jìn)去, 誰知卻沒看見梅貴妃, 而皇后殿下將懷中的貓放在了梅貴妃的床榻上, 自己坐在一旁凝視著貓。

    她這jiejie大了她好些歲數(shù),一向最是穩(wěn)重成熟不過的, 最愛在她面前擺出長姐風(fēng)范,曾嚴(yán)厲訓(xùn)導(dǎo)她, 也關(guān)愛保護(hù)她。當(dāng)了皇后之后她威嚴(yán)與日俱增, 朝堂內(nèi)外處理的井井有條, 雖只生了個女兒,但很得皇上敬重,好像什么天大的事她都能擺得平。但這會兒,她卻對著一只嬌俏的白貓兒露出了天塌下的憂慮表情。

    武禎覺得jiejie這表情怪稀奇的,蹲在梁上看了好一會兒。

    “怎會發(fā)生如此驚世駭俗之事,如今雖是暫時瞞了下來,但也不能隱瞞一世?!蔽浠屎笕嘀~頭:“為今之計(jì),只有找兩位高僧前來看看了,看是否能助你變回原樣。”

    白貓喵了一聲,用腦袋蹭了蹭武皇后的手。

    武禎聽出了這話中的不對勁,腦中一下子冒出了個念頭。她跳下梁,悄無聲息更湊近了些,那邊武皇后繼續(xù)道:“素寒,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可還好?”

    素寒?梅貴妃梅素寒?武禎爪子一頓,看來猜對了。這梅貴妃不知怎么的,變成了一只貓。接二連三的出事,還都是她身邊人,武禎若還覺查不出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也不用當(dāng)這個貓公了。

    思索片刻,武禎忽然光明正大的跳出去,跳到了武皇后和那只白貓面前。

    武皇后被她驚了一跳,立刻將白貓抱起,警惕的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貍花貓。沒有驚呼沒有失態(tài),比一般人鎮(zhèn)定多了。

    “我可以幫助你們?!蔽涞澵埧谕氯搜?,卻是個沉沉的陌生聲音,一點(diǎn)不似她平常的聲音。

    “我可以幫梅貴妃恢復(fù)人身?!彼f:“不過,我要是幫她恢復(fù)了,武皇后要給我一樣?xùn)|西。”

    聽她說能幫忙,武皇后眼中全是疑慮和思索,但聽到她說條件,武皇后反而放松了一些,有所求總歸更讓人放心。

    “你想要什么?”她謹(jǐn)慎的沒問其他事,對身份之類的事追根究底在某種時候?qū)鉀Q問題沒有任何作用,她現(xiàn)在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先讓梅貴妃擺脫這個貓樣。說實(shí)話她快受不了了,討厭貓討厭了這么多年,突然要她接受,真的很痛苦。

    武禎齜牙笑,看上去很不懷好意:“我要藏經(jīng)寶璽?!?/br>
    藏經(jīng)寶璽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巴掌大小的玉色璽,上面刻了一整篇經(jīng)文,字體細(xì)小的rou眼難辨,那般精致的雕工簡直非人力所能為,據(jù)說此璽還有避諸邪的作用,是被珍藏在內(nèi)宮的寶物。

    雖然東西珍貴,但武皇后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甚至因?yàn)闁|西太珍貴她還更加放心了。絲毫不知道面前這只笑的恐怖的貓是自己那個促狹的倒霉妹子,武皇后心情略緊張的與她周旋著。

    武禎壞心眼的故意吊著jiejie玩了好一會兒,這才認(rèn)真給解決問題。她先仔細(xì)觀察變成白貓的梅貴妃,然后爪子一揮,白貓就四腳離地飄在了半空中,嚇得有點(diǎn)炸毛。武禎忍笑,張大貓嘴一吸——只見白貓?jiān)谝黄で牟▌又须[約變成了個人形,然而還沒等武皇后露出喜色,那人形又猛地消失了,白貓摔回被子里,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太對勁啊。武禎一爪子托在腮下,擺出像人一樣的姿勢沉思著。她原以為是什么妖法術(shù)法之類,將人變成的貓,現(xiàn)在看來,并非普通的法術(shù)所致。

    等梅貴妃理好自己滾得亂糟糟的白毛,武禎又來了一次,這回,她觀察的更加仔細(xì),清楚的發(fā)現(xiàn)梅貴妃周身裹著一團(tuán)黑影,那東西就像一塊人皮將她牢牢束縛成了貓的形狀。

    理所當(dāng)然的再次失敗了,不過武禎已經(jīng)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不是很厲害,但很麻煩。用有靈性的動物皮毛制成的‘地衣’,要想解開,尋常術(shù)法無用,只有一種辦法——至親之人的眼淚,至少四個。

    也就是說,這玩意兒要想從身上脫下來,得找四個梅貴妃血緣親近的親人,將他們的眼淚灑在梅貴妃身上,這才行。

    巧的是,梅貴妃在這世上的血緣親人,大概也就剩四個了,一個太子,她的親生兒子;一個梅四他爹,是貴妃的親哥哥;一個梅四,還有一個……梅逐雨。

    武禎現(xiàn)在要思考的就是,怎么弄哭這幾位,當(dāng)然主要思考的是怎么弄哭小郎君,其他幾個都沒什么難度,但小郎君,說實(shí)話她有點(diǎn)舍不得折騰。

    “怎么樣,是否有什么麻煩?”武皇后有點(diǎn)沉不住氣。

    武禎回神,“有點(diǎn)棘手,我明日準(zhǔn)備好了再來。”說完,她跳窗跑了,也不管武皇后什么表情。

    武禎沒急著出宮,先去找太子。太子是梅貴妃的親子,她也就這一個孩子,平時在武皇后膝下管教,武皇后待他如親子,梅貴妃卻與這個兒子不怎么親近,或者說除了武皇后,梅貴妃對誰都有種淡淡的矜持,比起兒子,她甚至更喜歡武皇后所生的公主。

    太子如今不過九歲的年紀(jì),是個小胖子,還愛哭,拿他的眼淚簡直毫無難度,武禎只是趁這小太子獨(dú)自在內(nèi)室寫功課的時候撓了他一爪子,這小胖子就哭唧唧的給她貢獻(xiàn)了許多眼淚??粗浘d綿像個大白面團(tuán)的太子哭唧唧的抱著被她撓紅了的手,委屈的不行,武禎決定下回進(jìn)宮來給他帶點(diǎn)有趣的小玩意補(bǔ)償一下。

    武禎接著出宮去找梅四,梅四在家中畫畫,腦袋上綁著一根紅色的額帶,頭發(fā)有點(diǎn)亂,袖口沾了墨,一副邋里邋遢的頹喪樣子,桌旁還放著沒有動過已經(jīng)涼透了的飯食。一心一意撲在畫畫上的梅四隔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禎姐來了,他慢了半拍的用筆頭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將綁著的頭發(fā)弄得更亂了,才驚訝的說:“禎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說完他趕緊把自己面前的畫遮住了,“我還沒畫完,不能看!看了就沒驚喜了!”

    武禎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梅四確實(shí)花了心思畫的,和時下流行的鬼怪辟邪圖不太一樣,他的圖中鬼怪每一只都很別致獨(dú)特。

    梅四把畫收好了,才想起問她來干什么,“禎姐,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梅四偶爾還是很敏感的,覷著武禎神情,他試探的問。

    武禎:“對啊,來,哭給禎姐看看?!?/br>
    梅四一臉智障:“啊?”

    武禎:“哭啊,開始。”

    梅四:“等一下,怎么就開始了,我還沒準(zhǔn)備好!”他都沒想起來問自己為什么非得哭不可,聽見武禎喊開始就有點(diǎn)慌——可能是從前被她拉著練弓箭落下的毛病,武禎曾經(jīng)規(guī)定他們必須在固定時間內(nèi).射出多少箭,規(guī)定時間沒完成的就翻倍,真是一段痛苦的cao練經(jīng)歷。梅四聽到她那個熟悉的‘開始’就下意識想找弓箭瞄準(zhǔn),心慌的都冒汗了。

    拿到梅四的眼淚,武禎再去找梅四他爹,梅四他爹是國子監(jiān)祭酒,性格是挺好的,對誰都和善,就是對自家兒子不和善,總想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子承父業(yè),但梅四不樂意,于是三天兩頭被他爹收拾。

    武禎在一家酒樓找到了梅祭酒,他正和同僚在酒樓喝酒,大倒苦水訴說家中兒子沒長進(jìn),武禎聽了一陣中年已婚郎君的家庭煩惱,手指一動,就有一陣風(fēng)沙吹進(jìn)樓里。他們坐的窗邊,梅祭酒正說著兒子不孝傷透他的心,忽然被這陣不知哪來的風(fēng)沙迷了眼,當(dāng)時眼睛就紅了,再揉兩把,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