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出了酒店,他們就跟白路遙分開了,因此并不清楚,其實他們?nèi)说哪康牡厥且恢碌摹?/br> 某條魚也是要去黑市的。 白路遙當(dāng)然不準(zhǔn)備就這樣去,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了酒店,打了車去了一家游樂場。進(jìn)去還買了票玩了兩個人少不需要排隊的游戲,緊接著趁人不注意拐進(jìn)一片林子,在里面做了一個簡易的變妝。 他今天穿的裙子是一件可以變款式和變色的裙,其實就是在一些小細(xì)節(jié)上有些小變動。但就是這么簡單的變動,會讓兩個裙子顯得根本不一樣。又抓了兩把頭發(fā),從扎著一些變得完全披開,又不知打哪兒掏出一個墨鏡戴上。 幾乎是等他從這片林子再走出去的時候,就完全換了一個人。 他以這副面孔又打了個車到了黑市附近,并沒有刷光腦,而是直接付的現(xiàn)金。 到了這里,再往前走不遠(yuǎn)那條巷子拐進(jìn)去,就是這地方的黑市所在地了。白路遙輕巧的拐了進(jìn)去,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穿過了主干道,進(jìn)了一家不大的店鋪。 店里啥都沒擺,就一張柜臺桌,老板是個并不起眼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坐在桌子后面,有客人來了都懶得招呼一聲。 白路遙并不在意,直接走了過去,往桌上一靠,道:“來張身份卡?!?/br> 他穿的女裝,用的卻是本來的男聲,而不是近期慣用的女聲。老板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好奇。大概是干他這行的,見多了各種奇葩,就這程度的,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只是問:“帶光腦么?” “當(dāng)然要,不然怎么玩兒?!卑茁愤b道。 老板當(dāng)即報價,“一百萬?!?/br> 白路遙噗哧一聲就笑了,“您這是搶錢啊,大家都是明白人,給你五萬,東西拿來。” “你這才是跟我開玩笑吧!”價格被砍成這種無法言說的模樣,那老板也不生氣,只道:“光腦就不說了,怎么也得一個一萬,算是填的。身份卡這玩意兒可不好弄,要知道……” “多余的話別說,難弄的是在星網(wǎng)上掛號,別人輕易查不出是假的的那種。我又不要那么復(fù)雜的,給我來張可以打游戲的就行,至于一查發(fā)現(xiàn)沒這人?這倒沒什么關(guān)系?!卑茁愤b說:“要不是因為游戲限制一天最多只能玩四小時,我用得著再買一個么?!?/br> 他這一下,就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網(wǎng)癮少年。 店老板笑了一聲,“你倒是早說啊,這種的倒的確便宜,但也沒你說的那么便宜,十萬一個,要不?” “五萬?!?/br> 白路遙道:“十萬你得給我沒上名字的純空白號?!?/br> 店老板這才確認(rèn)他是真懂行情,空白號和有名字的號是兩種不同的。雖說用起來沒差別,但帶名字的他們這些賣號的手中總有底,知道是這個號是從他們這里賣出去的。那種沒名字的卻不一樣,賣出去了他們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縱是有一日這張身份卡在星網(wǎng)上犯了大事兒,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賣給過這人東西。 這人的一身裝扮明顯是經(jīng)過改裝的,他最多只能猜到是個男的,頭發(fā)估計都是假發(fā),再見也認(rèn)不出來。 “你買個游戲號,用得著這么講究么?”店老板問。 白路遙知道他這是怕自己拿帳號去做什么死,然后從他這里查到這家店,牽連了他。笑了笑,只道:“真要干大事,就得買貴的了?!?/br> 話音一轉(zhuǎn),又道:“畢竟這帳號要是帶名字的,以后說不準(zhǔn)你們就能通過這號找到我呢?!?/br> 說完,他干脆利落的抽出一疊一張一千的大額票子,往柜臺上一拍,“拿東西吧!” 店老板也不點錢,直接將錢往手里一拿,似乎光憑厚度和重量就能看出到底短沒短。他將錢隨手丟到了一邊的柜子里,然后又一彎腰,取了一個光腦丟了出來,“身份卡是插在里面的,你可以看看?!?/br> 黑市的規(guī)矩,出門不管,所以必須當(dāng)面看清楚。 “不用了?!?/br> 查這個得現(xiàn)場將自己現(xiàn)有的光腦換下,白路遙沒打算在外面干這件事。于是將光腦往他那個華麗的包包里一丟,直接道:“我相信你不會想騙我的,畢竟我要是不高興了,一天一個實名舉報,就看有沒有人來查你?!?/br> 店老板:“……” 店老板嘴角直抽,這是個什么人吶! 他在這里開店,見多了威脅要砸了他店的,還是第一次見號稱要舉報的。既然守法,干什么還過來買身份卡,難道就為了能多玩幾個小時游戲? 緊接著他就見這位女裝男聲的顧客踩著那雙恨天高出了他們店里,一派淡定的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那模樣,看著像極了老手。 所以到底是他傻了吧,竟然相信這人真的是為了玩游戲。 不過客人買來干什么,其實他們都是管不著的。只有時候碰到不那么精明的,會打探到一些,或許留待日后有用。撞上像剛才那位那樣的,他們就只能買賣兩清,啥也摸不著了。 白路遙又晃了兩圈,便準(zhǔn)備離開,卻一眼瞅見有個小巷子里有人在欺負(fù)人。 “兄弟?!彼鶋ι弦豢?,朝人家招呼,“差不多得了,一老一小,你們搶起來難道良心不會痛么?” 巷子里的人回頭看向他,皆覺得他有毛病。 那被聲援的一老一小也是一臉古怪,在這地方,還能指望良心這兩個字? “小子,沒事趕緊滾,別打擾哥哥們辦事?!逼渲幸粋€人道。 白路遙朝他看了一眼,嗯,體格挺壯,還紋了身,只不過審美不怎么樣,紋得東西很難看。不過從站位上來看,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的頭兒。 白路遙朝人家道:“把人放了?!?/br> “我要是不放呢?”對面那人問。 白路遙踩著恨天高走了過去,率先一腳就踹向?qū)Ψ揭?。他心中清楚,想要靠說的讓這些人放手根本沒可能,這種情況早晚都要動手,晚動還不如早動。 同樣的,等對方先動手,哪有自己占得先機(jī)來得好。 他出手極快,那人到底不是顧承川,也不是小三這種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踢個正著,捂著下身在那慘叫。 而白路遙已經(jīng)朝另外幾個人動手了。 他出手向來快,狠,準(zhǔn),之前跟那四個第二帝國間諜打占不了上風(fēng)是因為對手強(qiáng)大,揍王跋時用時久是因為他想多揍會兒。而這些人就不一樣了,實力比不過第二帝國間諜,他又打算速戰(zhàn)速決…… “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迸赃呉蛔抢?,窗邊有個人道:“這身手不錯嘛!” 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承川和小三,二人也隨之望了過來。后者點了點頭,贊同道:“是不錯?!?/br> 顧承川卻乍然愣住。 這動作他太熟悉了,雖然衣服不一樣,還戴著墨鏡,但到底顧上將看人什么時候關(guān)注過衣服,對他來說,身手一樣幾乎就能斷定是一個人了。 這人,到底還是來了。 該說他聰明,還知道變裝么。 巷子里的幾人到底不是白路遙的對手,很快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早讓你們把人放了,你們還不……”正冷笑著放話的魚突然覺出不對,側(cè)身一躲,恰好躲開了一道冷劍,只是到底衣服被劃了一道。 不巧的,正劃在胸部的位置,不小心繃開了他貼得好好的假胸。 于是,眾人就瞧見那一萬一副還算瞞貴的人工制品,在經(jīng)過一個拋物的弧線之后,落到了地上,還彈了兩下。 白路遙:“……” 顧承川:“……” 一瞬間顧承川的腦子里,就只剩下自己夢中的某個畫面,有個不要臉的人掀起裙子,聲明自己是個男的。 第24章 這一副畫面實在太令人震驚, 不光某處樓上的三位,在場的幾人更是驚在那里,偷襲白路遙那個更是因此又被揍倒。 當(dāng)事人卻不慌不忙的拿個別針把那個小口子別住, 看了下因為沒了假胸也不顯得如何走光的地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一掃眾人,高傲的問:“怎么,沒見過平胸的?” 又一眼掃過地上躺著的幾位, “你們好像也沒胸吧!” 眾人:“……” 倒也的確, 他們這里面全是男的, 哪里來的胸。唯一的一個女的還是那跟爺爺一起被搶的小姑娘, 還不足十歲, 自然也是平的。 對啊,這人是個男的, 胸肯定是假的??! 他們到底是震驚什么, 震驚這家伙真豁得出去,連這種只有女人愛的玩意兒也能戴得順手? 可人家都扮成女裝了啊, 這算個什么。 收拾完了這群人,白路遙把假胸一撿, 悠哉悠哉的走了。而在他走之后, 那一老一小也趕忙離開, 留下一地嗷嗷直叫的壯漢。 “還真是為了救人?”二樓窗口那人驚嘆道:“我還以為他要打跑了這些人, 自己去搶呢?!?/br> 顧承川:“……” 小三:“……” 這人是掌管這片黑市的人,也是昨天把小三追成那樣的人。理由倒不是小三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小三隱瞞身份來此辦事, 被這人注意到了。開始還以為是普通交朋友,結(jié)果…… 這人是想睡他,并且在他拒絕后還興起了把他抓住關(guān)起來的想法。 小三昨天,也就是為了這個在逃亡。 所以他現(xiàn)在聽到這人這么說,半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個人的腦子,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么不光明的事情了。 好在他今天是跟著顧承川一起來的,還表明了身份,這人再如何,也是不敢動手的。 小三放心極了,卻見這人表情不太對。 就聽這個叫邰狄的接著道:“有意思,這個人我喜歡?!?/br> 小三心道不好,果不其然,就聽對方說:“你我是沒法子了,但他……你們把他給我找來,我就幫你們查人。” 小三干巴巴的表示,“這不好吧,人家并不喜歡這樣?!?/br> “誰知道呢?”邰狄說:“我看他那樣子,似乎也不是什么有節(jié)cao的人,說不定愿意呢。畢竟,我長得也不難看,不是么?” 小三:“……” 這是長得難不難看的問題么?他正想著要如何說服這人別瞎打主意,換個要求,就聽旁邊的顧承川開口了。 顧上將說:“你要是管不住下半身的那玩意兒,我不介意幫你切了。” 尼瑪,帥! 小三暢快的看著對面的邰狄被堵得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狀似為了找回面子似的說:“你也看上了就直說,我才不會跟你搶?!?/br> 緊接著他們才開始說正事。 小三能追到這里,自然是因為那群第二帝國的人在黑市出現(xiàn)過,還落過腳。雖然昨天弄死兩個抓了兩個,但他并不確定是否還有殘余,所以需要過來一趟。而這種事,找邰狄是最有效率的。 已經(jīng)知道了那四人在這邊用的身份,再查他們跟誰接觸過,就簡單了。 那邊白路遙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認(rèn)出來了,他出了黑市,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重新回到游樂場,將衣服換回去,墨鏡一摘頭發(fā)一扎,就又進(jìn)了鬼屋。 再從鬼屋出來,縱是她身上的衣裳有些許不對勁,也便沒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