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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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 三七:“…………………” 三七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他沒等齊墨問就說:“沒事,池暝馬上就過來,你問他要?!?/br> 齊墨“嗯”了聲,忽然想到了什么,說:“不對啊,池暝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和楊悠悠大被同眠嗎,他來我這兒干什么?” “…………”三七對自己宿主的敏銳十分敬佩,他含糊不清地說:“大概是為了女主的事吧?!?/br> 齊墨對三七十分信任,因此聽到他這話就不再多想。 池暝醒來的時候其實十分崩潰。 藥效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因此池暝現(xiàn)在十分清醒。他看著被自己糟蹋得奄奄一息,還在昏厥中的摯友,忍不住暗罵一聲禽獸不如。 這事雖然是因為他中了藥,但是根本上卻還是自己把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強上了。池暝心情復(fù)雜,想抽根煙,看著青年哪怕在睡夢中也驚懼不已的面孔還是把煙熄了。 他思考了三分鐘,覺得自己還是得負責(zé),等到兄弟醒來想把他剁了還是砍了都隨他——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頂多給人一張支票,但是偏偏這人是自己難得的兄弟……唉。 池暝想完就把人抱起來去洗了個澡。 對方明顯睡得很沉,池暝清醒下來之后就感覺自己兄弟真是燙得驚人,這才想起來青年之前還在發(fā)燒……之后經(jīng)歷的事情就更糟糕了。 池暝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有點臉紅,他嘆了口氣,然后秘密叫來了自己的醫(yī)生,讓對方來的路上帶點藥膏。 齊墨的情況有些嚴重,池暝給他上了次藥,然后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只是這么一件事情,就已經(jīng)過了幾十分鐘。 眼看時間還早,池暝就又去叫了個粥。 然后等到他一碗粥叫過來,他就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醒了。 池暝不由十分心虛。 他嘆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臉色顯得自然一點,就推開門直接進去了。 第3章 陰郁的總裁(三) 池暝在進來的一瞬間,腦子里閃過了無數(shù)種想法。 比如齊墨勃然大怒直接把他打一頓,然后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 比如齊墨勃然大怒然后把他打一頓,從此兩個人就此生疏下來,但是兩家的生意來往卻還能夠保持。 比如齊墨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兩個人一起把這件事情忘了,以后還是朋友。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想法如同漫天流星一樣閃過——但是,池暝萬萬沒有想到,齊墨的反應(yīng)居然和他設(shè)想的所有辦法都不一樣! 俊美的青年氣質(zhì)陰郁,如同一條陰險狡詐的毒蛇,他看見有人進來明顯有些驚訝,但是也只愣了那么一瞬間。 然后青年就淡定了下來,他甚至還有心情和他打一個招呼:“阿暝?你怎么過來了?” 這是要……冷處理? 池暝一開始是這么想的,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莫名的酸澀,理智卻告訴他這確實是對兩個人都好的辦法。 齊家和池家的合作也能繼續(xù)保持,他們相安無事,然后娶妻生子,這一晚的插曲只會埋沒在遙遠的時光中,被塵封在記憶最深處,永遠不會有人去揭開。 直到齊墨的下一句話——在池暝的心思糾結(jié)成一團亂麻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齊墨的胸口,齊墨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勾起一個池暝非常熟悉的、溫和的偽裝表情:“看什么?” 池暝有一些尷尬,他挪開了眼睛,然后把溫?zé)岬闹喾旁诹舜差^柜上。他坐在了床尾,有些愧疚,又有些手足無措:“……沒什么?!?/br> “沒事,”齊墨平靜地說:“就是昨天進來了一只小野貓,嗯,那個女人爬了我的床,正好她又合我的胃口,我就和她……”他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但是池暝對他非常,非常,非常了解——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斷定了自己的好友現(xiàn)在心里憤怒得可能要用一場格斗來冷靜一下,因為他有一只手一直藏在被子底下,池暝猜測那指甲應(yīng)該已經(jīng)陷進了rou里。 “然后呢?”池暝在好友的手腕處掃了一眼,對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不動聲色地拉了一下被子。 齊墨做了好多年反派,對隨口胡扯胡說八道這一項技能簡直爛熟于心,他面不改色,繼續(xù)說:“今天一早我醒來就發(fā)現(xiàn)她找不到了,估計應(yīng)該是個貪財?shù)呐耍盐业氖謾C拿走了……這家酒店不是你們家門下的嗎?你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給我查查唄。” 池暝:“……………” 池暝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齊墨生怕描述不夠,干脆下了一擊狠藥:“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服務(wù)員進來了,應(yīng)該就是你們酒店里的工作人員,其中叫楊悠悠的,我之前有印象,你把她也幫我查一遍,嗯,怎么樣?” 池暝:“………………” 他的表情更奇怪了,搞得齊墨都忍不住問一句:“怎么了,不行?” 池暝:“……………行?!彼瑳Q定近三個月的酒店視頻都要刪了!一點恢復(fù)的可能性都不能有?。?/br> 齊墨在心里默默比了個耶。 他對三七說:“你說我把那個男的找出來剁了能不能補回來點人設(shè)分?” 三七:“…………能?!彼曇衾镞€帶著點哽咽。 齊墨疑惑地道:“怎么了,我聽著你聲音怎么不太對勁,這是病毒查殺的后遺癥?” “沒,”三七含著一汪熱淚說:“我是被你感動了,你直接說出來了楊悠悠的名字,這直接引起了池暝的注意啊!” 這彌天大謊扯得實在是太艱難了,三七頓了頓,又說:“直接為后面的劇情發(fā)展做下了鋪墊,并且加快了男女主之間的劇情發(fā)展!這一手就能把昨天那個意外失分拿回來了,我努力為你爭取a級評定!” “嗯,”齊墨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他說:“沒事,就是昨天的女配戲份也一起蝴蝶了,我先客串一下,然后找個時間和女配把昨天的戲份補補?!?/br> 三七:“…………………” 三七恨不得搖著他的肩膀馬上把人抽回來,但是有賊心卻沒賊膽,因此他只能說:“哦,那你快點?!?/br> 最后兩個字說得格外凄凄切切,咬牙切齒。 齊墨在和三七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格外沉默,他垂著眼睛,似乎在沉思。池暝先是拿了手機默默給自己的得力助手發(fā)了條信息,然后神色自然地把手機揣兜里,更加自然地端起了溫度剛剛好的粥,溫和道:“先吃點?” “你怎么想到給我拿一碗的?”齊墨回過神來,神色自然地把碗端了過來,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池暝當即被嚇出來了一身冷汗,他做得筆直,淡淡笑道:“你不是病了嘛,今天早上想起來就幫你叫了一碗。” 齊墨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他眼里都是笑意,似乎把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都忘了個干凈,他溫和地問道:“昨天晚上碰到什么事了?” 池暝頓了頓,含糊道:“沒啊。” 齊墨說:“別裝了,你脖子上還有吻痕呢。” 不同于齊墨因為陽痿被迫性的清心寡欲,池暝是個真真正正的世家子弟,他雖然也清心寡欲,但是卻也是知道無數(shù)風(fēng)花雪月的正常男人。他同樣挑起眉毛笑了笑,說:“是嗎?” 齊墨:“是哪個爬床的留下的?” 池暝:“………………”他尷尬了一秒,又模棱兩可地道:“他不是自愿的。” 那是,人家好好做個兼職,結(jié)果除了打掃衛(wèi)生還有被迫獻身,把自己都搭上去了,能愿意嗎? 齊墨只以為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他意味深長地說:“哦,不是自愿的???” 池暝:“…………………” 齊墨:“難怪你忘了兄弟?!?/br> 他本來只是這么隨口一說,池暝卻硬生生在這一段話里聽出來了nongnong的怨氣——如此驕傲的摯友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男人上了,能保持現(xiàn)在這個模樣實在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池暝有些愧疚,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欣喜,然而這份復(fù)雜的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他覺得這話題再持續(xù)下去實在不妙,就意有所指地道:“你怎么知道那個楊悠悠的?” 重頭戲終于來了! 齊墨頓時精神一振! 他演技爆發(fā),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一瞬間柔和下來,似乎連身上讓人發(fā)涼的陰郁感都消散了不少。齊墨整個人都進入了戰(zhàn)斗模式,他斟酌了一下,恰似不經(jīng)意地說:“哦,只不過之前有點印象?!?/br> 他笑了一下,臉上恰到好處露出一點溫柔而還念的神色,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 池暝看見他的反應(yīng),心里頓時一悶,他一口氣上不去又下不來,有心想要刺激對方一下,說:“昨天爬床的就是她?” 齊墨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一瞬,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怒火和難堪。 池暝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閃而逝的情緒,他忍不住回憶起對方在月光下那種動人的風(fēng)情,臉色緋紅,眼神迷蒙,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模樣簡直美極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兄弟那么強大的一個人,被征服的時候居然會露出那種表情…… 真是讓人想想都要硬了。 齊墨勉強笑著,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讓人很不愉快的事情,靠在了床頭,有些不自然地拉過被子遮了遮,看似正常地道:“就算不是她,這么有趣的東西也得收到手里才對?!?/br> “那你要是找到昨晚的那個要怎么做?”池暝說:“你不還是個處,第一次舒服嗎?不如一起收了?” 齊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神色間被池暝追問得有些狼狽,卻依舊是笑著說道:“當然了,我可是嘗到女人的妙處了,帶回來之后……當然要好、好、對、他?!?/br> 池暝淡淡道:“這么喜歡,那那個楊悠悠怎么辦?你是不是喜歡她?” 齊墨手都開始抖,他冷冷地說:“這么一個玩意,怎么能和我看上的人一起比?!?/br> 池暝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頓了頓,就轉(zhuǎn)移話題道:“行,這事我?guī)湍?,先吃點東西墊墊,等等還要回去呢?!?/br> 齊墨沉默下來,他慢慢拿起了碗,一口一口喝了個干凈。等到他喝完,池暝就已經(jīng)十分體貼地叫人準備了一套新衣服,還空出來時間讓他再去洗個澡。 本來在宴會結(jié)束之后他們就應(yīng)該回家的,但是出了這么個岔子,兩個人都在外面浪了一晚上。不過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么干幾個家長也都不擔心,甚至齊父齊母還有些樂見其成。 “回家嗎?”因為齊墨心情不好的緣故,池暝怕出什么事情,干脆當了一回司機。 齊墨似乎還在因為之前事情惱怒,他冷冷地道:“不,回我在中環(huán)的那套別墅?!?/br> 他一套上衣服就無比正經(jīng)禁欲,身上滿是冷冽的殺氣,加上那自身加持的陰郁氣質(zhì),要是一般人早就嚇破了膽。偏偏池暝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昨天晚上又和他春風(fēng)一度,現(xiàn)在看著這個模樣的齊墨只覺得心里被撓得難受。 池暝輕咳一聲,莫名感覺車里的空氣有些燥熱,干脆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椅背上,然后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他一心二用,一邊開車,一邊在腦子里衍射生無數(shù)旖旎的畫面,他一開始還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等到自己在滿腦黃暴的暢想中立了起來,被褲子勒得發(fā)痛的時候,才徒然撿回了理智。 嘶——禽獸! 他怎么能對自己兄弟……產(chǎn)生這種想法! 池暝心跳頓時一滯,想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的時候,忍不住就有些心虛起來。 他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齊墨并沒有注意這邊,連忙被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了過來蓋上,權(quán)當掩耳盜鈴。 然而欲♂望沒有得到疏解,只讓他只覺得下半身無比難受,又因為旁邊的副駕駛座上就坐著還在神游的好友,不得不壓抑自己,硬生生憑借自己過人的自控能力把欲望壓制下去。 等到一趟車走到齊墨別墅門口,還在和三七暢談的齊墨就回了神。因為三七給他開了疼痛屏蔽,所以他從始至終動作都沒有什么不妥,讓知道他糟糕情況的池暝忍不住暗罵自己畜生,想看看對方的情況,又完全沒有立場開口。 等等……既然阿墨不知道昨晚是他,那么不如就假借一次這個身份,今天晚上去看看他的情況? 以阿墨的性子,那種地方的傷是絕對不會去管的,順便還要為他上一次藥。 池暝做下決定,心說這個身份只能再用這么一次了,不然相處得多了,遲早得被阿墨看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