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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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倒吸一口冷氣,蔥白的指尖冒出點點血珠,齊墨眉頭一皺,收劍入鞘。 這少女便是蘇黛盈,和原主自幼青梅竹馬,齊墨單膝跪地,捧起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輕輕吮吸,感到舌尖再沒有腥氣之后,才放開她的手,低聲道:“進去,我給你上藥?!?/br> 蘇黛盈雙頰微紅,這里的環(huán)境比起她原本世界的古代已經(jīng)開放了許多。但是任是如此,這么親密的舉動也稱得上是輕佻了,如果不是他們自幼就有婚約,這等事情傳出去,必定是名聲上的污點。 然而他們再過一年有余就要成婚,這卻成了兩人感情深厚的證明,哪怕蘇黛盈的真實年紀(jì)遠遠不像是現(xiàn)在這么小,也被齊墨撩得心神蕩漾。 “我無事,”蘇黛盈將古琴閑置一旁,然后喚來婢子收拾東西,與齊墨并肩而去。 蘇黛盈這段日子可以說是流年不利,她前些日子剛剛大病一場,幾日前才有所好轉(zhuǎn)。若不是近來天氣頗暖,她又穿得厚實,原主是定然不會讓她下榻出門的。 齊墨派人將蘇黛盈好生安排著躺下,又拿來了藥膏讓蘇黛盈涂上,細細包扎好。 這里的男女大防雖說沒有那么苛刻,卻也并不寬松,未婚男女獨處一室,傳出去名聲總歸是不好。 把蘇黛盈安置好,齊墨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在書案上鋪開一張宣紙,硯墨繪像,細細繪出蘇黛盈之前彈琴的模樣。 齊墨好歹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世界,這些基礎(chǔ)技能還是有的。他理了理時間線,在心里詢問道:“三三,離蘇黛盈出去拜佛求符還有多長時間?” 他問的是蘇黛盈和楚佩晟第一次見面的時間點,楚佩晟身體不好,這里名聲遠播的靈山寺里的主持精通醫(yī)理,他便常常出宮,在寺廟中調(diào)養(yǎng)一二。 蘇黛盈就是那個時候遇到楚佩晟的,這也是她能見到楚佩晟的唯一方法。 這個世界要推動的當(dāng)然就是蘇黛盈搞起來的女子解放,真正實行了男女平等,女性人群中永遠不少天才,她們天生就比男人更心細,更謹(jǐn)慎,更狠辣。 女人冷血的時候,可是比起男人要可怕得多了。 “還要再過三個月?!比哳D了頓,說:“靈山荷花開的時候,楚佩晟就會來靈山小住幾日,他住的地方就在荷花池子附近,賞花的時間大多是午后,你們那個時候去就能碰上他?!?/br> 三七還是第一次說得這么詳細,齊墨微微一笑,也明白了三七是什么意思。蘇黛盈是必須要進宮的——現(xiàn)在要是有女人為官,是要被拉出去砍頭,把尸首掛在城門口的。 這里歷史上就是有這樣的記載,是一個皇帝的寵妃,最后那位皇帝也被連累,死于逼宮。 而要是蘇黛盈女扮男裝,那下場就更慘了,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欺君之罪,下場絕對不怎么美好,齊墨可是沒抱一點兒僥幸的心思。 反正楚佩晟是個短命鬼,不到四十歲就要掛了,就是他不掛,他也可以和他同歸于盡……到時候蘇黛盈就可以大展拳腳。 只要皇帝死了,太后就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再加上小皇帝的年齡絕對不會太大,蘇黛盈手握大權(quán),又有什么做不到? 齊墨迅速做好計劃,他吹干紙上的墨跡,輕輕笑了起來:“那就好,再過幾個月,我就帶著蘇黛盈去靈山寺。” 這一次,也能搞清楚一些事情了。 第65章 郎騎竹馬來(二) 齊墨的任務(wù)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 甚至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三七在心里松了口氣, 然后默默翻出了更多的小說,他往往只讀那么一點點, 讓齊墨不用從幾百萬字里擇出幾十字的隱喻。 然而他正要讀,耳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三七都想罵一句臟話。 “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那個聲音說,溫柔極了:“知道了嗎?” 三七整個系統(tǒng)都僵硬了,主系統(tǒng)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齊墨絲毫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我知道了……”三七如果有身體, 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流下了冷汗, 他說:“我不會再犯了?!?/br> “那就好?!?/br> 主系統(tǒng)低低地笑了一聲,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有些錯亂的數(shù)據(jù),手掌撫過,數(shù)據(jù)頓時恢復(fù)了整齊劃一的模樣, 快速地在空間中劃過。 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蘇黛盈的身體漸漸好轉(zhuǎn),這段日子她開始和齊墨一起練習(xí)武藝——尼瑪一個妹子練大刀tm不覺得違和嗎?。?! 蘇黛盈素手纖纖,娥眉杏眸,膚白若雪,眉心天生一點朱砂痣,此時額頭上出現(xiàn)細細的汗水,當(dāng)真是美人如玉。 “哈!” 蘇黛盈嬌喝一聲, 手中兩把大刀被她舞得虎虎生風(fēng),她腰身一扭,雙刀直接往齊墨肩上砍去! 齊墨:“~%…;# *’☆!c$★ ?。?!” 齊墨手臂一抬,劍身如水,折射出一絲湛湛寒光,刺得蘇黛盈雙目生疼,下意識地閉了眼睛。 齊墨一柄纖細的長劍硬生生將那闊口雙刀擋住,虎口被震得發(fā)麻,他眼神一利,劍身壓過去,讓那俏麗的佳人后退一步,雙刀墜地,發(fā)出一聲嬌呼! 砰!—— 地大刀墜地,面似乎都震了一震。而那使著兩口大砍刀的美人正按著心口,眉尖微蹙,氣喘微微。 “盈兒!”齊墨收劍入鞘,俊美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絲憂慮之色,他上前扶住蘇黛盈,攙著她在一邊坐下。 ——臥槽這個世界的女主絕對是個演技帝??! 蘇黛盈雙眸濕潤,盈盈如水,她輕咬紅唇,懊惱道:“都怪盈兒身體不好,體力不支,不能叫墨哥哥盡興?!彼贿呎f著,一邊做出泫然欲泣的神色,齊墨連忙細心安撫,叫她不要想太多。 齊墨有些崩潰,他說:“這個女主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三七說:“沒事,沒事,你忍忍就好,她馬上就要進宮了!” 齊墨說:“我忍個屁!到底她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那雙刀我tm都一只手提不起來!!——” 三七說:“冷靜!冷靜!她馬上就要進宮了!馬上!!”他能怎么辦!他也很崩潰啊。 齊墨和三七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模式,畢竟齊墨遇到了一個比起楊悠悠還要強悍的女人,一人一系統(tǒng)心情簡直是日了狗的,只能慶幸現(xiàn)在不是來走劇情的。 他之前接收記憶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畢竟原主是看著蘇黛盈七八歲便舉著大鐵錘的人,那段記憶也格外的鮮明。 ……如果不是原主情商低到一個讓人感動的地步,蘇黛盈早就暴露了好嗎!??! 一把大刀就一米五,刀面極寬,又極為厚實,它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足足有幾十公斤—— 就是他,一把手也提不起來的好嗎?! 齊墨在心里心累無比地抹了把臉,攙著蘇黛盈回了房間里,自己照常在外邊等著。 蘇黛盈的大丫鬟未隔幾時,便捧著一個木匣子走了出來,細聲道:“二公子,這是小姐新寫的單子,叫您拿去看一看呢?!?/br> 齊墨:“……”啊,又來了。 又來了?。?! 又要下廚房了!這是第幾次了——而且他自己還他媽的吃不到,吃不到! 齊墨接過木匣子,神色冰冷,極為沉穩(wěn),往自己房中走去。 他回到房里,取出單子看了一遍——可以的,這次是糯米涼粉。 那種晶瑩剔透滑溜溜, 齊墨把方子看了一眼,然后把身體讓給三七:“三三,這次該你了!” 他們商量好了一人一次輪著來,上次是他搞出來的東西,這次輪到三七了。 三七:“……”好好好,都依你。 三七控制著齊墨的身體,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轉(zhuǎn)身就進了這兒的小廚房,面無表情地照著方子做出來了一盤涼粉,然后差人給蘇黛盈送去。 ……這日常tm總是不太對勁?。?/br> 齊墨拿著筆,面無表情地把蘇黛盈揮舞大刀的模樣畫了下來。 哦對了,原主還是個隱形的癡漢。 他床底下一箱子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奶K黛盈的畫像就是最好的證明! 從蘇黛盈五六歲的時候,一直到現(xiàn)在啊有沒有! 每日一副,從最開始的一 他們這三個月來,都是怎么過來著? 一開始還很正常,日常練武,蘇黛盈也是很正常的樣子,彈彈琴,繡繡花。 雖然她彈琴總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彈斷琴弦,雖然她繡花總是捏斷繡花針,還能把嬌艷的牡丹繡成一坨亂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鬼的東西。 但是這也是很正常了…… 這種不正常的日子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哦對,是從蘇黛盈徹底痊愈了之后。 然后他的生活就進入了切磋→繡花→做飯→畫畫這種模式里面了。 沒錯,蘇黛盈自幼被何氏教導(dǎo),每日都要練習(xí)女紅,她每次繡的花都要送來給原主改一改,導(dǎo)致原主從小到大練就了一手精湛的針線活。 而蘇黛盈畢竟是個穿越者,一到日子里就嘴饞,經(jīng)常搗鼓各種菜品。而她自己又是個廚房殺手,做出來的菜看似品相完美,然而常人若是吃一口,就要在床上躺半個月。 原主為了她養(yǎng)成了金剛不壞的鐵胃,同時還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這都是什么鬼日子。 原主真是太他媽的辛苦了,好好一個孩子被這cao蛋的生活硬生生磋磨成了一個面癱。 齊墨畫完一副美人耍大刀圖,珍藏妥帖,然后立馬就派了人手去布置事情。 然后去他便宜爹那兒請示,想要帶蘇黛盈去靈山寺,趕緊把她送宮里去。 原主的便宜爹齊間也是個四品官員,為人花心薄幸,他本來對待何氏頗為寵愛,何家也助她做成了不少事情,不然當(dāng)初何氏也不能將蘇黛盈養(yǎng)在膝下。 然而沒過幾年,何家就直接敗落,齊間便直接冷了何氏,幸而何氏手下還有些嫁妝,勉強可以度日,齊間一日抬進來各式美妾,沉迷美色之中,對待齊墨這個兒子也絲毫不上心。 齊墨前去的時候,齊間正在書房之中。楚佩晟的大楚是七日一朝,因此平常時候,這些官員也不用早早上朝,自然也就不用早早歇下。 齊墨一進來,就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味,他臉色不變,朝齊間行了個禮,然后低聲說出自己的來意。 齊間身邊還有一位嬌柔美人,正是他新抬進來的妾氏劉氏,這位劉氏手段高明,容貌秀麗,又占了個新鮮的好處,一時之間把齊間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什么地方都能弄起來。 這位劉氏此時衣衫不整,露出雪白的胸脯,她眼角帶紅,媚眼如絲。加上空氣里那股味道,是個人都能猜出他們剛剛到底是在做什么。 “你去哪兒做什么?!饼R間被人繞了興致,極為不耐,他本身也勉強算得上俊郎,身上卻是帶著一絲陰沉的氣質(zhì)。 “黛盈近來大病一場,孩兒想帶她前去祈福?!痹捳Z硬邦邦的,一點兒也沒有提到齊間半個字。 齊間冷哼一聲,道:“我倒是養(yǎng)了個兒女情長的好兒子,一點都比不上你大哥!為了一個女人花費時間,半點沒有我當(dāng)初的風(fēng)采!” 齊墨一聲不吭,木頭樁子一般戳在那里,看得齊間說不出的煩躁,直接拿了一方硯臺砸了過去,在齊墨額頭上磕出一塊血紅,不耐煩道:“滾滾滾!快點給我滾!” 這便是懶得搭理的意思了,齊間若是不答應(yīng),往往砸過來的就不是硯臺,而是更沉的玩意兒。 齊墨退了出去,抹了抹臉上的血跡,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里。 第二日一早,他便去叫了蘇黛盈,從后門出去,就有一輛馬車等在外面,馬車極為簡樸,旁邊還有一匹白馬,時不時打一個響鼻。 駕車的人是個中年人,看見齊墨出來,連忙下來行禮,他是何氏手下的大管事,也是何家忠心耿耿的老仆,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