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界小旅館[系統(tǒng)]、九天玄女,桃花香、偏執(zhí)首席纏上我、朕求求你們不要造反、新婚秘密、我是大反派[快穿]、美食博主在八零、侯夫人的悠閑生活、鐘晴的幸福果園、七十年代白富美
齊墨心中壓抑許久的怒氣被直接揭開,他神色冰冷無比,身上殺氣四溢,身上也在強烈的顫抖,他狠狠掐著楚佩晟的肩膀,直到青年承受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呼。 “阿墨……你且先松開我?!背尻筛杏X自己肩膀上一陣鈍痛,不由在心中暗挑長眉,然而他面上卻是一副柔弱無比的模樣,細眉微蹙,眼角泛紅,居然有一絲遮掩不住的媚意 。 齊墨驟然清醒過來,似乎是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他手上一松,合了合眼,拜倒在地上,隱忍道:“……是臣失態(tài)了,還請陛下責罰?!?/br> 之前那一句質(zhì)問,已經(jīng)算是他這幾年最不理智的一個舉動了。齊墨額頭貼著地面,緊緊閉上了眼。他口腔中有一股血腥味道彌漫開,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中苦澀至極。 “怎么回事?”楚佩晟連忙作勢要扶起他,他一頭長發(fā)披散著,領(lǐng)口也因為兩人之前的一番動作被微微拉開,露出一片瑩白的鎖骨。 “你先起來?!背尻呻p手抵著齊墨的手臂,想要拉他起來,齊墨卻是一動不動,他一字一頓地道:“臣失態(tài),請陛下責罰?!?/br> 楚佩晟眼中帶了無奈之色,他輕聲道:“好好好,我責罰你便是了,罰你為我上藥,你還不快些起來?!?/br> 齊墨依舊抿著嘴唇,像是一塊石頭一般一動不動,顯得極為固執(zhí)。 楚佩晟打量著他跪倒時展露出來的身體曲線,眼神極為灼熱,嘴上卻是溫和柔軟地道:“你之前弄出來的傷,你自己也該知道,我估摸著這傷也該是青了,若是不揉散淤血,你叫我明日肩上高起一塊,怎么出去見人?” 齊墨僵了一瞬間,他這才立起了身體,低聲道:“……是臣失態(tài)了。” “知道是你失態(tài)了?!背尻晌⑽u頭,他道:“你把我弄成這幅模樣,難道還不該對我負責嗎?”他說著,直接抬手扯開了松散的衣襟,大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 美人坐在地上,雙足赤果白皙,踩在地上。一頭黑色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著,更是襯得那肌膚白皙如雪。 他身上星星點點的落著許多粉痕,圓潤白皙的肩膀上卻是青紫一片,一副飽受蹂躪的模樣。 楚佩晟柔聲道:“你看,都青了?!彼曇魷厝?,細長的手指卻是從下腹一路劃過,最后輕輕地搭在了肩膀上,還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齊墨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他道:“是臣的過錯?!?/br> “這兒蚊子也太多了些,”楚佩晟聲音有些低,他道:“你看,都把我盯成了這幅模樣。” 他說著,抓起齊墨的手來,按在了他的胸口,察覺到對方僵硬的身體,不由低聲笑了起來,“這些地方,阿墨都給我……上一上♂藥罷?!?/br> 第77章 郎騎竹馬來(十四) 齊墨整個人都是僵的, 他唇瓣張張合合,最后只能道:“……陛下, 此處是邊疆,理應(yīng)是沒有多少蚊蟲才對?!?/br> “我生來便容易招蚊子。”楚佩晟低低嘆息一聲, 他道:“藥膏便在里間,你隨我來吧。” 他說完,便露出了一個極為柔美溫和的笑容來,齊墨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么,便只能沉默地跟著楚佩晟到了里間去。 楚佩晟赤著腳走在地上,大半個脊背都露了出來, 上面星星點點的都是粉色的痕跡, 像是被人好好疼愛了一般。 然而這幅美景齊墨一眼都不敢看,只是垂眼,看著自己面前拖下來的青色衣衫。 楚佩晟到了榻前,微微蹲下身, 肩背腰臀形成了一個極為優(yōu)美的曲線。 他自塌上揭開了一個暗格, 取出一個小匣子,又自里面取出了一個玉瓶,將其遞給齊墨,柔聲道:“便是這個了,替我上藥吧。” 齊墨接過玉瓶,動作顯得有些僵硬。楚佩晟低低地笑了一聲,他點著肩上的青紫痕跡, 輕聲道:“這可是你弄出來的東西,自然就要你來負責了。多出來的這些,變算作是我收的利息吧?!?/br> 齊墨只能應(yīng)下,楚佩晟又是低聲一笑,他褪去衣衫,只留下一件雪白的褻褲。 齊墨有些不自在地挪開眼,他從小到大從未見過他人的身體,如今這還是第一次,實在是有些尷尬。 然而藥膏現(xiàn)下卻是在他手中,齊墨騎虎難下,只能僵硬地給楚佩晟上藥。 楚佩晟身上被蚊子“?!绷说暮圹E分布得十分有規(guī)律,齊墨幫他肩頸上抹了藥,又一路擦過手臂、脊背、雙腿等等地方。那粉色的痕跡在他腰腹之間尤其多,齊墨半跪在塌前,眉眼低垂,一點一點將藥膏細細抹開。 楚佩晟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他本應(yīng)該是身體虛弱,常年纏綿病榻的人。全身上下卻都是捏上去有些微硬的肌rou。搞得齊墨忍不住多想。 齊墨頂著一張面無表情帶著冰渣子的俊臉,在心里詢問三七,他說:“三三,三三,你有沒有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三七說:“你是指哪里?” 齊墨說:“楚佩晟不是個病弱清純的妖艷賤貨……不對是翩翩公子嗎,他身上怎么有的肌rou來著?”八塊腹肌人魚線,臥槽,就算是他,常年征戰(zhàn)腹肌也就八塊啊。 三七說:“哦這個啊,你試試看他有沒有內(nèi)力,要是有的話估計是想著先和你上床然后再上了你呢。” 齊墨:“……“ 齊墨說:“三三,你別這么直接啊,咱委婉一點。”他都有點適應(yīng)不了現(xiàn)在這個三七了,之前那個懂事又貼心,還特有禮貌從來不爆粗口的三三到底哪里去了,現(xiàn)在這個真的不是假三三嗎? 三七說:“怎么委婉?他都被蚊子咬成這樣了,都快咬到j(luò)j了,還讓我怎么委婉?” 齊墨:“……”我是不是得到了一個假三七。 三七繼續(xù)說:“你也悠著點啊,別被他撩起來反應(yīng)了,不然我就給你放恐怖片?!?/br> 齊墨:“?。?!”臥槽三七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愛我了嗎?! 齊墨寒毛都被炸起來了,也不知道三七到底是在上一次的小黑屋里經(jīng)歷了什么,整個系統(tǒng)都像是壞掉了一樣。 屋里氣氛旖旎,熱浪撲面,齊墨細細地給楚佩晟上完藥,楚佩晟這才穿上了衣裳。 他這次終于穿了鞋襪,開始和齊墨談起正事,齊墨眼眸低垂,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楚佩晟道:“阿墨可知太平軍的太平王?” 太平軍起事就是這個太平王搞起來的,邊城的將士們雖然沒和這人打過交道,但是腦子里頭對這人的資料卻是了如指掌,稱得上倒背如流也不為過。 因此,這人齊墨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把這位“太平王”的生平籍貫,性格愛好都一一背了出來,然后沉聲道:“這人心術(shù)不正,卻頗有才氣,更有法子煽動人心,也算是一個人才。” 楚佩晟淡淡道:“人才確實是人才,可惜此人的才干不為國為民,卻是專門走了歪門邪道來?!?/br> 齊墨低垂著眼眸,不與否置,楚佩晟敲了敲桌子,溫和道:“這人必定得死,并且要死得干脆利落,兩軍對戰(zhàn),不叫他逃竄如鼠,也得兵敗如山倒?!?/br> 這是確實,要想震懾底下那些蠢蠢欲動之輩,你不僅僅得有足夠的手段,還得足夠的力量,這次鎮(zhèn)壓太平軍,便是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 齊墨與楚佩晟略做商議,便要準備準備去到邊城。楚佩晟此次出來大張旗鼓,名義上也道他帶兵二十萬,可是實際上這人數(shù)不過區(qū)區(qū)五萬罷了,如數(shù)扎營在小鎮(zhèn)之外。 楚佩晟是自己一個來到了這里,暗衛(wèi)隱藏在四周,暗自見齊墨一面。一來他們要商議某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二來嘛,就是楚佩晟自己的私心了。 大楚有數(shù)位已經(jīng)強盛起來的藩王,先帝心軟,當初放走了自己奪位失敗的幾位兄弟,成就了如今數(shù)位已經(jīng)強盛起來的藩王。他倒是成全了心里的愧疚之感,卻是給楚佩晟造成了好幾個大麻煩。 藩王如今已經(jīng)可以威脅到皇權(quán),削藩勢在必行。 那些野心勃勃的藩王在少年天子剛剛登基的時候也不安生了好一陣子,讓楚佩晟頗為費勁才摁了下去,如今大楚一旱一蝗,又四處起亂,這些人也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因為這些藩王的原因,楚佩晟平時甚少出宮。如今他難得出宮,甚至是遠赴邊城。 雖然這天子身邊帶著二十萬大軍,卻還是有不少簍子可鉆。指不定哪個藩王就會暗自來一手,到時候“太平軍”刺殺皇帝,當今又未有子嗣,他們這些藩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坐上皇位。 楚佩晟這次來邊城,一來是為了攪殺太平軍,二來卻是為了與鎮(zhèn)守邊城的老將軍商議削藩一事。 第二日,齊墨便帶著數(shù)人前往小鎮(zhèn)外駐扎的軍營。他一路由人領(lǐng)到中心最大的營帳之中,再次見到了楚佩晟。 楚佩晟一身玄色的大衫,上繡云絞暗紋,白皙的面龐更被襯得俊美非凡。 他臉上神色平淡,看著高深莫測,氣質(zhì)更是唬人,端坐在正位的椅子上,完全是身體力行地表達出了“真命天子”這四個字怎么寫。 他左右下手還有幾人,正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位名聲遠播的青年才俊,齊墨神色不變,冰冷無比,坦然地跪下行禮,低聲道:“見過陛下?!?/br> 楚佩晟神色平靜,他道:“愛卿起來吧,坐著說話?!?/br> “是?!?/br> 齊墨低眉斂目,坐在了最下手的位置,楚佩晟臉上帶出了一絲笑意,他溫和地道:“愛卿過來,坐在朕身邊吧,你離得那般遠,朕要怎么問你話。” 齊墨又應(yīng)了一聲“是”,隨后換了位置。楚佩晟臉龐上掛著笑意,他道:“朕此行的目的,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且把這太平軍,好好的給朕說一說吧?!?/br> 齊墨應(yīng)下,他一向寡言少語,卻也因此用詞簡潔明了,繆繆幾句就已經(jīng)把當前的局勢說了個清楚。 “愛卿說了這般久,喝口茶水潤潤嗓子罷?!背尻赡樕蠋еσ猓H自給齊墨倒了一盞茶水,齊墨默不作聲就喝了,楚佩晟就又給他倒了一盞,然后才把那茶壺放下。 “各位愛卿如何看待此事?”楚佩晟敲了敲桌子,一雙溫柔的鳳眸掃過下方諸人。 這些消息他早早的就知道了,自然,他的這些心腹也是清清楚楚。 可是書信上看見的東西,到底不過是其中一面而已,抵不過真正上過戰(zhàn)場,經(jīng)歷過腥風血雨的當事人的講述來得全面。 齊墨把當前的局勢說得清清楚楚,甚至已經(jīng)在其中加上了幾點意見,如今便看這幾人到底有什么主意了。 楚佩晟話音落下,底下的幾人皆是沉思了片刻,只有一人輕笑一聲,平靜地道:“回陛下,臣已經(jīng)有了些想法?!?/br> 那是一名青年。一身青衣,容貌清雋,身上有一股nongnong的書卷氣,也是楚佩晟的心腹之中,最足智多謀的一位,景樊。 楚佩晟神色不變,他道:“好,那景愛卿便說說看罷?!?/br> 景樊輕輕一笑,道:“那臣便獻丑了?!币簧盹L度令人心折。 齊墨神色沉靜,手中的茶水連一絲顫動也無,然而他心里卻是知道,這次,他的機會來了。 皇帝不可能親自指揮戰(zhàn)役,必定要擇出一名將領(lǐng)。而整個軍中上上下下的人又都多多少少有那么些這樣那樣的不合適,只有齊墨一個,完全符合這次事情各方面需要的條件。 堪稱完美無缺。 第78章 郎騎竹馬來(十五) 營帳中的幾人商議許久, 最后確定了楚佩晟接下來幾個月的章程,最后商量完, 齊墨就被楚佩晟叫走了。 又被楚佩晟連撩帶馬蚤的引誘著給人上了一次藥,齊墨便收拾好東西, 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楚佩晟有些無奈,他批了一件薄衫,柔聲道:“阿墨何必這般客氣?來我身邊坐吧。”他說著,還挪了一個位置出來,在那里拍了拍。 齊墨眼觀鼻鼻觀心,刻板道:“臣不敢。”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怎么不敢?” 楚佩晟帶著些笑意, 道:“你我二人獨處之時, 你只是齊墨。而我,也只是楚佩晟。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將軍。你我只是尋常友人,這樣難道不好嗎?” 齊墨緊緊握了握拳, 他神色中帶了一絲隱忍, 卻依舊只說,“臣不敢?!?/br> 楚佩晟當了皇帝這么些年,揣摩別人心理的這一課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他都不用腦子就能知道齊墨到底在意些什么,面上卻是帶著些傷感地嘆道:“難道連阿墨也要與我離心了么?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是要對我說出來。我猜不到你的心思,也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我這般下去, 我不會累,可距離卻終究會越來越遠的?!?/br> 齊墨依舊沉默著,他似乎受到了一些震動,手松開又握緊,握緊又松開。對于他這種情緒內(nèi)斂之人,足以看出其心中情緒的激蕩,然而他沉默許久,最后卻還是道:“……臣不敢?!?/br> 楚佩晟嘆息一聲,明白這件事情也急不來,他meimei已經(jīng)和蘇黛盈情同姐妹……估計離夫妻之誼也不遠了,到底他還有一輩子時間,也能慢慢地磨。 回去之后卻是得想個好些的法子,叫楚佩葶愿意嫁給這人,先讓自家人占個位置,也能杜絕其他人對這人的覬覦。 楚佩晟一邊想著,一邊做出悵然若失的模樣,他穿好了衣裳,對齊墨低低地道:“隨我出去看看罷?!?/br> 齊墨眼睫微閃,他應(yīng)道:“是?!?/br> 齊墨陪著楚佩晟逛了一下午,一直到了夕陽斜落的時候也沒能脫身,當晚兩人就只能將就一二,睡在了一起。 然而這個將就絕不是對楚佩晟說的,他特意暗中吩咐了下去,叫底下人別給齊墨準備營帳。然后才傻樂著把齊墨帶回了御帳之中,又把人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