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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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以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反過來日了楚佩晟還是有些可能的,一時之間更加心癢,就好像有什么讓人拿著羽毛搔一樣,讓人恨不得快點兒撓一撓。 三七也在腦海中激勵他,還主動放了小電影,甚至在商場里面花了一千七百積分買了一本《耽美世界主角受攻略》,和一本《教你如何推倒一個強攻》,以及一本《論套路與反套路》。 三七忽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齊墨有些受寵若驚,他毛骨悚然,甚至有些懷疑三七是不是又中病毒了……咦,他為什么要說“又”? 三七咬牙切齒:“與其讓你被日,不如讓你把他日了?!狈凑尻傻陌咨徎R甲也掉了,他宿主前面也處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如乘早爽一爽,還能沒那么虧。 齊墨并不知道三七的變化反轉(zhuǎn),他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己把三七刺激到了,小心翼翼地說:“三三,你要是甚至不喜歡,我們就先脫離這里?” 他已經(jīng)完成了這么多任務(wù),不差這一個,回去就算是主系統(tǒng)處罰,最多也就是收回他一些積分,積分對他似乎也沒什么作用,重要性不大。 “不用?!比哂行┬膭樱踔劣悬c想要現(xiàn)在就帶著齊墨跑路的想法,然而現(xiàn)在畢竟不是最佳時間,他還是忍耐了下來:“等到完成這個任務(wù)?!?/br> 齊墨還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他道:“那好,我盡量快點結(jié)束,然后給你申請一下維護(hù)?” 系統(tǒng)的維護(hù)都是主系統(tǒng)親自來的,要是主系統(tǒng)看見了他的數(shù)據(jù),那么計劃鐵定泡湯。 “不用?!比哒f:“你別擔(dān)心?!?/br> 齊墨默默嘆了口氣,只能不再堅持。 不過,主系統(tǒng)的維護(hù)對于系統(tǒng)來說有利無害,三七這個反應(yīng)……齊墨的眼眸不由暗了暗,心里對于某個猜想?yún)s是又肯定了幾分。 楚佩晟走在前邊,還不知道自己最后一層馬甲也要被扒掉了,他笑意融融,溫柔似水,哪怕是蘇黛盈在他面前,也要被他比下去一籌。 皇帝親征——雖然這親征的一次連戰(zhàn)場都沒上,但是對于朝堂的動蕩也是足夠大了。 因此在事情完了之后,沒過幾日,楚佩晟就準(zhǔn)備回朝了。 然而在他回朝之前,卻又是發(fā)生了一件事情。 ——蠻夷居然混入了邊城之中,行刺九五至尊! 那是一個極為平凡普通的男子,跟在一名二品將軍身后進(jìn)來,手中還抱著一樣十分沉重的大箱子。 齊墨只是掃了一眼,就聽到三七給他說,“里面裝著的是刀?!?/br> 這名二品將軍也是老資歷了,已經(jīng)子孫滿堂,妻子也已經(jīng)六十有二。因此他居然會做出這種舉動,實在是叫人疑惑不解。 那二品將軍側(cè)身,讓那平凡男子上前來,笑道:“知曉陛下要回京,臣特意為陛下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還請陛下笑納?!?/br> 楚佩晟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在暗衛(wèi)的情報下知道了這名老將軍的動作,他心中冷哼,面上卻是一片叫人如沐春風(fēng)的和軟,他道:“難為林卿費心了,福臨,把東西帶上來,讓朕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老將軍微微一笑,擠眉弄眼地道:“陛下,這東西極為難得,若是打開的方式不當(dāng),便會瞬間風(fēng)化成沙,不若便叫老臣這屬下為陛下開箱?” 楚佩晟故作好奇,他道:“哦?既然如此,那邊依你?!?/br> 那捧著箱子的平凡男子實在是太平凡了,他的五官,身形,和街上的任意一個男人都會有些相似之處,簡直是大眾臉中的大臉。 而且他的存在感極為薄弱,薄弱到讓人幾乎只能看見他手中的箱子,而看不到這個人。 但是楚佩晟卻看到了,齊墨也看到了。齊墨看似平靜,實際上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內(nèi)力,務(wù)必一擊必殺,立下救駕的功勞。 平凡男子默默上前,隨后一雙巧手在箱子上穿花蝴蝶一般穿過,等到箱子咯嘣一聲打開的時候,他驟然拿起箱底的匕首,猛地躍起,殺向楚佩晟! 齊墨臉上一變,長劍脫鞘而出攔住對方。隨即他身形躍起,隨著長劍一同朝刺客的方向射出,寒光映襯著他的眉眼,一時之間,居然叫人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眉眼更冷,還是他的劍更冷! 刺客被長劍一檔,只能后退,這一瞬的機(jī)會,就已經(jīng)被齊墨把握住,與對方纏斗起來。 第87章 郎騎竹馬來(二五) 能被選來刺殺楚佩晟的刺客, 自然武功不弱,可惜那刺客還是比不過齊墨。 他一下后退, 后盤不穩(wěn),便被齊墨抓住了漏洞狠狠攻去, 一劍更比一劍兇厲,最后一下就挑斷了對方的喉嚨。 艷紅溫?zé)岬难獓姙R而出,那刺客只能不甘至極地倒了下去。齊墨怕他沒死透,又給補了一劍,隨后掰開對方的嘴巴仔細(xì)查看,從里面捏出來了一根金色的細(xì)針。 楚佩晟面色微白,卻依舊保持著一片鎮(zhèn)定的模樣, 那老將軍已經(jīng)被人制住, 現(xiàn)在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齊墨半邊臉上都是血,他小心翼翼地將金針放到楚佩晟面前,隨后便退到一邊, 楚佩晟看了那金針一眼, 冷冷道:“福臨,去把陳御醫(yī)叫來。” 白白胖胖的發(fā)面饅頭福臨福公公躬下身來,恭敬應(yīng)是,踩著小碎步退了出去。 楚佩晟這才看向齊墨,溫聲道:“果然,每一次都是阿墨救朕?!?/br> 齊墨低聲道“不敢”,楚佩晟微微一笑, 也不再與他多說,而是轉(zhuǎn)向那白發(fā)蒼蒼的老將軍,平緩溫和地道:“尤朽,朕自認(rèn)為從來未曾虧欠過你。” 有朽跪在地上,面色木然,他動了動嘴唇,聲音沙啞:“是罪臣之過?!?/br> “什么時候開始的?” 尤朽顫顫巍巍,他沉默下來,不做回答。 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其他諸人已經(jīng)皆數(shù)到來,看見這幅景象,就已經(jīng)明白了七分。 “辛寄?!背尻沙谅晢镜馈?/br> “臣在?!?/br> 一名老將軍跪了下來,恭敬地將額頭磕在地上。 “尤朽謀逆,意圖刺殺朕,幸好被齊卿攔下,將刺客斬殺。你帶尤朽下去,拷問出他隸屬何人?!?/br> 辛寄合了合眼,聲音出口時干澀艱難:“是?!?/br> 兩名親兵將尤朽左右制住,就要拉下去,而就是這么一瞬間,齊墨就眼皮一跳,猛地動身,捏住了他的下顎。 然而尤朽卻是艱難地露出了一個笑意,口中也是吐出一口烏黑的血,居然是就這么咬破了口中的毒囊自殺了。 齊墨緊緊皺眉,只能后退一步,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他看了一眼楚佩晟,見他臉色變得極冷,默默投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楚佩晟接收到了齊墨的小眼神,心里的郁氣也散了一些,他緩了緩,冷冷地道:“帶下去?!?/br> 那兩名親衛(wèi)連忙把尸體拖了下去。 楚佩晟身處軍營,卻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就這一點,就足夠他們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前途盡毀,甚至腦袋落地了。 許老將軍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他面色蒼白,心里也是涼了一片,低聲道:“老臣督管不力,還請陛下責(zé)罰?!?/br> 楚佩晟沉默了片刻,察覺到齊墨的目光隱晦地看了過來,開口道:“此事不怪許卿。朕也未曾想過,那些人居然會這么大膽?!?/br> 也不知道到底是沒腦子,還是膽子大到把腦子丟了,而且這尤朽也要好好查查。 楚佩晟敲了敲書案,讓眾人都退下,只留下了他與齊墨兩個人。楚佩晟的神色極為疲憊,他苦笑著看向齊墨,有些澀然地道:“阿墨,我是不是很沒用?” ——剛剛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簡直是訴說苦情的最佳良機(jī)!楚佩晟在花魁門下精心研習(xí)兩年有余,雖然所學(xué)有很多東西都和齊墨對不上,但是這些手段卻是意外的有效。 齊墨面上微動,他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掌,輕輕按在了楚佩晟肩膀上。 楚佩晟輕笑一聲,用臉頰摩挲他的手臂。他眸色溫軟,眉眼間帶著難言的悲苦,聲音也有些低啞:“我坐上這個位子這么多年,只想好好治理天下。叫這天下的百姓富足美滿可卻總是有人來攔我的路,幸好,幸好我還有你?!?/br> 齊墨手臂微顫,手背被楚佩晟按住,他眼睫輕輕顫動,唇瓣張合,最后只能擠出一個“嗯。” 楚佩晟心中一喜,神色更加凄然,“阿墨,我本以為我喜愛之人是蘇黛盈,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 齊墨心里頓時拉緊了弦,手上的也下意識地用了一些力氣。他極為沉默,神色也變得復(fù)雜難言,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面對楚佩晟。 楚佩晟卻是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咄咄逼人。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阿墨,你可想知道蘇黛盈如今如何了?” 齊墨手上的力氣更緊,他閉了閉眼,艱澀道:“……儷妃娘娘,并非臣所能提及?!?/br> “不,你能?!背尻蓽厝峥羁?“你是她的未婚夫,為何不能?” 齊墨只覺得苦澀難言,他張了張唇瓣,道:“這世間只有儷妃娘娘,并無臣之未婚妻?!?/br> “怎會如此?”楚佩晟輕輕搖頭,“她本便應(yīng)該是你未婚妻,是我強奪人妻……對不住你?!?/br> ——對不住我,所以就把我一起日了嗎! 齊墨冷笑一聲,隨后低眉斂目,做出一副愛在心中口難開的模樣,讓楚佩晟看得嘆息:“你不問,我也要說。你如今,還心心念念念著她,可我卻不想這般?!?/br> 楚佩晟神色坦然,他死死按著齊墨放在他肩上的手,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剖白心跡,“阿墨,我對你之心你也應(yīng)該知道?!?/br> “這兩年來,我無法把蘇黛盈還與你,只能讓她待在宮中。蘇黛盈與我那嫡親meimei楚佩葶情意漸生,我也未曾想要阻攔她們?!?/br> “我想你,念你,想干你,與你共赴巫山,翻云覆雨?!?/br> 齊墨被他說得臉頰發(fā)熱,想要抽回手掌,卻發(fā)現(xiàn)一向柔弱的皇帝卻是緊緊抓著他的手,一時之間,居然叫他不能掙脫。 楚佩晟卻是繼續(xù)訴說,毫無羞愧之情,他道:“我這兩年,未曾碰過任何一人。哪怕實在難耐,也只是想著你的臉,用手發(fā)泄。我……我此次來這里,也不是因為什么太平軍,而是因為你在這里?!?/br> 楚佩晟說著自己不靠譜的舉動,青澀得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一片紅暈爬上面龐,他道:“阿墨,如今,如今你可知道了?” 齊墨身體僵硬,耳根通紅,他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一根木頭樁子。 楚佩晟看著他的表現(xiàn),卻是眼眶微濕,隨后他咬了咬牙,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按著他的手,直接往他身下拉去。 齊墨用力想要掙脫,卻又怕傷到了楚佩晟,那力氣于是變得微乎其微。他腦子里嗡嗡作響,一時之間居然動彈不得,硬生生的被楚佩晟拉著,按在了一塊灼熱之上。 “我如今,便是在這里。”楚佩晟聲音輕柔,他道:“我心悅你,信任你。我如今便在這里,阿墨,你想做什么都好。我都受著?!?/br> 齊墨臉上燒紅一片,他面紅耳赤,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楚佩晟就這么定定望著他,甚至松開了手,用一種毫無防備的,獻(xiàn)祭一般的姿態(tài)面對他。 齊墨:“……” 齊墨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他在心里悲痛地說:“三三,真的不能崩人設(shè)嗎?” 三七:“……” 三七也是艱難地喘了一口氣,他說:“要不,要不你就試試看?” 齊墨說:“那,那我試試?” 三七:“那就,那就試試?” 齊墨:“我試了??!” 三七:“行,我看著?!?/br> 齊墨下定了決心,面色懵逼,一副不知所措的雛兒模樣,實際上心里又激動又悲痛。 要是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不要癡情那么一點點,或者楚佩晟用點命令式的口吻,他就能一邊煎熬一邊爽地把人給日了,但是問題就是,他媽就差這么一點點啊! 就,就崩這么一下…… 齊墨手掌輕顫,他想要挪動手掌,去解開楚佩晟的衣襟。這個念頭生成的一瞬間,齊墨腿上就猛地一軟! 他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去,楚佩晟頓時愕然地看了過來。齊墨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一股讓人戰(zhàn)栗的舒爽感從他脊椎骨上一路向下—— 臥槽這他媽是他的精神體出問題了臥槽! 系統(tǒng)大廳難道是被攻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