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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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口音怪異……喉管都沒了,難道這些骷髏還要cao出來一口純正流利的普通話嗎? 太難為骷髏了! 這些真相說起來太掉價,齊墨饒了幾個圈子就讓楊佳欣不再追問。能不掉自己的逼格,齊墨非常滿意。 時間就又這么過了兩天。 現(xiàn)在距離齊墨和林幾邊……的時候,也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周。林幾邊也這么昏迷了七天,他一開始發(fā)著高燒,后來燒慢慢退了,整個人卻因為沒能進食削瘦了不少。 沒錯,盲城里面,是有活人能吃的東西的。 畢竟祭祀非常頻繁,這里又算是國家注意的高危地區(qū),祭品一旦出了差錯,危及的可是這一片地區(qū)。 ——沒錯。 在這一段時間里,齊墨已經(jīng)徹底摸清楚了這片地方到底是個什么鬼。 盲城自古以來就存在,這片土地地勢特殊,是絕佳的養(yǎng)尸地。 所謂養(yǎng)尸地,顧名思義,就是風水不好特別邪乎,經(jīng)常有僵尸揭棺材的地方。 這地方估計是被古時的哪個大佬看中了,往里邊扔了一顆未成的珠子,七日一血祭,想要練出一顆煉魂珠。甚至為了這一點,那位不知名的大佬應(yīng)該還派了人前來執(zhí)行這種“血祭”。 然而死的人多了,煉魂珠也漸漸煉成,但是還是會有那么一些特殊的、怨氣極其強大的怨魂留下。 怨氣橫生鬼氣森森,加上這地方經(jīng)常死人,山里的猿猴就都聚集過來,經(jīng)歷了漫長的時間之后,慢慢開始食人rou,飲人血。 這些猴子自幼就是食尸長成,長久以來,身形巨變,自然也就越發(fā)兇殘一些,慢慢地,就成了如今的“山神”。 山神自幼食人rou,體內(nèi)滿是尸毒,刀槍不入,兇殘暴戾,甚至因為它們滿身尸毒,常人一旦觸碰,就會直接尸變。 每一只山神,都代表著一場無法挽救的“瘟疫”。 這些山神,應(yīng)該有過一次出山的經(jīng)歷。否則現(xiàn)在的國家對這方面打擊得這么嚴,這地方早被應(yīng)該端了。 這些活生生的定時炸彈,沒有鏟除,甚至一直被國家默許飼養(yǎng)著,只有一個原因。 國家肛不過。 是的,雖然說起來可笑,但是國家應(yīng)該真的是拿這塊地方?jīng)]辦法,方才把黃山失蹤的各種案子按了下去。漠視著盲城恒古不變的祭祀,只希望七天一次的祭祀能填飽這些“山神”的肚子,不讓它們出來覓食。 不然這些山神刀槍不入銅皮鐵骨,除非來一發(fā)蘑菇蛋,否則到時候的景象,估計不會弱于所謂的喪尸末日。 但是要是真來了一發(fā)蘑菇彈,結(jié)果又能好到哪里去?核輻射的污染就是大問題。 所以這么一切的起因,其實就是這么讓人尷尬。那位大佬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岔子沒能取了煉魂珠。然后他下令鎮(zhèn)守煉魂珠的人世世代代在此居住繁衍下來,就成了盲城。 這些事情,都是齊墨在山神古窯中心的石壁上鑿下一片石衣以后發(fā)現(xiàn)的。 至于盲城的人現(xiàn)在為什么變成了這幅模樣……應(yīng)該就是煉魂反噬了。 盲城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里,每七天一次的祭祀不但讓這片地方的尸氣愈發(fā)濃厚,甚至成為絕地,更是養(yǎng)出了一片墮魂嶺,養(yǎng)出了無數(shù)厲鬼怨魂。 能搞出這么多邪門歪道的東西,被反噬一次不是很正常嗎? 齊墨只想走劇情,不想再自己擼支線了,于是就把這一件事情輕輕揭過。 他把石壁恢復(fù)原樣,就回去了。 然而這次來開門的卻不是楊佳欣,而是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林幾邊。 齊墨:“?。?!” 林幾邊:“……” 兩個人對視一眼,隱藏在黑色兜帽下的臉色變得極其尷尬。林幾邊沉默了三秒,看齊墨沒有開口說話,甚至還有點想轉(zhuǎn)身就走的意思,十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進來吧?!?/br> 齊墨頓了頓,他垂下眼睛,沒說話,側(cè)身進屋。 林幾邊給他讓開路,關(guān)上門就跟著齊墨往里面走。他是今天才剛醒,但是身上卻沒有久睡的人的人的迷蒙狀態(tài),反而極其清醒。 人一清醒,那時候的情況,也就自然而然地在他腦子里回放了一遍……簡直是太尷尬了。 林幾邊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他跟著齊墨一直到了里間,和正面齊墨的楊佳欣對視一眼,又很快錯開了目光。 這氣氛簡直尷尬到難以言喻。 三個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一會兒,楊佳欣左看右看都不見這兩個人誰先開口打破這種僵硬的氣氛,只能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說:“那個,您看……外面情況怎么樣?” 她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稱呼齊墨,平常也就只能您您您的叫了。齊墨對這種情況也是極其尷尬,措手不及。他說:“還是那樣。” 楊佳欣頓時更尷尬了,她又咳嗽了一聲,給林幾邊使了個眼色,說:“林幾邊,你之前說的那位朋友應(yīng)該就是他……吧,現(xiàn)在……介紹一下?” 林幾邊接收到了楊佳欣拋過來的眼神,他張了張嘴,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說這是他朋友?被他霸王硬上弓了的朋友?這也太尷尬了。 “他……叫齊墨?!绷謳走叢恢缿?yīng)該怎么說。他看了齊墨一眼,看他沒有回頭的意思,心里居然有點莫名的失落。本來想說的話也莫名地變了一句:“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朋友了。” 楊佳欣:“……” 楊佳欣感覺自己夾在這兩人中間已經(jīng)尷尬到要爆炸。 她干咳一聲,感覺自己對面前的局面已經(jīng)有些無力回天,只能干笑著說:“那啥……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事情要說,我先出去不打擾了不打擾了?!?/br> 她說完,就噠噠噠溜出了里間,還十分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 這下就剩下林幾邊和齊墨兩個人了。 林幾邊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這么下去也不個事兒,終于主動開口:“那個……對不起,我沒控制好自己……我很抱歉?!?/br> 齊墨也非常尷尬,雖然他本身對于這種事情甚至算得上駕輕就熟了,但是按照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來說,猝不及防地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尷尬處境的下山天師可謂是非常被動了。 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只能繼續(xù)保持沉默,妄圖蒙混過關(guān)。 林幾邊看他不說話,只能叫了他一聲:“齊墨?” 齊墨頓了頓,終于還是應(yīng)了一聲,“……嗯。” 林幾邊得到了一句回應(yīng),松了口氣之余反而冷靜下來:“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條件……不過我覺得還是要我再說一遍比較好。” 齊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就繼續(xù)保持沉默安靜如雞。林幾邊則是梳理了一下頭緒,就井井有條地把自己家里的產(chǎn)業(yè)都報了一遍。 齊墨:“???” exm??? 林幾邊一開始說話還有點吭吧,到了后面,就越說越順,等到他一口氣把自己身價報完,齊墨還是處于一種懵逼狀態(tài)。 林幾邊說到最后,居然詭異地感覺到了一些不好意思。他說:“我們家里的產(chǎn)業(yè),也就這些了……你可能也看不上?!?/br> 他頓了頓,想到自己接下來做的打算,居然迷之臉紅了,小媳婦一樣地說:“但是我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做……了,雖然有點意外,但是我還是覺得……我應(yīng)該對你負責?!?/br> 林幾邊說完這一句,往前湊了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拉住了齊墨的手,低聲說:“齊墨,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齊墨:“……”??? 齊墨心里說著果然如此,臉上則是一臉懵逼。他甩了甩林幾邊的手,沒甩開,反而被他更加用力的抓住了。 “你相信我,齊墨,”林幾邊說:“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以前也不知道我喜歡男人,但是我會對你負責,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負責的機會?!?/br> 齊墨沉默了一下,他說:“你先放開我?!?/br> 林幾邊捏著手里微涼的溫度還有些戀戀不舍,但是齊墨都這么說了,他也只能松開了手。 “這件事……”齊墨頓了頓,因為尷尬而擺出了一貫的冷淡作風,他說:“這件事只是一個意外,你……” 他說到這里,實在說不出來之后的話,只能說:“你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吧?!?/br> 那怎么行?! 林幾邊懵了,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去抱住齊墨,同時語氣急切地說:“不行!” 怎么能當沒發(fā)生過?! 然而林幾邊一時半會也沒有去想這么多,他說:“不行!” “為什么不行?”齊墨這會兒也有點不耐煩了,甚至帶著些惱羞成怒的味道。他避開了林幾邊伸過來的手,往后挪到了床前,說:“林幾邊,你最好想清楚你的身份!” 身份? 林幾邊愣了一下,很快就又反應(yīng)過來,齊墨是在說他的體質(zhì)的事情。 “那我不要你保護了,”林幾邊很快重新冷靜下來,他說:“我不用你護著我了……你,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行嗎?” 他說到最后,語氣甚至帶了些委屈的味道,一瞬間就把齊墨撩得心頭一蕩。 嗯,原來林幾邊的心里也住著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公舉嗎? 惹人憐愛的小公舉林幾邊楚楚可憐,他說:“齊墨,齊墨——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齊墨心里軟了,表面上卻還是如同一座冰山一樣難以攻略。他冷酷無情,一副拔菊無情的渣攻模樣:“我再說最后一遍,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就當做沒發(fā)生過就好?!?/br> 他頓了頓,又用一種極其霸道總裁的口吻說:“而且,我護不護著你,是由我來決定的,你以為輪得到你?” 林幾邊一開始的神色還是十分沮喪,可是聽到后面,他就又重新高興了起來——齊墨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在對他宣示主權(quán)嗎? 林幾邊也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想左了,但是卻還是忍不住自己往另一個方向想,也算是一種自娛自樂了。 他說:“那我……”林幾邊本來想問齊墨能不能等他幾年,讓他證明一下自己的感情,可是想了想?yún)s覺得這句話多半會惹怒齊墨,只能話頭一轉(zhuǎn),說:“那我還能不能跟著你?” 只要兩個人還能接觸,他就還有機會把人追到手。林幾邊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維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跑偏了,反而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贊。 如果讓三七知道他的心理狀態(tài),估計已經(jīng)變成糙漢子的三七會直接罵上一句媽的智障。 齊墨雖然不知道林幾邊的心理,但是畢竟也是老司機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他沉默了下來,算是默許了。 林幾邊于是又開心了起來。他壓下心里的喜悅,貼心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出去這么舊,應(yīng)該也餓了吧?”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十分溫柔,“我去給你取點吃的,你先休息一下?!?/br> 這間小樓里只有一張床,之前是讓給了林幾邊,連楊佳欣都是靠著桌子睡的,而林幾邊現(xiàn)在起來了,齊墨要是想要休息,直接睡就行了。 一想到齊墨要睡他睡過的床,林幾邊就忍不住的激動。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卻還是忍不住期待著。 齊墨確實也是很累了,他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應(yīng)了一聲,又說:“我不用吃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br> 林幾邊頓時有些不舍,他說:“那行,等到你起來再吃也好?!彼贿呎f一邊往后退,等到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站到了門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你好好休息?!?/br> “……”齊墨一聲不吭,他看著林幾邊拉上門出去,長長地嘆了口氣。 雖然林幾邊確實是很合他心意……但是這種感覺,怎么和主系統(tǒng)那么像呢? 齊墨皺了皺眉,以防萬一,還是戳了三七。 三七最近和齊墨沒法多叨叨,于是沉迷斗地主無法自拔,齊墨一戳他,就立馬聽到腦袋里響起來了一陣斗地主的歡快小調(diào),時不時還夾雜著“對五”、“對六”,還有“要不起”這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