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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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 齊墨無奈指向真仙殘影:“……它。” 真仙逝去,只留下一道殘影。他所留的試煉,也只是使得那些天縱之才,穿過層層防護,尋來這里。 這之后,便只要能參悟出這道韻,真仙傳承便的盡在手中。 寧不流瞪大眼睛,努力地仔細去卡看那抹殘影。 殘影保留著真仙身前的容貌。 他一身黑色衣衫,黑發(fā)白膚,格外俊美。 一身氣勢,便好似沉睡之中的絕世兇獸,雖透露出幾分慵懶意味,卻依舊看得人汗毛炸起,不由生出冷汗。 這該是平常人的想法。 而寧不流將其形容記在腦海中,呆坐在原地半晌,卻只覺得—— 唉。 這所謂的真仙,原來長得還沒有傻和尚好看啊。 …… 寧不流沉浸在參悟道韻的境界中,身邊沒有半點異像。相比較一邊溢出香氣、綻放出各色異彩,還有蛟龍?zhí)撚皣@周身的杜漸然諾,實在是樸素得有些過分了。 齊墨站在原地看了半晌,心道若非知道寧不流才是主角,他現(xiàn)在都得懷疑人生了。 不多時,寧不流身上終于開始有了些不一樣的氣息。他呼吸吐納之間,有精純的靈氣被納入肺腑。 見到他終于進入狀態(tài),齊墨才松了口氣。 他從原地離開,一指抹開指尖,逼出體內(nèi)心頭血。 一滴晶瑩剔透的血珠,落到寧不流天靈處,直接融入其中,不見半絲波瀾。 寧不流身邊,瞬間響起一聲清越劍鳴。 他悶哼一聲,全身皮膚都裂開,流出黑紅色的血來,染紅一片地磚。 一道劍影,漸漸自他天靈處浮現(xiàn),雖然模糊,卻在無形之中,綻出蒼茫的劍意。 那劍意一點點被抹去,劍影也模糊變換了形態(tài)。齊墨沒有關(guān)注這些細節(jié),他在寧不流身上摸了一番,尋出小牌,又抽出長劍,轉(zhuǎn)而走到杜漸然諾身后,干脆利落地將劍穿過他心窩。 杜漸然諾依舊沉浸于道韻之中,無法自拔,察覺不到外界的動靜。身上的傷勢也在自動收縮,緩緩痊愈。 齊墨低低笑了一聲,他不再嘗試,轉(zhuǎn)而干脆利落地將劍一橫,手下用力,剜下了他的腦袋。 原本盤腿而坐的身體忽然軟下,杜漸然諾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神魂自天靈之中漂浮而出,先看見了自己的尸身,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大叫。 “別吵?!?/br> 齊墨慢條斯理,他伸手一招,便把杜漸然諾的魂體捏住了,帶著笑容道:“可別驚了他?!?/br> 說罷,他便將杜漸然諾的魂體收入體內(nèi),禁錮住他,這才又去摸尸,取出玄色小牌,再去清理地上的痕跡。 很快,傳承殿中便又變得一塵不染。 齊墨丟了劍,兩方小牌合在一處,浸了他的血后,便又暫時融為一體。 他轉(zhuǎn)而沿著臺階,走向了殘影所在的座椅旁,去抽取殘影手中的長劍。 本來虛幻的殘影,在他觸碰到的一瞬間,變得凝實起來,還帶著溫熱的溫度,猶如真人。 殘影帶著似有若無的淺淡笑意,睜眼看向了他。 齊墨行了一禮,鎮(zhèn)定自若道:“還請借老祖佩劍一用。” 他說罷,便伸手握住了那一柄烏鞘長劍。 長劍的虛影綻出一層水一樣的波紋,在齊墨手中由虛變實。 齊墨抽劍出鞘,只見寒光湛湛,劍光清冽如水。劍身映照出一張俊眉長眼的俊美面容來,正是齊墨的臉。 他滿意地看著手中的長劍,對殘影道:“弟子多謝老祖?!?/br> 說完這一句,他便直接轉(zhuǎn)身,身形如水紋一般波動起來,消失在了殿中。 這小牌看似只是進入傳承秘境的通行證,實則還能掌控一部分秘境。齊墨現(xiàn)在拿著它,雖然無力影響傳承,但是以真仙血脈的身份,在其中自由行動,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自傳承殿中出來,出現(xiàn)在一片密林當中。 那幾個曾追殺過寧不流的金丹修士,正被一只血脈不凡的妖獸追得狼狽逃竄。 齊墨數(shù)了數(shù),一二三四五六七,人正好齊了。 他并未隱藏身形,因此那領(lǐng)頭的金丹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他,驚詫之時,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畢竟佛修的慈悲心腸可謂遠近聞名:“和尚,快救我一把!” 齊墨立在原地,他一言不發(fā),臉上卻帶著淺淡笑意,一步踏出,便擋在了妖獸面前。 那妖獸本想一爪將他撕開,卻在下一瞬嗅到了他身上來自真仙血脈的氣息,瞬間嗚咽一聲,停下動作,十分溫順地拜倒在地。 領(lǐng)頭的金丹只以為是齊墨使了什么手段,他松了口氣,冷笑道:“死和尚……” 他狠話還沒說完,便見齊墨神色淡淡,猶如孩童嬉戲一般,十分隨意地劃出一劍。 其閑庭信步、自然從容的姿態(tài),可謂是從容不迫至極。 而領(lǐng)頭金丹的頭顱,卻已經(jīng)從他頸上落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一邊,沾了地上的枯葉爛泥。 齊墨伸手一招,便將他的魂體招來,收入體內(nèi)。 空氣凝固了幾秒。 緊接著,一聲女修的尖叫劃破天際,驚恐凄厲至極。六道身影如六道劍光,不要命一般崩逃潰散!若是他們面對這妖獸也用出這般速度,怕是早就把它甩開。 齊墨微微一笑,他一步踏出,便來到其中一人面前。 那人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頭顱便已經(jīng)高高飛起,魂體尚且無措之際,便已經(jīng)被齊墨收入體內(nèi)。 齊墨平靜從容,他自此處離開,又來到另一人面前,一劍封喉,收起魂體。 其瀟灑寫意,便如謙謙君子庭中看花,只見一片寧靜平和。 等到最后一人的鮮血,濺落到他雪白的僧衣上,青年僧人放才慢吞吞地收劍入鞘,低聲笑道: “因果輪回,諸君欠我齊家嫡系并旁支族仆客卿,共計兩千三百七十二條性命。” “如今,也該還給小僧了?!?/br> 第168章 瘋魔可成佛(二二) “這是賞你的。”齊墨站在叢林中, 面帶笑意, 看著眼前類狐的妖獸。 妖獸有一身雪白長毛, 它的嘴巴極大, 一口就能吞下一個活人,口中全是鋒利的牙齒。 如今, 它卻乖順地垂著腦袋, 湊過去, 讓眼前的人好好撫摸, 同時還乖巧地發(fā)出呼嚕聲。 如果忽略它的體型, 這么看起來, 也是挺可愛的。 齊墨一邊這么想著, 一邊用他手下的尸身投喂它。 妖獸極愛人族修士的血rou。畢竟身為修士, 體內(nèi)每一寸血rou, 都被精純的靈氣淬煉過。鮮美不說,其中還含著濃郁的靈氣, 比之妖獸血rou,還要更勝一籌。 若非人族互食乃是大忌, 說不定現(xiàn)在人rou才是在人族中最受歡迎的rou類。 齊墨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 將幾具尸身處理干凈, 便又去追尋其他人的蹤跡。 自煉氣到筑基, 一般人需得幾十年的水磨功夫。 自筑基到金丹,常人也得以五十年計數(shù), 甚少有能突破者。 而再從金丹到元嬰, 修士的壽元足足有六百年……其中用以突破的時間, 自然也就更加漫長。 只有這些大門派所出的天才弟子,根骨極好,又有資源堆積,才能在這般年紀,便突破筑基,甚至是元嬰期。 而齊墨所殺之人,都參與過齊家屠門一事。手下的血,少不了。 可惜他們大概未曾想到,齊家的漏網(wǎng)之魚會成長得這般迅速,區(qū)區(qū)十幾年,便能追上他們,甚至輕而易舉地,將其性命掌控于指掌之中。 等到日暮,齊墨才殺完最后一人。 他身上已經(jīng)沾滿鮮血,卻無一滴是他自己的。 雖然他依舊帶著淺淡笑意,眼底甚至還有慈悲神色。卻讓人無端覺得可怕。 長劍飲血,本該纖塵不染,如今劍身上卻有了三道血絲,霎時便變得邪秘起來,似乎是什么嗜血的魔劍。 齊墨甩干劍身上的血跡,才彈了彈劍身,笑道:“是把好劍?!?/br> 他說完,就踏出一步。 身上血跡頓去,重新變回了那個白衣勝雪、慈悲寬和的佛修:“不流……也該醒了?!?/br> 寧不流還未曾醒。 他在參悟道韻。 齊墨之前點他一滴精血,一是激發(fā)他的劍意,二是讓真仙殘影意思著點——這是齊家罩著的人,求真仙多多偏袒一二。 寧不流估計還是很得真仙殘影的喜愛。齊墨回來時,殘影已經(jīng)放棄了在椅子上擺姿勢,而是一手撐臉,默默地看著合眼參悟的少年人。 齊墨重新出現(xiàn)在傳承殿中時,他才堪堪側(cè)開眼眸,看向了齊墨手中的劍。 那劍依舊藏在烏黑劍鞘中,給人的感覺卻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殘影看了片刻,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他不要,齊墨自然也就裝作不知道,他抱著劍,端正地在另一邊坐下來,看著寧不流不眨眼。 殘影便也偏開眼,繼續(xù)看寧不流。 寧不流被兩個祖宗看著,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身上終于開始出現(xiàn)那么一丁點異像。 他一呼一吸間,有濃郁靈氣進入肺腑,身上的威壓也自弱轉(zhuǎn)強,又自強轉(zhuǎn)弱。 這是寧不流在淬煉身體。 他的修為靈力,都在淬煉他的rou身。開闊其靈根,增長他的修行天賦。 這一過程,一直持續(xù)了三天。 寧不流身上一直有黑色的雜質(zhì)溢出體外,他身形拔高,面容也更好看了不少,身上的衣物被撐開,可見骨架上覆蓋著的薄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