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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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因為連綿大雨,便不再外出,整日在家中與諸多妻妾廝混,處處纏綿,甚至在雨中糾纏。 齊墨就看著他們忘我歡好,靜立于屋檐之下,身邊三尺不落水雨,獨得一分清凈。 當(dāng)晚,書生又有了魔念,與往日不同,他生出的魔氣更加濃郁,泛著讓人厭惡的yin邪氣息。 妖修身上的腐爛傷勢更加嚴(yán)重,她無力地躺在床榻上,低低地笑:“你看,你看,你想渡他,他卻連你在哪里都看不見!” 可笑,可笑,可笑! 齊墨治好書生傷勢,道:“人生而善?!?/br> “人生而善?”妖修冷笑道:“那好,我便讓你看看什么叫人生而——” “善?!?/br> 齊墨與她對視片刻,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 即日起,書生家中卻忽生變化。 他家中忽然出現(xiàn)金銀珠寶,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的書生欣喜若狂,甚至連還在嬌喘的妻妾都不管不顧,甩著還濕淋淋的鳥兒就撲到金山前,狀若瘋狂。 他欣喜萬分,連連過了數(shù)個時辰,才冷靜下來。 幾個妾室聚集在他身邊,嬌笑連連,連道“恭喜夫君”,一副癡癡模樣。 書生憑借這些金銀珠寶,很快買了新宅子,以及許多仆從,更多的美人。 而這些人,自然都是妖修煉化的鬼物。 一個個都美若天仙,甚至連小廝都清秀可人,別有一番楚楚動人。 新宅院,很快便成了一處yin窯。 書生有了錢,野心也膨脹起來。更想要權(quán)勢。 正逢此時,山洪欲崩,齊墨便離開此地,去化解了一次危難。 他身上功德環(huán)繞,修為也有了山海氣勢,實在壓抑不住,只得突破元嬰。 破丹成嬰,對齊墨來說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他突破后,甚至沒有雷劫加身,直接趕回了書生宅中。 宅院之中一片yin靡之色,是書生叫了他之前志同道合的好友,來共赴酒宴。 一個個美人,穿著輕薄紗衣,伏倒在地。 她們?nèi)缛愐话闩糠诘?,低賤無比,被幾個書生邀來的好友,兩眼放光,露出壓抑不住的羨嫉之色,問書生怎的忽然發(fā)跡? 書生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便叫他們共享美人。 這般糜爛日子,很是過了一段時間。 也有偶爾幾人,來赴宴后,發(fā)現(xiàn)這般yin靡之態(tài)勃然大怒,與書生斷絕關(guān)系,再不往來。 書生只覺面上無光,想要派人報復(fù),卻被齊墨暗暗化解。 又過一月有余,一群人終于玩膩了這些美人,一人半醉之際,忽地看見了為他們倒酒的小廝。 小廝容貌清秀,肌膚也白皙嬌嫩,看著實在是干凈可憐。 那人靈光一閃,忽地一拍手掌,對諸人道:“諸位兄臺,可知曉旱道的玩法!” “旱道?……龍陽之好?” “分桃斷袖……這干巴巴的男人,又怎么及得上美人來得有趣?” 那人大笑一聲,說:“你們這般,可就狹隘了!” 說罷,他扯過瑟瑟發(fā)抖的小廝,扯開了衣襟,肆意玩弄一番。 尚未嘗過情愛滋味的小廝,頓時軟成一灘,躺在那人懷中,眼眸迷離,很有一番春色,將諸人看得兩眼發(fā)直,恨不得對那人以身代之。 有了這等前例,他們對于歡場一事,也就更加手段頻出。 不過幾日下來,碩大宅中,除了妖修還沒有被他人碰過,他們相互之間,甚至都已經(jīng)玩弄過了。 其中以書生更甚,他甚至沉迷上了一邊被人壓制,一邊又玩弄他人的感受。 齊墨在日日夜夜身處宅中,連寧不流互傳消息時,都要先設(shè)下屏障,隔絕外邊的yin靡之音。 “你到底在做什么?”寧不流對此非常好奇,他道:“那人渡了沒有?他想不想當(dāng)和尚了?” “……”齊墨道:“我不知如何渡他?!?/br> 寧不流道:“怎么還有你渡不了的人?” 齊墨道:“是你高看我了,人心難測,以我之力,要渡一人,也實在太難?!?/br> 寧不流道:“唉,這般麻煩!你到底在渡哪兒的人,事情怎么這么多?!?/br> “我在南方清河?!饼R墨道:“我所渡者,一開始,也并非是這般模樣?!?/br> 寧不流道:“那便來北邊好不好?這里寧家曾經(jīng)坐鎮(zhèn)一方,也算得上民風(fēng)淳樸,絕對好渡。” 齊墨:“……”好渡他還渡什么渡?他現(xiàn)在就靠著這妖修順理成章地激一下心魔呢。 齊墨與寧不流聊了一會兒,得知他預(yù)備突破金丹后期,也就略放了放心。又問了一番寧不流近日情況,發(fā)覺與劇情無異樣,更加安定。 時日漸過,寧不流的消息越來越少,齊墨只問幾次,得知他在閉關(guān),便不再擾他。 與此同時,書生宅中來往之人,也從文人到官爺,數(shù)月下來,便已經(jīng)成了這一帶達官顯貴暗中往來,交易尋歡之地。 書生之名,也慢慢傳出,言說他是天下難得的風(fēng)流才子,以清雅之名將其宅府中的yin靡內(nèi)幕掩下。 達官顯貴之中,難免有些嗜好暴虐之人。 書生宅中的美人一茬換過一茬,這里聚集的魔氣,也越來越重。 甚至?xí)荷峡眨加辛艘粚觧ongnong黑氣。 又是一夜,齊墨為這里的人驅(qū)去魔氣,妖修待在一邊,扶著凸出明顯的小腹,看他動作,用言語誘惑。 “你可悔否?” “這些美人都是我手下鬼魅,可若是他們真的是人,你便有了罪過。” “你可想過,人在受此痛苦時,會有多恨?” “他們不知這是鬼魅,卻依舊以如此手段施于其身,人心惡毒不過如此……” 齊墨安靜了片刻,這次他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對她道:“它們并不是人?!?/br> “它們并不是人,可佛家不是講究眾生平等?!” 妖修冷笑起來,她道:“你真的覺得,這些人還可救?!” “……” 齊墨微微合眼,不發(fā)一言,卻沒有離去。 這便已經(jīng)說明了許多。 “人性本惡?!毖薜偷偷?“我只是略施引導(dǎo),甚至沒有引導(dǎo),他們便自己到了這等地步?!?/br> “他們可救?” “他們非人?!?/br> “這皮囊下,本便萬物平等,一念善則成仙,一念惡則成魔……” 齊墨低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妖修蠱惑之聲,遙遙自身后傳來:“你明日來我這里。” “讓我給你看看……他們能惡心到哪種程度!” 第二日時,齊墨依言到來。 已是冬日,這里初下一場新雪。 妖修恢復(fù)人身,面帶疲憊神色,她小腹凸出,看著即將待產(chǎn),小廝丫鬟侍奉其旁。 齊墨站在她身前,她卻只微微一笑,讓他避開。 于是齊墨便立在一邊,不多時,就見到書生領(lǐng)著幾人進入。 這幾人都是年輕公子,看見妖修,臉上便現(xiàn)垂涎之色。 “這便是我妻。”書生神色閃躲,去叫妖修。 妖修做出驚醒之態(tài),她嬌艷美麗,自有一種風(fēng)情。 書生喝退眾人,對妖修道:“這是幾位貴客,知道我們長子要出世,特來拜賀?!?/br> 妖修做出驚喜神色,連忙對幾人行禮,舉動間嬌媚無比,一舉一動皆是風(fēng)情。 很快,他們便廝混成一團。 齊墨靜靜看著,神色平靜,看不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妖修化身凡人,受不住如此情態(tài),很快便留了紅,幾人居然不顧她將要產(chǎn)子…… 硬生生一尸兩命。 妖修以幻術(shù)化出兩具尸身,對齊墨道:“你覺得如何。” 齊墨沉默半晌,妖修嬌笑一聲,拉起他緊攥的手來,將其掰開,露出已經(jīng)鮮血淋漓,露出血rou的手掌。 “現(xiàn)在,你還覺得他們可渡?” 妖修如此詢問。 齊墨沉默半晌,才道:“他們?nèi)缃?,已不可渡?!?/br> “這便是了?!?/br> 妖修平靜道:“這世間,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實質(zhì)都只是弱rou強食。所謂規(guī)矩、道德,都只是為了束縛弱者。” “弱者知道了世間真理,便想要變成強者。轉(zhuǎn)而制定規(guī)矩,將之前的強者,現(xiàn)在的弱者束縛住?!?/br> “這是死結(jié),也是輪回。” “這天下萬物,哪個不惡!” “這天下萬物,哪個能善!” “此人自生惡念,便已定今日結(jié)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