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寒夜的心瞬間就冷卻下來,看著遠處那兩道走來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陰郁。他從心底排斥他們,不懂為何姬然要叫上他倆,這賣力煉丹的可是他,關(guān)他倆什么事? “jiejie,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去喝酒。”見到炎烈越走越近,罌粟再也忍不住了,連忙湊上前說道。 姬然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前這個的女人,上次從暗殿回來的路上,炎烈可沒有少跟她抱怨。當他提到她身懷異香,那異香會使人暈眩時,她倒是楞了一下。她不是花族,卻也身懷異香——桃花香,所以她對桃花情有獨鐘。她知道不同的花香有不同的作用。就譬如桃花香,它可以使人心曠神怡。眼前這個女人是花族,這是寒夜告訴炎烈的,她的花香過于詭異,若她在九天之地安安分分的,她不會對她怎么樣。但若是她別有用心,危及到她身邊的人,那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去姬然住處的路上,罌粟一直纏著炎烈問東問西的,讓他不勝其煩,可又不好發(fā)作,畢竟人家是客嘛,九天之地的待客之道,他還是懂的。那就是熱情,可對著一個熱情過頭,喜歡纏著他的客人,他是真心熱情不起來。所以,他只能一直寒著一張臉,一聲不哼的,盡量挨著姬然走。 這一切其他的幾人都看在眼里。寒夜的眼底含笑,心里很舒暢。晨曦的眉頭皺了皺,對罌粟,他也不喜。而姬然莫名的心里有些煩躁,她不懂,這是為何? 很快,心思各異的一行人來到了一處被桃樹環(huán)繞的木屋前,入眼,三間木屋并排而立,姬然直接帶著他們走向中間的那間木屋。 寒夜看了一眼那旁邊上的兩間木屋,眼底沉了沉,似無意地問道:“這兩間木屋是誰住的?” “左邊那間是我住的,右邊那間是晨曦住的?!毖琢覔屩f。 “什么,你們?nèi)齻€人住在一起?”罌粟雙手握拳,尖叫道。她無法控制心中那洶涌而來的妒火,于是,失控了。 “怎么,你有意見?”姬然瞟了她一眼,問道。 “沒,沒意見。jiejie,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們住的這般近。”罌粟心中一驚,立刻笑瞇瞇的改口。本想上前挽住姬然的手臂,撒撒嬌,討好討好,卻被一旁的炎烈看出動機,把她擠到一邊去,自己倒是與姬然挨得更近了。氣得她牙癢癢的,恨不得直接上前把他倆給分開來些,看得她的眼疼。 ☆、他的用心 “你們的關(guān)系倒不是一般的好?。 焙雇蝗粊砹诉@么一句,陡然剛剛回升的氣氛又將了下來。姬然停了下來,眾人也都停了下來,她回身冷冷地看著寒夜,嗤笑一聲說道:“怎么你也有意見?”寒夜正想解釋什么,她的右手就舉了起來,阻止道:“你無需多說什么,我再說一次,我與他倆的關(guān)系就是,不管滄海桑田如何變遷,日月星斗如何變化,與你同在,永世不變。你若還有什么異議,出口在那邊,就請便吧。”很顯然,姬然怒了,她的性子豪爽,很少會動怒,她的不喜不悅,一般直接用武力解決,就如在戰(zhàn)場上。像今日這般,炎烈與晨曦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眼角動容,明白姬然這樣,是為了維護他們之間的友情。他們沒有說什么,只是與姬然站在一起,冷冷地看向寒夜。 被這般顯眼的三人站在一起,冷冷地看著,徹底的燃燒了寒夜心中的怒火與妒火。就在他想轉(zhuǎn)身離去時,罌粟卻一把拉住了他,暗暗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寒夜,我們今天可是來給jiejie送丹藥的,你這段時間那么辛苦的為jiejie煉丹,jiejie又怎會把你當外人看待?你與jiejie好好說上一說,說不定jiejie也會讓你在旁邊搭上一間木屋,當然,如果jiejie不介意的話,我也想與你們住在一起。jiejie,你認為呢?” 姬然看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討好的女人,第一次覺得她不容小覷。她很聰明,真的很聰明。說話拿捏得很好,句句在理,讓她真的不好拒絕呢??稍趺崔k?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威脅,想用丹藥威脅她嗎?恐怕她要失望了??伤€沒有開口,炎烈的手就搭上了寒夜的肩頭,一副哥倆好地說:“若是寒夜不介意,就與我住一間木屋吧?!?/br> 姬然有些愕然的看向炎烈,不明白他為何要站出來這般說。她知道他是有潔癖的,除了她與晨曦,他的木屋從來都不讓別人進去。難道寒夜也是一個例外? 姬然不知,炎烈如此做,是為了那些療傷的丹藥。如今的天界并不安穩(wěn),戰(zhàn)火不斷。今日不是你想奪我的地盤,明日就是我想奪你的地盤。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在這強者為尊的天界擁有一席之地。有戰(zhàn)爭,就難免有死傷。戰(zhàn)死的,他們也只能哀悼一下,希望他能早日轉(zhuǎn)世投胎。而那些受傷的,輕點的還好說,自行療傷就可以了。重的,就要先服療傷的丹藥,再自行療傷。天界的煉丹師不多,九天之地的煉丹師就更不多,就那么兩位,所煉的丹藥也是有限的。丹藥夠時還好,若是不夠,姬然必定會耗費許多仙元來幫助那些沒有服下丹藥的仙家們療傷。每回他與晨曦想幫忙的時候,她總是拒絕。她說:“若是我們?nèi)齻€都為他們療傷,那到時有敵軍來了,這九天之地不就危矣。你們只要為我守護好九天之地就可以了,這些人,尊我為主,就該由我來救?!?/br> ☆、我住哪里 她的一席話,讓他倆頓住了手腳。可看著她由于仙元流失的厲害,而漸漸越變越蒼白的臉色,他的心總是揪著痛,真恨不得取而代之。如今,許多療傷的丹藥就在眼前,他又怎會讓它白白的溜走。 在姬然另一邊的晨曦,慢慢地收回了邁出的腳步,剛剛,他只比晨曦晚了一步,不然,邀請寒夜同住的就是他了。雖然他也有和炎烈一樣的潔癖,也不喜外人進入他的房間,但為了姬然,他覺得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可終究,他還是慢了一步。 “好?!焙挂豢诰蛻?yīng)了下來。其實,剛才要不是罌粟拉住他,他一怒之下離去后,一定會后悔。自己日日夜夜,辛辛苦苦的煉丹,不就是為了早一日來到這里見到她嗎?怎么這才來,就沉不住氣了?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們?nèi)说母星楹?,當初剛見面時,她就說了。這住一塊兒又怎么了?又不是住在同一間房里,他這都是被妒忌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想想,委實有些小題大做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的目標長遠,日后可再也不能這般沖動了。見姬然沒有再開口讓他走,終是松了一口氣。 “那我呢?我住哪里?”罌粟急了,她剛剛說那一番話可不僅僅是為了幫寒夜,還有她自己。但現(xiàn)在人家寒夜是有了住處,她卻還晾在一邊呢?她不急才怪。 “你就去外面住,這里沒有你住的地方。”姬然淡然道。 “可是,可是jiejie,我可以與你同住??!”罌粟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我不喜歡與她人同住。”一句話,就把罌粟的希望給破碎了。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對于姬然,她更恨了。她可憐兮兮地看向炎烈,眼底的淚花滾滾,像是要掉下來,卻又被她生生的忍住了。其實,她真的非常聰明,她天生就會演戲,知道以何種姿態(tài)可以博得男人們的同情。像她這種長相妖媚的女子,配上這么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真的是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拒絕的了。 不過,可惜,她遇見的是炎烈,人家炎烈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沒有正眼瞧過她,更別提會開口讓她留下。見炎烈根本就不看她,罌粟的指甲都要捏碎了,已經(jīng)深深地陷進rou里,鮮血順著指縫溢出,悄然的落在地面,無聲無息。好在雙手被她掩在衣袖里,無人看到。 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晨曦,想著這位上神較溫柔,或許會幫她一二??赏胂笫敲篮玫?,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晨曦還是那個晨曦,那個溫柔的晨曦??上臏厝崛o了姬然,他的眼里也沒有她的存在。于是,她又一次地失望了,拳頭攥得更緊了,那指縫中的鮮血也流得更歡了。 當她慢慢將目光轉(zhuǎn)向寒夜時,卻可笑的發(fā)現(xiàn),他正癡癡地看著姬然,哪里還有多余的目光留給她。真好笑,他是不是忘了,她剛剛才幫了他?呵呵,若不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她真的很想問他:“我當你是我的哥哥,你當我又是什么呢?” ☆、哭著離去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她笑了。那含淚的笑顏越發(fā)的妖媚。笑了一陣,她又停了。她說:“jiejie,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呢!其實,我也不喜歡與她人同住。今日的酒,我就不喝了。我想出去找處地方,早一點休息。你不會怪我吧?” 姬然靜靜地看著罌粟,若說以前的罌粟因為過分的討好只是讓她不喜,那眼前的罌粟就讓她感到了危險。對,如伺機而動的敵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你,不知哪一天,她就會撲上來,咬你一口。這樣的敵人很可怕,會讓你防不勝防。 她這般看著罌粟,罌粟也這般看著她。兩個女人之間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涌。不過,很快,姬然勾唇一笑,別有深意地說了句:“只要你好好的,我又怎會怪你,你說,是嗎?” “還是jiejie知道心痛我,既然jiejie希望我好好的,那我一定會好,好,的?!弊詈笕齻€字罌粟一個一個地說,說得很重。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人注意到,她轉(zhuǎn)身的瞬間,淚雨紛飛。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已被妒忌與恨意充滿。對,她妒忌姬然,她恨姬然。今日她這般狼狽地離去,都是因為她。她堅信,若這天地間沒有姬然,寒夜定會寵她,炎烈也定會愛她,晨曦溫柔的目光也定會投向她??善咸熳钕矚g與她開玩笑,不禁讓姬然先她一步來到這個世間,還讓她生得貌美如花,修為高深。(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她喜歡的,她愛的男人都被姬然奪過去了。她好恨,好恨······ 一走出姬然他們的視線,她就掩著嘴跑了起來,也不看路,哪兒偏,就往哪里跑。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正準備大哭一場,宣泄一下??赡_底一滑,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哎呦,好痛??!”傲天本來在這片藥園里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陣劇痛驚醒。 罌粟剛剛站穩(wěn),就被它的叫聲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又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wěn),連眼淚都忘了擦一下,就低頭往那發(fā)聲之處看去。這一看,就怔住了,一條小小的,金色四腳蛇。此時,它也正抬頭看著她,一張小小的蛇臉都痛得扭曲了。 “你走路就不能看著點嗎?”傲天本想吼一句,奈何看見眼前的女人正一臉淚水的看著她,它的聲音瞬間就變小了。 “你成精了?”罌粟胡亂擦了幾把眼淚,問道。 “你才成精了,你全家都成精了?!卑撂觳粯芬饬耍瑲鈶嵉?。 “那你一條四角蛇怎會開口說話?” “我天生就會說話,怎樣?”她的眼力那么差,傲天懶得跟她解釋什么。 “不怎樣,那我還天生就有異香呢?!崩浰谡伊艘惶幐蓛舻牡胤阶讼聛?,與這條四腳蛇說話還蠻開心的,最少,她的心情舒暢多了。 “是嗎?”傲天嗅了嗅四周,并沒有聞到除了藥草香以外的香氣。 ☆、毀藥園泄憤 “我把它收了起來。”罌粟黯然道。 “為何要收起它?你不喜歡嗎?”傲天好奇地問道。它仔細地看了一眼罌粟,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見過她。可是九天之地的居民,它應(yīng)該全部見過才對。難道是它這段時間窩在藥園里修煉時,主人從外面帶回來的? “我喜歡,是他們不喜歡?!毕氲侥菐讉€上神眼中的鄙夷,她更黯然了。 “你喜歡就好,干嘛要去在乎別人喜歡不喜歡?!卑撂煺嫘牟欢?,跟著主人多年,它的骨子里也有了幾許傲然,除了主人,別人在它的眼里都是浮云一片。 “嗯,其實你說得很對。我為何要在乎他們呢?他們又不喜歡我,為了那個女人,他們?nèi)灰?,那我為何要在乎他們?”罌粟恍然大悟般。說話的瞬間,縷縷香氣已經(jīng)從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個女人是誰?”當那股詭異的異香襲來時,傲天聞著頭昏,想起上次炎烈上神與主人談到的那個女人,他剎那間有股不詳?shù)念A(yù)感。 “就是九天之地的主人姬然。” “什么?”傲天驚得跳了起來。 “怎么,你也認識她?”罌粟奇怪傲天的反應(yīng),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叫你說我的主人,我,我咬死你?!卑撂斓囊豢谝г诶浰诘氖直凵?,疼得她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 “啊,你這條臭蛇,你給我松口,松口······”慘叫聲響徹藥園,讓這平日靜寂的藥園歡騰不少。 “呸,叫你說我主人,叫你纏著炎烈上神,我咬死你。”傲天終于松口了。 “好你條臭蛇,連你都欺負我,看我不打死你?!崩浰诳戳艘谎圩约貉猺ou模糊的小小傷口,好在并沒有感覺到有毒素入體,看來這條四角蛇沒有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她連忙站了起來,四下看了一下,順手撈起一根棍子,就朝傲天沖去。 “你來呀,我才不怕你,不要臉的女人?!卑撂煲豁樍锞屯懊娓Z去,還不忘回頭朝罌粟嚷嚷。 “臭蛇,有本事你別跑呀。”罌粟在后面舉著棍子,邊追邊喊。 “不跑,我就傻了,等你打呀!” “你這條臭蛇,啊······氣死我了?!?/br> 于是,藥園里出現(xiàn)了這么一幕。遠遠望去,一個妖媚的女人,高舉著一根棍子,大叫著,圍著藥園跑來跑去,不知疲憊,不知所謂。這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女瘋子在那里瘋癲呢! “臭蛇,你在哪里?給我出來,出來······” 此時的傲天已走在回去的路上,搖頭晃腦,很是得意。然,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一時大意,留下了那么一個瘋女人在藥園。后來,被氣暈了頭的罌粟為了泄憤,直接念了個火訣,毀了大片藥園。等她清醒過來,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藥園,嚇得手腳都軟了。心慌意亂的她想趁著姬然還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地溜走。于是,一路躲躲閃閃,好不容易來到九天之地的出口處,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就被開始來時帶路的兩位仙家給攔住了,問她,要去哪里? ☆、出不去 她支吾半天,靈機一動說道:“我哥哥把幾瓶丹藥忘在家里,忘了帶來,叫我回去拿來?!币娔莾晌幌杉乙荒樐目粗τ纸忉尩溃骸拔液臀腋绺缃裉焓莵斫o你家主人送他煉制的丹藥,現(xiàn)在他正陪著你家主人飲酒,沒時間回去,所以就······”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白了,她哥哥沒時間,就要她來跑腿。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的那塊桃花令牌帶來沒有?沒有它,你是出不去的?!币晃幌杉液眯牡奶嵝训馈?/br> “怎么,出去還要用上它?”罌粟心中一緊,忙問道。 “是啊,這進出九天之地,都需要桃花令牌按入那桃花印中,不然,結(jié)界是不會打開的。奇怪了,你要出去取丹藥,主人沒有告訴你嗎?”另一位仙家疑惑地看著罌粟。 “她,她大概是喝多喝醉了,忘了與我說這個。我,我這就回去拿?!崩浰诨艁y不已,胡亂扯了個借口,就匆匆離去。 “主人會喝多喝醉?這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一位仙家問另一位仙家。 “咦?你聞聞,好香,怎么一下子這里多了一股香氣?!?/br> “嗯,是好香。怎么頭有一點暈?zāi)兀俊?/br> “不好,這香有毒。快屏住呼吸,我們快找找這香氣是從何處而來的吧?!?/br> 于是,兩位后知后覺的仙家就圍著那塊地方辛苦翻騰了半天,最后,香氣隨風飄散了,他們什么收獲也沒有。 再來說說罌粟吧,她走出老遠,回頭一看,見沒人追來,才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待她靜下來,好好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回去,從那寒夜手里把那塊桃花令牌騙到手再說。 可剛走兩步,驚覺自己身上的異香從剛出藥園就忘了收起來。好在,剛剛只在那兩位仙家面前待了一會兒,他們好像還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否則,也許她也不會這么容易脫身。 收了異香,她邊走邊琢磨著怎么從寒夜手中拿到那塊桃花令牌。忐忑不安的來到罌粟的房前,偷偷從窗戶往里瞧了一眼,酒杯,酒壺都還在那里擺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人呢,都到哪里去了?罌粟疑惑不已,可也不敢再待下去,又急急轉(zhuǎn)身去找寒夜。 其實,就在她剛剛來這之前,姬然他們還在歡快的飲酒。卻被一位突然尋來的藥童打斷了興致。藥童說,他的師父煉丹的靈草用完了,要他去后山藥園采一點來??墒堑人搅怂巿@,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靈草都給燒得沒剩幾株了。當時他就傻眼了。愣了半天,終于回過神來,就跑來稟告姬然。姬然聽后,當即就變了臉色,放下酒杯,一個閃身就不見了人影。隨后,炎烈他們也跟著去了。 ☆、錯的是她 當姬然來到藥園,看著眼前這個燒得面目全非的藥園,向來冷靜的她,也失控了。她單膝跪地,右手輕輕地抓起一把灰燼,再松開,看著它一點一點從自己的手心滑落,她輕聲呢喃:“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當炎烈他們趕來時,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