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鄰國的陛下一聽講和來了精神,他的御書房里堆滿了前線戰(zhàn)敗的折子,多半老將軍是不能把阿月給他搶回來了。 但講和,似乎也是一條不錯(cuò)的路子。 自古以來,講和不外乎三種法子。割地,賠款,送公主去和親。 如今天方的陛下尤氏性別女,送個(gè)公主不大合適。 “那不如朕退位給皇弟,送我去和親吧?!?/br> 割的地賠的款,就當(dāng)是嫁妝了。 跪在殿中的朝臣們抬起頭,一臉陛下你他娘的說啥。若不是帝師前年仙逝了,非得把老人家?guī)?,狠狠的用戒尺抽抽他?/br> 鄰國陛下見臣子如此,撓了撓頭:“是朕莽撞了?!?/br> 眾臣松了一口氣,再次把前額貼在了地上,咱陛下可算說了句人話。和親?真虧他想的出來。 鄰國陛下深思熟慮之后,重新開口:“珍貴為一國之君,即便退位也是皇親國戚。若是和親,絕不能封個(gè)普通妃子,朕要做皇后?!?/br> 相爺今歲六十有余,頭發(fā)花白,搖搖頭反駁起了自家陛下。 “自古和親的公主就沒有能坐上正室位子的,天方絕不能讓皇儲(chǔ)摻有有外族的血脈。陛下,您做不了皇后” 眾臣:“咋還真跟陛下討論起和親的事了?只割地賠款不行么?” 半月后鄰國的求和書送到了錦宮,輾轉(zhuǎn)來到了小陛下的手中。尤慕月端坐龍椅之上,手中捧著求和文書,讀了起來。 “割幽州十城,陪白銀萬兩?!?/br> 小陛下聲音一頓,鄰國陛下不行啊,咋還有錯(cuò)別字呢,該是賠白銀萬兩才對(duì),陪算什么嘛。 在心中嘀咕了幾句,她繼續(xù)念道:“送我朝退位的陛下,至貴國和親。括弧,最少得封個(gè)皇貴妃?!?/br> 殿中站著的群臣愣神,鄰國陛下是不是瘋求了。 阿月將求和書放到一旁,當(dāng)即下旨召前線將士鳴金收兵,她擺擺手。 “咱不打了,不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有! 預(yù)收《民國新女性》,換太平以頸血,愛自由如發(fā)妻,燃向民國文。一如既往的吐槽風(fēng),7.30開! 寶貝們要是能給民國一個(gè)收藏我就更勤奮啦! qaq想上幻言的新文速遞,現(xiàn)在收藏還差點(diǎn)意思,救救我吧哈哈哈 ☆、朕認(rèn)命了【正文完結(jié)】 古詩有云,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換在天方就不一樣了,將軍百戰(zhàn)沒有死,甚至連彩都沒掛,壯士們不到三月就歸鄉(xiāng)啦。 天方那些奔赴邊境的適齡男女青年,家鄉(xiāng)住的遠(yuǎn)的,好不容易到了敵軍壓境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鄰國的大軍早就被申屠將軍趕回去數(shù)百里了。 而他們?cè)傧胱啡サ臅r(shí)候,小陛下的旨意來了。 “不打了?!?/br> 千余字的圣旨,所傳達(dá)的圣意不過短短的三個(gè)字。 申屠安接到圣旨的時(shí)候,距離鄰國的都城僅剩數(shù)百里了。若是一鼓作氣,相信兩月內(nèi)就能讓鄰國徹底消失在列國圖志的版圖上。 一旁站著的下屬瞧了一眼,低聲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br> 更何況咱天方的君,除了“脫”之外的君命,大多都可以不受。 然申屠安搖了搖頭,把圣旨后頭的坐相大印露了出來。坐相是百官之首,既然能蓋上坐相印,就證明這上頭的并非是阿月的意思,而是天方群臣商議過后,深思熟慮的結(jié)論。 “鳴金收兵?!?/br> 申屠安下了令。 君命或許可以不受,將軍的話得聽,天方數(shù)萬軍人掉頭遠(yuǎn)路折回,留下鄰國收城的官兵面面相覷,彼此詢問。 “咋回事兒?。俊?/br> 此后兩日的功夫,鄰國的陛下也得了天方撤退的消息。他大紅色的嫁服已經(jīng)趕制了大半,咋說不打就不打了? “咋回事兒?。俊?/br> 鄰國陛下問起了自家的老將軍,老將軍搖搖頭,他哪知道啊。 天方夜譚,天方夜譚,天方國人的心思,誰他娘的猜的透啊。 一路上申屠安也在琢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勝券在握,為何百官要他撤兵呢。 困惑著申屠將軍的難題,尚未進(jìn)宮門就解決了。 小陛下在宮中為歸來的將士擺下了宴席,反有功之人均有面圣的機(jī)會(huì)。申屠安領(lǐng)著大隊(duì)人馬往錦宮方向走,才走到半路上,就被一同上朝的同僚攔了下來。 申屠安騎著高頭大馬,底下的同僚是位文臣,拉著將軍的手不肯放開。 “可算是沒打到都城。” “怎么的呢?” 申屠安面露不解。 同僚從懷中掏出了一冊(cè)列國圖志,雖說是幾年前的東西,可恰好介紹的就是與天方交戰(zhàn)的鄰國。 他快速的翻到了其中一頁停下,上頭繪著鄰國上任陛下的宮妃。指尖戳在了最貌美的一位上頭,一副太險(xiǎn)了的神情抬頭看向申屠安。 “這是如今鄰國陛下的母妃?!?/br> 申屠安撇了一眼,心中也是一慌。 同僚卻沒有停下,繼續(xù)向后翻了幾頁,上頭繪著的是鄰國上任陛下的幾個(gè)皇子。其中有個(gè)甚是俊俏的少年,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通身上下一股貴氣不說,模樣真是一等一的好看。 哪怕是以美貌著稱的,被逐出錦都湯伏華,換了男身也比不過他。 “這他娘的你要是把國都打下來,錦宮龍床可就輪不到別人了?!?/br> 同僚深吸一口氣,拍了拍申屠安的馬:“回來的好,回來的及時(shí)。” 幾年前的鄰國陛下就那般俊俏,除非是出了什么大岔子,比如說從馬上摔下去臉著地,否則如今定然更加俊俏了。 文臣就是文臣,思慮的周到。 申屠安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身后的將士往錦宮方向繼續(xù)前行。沿路上他有些奇怪,為何商鋪也好,住戶也好,門口都貼了自己的畫像。 隨手拉了位小娃兒,他開口詢問起來。 天方的百姓除了對(duì)阿月,就沒得什么尊卑概念,半大的娃兒對(duì)著申屠安也梗著脖子。 “我娘說了,你比門神還兇,鬼怪見了你不敢進(jìn)來?!?/br> 天方百姓本不信鬼神,都是那孤山上的狐貍精進(jìn)宮走了一遭,才叫人有了神鬼的念頭。 申屠安放開了娃兒,在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終于進(jìn)了宮。 施壯志在前方引路,帶著一眾將士入席。功勞大的,一人一座。功勞小的,兩三個(gè)湊一桌。 木案上的菜肴早就上了,比外頭的酒樓精致許多,嘗了一口吧,也就是那樣,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尤慕月端坐在正中間高處的席位上,左邊兩階下坐著喻柏章,右邊兩階下坐著申屠安。 王二栓膽子太小,不敢見這么多人。尤慕月也怕今日人多,萬一哪個(gè)看不順眼,再?zèng)_上來傷了栓子哥。 干脆就讓他留在自己的宮殿了等著她回去。 手邊擺著一卷圣旨,一卷群臣擬定的根本不是她本意的圣旨。阿月端起酒杯,朝著席中的將士們敬了一杯。 仰著脖子一飲而盡,朕認(rèn)命了。她放下酒杯,拿起了圣旨將其展開,念起了上頭的字。 “申屠安作戰(zhàn)驍勇,功勞卓絕,今日特封神勇將軍。” 申屠安聞言從案后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臣謝陛下恩?!?/br> 圣旨上還有別的字,阿月繼續(xù)念了起來:“喻柏章才思敏捷,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今撤去代理左相一職,封左相,拜百官之首。” 因著圣旨就是喻柏章擬的,說到自己的時(shí)候,字?jǐn)?shù)要比給申屠安的多一行。喻柏章也從案后走了出來,跪在了申屠安的旁邊。 “臣謝陛下恩。” 尤慕月將圣旨扔到一邊,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也不看跪在下頭的申屠安和喻柏章,而是轉(zhuǎn)頭向著一旁侍奉的施壯志詢問。 “你說,朕要是把瞎幾拜改=革的中宗墳給挖了,算不孝順么?” 施壯志走上前,給阿月杯中續(xù)上了酒,才不管阿月說的是不是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在阿月面前,天方適齡青年,不論男女,都沒有原則可言。 “只要陛下想,臣今晚就給您去挖?!?/br> 殿下跪著的申屠安與喻柏章對(duì)視一眼,互相看不慣,今夜誰去侍奉陛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還沒謝過大家的地雷,這里一起謝謝新茶的茶,yukiky,阿花家的大白,夕玦,rourou大排檔,蔓草在野,玉蘭,迎風(fēng)!比心心! 晉江必須1v1結(jié)局,咱正文只能到這兒就停了。 后頭還有御輦車車,也就這兩三天吧。我會(huì)把前半截放在這里,完整的放渣浪,你們也知道為什么哈哈哈哈哈。 渣浪晉江摸一凹喵,關(guān)注以后還可以吸我養(yǎng)的小貓咪~ 即使是前半截車,大家評(píng)論也穩(wěn)重一點(diǎn),我超慫,怕被舉報(bào)np。 比心心,等車車吧! ☆、【番外】喻相 御書房。 自打用過晚膳后,阿月便一直坐在案前。雖說天方的大事輪不到自己做主,但折子還是要批的。 南地道臺(tái)送了八車芒果,說果rou甜美,不及陛下萬千。 朱筆御批:不愛吃,別送。 隔天送了五車?yán)笾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