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但是韓東暉的身體太強(qiáng)悍了,她都招架不住了,最后都忍不住求饒,韓東暉才放過她。但他肯定沒有盡興,聲音還有些嘶?。骸肮庀胗惺裁从茫吨T行動,不然連這點時間都堅持不住?!?/br> 蘇雅抓狂,抓過床頭的鬧鐘給韓東暉看:“這是一點時間,你自己看看折騰了多久?!?/br> 韓東暉拿過鬧鐘放到了一邊,含笑道:“難道你想就一點時間?!?/br> 蘇雅臉紅了,這話要人怎么回答,她羞惱地爬起來想要去咬韓東暉,韓東暉卻把她抱起來,放在了自己身上,蘇雅想要掙扎,韓東暉卻攬住了她的腰。他的手臂肌rou僵硬結(jié)實,好似鐵鑄的一般箍住了她的細(xì)腰。 蘇雅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就放棄了掙扎,趴在他身上,用雙肘支撐著臉頰笑瞇瞇的看著他道:“韓少校,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哦?!?/br> 韓東暉身強(qiáng)體壯,一波熱情剛剛褪卻便卷土重來,他把蘇雅這樣固定在他身上,受罪的是他自己。 韓東暉咬牙,在她腰間用力捏了一把,蘇雅得意的咯咯直笑,可惜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第二天,蘇雅不出意外的睡到了日上三竿,雖然有殷皓天坐鎮(zhèn),但她也不能做甩手掌柜啊。吃完韓東暉為她準(zhǔn)備的早餐,蘇雅就泄憤的在他身上一陣捶打,把他的頭發(fā)撩的亂七八糟,在他的脖子上咬出一圈牙印,才心滿意足的出門去了。 趕到百惠,就見賀飛和他的弟兄們都是喜氣洋洋的,蘇雅不禁問道:“什么事這么高興。” 賀飛喜不自禁的道:“唐少很快就能出來了?!?/br> 蘇雅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他們雖然知道唐森死的當(dāng)天晚上,有人出現(xiàn)在他們家,但是不知道那人是誰,唐大嫂也絕不會供認(rèn),怎么轉(zhuǎn)眼就解決了。 賀飛神神秘秘的掃視了四周,見沒什么人才壓低了聲音道:“昨天晚上,唐家鬧鬼了,唐森的鬼魂回煞,哭訴自己冤死,唐大嫂卻不給他伸冤報仇?!?/br> 蘇雅是無神論者,她才不會相信會有鬼魂這一說,那肯定就是殷皓天動的手腳了,心中不禁對他更是佩服,不由追問道:“那結(jié)果吶?” “今天民警上門調(diào)查,她就全招了,當(dāng)天晚上鄭強(qiáng)去他們家,游說她去對付唐少,還給了她不少錢。被喝醉酒回家的唐森發(fā)現(xiàn)了,他就攔阻和唐大嫂吵了起來,那人就趁亂跑了。唐森不肯合作,就追出去要把錢還給他,結(jié)果就再也沒有回來?!?/br> “鄭強(qiáng)是誰?” “是爆丁魚的手下,出事后就跑路了,現(xiàn)在派出所正在四處追緝他。” 案情終于見到了曙光,蘇雅不由松了一口氣,跑去和派出所交涉。雖然鄭強(qiáng)浮出了水面,但他沒有緝捕歸案之前,唐磊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洗清,但至少證明唐森的死另有隱情。 唐磊可以暫時放出來,但不能離開縣城,每天還要去派出所報到,但這樣的結(jié)果蘇雅已經(jīng)很高興了。 第82章 第二天, 唐磊就出獄了,眾人都去接他,賀飛也事先給他準(zhǔn)備好干凈的衣服, 把唐磊收拾的很是精神,只是他還是那副滿不在乎, 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唐磊含冤入獄,大家都為他擔(dān)心,但他卻是天塌下來也不在乎的模樣, 從監(jiān)獄里出來, 卻好似剛逛了一圈菜市場一樣稀松平常。 雖然唐磊吊兒郎當(dāng)?shù)氖裁词露疾环旁谛纳?,但在監(jiān)獄里呆了這么多天, 還是有些消瘦了。他本來就瘦,現(xiàn)在臉頰看起來陷的更深, 但那五官更顯立體英挺。 蘇雅和韓東暉并排站在派出所的外面, 看到唐磊出來,看見他消瘦的臉,眼眶不由微微發(fā)紅。 殷皓月卻是毫不猶豫的就撲了上去, 緊緊地抱住了他,唐磊扯了一把沒有扯開,也不敢硬來,就任她抱著, 揚手含笑給眾人打招呼:“想我了沒有?!?/br> 殷皓月含淚在他懷中抬起了頭:“想死我了?!?/br> 唐磊苦笑, 殷皓月那脾氣, 他是吵不過也罵不得, 也不能動手和一個女人較真,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在派出所的大門口,被她這樣抱著。饒上唐磊的臉皮很厚,也有些承受不了,而殷皓月根本不管別人異樣的目光,抱著唐磊不撒手。 唐磊只有看向殷皓天,指了指懷中殷皓月的頭,殷皓天環(huán)抱雙臂,冷冷的看著他:“我還沒有責(zé)怪你拐走我meimei吶,你竟然還敢嫌棄她,哼……”殷皓天雖然嘴上在埋怨,但還是開口厲聲道:“撒手?!?/br> 正趴在唐磊懷中淚眼絲絲的殷皓月立馬放開了手,但還是靠在唐磊的身上沒動。 殷皓天皺眉:“站好。” 蘇雅就神奇的發(fā)現(xiàn),飛揚跋扈的殷皓月瞬間就站直了身子,姿勢筆直的和軍人一樣,目不斜視,沒有再去看唐磊一眼,但她臉上還掛著淚珠,表情雖然有些委屈,卻一動不都不敢動。 蘇雅不由失笑:“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br> 唐磊咬牙:“蘇老板在這看笑話好像不太合適吧?!?/br> 蘇雅連連搖手:“沒有,沒有,我在雅閣設(shè)宴款待諸位,為天哥接風(fēng)洗塵,慶祝唐少出獄之喜。” 唐磊不說話,向前走了幾步,蘇雅慌忙躲到了韓東暉的身后。面對唐磊,韓東暉沒動,只是微微笑道:“唐少好不容易出獄了,的確可喜可賀,天哥大駕光臨咱們慶華,的確也要給他接風(fēng)不是,請吧。” 殷皓天上前攬住了唐磊的肩膀笑道:“還是韓少校和蘇老板想的周到,那就走著吧?!?/br> 唐磊被他拖著只能跟著向前走,殷皓月自然是緊隨其后,韓東暉和蘇雅這對東道主反而走在最后。 到了雅閣,蘇雅開了最大的包間,請眾人進(jìn)去,還去拿了最好的茶葉給大家沏茶,自然也少不了好酒好菜。 蘇雅要親自去下廚,殷皓天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小月去幫忙?!?/br> 殷皓月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 蘇雅也有些意外,殷皓月肯本不會做菜,只會吃。但殷皓月也不敢反抗,不情不愿地起身,一邊依依不舍的看著唐磊,希望他能開口求情。 可是唐磊卻恍若未聞,也慢慢地喝著茶,蘇雅知道他們這是要支開殷皓月,有事要談,只得上前拉住了殷皓月,走出了包間,還體貼的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殷皓月閉緊嘴巴,悄悄地指了指門,要貼在門上偷聽。蘇雅搖頭,屋里的三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們要是在外偷聽,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就拉著殷皓月向廚房走去,最后只聽見殷皓天說的一句話:“吃一塹,長一智……”隨后他們再說什么,蘇雅就聽不到了。 唐磊這樣當(dāng)事人卻聽的一清二楚:“吃一塹長一智,你看看你那點出息,人家結(jié)婚,你去喝酒買醉,二天一夜不見人影,被懷疑成殺人犯,一點都不冤?!?/br> 唐磊不說話,韓東暉也默默地喝茶,殷皓天繼續(xù)長篇大論:“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是軍婚,破壞軍婚可是要坐牢的,你已經(jīng)坐了一次了,就不要再重導(dǎo)覆轍?!?/br> 唐磊嗤笑:“你的意思就是要我乖乖地做你妹夫了。” 殷皓天冷笑:“你知道有多少人哭著喊著要做我妹夫,我都沒答應(yīng),你拽什么?非要回家來創(chuàng)業(yè),說什么地方縣城民風(fēng)淳樸,這是淳樸嗎,這簡直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韓東暉微笑:“天哥想不想見識一下我們這里的刁民。” 殷皓天看向他涼涼的笑道:“只要是我們弟兄看上的女人,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是那個刁民的媳婦,我們都能弄到手?!?/br> 韓東暉依舊微微含笑:“天哥何不試試?!?/br> 韓東暉油鹽不進(jìn),他這樣威脅冷嘲熱諷,韓東暉卻還是面不改色,殷皓天氣的啞口無言不說話了,只是狠狠地瞪著不爭氣的唐磊。 唐磊卻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緊盯著韓東暉道:“你不過是比我早認(rèn)識了她兩年,要是我們一起出現(xiàn),鹿死誰手尚未可知?!?/br> 韓東暉依舊笑的溫和,但眼神卻變得凜冽:“我們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改變不了時間,也改變不了人心。” 唐磊不理他,拍桌子大叫:“酒吶,光喝茶有什么意思……” 殷皓月本來還站在廚房的門口,探頭探腦的想要查看包間里的動靜,但從蘇雅做出第一道菜,她就把念念不忘的唐磊拋到了腦后,狗腿的走到蘇雅的身后給她當(dāng)小弟了,殷勤地給她遞東西打下手。 蘇雅做了糖醋里脊,紅燒羊排,還做了辣子雞,最香就是烤魚了。蘇雅把魚的兩面都切出花刀,在油鍋里微微炸了一下,然后放在烤魚用的鐵網(wǎng)上。還在烤魚的花刀里塞入五花rou片,還有蔥段姜片和各種調(diào)料,在碳火上烤的滋滋作響,香味充斥在整個廚房里。 烤魚的時候,蘇雅還做了幾樣素菜,涼菜,還有二盆湯,等魚烤好的時候,所有的菜都準(zhǔn)備好了,一起端了上去。 蘇雅做菜一向追求精益求精,不論色香味都追求最高的境界,不論顏色,味道都追求極致,就連菜的形狀,還有配菜的樣子都極盡完美。 糖醋里脊艷紅,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盤子的中間,旁邊擺放著幾片黃瓜切出的葉子,還有幾顆翠綠欲滴的香菜,那紅亮亮的糖醋里脊好似花朵一般被綠葉陪襯在中間。 紅燒羊排擺放成在盤子里被擺放成兩排,整整齊齊的好似列隊一般,焦紅的羊排上面灑了一點蔥花。辣子雞燉的鮮嫩,味道麻辣鮮香,幾塊堆在湯盆的中間,上面一層是鮮紅的辣椒油,還有一些翠綠的蔥花和香菜漂浮在上,白芝麻也星星點點地點綴其間。 烤魚從腹部切開,但脊背卻相連,烤制的焦香入味,魚背上灑滿了青蔥,蒜瓣,還有火紅的小辣椒,那滋味百吃不厭,幾盤素菜也做的很是美味可口。 美酒佳肴之下,韓東暉三人是推杯問盞,不一會就喝高了,唐磊看著殷皓天呲牙:“你現(xiàn)在想不想收回剛才說的話?!?/br> 殷皓天咽下了口中的烤魚rou,吃吃的道:“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彼f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把餐巾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接道:“媽的,老子都想搶了?!?/br> 殷皓天說完就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殷皓月不放心的起身問道:“哥,你去哪里?” “我……我回賓館休息,你們……繼續(xù)喝,不必管我?!彼f著,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殷皓月連忙扶住他,擔(dān)憂的問道:“哥,你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啊?!?/br> 唐磊卻是哈哈大笑:“他半夜出去做賊,所以沒睡好,哈哈哈……” 殷皓天回頭瞪著他,狠狠地罵道:“滾犢子?!闭f完,拉著殷皓月走了。 殷皓月有點舍不得唐磊,但也擔(dān)心自己的哥哥,只能攙扶著他走出了包間。一走出房間,殷皓天踉蹌的腳步頓時就變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跟出來相送的韓東暉,看見他沒有絲毫醉態(tài)的樣子,也沒有驚訝,還禮數(shù)周全的送了出來。 殷皓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殷皓天緊緊抓著她的手,她也只能跟著自己的兄長向外走。 走下了臺階,殷皓天才回首看向韓東暉道:“唐磊是我兄弟,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我都不會讓他被人欺負(fù)。” 韓東暉微笑:“我自然不會主動對付他,但要是他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撞上來,那我也沒辦法?!?/br> 殷皓天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唐磊是我欽定的妹夫,我不會讓他做傻事的?!?/br> “那就多謝天哥了?!?/br> 殷皓天笑道:“改日,我們再站一場,一醉方休?!?/br> “好啊,隨時奉陪?!?/br> 等送走了殷皓天兄妹,韓東暉回來的時候,唐磊和賀飛也一起走了。蘇雅還要忙飯店的事,韓東暉就在旁幫忙。 唐大嫂因為隱瞞案情,包庇罪犯,被關(guān)押了,唐森的后事還是唐磊出面料理的。 墓址選在了縣城外一個小山坡上,賀飛和弟兄們一起埋葬好了唐森,便一起離開了,只有唐磊和蘇雅留了下來。 唐森的墳?zāi)股仙w滿了花圈,唐磊還買了很多菊花,有黃色的還有白色的。唐磊蹲在墓前,把那些菊花都仔細(xì)的處理的一遍,摘去枯葉,把花枝一根一根地插在墳?zāi)骨暗耐晾铩?/br> 地面上還有一大堆燒紙在慢慢燃燒,淡淡的煙霧在四周飄蕩,籠罩住了墓地。唐磊似乎被這煙霧熏著了,眼眶有些微微發(fā)紅。 蘇雅站在他身后,良久才開口道:“唐少,不要傷心了,雖然唐大哥當(dāng)初在艱難的時候,離開了唐家,但最后他卻是為了維護(hù)你才遇害的,那你就有責(zé)任去撫養(yǎng)照顧他的孩子?!?/br> 唐磊起身看向她:“孩子?” 蘇雅頷首:“你應(yīng)該知道,唐大哥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唐大嫂脾氣暴躁,經(jīng)常虐待她?,F(xiàn)在唐大嫂被抓入獄,你可以趁此機(jī)會把唐雨彤的撫養(yǎng)權(quán)爭取過來,她畢竟是唐家的孩子?!?/br> 唐森家的院子很陳舊,墻壁和房屋都有些破敗,唐大嫂懶惰,院子都是小小年紀(jì)的唐雨彤收拾打掃的,小孩子體力有限,院子顯得有些凌亂。 院墻的墻頭上生了很多雜草,此時已是深冬,那些枯草隨風(fēng)微微拂動,顯得院子更加的荒涼。唐磊站在大門外,遲遲沒有上前,蘇雅站在他身后,也不催促。 直到院中忽然響起了小女孩的慘呼,靜靜站立的唐磊卻如脫兔一般,快步跑了進(jìn)去。 廚房里,唐雨彤正站在小板凳上做飯,鍋臺太高,不小心,她傷痕累累的的手腕,又被鍋沿給燙傷了,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唐磊沖進(jìn)廚房,把她抱下來,從水缸里舀出一瓢涼水,把她的手腕按在水里冰著。 蘇雅看見她燙的發(fā)紅的手腕,不禁也有些心酸,看到鍋里的的飯,眼淚差點出來。鍋里只有一點點米,熬出來的米湯稀的可以看見人影。 蘇雅打開米缸想要再舀些米,卻看到米缸已經(jīng)見底了,里面只有很少的一點米,挖米的手頓時停頓在半空。 唐雨彤怯怯的看著她道:“鄰居的嬸嬸說,我媽被抓走了,她要是不回來,我就沒有米吃了?!?/br> 唐磊把她的手從水瓢里拿出來,再仔細(xì)的灑上一層鹽,一邊開口說道:“把米全煮了,一會我?guī)摺!?/br> 蘇雅會意,彎腰把缸里的米都挖了出來,淘洗干凈,全部下到了鍋里。 唐磊給她處理燙傷,唐雨彤乖乖的一動不動,聽見他說要帶自己回去,才小聲的開口問道:“你是誰啊,我不能跟你走,mama回來了會打我的?!?/br> 唐磊雙手抱住了她瘦小的肩膀,沉聲道:“我是你叔叔,以后再也不會讓你mama打你了?!?/br> 唐雨彤小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你是我爸爸的弟弟,你叫唐磊是不是,我爸經(jīng)常說起你,他說你很能干。” 唐磊的眼眶發(fā)熱,但強(qiáng)忍住沒有落淚,只是聲音卻難免有點哽咽:“都怪叔叔,我不該對你們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