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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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點了點頭。 即便是喬湛同意,沈惜名義上終究因病故去的,喬湛也需得一年后方可娶親。她們需得早做準(zhǔn)備。 母女兩個說話時,丫鬟們都自覺的退了出去,突然劉氏身邊的大丫鬟碧草匆匆走了進來。 “夫人、大姑娘,惜姑奶奶似乎又不大好了!” 劉氏和柔娘對視一眼,彼此眼中俱是帶了喜色。 兩人從沒覺得沈惜如今日般順眼。喬湛才回來她便再次病重,簡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真真是個好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期間仍會隨機掉落紅包~(づ ̄ 3 ̄)づ只有小天使們登錄我才能送紅包呢,木有登錄的小天使注意下啦。 男主即將上線~ 第7章 簪子 當(dāng)劉氏母女匆匆趕到碧波院時,沈惜堪堪準(zhǔn)備妥當(dāng)。 正值盛夏,碧波院無論怎樣清涼,都還是帶著幾分暑氣的。沈惜裹著披著厚厚的衣裳,慘白的臉色中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她看著鏡子里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讓蘭香把靶鏡收起來。 劉氏和柔娘看著沈惜古怪的模樣,暗自思忖這丫鬟們的話。 莫非是有人謊報了?沈惜雖然氣色不好,也沒到垂危的地步。 床榻上的沈惜同樣很是“詫異”,她掙扎著要給劉氏見禮,立即被回過神的劉氏一把按住了手。劉氏顧不得許多,忙一疊聲的關(guān)懷起來。 柔娘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到底沒敢直接表露出來。 沈惜把母女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繼續(xù)裝虛弱。 “勞您過來,真是擔(dān)不起?!鄙蛳б呀?jīng)掌握了說話的訣竅,說兩個便伏在枕上歇一歇,即便柔娘目露不耐,也需得忍著。劉氏倒是做足了姿態(tài),噓寒問暖的百般照顧。 說罷,她看向蘭香,有氣無力的責(zé)備道:“誰讓你驚動夫人的?” 去“通風(fēng)報信”的還真不是蘭香,蘭香委委屈屈的才想著要辯解,被劉氏安排過來的丫鬟綠桃只得硬著頭皮站出來道:“是我們?nèi)サ??!?/br> 她們四個都沒人去近身服侍沈惜,一直都是蘭香忙前忙后的服侍。今日她們突然聽到蘭香的驚呼聲,才發(fā)現(xiàn)沈惜倒在地上,雙眼緊閉。是以她們才急急忙忙的去了正院通報。 無論她們再怎么瞧不上沈惜,也不敢看著她死在這兒,否則夫人面前就交代不過去。 “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沈惜牽了牽唇角,擠出一絲笑容來?!拔矣X得精神好了許多,想起來走走?!?/br> 沈惜說兩個字就要停上一停,故此劉氏干脆讓蘭香講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奶奶說今日精神頭好了許多,想要下地走走。”蘭香揉著眼睛,哽咽道:“奴婢攔不住,就扶著大奶奶下床了。大奶奶在梳妝臺前坐下,命奴婢理妝。誰知奴婢轉(zhuǎn)身去拿妝奩匣子的功夫,大奶奶就、就倒在地上了!” 沈惜突然來了精神? 原來她臉上的紅暈是涂了胭脂,怪不得甚是奇怪。柔娘看了自己娘親一眼,突然有個詞在腦海中閃過。 回光返照。 藥是一直給沈惜用著,且這兩日沈惜都吃東西都十分勉強,神色也愈發(fā)憔悴。在脂粉的掩飾下,才不明顯。 想到這種可能性,柔娘心頭涌起狂喜來。 旋即她又有了危機意識,恐怕沈惜撐不了多久了,要趕快把沈惜送回去。 柔娘的心砰砰的跳得厲害,她給劉氏使了眼色,想要趕快回去。母女二人好好商量一番,該怎樣盡快解決才是。 “你這孩子,我素日當(dāng)你是個忠心伶俐的,怎么由著你主子亂來?”劉氏似乎對柔娘的小動作視而未見,她皺著眉,有些不滿道:“她身子不好,你該勸著她好好歇著才是?!?/br> 蘭香聞言,忙雙膝一軟,跪到了地上。 “怪不得蘭香!”沈惜掙扎著起來,就要給蘭香求情。 劉氏怕沈惜一個激動便喪了命,自己接下來更是無法施展。她只得先安撫沈惜,“姑母沒有責(zé)怪她,只是提點她兩句罷了?!?/br> 得了她的保證,沈惜這才漸漸平復(fù)了紊亂的氣息,重新躺了回去。 “姑母,我有一事相請。”沈惜見時機正好,面上透出幾分糾結(jié)為難的神色來?!拔蚁胍娨灰姾顮??!?/br> 劉氏挑了挑眉。 這是沈惜回來后,頭一回提出要見喬湛。 “我知道,自己已是時日無多?!鄙蛳а劬Χ⒅鴰ろ敚鋈磺叱龃箢w大顆的淚珠來,劃過她瘦削的面頰?!昂么跬顮敺蚱抟粓觯乐拔疫€想見他最后一面。” 沈惜虛弱的嘆了口氣,郁結(jié)著她這一世的傷心,令人聽了微微動容。 她的要求也正暗合劉氏原本的打算。 就讓沈惜死在侯府,柔娘才能名正言順的嫁過去。如果沈惜還能激怒喬湛,她只會死得更快。 “傻孩子,你還年輕,跟侯爺?shù)暮萌兆舆€在后頭呢,切不可說這種喪氣話?!眲⑹显谝慌苑啪徚寺曇簦参康溃骸昂煤帽pB(yǎng)身子才是正道。” 沈惜流著淚,艱難的點了點頭。 柔娘明知母親這樣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可她聽了心里還是不舒服。沈惜還是快些死了比較好! “這支簪子,請姑母差人給侯爺送去?!鄙蛳恼眍^旁摸出用帕子包著的簪子,她遞給劉氏,眼底一片蒼涼?!斑@是我的慣常用的,就讓侯爺看在我真的要死了的份上,再見我一面罷!” 劉氏接過來,只見里頭放著一支碧玉發(fā)簪,樣式是一年前京中時興過的,做工也稱得上新巧精致。她怎么不記得沈惜的嫁妝里有這樣一件首飾,或者是那邊太夫人賞的? 要知道沈惜的嫁妝冊子和庫房鑰匙都在她親自挑選的管事mama手上,她了若指掌,理論上多了這樣的好東西,她怎么會不知道? 見母親神色有些遲疑,柔娘搶著開口道:“惜jiejie,你放心,娘一定會幫你達成心愿的?!?/br> 劉氏也只得笑著點了頭。 說完這些話,沈惜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忍不住閉了閉眼。 “你好好歇息?!眲⑹现碜尤酰膊幌胨诖藭r咽了氣。故此她起身道:“萬事有姑母在?!?/br> 沈惜勉強綻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待到劉氏母女一離開,屋里的丫鬟們也盡數(shù)退了出去后,沈惜面上的“虛弱”之色登時不見了。她忙讓蘭香把她臉上的脂粉給擦掉,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卸掉了臉上厚厚的脂粉,沈惜的臉色反而更好些。 “大奶奶,這一回您萬萬不能跟侯爺再賭氣了?!碧m香雖然驚喜于這些日子沈惜的變化,卻又怕她故態(tài)復(fù)萌。故此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說兩句好話,服個軟罷?!?/br> 沈惜從善如流的微微頷首。 她若是想活下去,只能回到侯府。而侯府的主人是喬湛,她討好喬湛還來不及,怎么會跟喬湛對著干? “放心罷,我不會再執(zhí)迷不悟?!鄙蛳崛嵋恍Α?/br> 蘭香高興的點了點頭。 ****** 喬湛和沈惜成親后日子過得并不美滿,舉案齊眉自是說不上,簡直是相敬如冰。以沈惜那般懦弱綿柔的性子,竟也時常能把喬湛氣得拂袖而去。 當(dāng)然這其中劉氏母女功不可沒,永寧侯府這邊的長輩也沒少出力。 是以喬湛干脆把自己慣用的東西搬到了松濤院,直接在書房里起居,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不是這回沈惜實在觸了喬湛的逆鱗,或許兩人的日子還能勉強維持下去。 永寧侯府。松濤院。 院子中安靜極了,不聞一聲咳嗽,丫鬟小廝們俱是屏聲斂息的垂手侍立、輕手輕腳的走動。大家心知肚明,這些日子來侯爺?shù)男那椴缓谩<幢阒篮顮敳粫w怒,身邊服侍的人都也都提著十萬個小心。 喬湛從真定歸來后,先是回府沐浴更衣,旋即便去了宮中復(fù)命,接著回來去給太夫人請過安,剛剛才在書案前坐下。 一路的勞累尚未緩過來,喬湛卻是無心休息。他捏了捏鼻根,只覺得身心俱疲。外面的公事他游刃有余,家事卻是一團糟糕。 難道他當(dāng)初的決定,真的錯了么? 廊廡下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近乎凝滯的氣氛。 “侯爺,承恩伯府送了東西來。”喬湛的貼身小廝文竹手里捧著一件東西,快步走了進來。 他手里捧著的東西,可謂是燙手山芋了。 這趟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要知道這一回侯爺和夫人真的鬧僵了。夫人還病著,便被侯爺送回了娘家。不過也怪不得侯爺生氣,夫人著實做得有些過分…… 文竹心里胡亂糾結(jié)著,忍不住抬起頭偷偷打量自家侯爺?shù)哪樕?/br> 只見喬湛放下手中的書卷,抬起頭,露出一張冷若冰霜的俊朗面容。聽到是承恩伯府的消息,墨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嘲諷。 “什么事?” 文竹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東西送了上去,低聲道:“旁的沒說,只說是夫人吩咐給您的,還說是、說是——”侯爺和夫人是怎么鬧起來,他深知侯爺?shù)募芍M,故此有些踟躕,怕接下來的話引得侯爺大動肝火。 他猶猶豫豫的道:“夫人說、夫人說想見上您一面?!?/br> 這可不像是沈惜的作風(fēng)。 喬湛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文竹手中的東西。“說原話。” 他的相貌生得極好,深邃的墨眸、長眉入鬢,挺直的鼻梁、如同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的臉龐,稱得上俊美無鑄,不說讓人如沐春風(fēng),卻也能心生好感。 可此時,文竹卻有種心驚膽戰(zhàn)的懼怕。 “夫人說請您好歹過去一趟,興許是最后一面了。”文竹知道自己吞吞吐吐只會更加引得侯爺不悅,故此干脆的一口氣說完。 話音未落,他上前兩步,把手里捧著的東西放到了侯爺?shù)臅干稀?/br> 喬湛冷笑一聲,拿起錦盒打開。只見里頭盛著的東西,又用帕子包了一層。他揭開帕子,只見里頭靜靜的安放著一根發(fā)簪,他的眸光頓時更冷了幾分。 他唇角微翹,面上似乎露出些笑模樣,可笑意卻如霜雪般冰冷。 果然回去一趟后愈發(fā)長進了。她還想用死來威脅他?特特的選了這支簪子? 喬湛心底一片冰涼。 他“啪”的一聲蓋上了錦盒,信手?jǐn)S到一旁,連一眼都不愿多看。 “告訴他們,我明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狂拽酷炫(并不)男主已經(jīng)上線啦~ 第8章 運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