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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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嫂子臉上的紅暈,喬漪在心底暗暗的慶幸,這件事多半是能成的。 ****** 眼看到了用午飯的時候,沈惜見喬漪不在,知道她是跑到東跨院去“監(jiān)工”了。 自從沈惜點(diǎn)頭后,喬漪便立即讓趙嬤嬤給她撥了幾個人,熱火朝天的收拾起院子來。這些日子本就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差房中的擺設(shè)。 “四姑娘對大奶奶可真好。”蘭香和蘭草兩個看得分明,兩人勸沈惜道:“雖說四姑娘是您的小姑子,可奴婢看跟嫡親meimei也差不離了?!?/br> “您可不要辜負(fù)她的一番好意。” 沈惜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 身邊所有的人都在撮合她和喬湛。她倒不是那等矯情和糊涂的人,只是…… “我會好好考慮的。”沈惜彎了彎唇角,她起身道:“走,去看看四姑娘的院子,布置的怎么樣了?” 蘭草和蘭香對視一眼,俱是看到彼此眼底的無奈。 雖說大奶奶病了一場后,一改先前的糊涂性子,處事妥帖,可在同侯爺?shù)年P(guān)系上,還有些遲鈍似的。 三人走到了廊廡下,還沒來得及從抄手游廊上去東跨院,只見一身朝服還未換的喬湛,匆匆從院門走進(jìn)來。 喬湛怎么會這個時候回來? “侯爺?”沈惜有些奇怪的迎上去,走近時,她才發(fā)現(xiàn)喬湛眼底的憂色。 喬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確認(rèn)她并無任何不妥,才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雖然他面上表情不多,沈惜卻能感覺得到,他仿佛松了口氣。 “你早上去了太夫人處,沒人刁難你罷?”喬湛還是問了一句。 咦?喬湛怎么知道她去了壽春堂?沈惜心中滿腹疑惑,當(dāng)時喬湛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 不過,喬湛眼中的關(guān)切還是讓她心中一暖,她忙笑著搖了搖頭,道:“回侯爺?shù)脑?,太夫人只是叫我過去關(guān)心兩句。” 他可是聽喬漪的人說,是喬三夫人和太夫人一齊派人來叫走的沈惜,竟會什么都沒發(fā)生么? “太夫人還答應(yīng)了,讓阿漪長住在榮寧堂。”沈惜跟他報喜。 沈惜這么說,喬湛愈發(fā)好奇了。 晌午這會兒的烈日正毒,才不過一會兒,她秀挺的鼻梁上已經(jīng)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來。喬湛見狀,不由牽起了她的手,帶她到了廊廡上。 沈惜被他舉動弄懵了片刻,旋即更是面皮發(fā)燙。 一定是太熱了! “進(jìn)去說?!眴陶枯p咳一聲,仿佛是對自己舉動的解釋。 哥哥的解釋簡直是欲蓋彌彰,偏生也就嫂子沒看出來。 從喬湛一進(jìn)來,便已經(jīng)躲在抄手游廊上沒出來的喬漪看到哥哥的舉動,不由在心中撇了撇嘴。明明很想親近嫂子,卻又掩耳盜鈴似的找些理由。 等到兩人進(jìn)去后,喬漪才躡手躡腳的去了西邊她臨時住的屋子,沒有驚擾任何人。 “我想太夫人今日只是試探,并沒有想把我怎么樣?!鄙蛳О呀袢赵趬鄞禾冒l(fā)生的事和盤托出,她帶了點(diǎn)小嘚瑟道:“三嬸當(dāng)時的臉色,可真真是好看?!?/br> 喬湛聽罷,眼神也柔軟了幾分。他突然道:“原來在背后,你就是這樣編排我的?!?/br> 經(jīng)他提醒,沈惜才恍然自己把扯出喬侯爺這面大旗,胡編亂造喬侯爺所言的事也都說了出來。 “侯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鄙蛳α藘陕?,諂媚的道:“誰叫搬出您來比較管用呢?您就能者多勞罷!” 喬湛眸中隱約見了幾分笑意。 沈惜這才驚覺,喬湛并無追究之意,只是調(diào)侃她罷了。 一向寡言少語的喬侯爺,也會調(diào)侃人了? 沈惜愣愣的看著他。 被自家媳婦灼灼的目光盯著,縱然是喬湛也有了幾分不自在,他才想說些什么,只聽沈惜道:“侯爺,您真該多笑笑?!?/br> 喬湛微愕。 沈惜還從未說過這樣親昵的話,可是他聽在心中,卻覺得甚是熨帖。 “您笑起來更好看?!鄙蛳б娝麤]言語,又大膽的補(bǔ)充了一句。 喬漪上午同她說的話,到底她還是聽進(jìn)去了。喬湛能及時知道她去壽春堂的消息,除了喬漪,再沒有別人。顯然喬湛才忙完公務(wù),便匆匆趕了回來。 或許,她該給他們彼此一個走近的機(jī)會。 看起來沈惜神色如昔般從容,實(shí)則心如鼓擂,緊張得厲害。 她不知喬湛是不是喜歡她的親近,她不知喬湛是不是對她還有意,可她仍愿意試一試。 正在她忐忑不安間,只見喬湛定定的望著她。 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沈惜的手心已經(jīng)滲出汗珠來。 忽然,喬湛冷峻的面龐上突然浮出淡淡的笑容來。這一笑,仿佛春風(fēng)拂過,吹散如同冰雪般的冷漠,霎時間春回大地。 “是這樣么?” 低沉沙啞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第38章 謝禮 被低音炮轟炸了。 那聲音離得太近,雖輕卻是勾人的氣聲, 如同呢喃一般。 俊朗的面龐沈惜算是看慣了的, 漆黑如點(diǎn)墨的眸子中卻是罕見的溫柔之色。 沈惜被他看得面紅耳赤。 方才大著膽子撩人的沈惜, 見喬湛真的回應(yīng)了, 反而有些慫了。 她期期艾艾的道:“好、好看?!?/br> 還不得喬湛有所表示, 沈惜先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她故作鎮(zhèn)定的把喬湛上下打量一番,冷靜的道:“若是在魏晉之事,恐怕您一出門, 定是擲果盈車的一番盛景?!?/br> 喬湛挑眉。 明明緊張極了,卻還是一副故作從容的模樣。漂亮的眸子不自覺的瞪大, 看起來圓啾啾的,讓他想起了原先母親養(yǎng)過的貓,他偶爾招惹,貓咪那寶石似的眼睛便瞪得圓圓的, “嗚喵”一聲不肯輸了氣勢。 先前倒不知道她是這樣有趣的性子。 “哦?”喬湛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的距離更近了。甚至只要他一低頭, 就可以輕吻她的眉心, 再往下一點(diǎn),就可以碰到她的柔軟的唇瓣—— 沈惜有些緊張的閉上了眼,長而卷翹的睫毛顫抖得厲害,像是兩把小刷子似的,一下下掃過喬湛的心尖兒。 就在喬湛終于要低下頭時,只聽簾外傳來聲音。 “大奶奶,三夫人派人給您送了東西來?!碧m香知道喬湛和沈惜都在, 故此沒有進(jìn)來,只是在門外通稟。 她的話音未落,喬湛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懊惱之色。 氣氛正好,就只差一點(diǎn)。 沈惜忙睜開眼,不由往后退了兩步。她也不說清心中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 “我出去看看?!鄙蛳綇?fù)了呼吸,對喬湛解釋一聲,待他點(diǎn)了頭,便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喬湛望著晃動的珠簾,眸光一暗。 來給沈惜送東西的是喬三夫人的身邊的丫鬟翠蓮。 聽到小丫鬟說她過來,蘭香等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大奶奶這才從春壽堂回來,三夫人也是在的。這才沒多久,三夫人又派人來做什么? 大奶奶發(fā)落了紅纓,潑了三夫人的面子,翠蓮過來定然沒什么好事。 守在門前的蘭香和蘭草不由擔(dān)心,可又不能不通稟。 二人才迎到廊廡上,只見翠蓮親自捧著一個紫檀木雕花的盒子,身后帶著兩個小丫鬟也各捧著一個包袱。 “大奶奶可在?”一向自鳴得意、瞧不起沈惜身邊丫鬟的翠蓮今日的態(tài)度卻有了極大的變化,她和和氣氣的道,“我奉三夫人之命,特來給大奶奶請安!” 蘭香和蘭草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事有反常即為妖,這翠蓮態(tài)度的變化,讓她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喬漪也聽到了動靜,匆匆趕到了沈惜這邊。她悄聲道:“嫂子,是不是三嬸派人來找茬?” 畢竟聽自己嫂子說了壽春堂的事,讓喬三夫人好沒面子,喬三夫人一向跋扈慣了,定然咽不下這口氣。 “要不要讓哥哥……” 正好哥哥在,見了他,便是喬三夫人也得避退幾分,不敢造次。 沈惜笑著搖了搖頭,自信的一笑,道:“放心。我讓她不痛快,她還得感謝我呢!依我看呀,恐怕三嬸這是讓人送謝禮來了?!?/br> 喬漪滿臉的不敢置信,一旁的臘梅和冬梅聽了,也是有些糊涂。 三夫人會給大奶奶送謝禮?她們可是記得,當(dāng)初三夫人便從大奶奶這拿走了好些東西,還有時常過來的三房那兩位嫡出姑娘,也沒少哄著大奶奶給她們東西。 沈惜給她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自己去了堂屋。 當(dāng)翠蓮聽到吩咐進(jìn)去后,行事則是讓人大吃一驚。她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外頭烈日炎炎,她一腦門子汗,臉上竟沒有絲毫等待的不耐。 見了沈惜出來,她滿是討好的意味先給沈惜請了安,隨后把手中的捧著的盒子打開,遞到了沈惜面前。 日光從支起的窗子中斜斜的照了進(jìn)來,恰巧翠蓮打開的匣子內(nèi)里又貼著一面鏡子,那一瞬間,沈惜幾乎被其中流轉(zhuǎn)的璀璨光芒晃花了眼。 一旁的蘭草等人見了,也不由驚嘆一聲。 竟是一整套的赤金紅寶石頭面!只見紅寶石顆顆都色澤極好,個頭又大,最小的一塊也有小指甲蓋大小。沈惜粗粗的打量了一通,做工稱得上精雕細(xì)琢,顯然十分貴重。 “三夫人說了,這套頭面是送給大奶奶的謝禮?!边@樣好的頭面,別說喬三夫人,便是翠蓮遞出去時也有些rou疼。她還記得這紅寶石頭面,就是三夫人的嫡女喬涵要了幾次,三夫人都沒舍得給,今日竟便宜了沈惜!“……那件事,還要請大奶奶幫忙?!?/br> 翠蓮滿腦門子官司,不知今日三夫人中了什么邪。 三夫人從太夫人那里回來時,臉色就陰沉得可怕。坐立不安了好一會兒,才命人找出了這套頭面,又派人開庫房取了些滋補(bǔ)的藥材,打發(fā)自己帶著小丫鬟給大奶奶送來。 她竟不知道一向懦弱無能的大奶奶能幫上三夫人什么忙!值得一向小氣的自家夫人這樣出手大方? 可三夫人沉著臉并不解釋,她不過多問了一句,便劈頭蓋臉挨了一通數(shù)落。 殊不知喬三夫人此時心中對沈惜又恨又怕,她在壽春堂便被太夫人好生訓(xùn)斥了一通,太夫人言語中,頗有她不中用,就要把管家權(quán)交到喬四夫人手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