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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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你也是有頭有臉人家出來的,有話好好說便是,何苦來鬧出這番動靜來。”太夫人定了定神,顯然也是少見這般撒潑的行為,才沒能鎮(zhèn)住場面。 蔣氏見此時永寧侯府的人多,便也不吃眼前虧,放聲大哭道:“誰遇上這事能忍?平日來哄著我給她拿銀子使!如今背了我,竟和外頭那小賤人一起謀劃著,要我早死,好讓出這正房的位置!” 這謀害人性命的罪名可不是能隨便能認的,喬三夫人立即撇清關(guān)系道:“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時,外頭突然傳來了小丫鬟的通稟聲?!昂顮?shù)搅?。?/br> 喬湛來了? 一時間連沈惜都沒猜到他的來意。太夫人更是滿頭霧水,若是看熱鬧,也太巧了罷! 這事鬧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不需要喬湛再做什么。 顯然喬湛不是這么想的。 敢一而再、再而三不消停的欺負他媳婦,他就得喬三夫人就此長教訓(xùn)。 只見一身月白色錦袍的喬湛龍行虎步的進來,他進來后,似是對房中的混亂視而不見。他先是朝著沈惜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便給太夫人和三夫人、四夫人見禮。 “湛哥兒若是沒什么要緊的事,便帶著你媳婦meimei先回去罷?!碧蛉嗣銖姷男α诵?,起碼讓小輩們都走,在這兒開笑話,著實是不妥。 喬湛笑著滿口應(yīng)了。 “孫子今日過來,是來找三嬸的?!眴陶繘]急著走,態(tài)度也是一改先前的冷漠,雖然表情寡淡,好歹溫和了些?!跋雭砣龐鹱钍切㈨?,來您這兒果然沒錯?!?/br> 一向話少的喬湛,如今倒是侃侃而談。 太夫人和喬三夫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惜娘,如今我?guī)湍惆堰@件事辦了,你該怎么謝我?”喬湛點了沈惜的名字,沈惜款款的起身,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喬湛也并沒想她回答,轉(zhuǎn)過頭,對兩人道:“前些日子有個心大的丫鬟,她做的事,說出來只怕污了meimei們的耳朵,便不提了。我一氣之下,想要打死了事,惜娘求情,這才發(fā)落到了莊子上?!?/br> 他這才起頭,沈惜福至心靈,頓時明白了他要說什么。 喬侯爺厲害了,編瞎話之前,還知道把她之前說的話給圓回來,劇情完全能接的上。 看起來他沒說那丫鬟做了什么,可這么一形容,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有木有。再加之先前沈惜投湖的事,大家沒有不明白的。 喬三夫人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臉色驀地慘白。 “后來我才知道,這人竟是三嬸給的。”喬湛難得的聲情并茂,語氣里還帶了些懊惱?!跋镆彩?,還瞞著我做什么?長輩給的,便是阿貓阿狗,我也會另眼相看些,更可況是個人呢?” “這不惜娘才說了實話,我就立刻派人去莊子接人。只是人有些不好,讓她多養(yǎng)了幾日,這才親自帶來給三嬸賠罪?!眴陶啃Σ[瞇的道:“我還得向您賠罪,竟不知這人竟是三嬸的侄女,多有得罪,您且別記恨?!?/br> 他把這一通話都說完,門口的簾子被撩了起來,只見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扶著紅纓,走了進來。 紅纓一進門口哭道:“姑母救我!” 喬三夫人還怎樣,蔣氏先忍不住了。 縱然她臉上有些傷痕,可紅纓那雙妖妖嬈嬈的眉眼,簡直跟那賤人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足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礙于喬湛在前,她到底還是有些顧忌的,眼中放出兇狠之色,卻還沒有上手。 為了消除她的顧慮,喬湛不動聲色的給那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把紅纓推過去,送到喬三夫人面前。 這樣的好機會蔣氏豈會放過? 蔣氏一把揪住紅纓,摁到了喬三夫人身上,那模樣恨不得吃了喬三夫人?!斑€說你沒害死我?這是你哪一位嫂子的女兒?口口聲聲叫你姑母!” 喬三夫人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的都說不出來。 到了這會兒,她和太夫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這一切都是喬湛安排的,擺明了就是為沈惜報仇解恨的。 喬三夫人往沈惜塞的人,間接導(dǎo)致了沈惜出事。如今夫妻兩個好得如膠似漆,喬湛豈會容忍她們這樣的行為? 甚至在之后,喬三夫人又作死的想要拿捏沈惜兩次。 為何蔣氏能如此順利的帶著人暢通無阻的進入到壽春堂,廝打了這么半晌都沒人進來,若是沒人安排好,又怎么如此的順利? 而且喬湛絲毫沒想掩飾他的做法。 他就是要讓她們清楚,這侯府,如今誰所了算。 “都別鬧了!”太夫人眼中閃過憤憤之色,不甘之后,終于歸于平靜。“湛哥兒,你讓人先把蔣氏好生安頓了,這件事,自會給她一個交代?!?/br> 太夫人的話,便是默認一切是喬湛所為。 喬湛勾了勾唇角,眼底并無笑意。他站著沒動,也沒說話。 “如今你三嬸也不適宜再管家了?!碧蛉艘Я艘а?,道:“先前念著惜娘是新媳婦,做不慣這些,便讓她三嬸暫且?guī)椭H缃裣锷碜哟蠛昧?,自是該交到她手上。只是怕她一時不能適應(yīng),便先讓她四嬸帶著她罷?!?/br> 這是太夫人如今能做出的最大限度妥協(xié)。 喬湛這才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開了尊口叫了人進來收拾殘局。 作者有話要說: 惜惜內(nèi)心:喬侯爺在手,宅斗我有~哦也! 第72章 分工 什么是宅斗?這才是真宅斗呀! 沈惜頓時對喬湛佩服得五體投地, 嘆為觀止。原先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在宅斗中了,跟喬湛比起來,完全是小打小鬧, 算不上什么。果然碾壓神馬的, 還是很爽滴! 喬侯爺這一錘定音的氣勢, 宅斗的精髓就在這兒。是斗,不動聲色就贏得了勝利。 可能喬侯爺負責了“斗”,她負責了“宅”? 正在沈惜胡思亂想的時候, 喬湛出聲道:“惜娘,既是太夫人這兒不需要你服侍,你便帶著meimei們先回去罷?!?/br> 這也算是兌現(xiàn)對太夫人的承諾,畢竟都是晚輩,在這里看長輩的笑話終究不好。 雖然方才喬三夫人差不多已經(jīng)把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喬涵和喬沁還有些不放心, 紅著眼眶不想走。喬四夫人倒是還有點大局意識,好歹把兩個姑娘都勸走了。留下的便只有太夫人、喬湛、喬三夫人和蔣氏。 出了壽春堂的門, 喬四夫人便自覺承擔起照顧三房那三個姑娘的責任,讓沈惜帶著喬漪先回去。 “哥哥真厲害!”從甬路前分開后, 喬漪隨著沈惜往榮寧堂走, 喬漪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沈惜笑著點了點頭。 “這兩日就把姣姐兒給接過來罷。”沈惜翹了翹唇角, “大舅母這些日子忙著嫻姐兒的親事, 一時也顧不上姣姐兒,倒不如你們兩個在一處,倒還能做個伴兒。” 喬漪眼底閃過雀躍之色,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負責幫她布置屋子。 東跨院有自己的側(cè)門, 直接通向花園的甬路上,她們兩個住著倒也方便,不必非得走正院。 回了榮寧堂,喬漪興致勃勃的去看屋子,沈惜則是回了正房。松濤院的人今日過來給她請安,她還得安置一番才是。 “大奶奶,衛(wèi)國公府送了帖子過來,請您明日去賞花呢?!彼胚M門,蘭香便興沖沖的遞上了帖子。 沈惜見了蘭香,想起了今日壽春堂的事,不由抿嘴笑了。 倒把蘭香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大奶奶發(fā)笑。她把帖子遞給了沈惜,就仍舊出去做事。 沈惜打開帖子,是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周氏親筆所寫。周氏下了帖子,說是邀請沈惜過去賞蓮花,若是沒事的話,盡可以帶著喬漪一起過去。 似乎衛(wèi)國公府對她有些太熱情了。 先前去衛(wèi)國公府做客,從太夫人到周氏,對她都極是親切。雖說她救了元哥兒,可衛(wèi)國公府的表現(xiàn)不僅僅是感激和重視,還透著親近。 否則已經(jīng)送了好些貴重的禮物,親自登門道謝,又邀請沈惜上門還不算,這才沒多久,又邀請沈惜賞花。 究竟是不是她想多了? 沈惜放下了帖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答應(yīng)下來。 若是平日也就算了,聽喬湛的意思,以后中饋要交到她的手中,她也得早些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才是。同衛(wèi)國公府交好,對永寧侯府只有好處。 她的京中先前并沒有融入世家貴婦的交際圈中,既是衛(wèi)國公府遞出了橄欖枝,她自然識得抬舉。 沈惜還在拿著帖子發(fā)呆時,只聽丫鬟通報道:“侯爺來了?!?/br> 小丫鬟的話音未落,喬湛便自己撩了簾子進來。沈惜忙放下了帖子,笑瞇瞇的迎上去道:“侯爺,您回來了?!?/br> 她請了喬湛在軟榻上坐下,親自捧了茶過來,遞到了喬湛手上。 “今兒倒殷勤了起來?!眴陶恳姺恐袥]有丫鬟在,趁勢把沈惜帶到懷中,挑了挑眉,道:“夫人準備怎么感謝我?” 今日喬湛的舉動,卻是大大出乎了沈惜的意料。 原本她以為喬湛至多就是讓喬三夫人的表哥家里內(nèi)亂一番,好歹波及些到喬三夫人身上,好讓她打消塞人的心思。沒想到喬湛直接讓蔣氏到了永寧侯府鬧,還是當著全侯府女眷的面,讓喬三夫人再也抬不起頭來。 這招簡直是太絕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為沈惜討回了管家的權(quán)利。 其實,沈惜心中明白,先前之所以原主沒能管家,太夫人和喬三夫人的拿捏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事,連喬湛都沒這個心思。 就如喬三夫人所言,若是那時交到原主手中,永寧侯府簡直就要變成承恩伯府的后院了。 這是不是說明,喬湛對她已經(jīng)有些信心了呢? “您沒聽說過一句話么?大恩不言謝?!鄙蛳г噲D靈巧的從喬湛懷中鉆出去,卻無果?!按鬅崽斓模е也幌訜嵫??” 喬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卻沒放開沈惜,在她耳邊低聲道:“那就等夜里,更深露重時,再抱著好了?!?/br> 沈惜被反將一軍,鼓了鼓兩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侯爺,方才的事,怎么解決的?”她忽略掉喬湛望向她的曖昧目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喬湛也不點破,輕笑道:“這是三房的事,我怎么好插手?左右人帶到了,讓她們自己撕擄去罷。我只管別再侯府里鬧出大動靜來,留住臉面便完了。” 還能這樣? 把事情給挑起來鬧大,后來拍拍手就不管了。 也是,興許喬三夫人還得咬牙切齒的謝謝喬湛,若是喬湛真的插手管了,那件事便更加難辦。 沈惜恨不得給喬侯爺點個贊。 “只是你以后恐怕要累些了?!眴陶靠粗蛳?,方才的玩笑之色不見,目光中多了幾分愧疚憐惜?!斑@個家,并不好當。” 他不說,沈惜心中也清楚。 太夫人、喬三夫人一系掌管了這些年的中饋,早就把自己的勢力給滲透進去,盤根錯節(jié)的滋長在整個侯府中。她初次管家,定然是困難重重,處處掣肘。 沈惜卻沒有什么畏難的情緒,她早就知道該有這一日,否則她過得也太窩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