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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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才是正道!” 沈惜才不在乎這些。 “我自是不比三嬸見多識廣。”沈惜臉色透出幾分冷淡,她寒聲道:“您干脆說我失了人心得了?!?/br> 忽然,她話鋒一轉(zhuǎn),目光掃過這些管事婆子們,審視中隱隱透出銳利來。 “倒也好辦。有一個犯糊涂不聽話的,便解決一個。有兩個便解決一雙?!鄙蛳⑽⒁恍?,卻讓人感到森然的寒意?!叭笮〉墓苁吕铮偛恢劣诙际呛康牧T?” 沈惜好大的口氣,竟然說要換了所有不聽她話的人! 有沒有這么赤裸裸威脅人的? 喬三夫人被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她打定了主意要保住錢mama,否則她以后再府中便徹底沒有了話語權。她不相信,沈惜敢讓人往她身上打板子。 “你竟然如此不敬長輩!”喬三夫人預備耍賴到底,她氣急敗壞的道:“縱然你是永寧侯夫人,也沒有無視長輩、踩到長輩頭上的道理!這名聲傳出去,你怎么做人?” 沈惜笑道:“您不必費心?!?/br> 說著,沈惜給蘭香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快把三夫人給扶下去?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 蘭香會意,抱住喬三夫人就往后拽。喬三夫人沒想到沈惜竟真的敢動手,一下子沒防備,便給拖開了。墨煙和長青看準機會,按住了掙扎的錢mama。 沈惜一聲令下。“給我打。” “你個該死的丫鬟,竟敢對我動手?”喬三夫人氣得渾身發(fā)顫。“放肆!我的話都敢不停了?都給我住手!” 喬湛的護衛(wèi)自然只聽沈惜的話,既是沈惜開了口,自然抄起板子毫不留情的往錢mama身上招呼去。伴隨著喬三夫人尖叫聲的,自是只有板子落在身上的悶聲。 板子打在錢mama身上,卻也如同有雙無形的手打了喬三夫人的臉,她頓時面紅耳赤,氣得整個人都要站不穩(wěn)了。 沈惜不為所動,她走到喬三夫人面前,勾唇笑道:“三嬸,您這是何必呢?為了個下人氣壞身子,豈不是得不償失?” 喬三夫人瞪大了眼睛,尖聲道:“沈惜,你別太過分了!一時得意就目中無人,正所謂人有旦夕禍?!?/br> “三嫂,您這是怎么了?”喬四夫人得到消息后便趕緊過來,早有小丫鬟把一切告訴了她,她招呼喬三夫人的丫鬟道:“你們是怎么服侍主子了?三夫人如今身子不好,你們竟也不勸著些?” 見喬四夫人才露面,就是一副幫沈惜說話的樣子,喬三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三嫂,您昨日才說身子不好沒法做交割,如今強撐著起來做什么?”喬四夫人意有所指的道:“府里的事有我和湛哥兒媳婦,你盡管放寬心。三嫂,這也是太夫人的意思。” 無論心中再怎么不情愿,沈惜管家也是太夫人點了頭,原本這事就是因喬三夫人而起,她鬧了這一出,豈不是也在打太夫人的臉? 想到這一層,喬三夫人心中微顫。 沈惜自是不管這么多,喬四夫人出面,未嘗沒有示好的意思,原本她可以裝作不知道的。她能懂得審時度勢,很好。 護衛(wèi)們不比府中小廝,下手自是穩(wěn)準狠,還特意塞了布團,免得錢mama亂叫。 等到護衛(wèi)們打完了二十大板,沈惜對著喬三夫人和喬四夫人略微點了點頭,“既是三嬸已經(jīng)大好,我便不去叨擾了。侄媳還有事,先走一步?!?/br> 那份鎮(zhèn)定、從容,完全無視沒有力氣哭嚎的錢mama和歇斯底里的喬三夫人。 侯府里有頭有臉的管事們站滿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如今府中真是要變天了,三夫人在大奶奶面前竟毫無招架之力。 還沒等喬三夫人回過神來,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淺碧便來傳話。 “三夫人,太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第80章 七夕(上) 壽春堂。 喬三夫人被身邊的丫鬟扶著進了門, 這回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靠兩個丫鬟攙著才能勉強站穩(wěn)。 方才在闔府的管事們她已經(jīng)顏面掃地,更別提又被即刻叫到太夫人院中。太夫人已經(jīng)一定知道今日的事了, 喬三夫人越想越是忐忑, 心中愈發(fā)沒底。 果然她才繞過太夫人房中那座紫檀木的大插屏, 一團白影朝著她飛過來。 喬三夫人慌忙躲閃了一下,那東西摔在了地上,碎了好幾片, 濺起的碎片落到了喬三夫人腳下。她定睛一瞧,才發(fā)現(xiàn)看樣子竟來自一套上好的舊官窯茶具,也是太夫人慣用的。 “蠢貨!”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果不其然,只見太夫人臉上素日慈祥的笑容消失殆盡, 滿臉慍色陰沉得厲害。 喬三夫人雙膝一軟,也不顧地上還有碎片, 即刻便跪了下去。 “讓你暫時把管家權先交到老四媳婦和沈惜手上,誰讓你再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生是非?”太夫人怒不可遏的道:“還把這樣的把柄遞到沈惜的手上!蔣氏那日到底是抓花了你的臉還是打壞了你的腦子!” 從沈惜決定發(fā)落錢mama時, 太夫人便知道了此事。只是太夫人也不愿在此時生事, 雖然暗恨喬三夫人糊涂做了錯事, 可損失了一個錢mama, 倒可以把喬三夫人的錯給壓下去。 誰知她倒跳腳去阻攔喬湛的護衛(wèi)。 這不擺明了是她指使錢mama在沈惜頭一日管家就惹是生非? 就怕她犯傻犯糊涂,自己還特意囑咐過她,只說是暫時交給沈惜,以后再徐徐圖之。后宅的手段多著呢, 就不信喬湛能處處都看顧到。 “娘,媳婦也沒想到會這樣!”喬三夫人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樣被太夫人毫不留情劈頭蓋臉的大罵,還是頭一遭。“媳婦本想著拿到沈惜的錯處,好快點讓她放手管家的事……” 見喬三夫人還敢分辨,太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挑到沈惜的錯處了嗎?”太夫人冷冷的掃過喬三夫人,寒聲道:“倒讓沈惜拿住了你的把柄!當著你的面,當著府中那么多管事的面,把你喬三夫人的人打了一通逐出府去,你就面上有光了?” 喬三夫人臊得無地自容。 才聽到錢mama被沈惜處置時,她簡直氣昏了頭,想都沒想,也忘了自己再裝病,立刻便去了園子。她想著再怎么不濟,沈惜也不敢往她身上打板子。 要是敢打倒好了,她還能趁機告倒沈惜。 她萬萬沒想到,沈惜竟不管不顧,大放厥詞不說,還讓蘭香直接把她抱住帶走,當著她的面,狠狠的打了錢mama板子。 那么多人都看著…… “若不是老四媳婦攔著,你還預備在侄媳婦面前撒潑不成?”太夫人死死的盯著喬三夫人,恨得牙根癢癢。 聽太夫人提起喬四夫人,她頓時覺得委屈極了?!澳?,您可得提防四弟妹,依我看四弟妹已經(jīng)被沈惜給收買了。竟跟沈惜一個鼻孔出氣,不說幫著我,還落井下石!” “原先我就讓你把事情交割給老四媳婦,讓沈惜插手得越少越好。你是怎么做的?”太夫人從未想到過,喬三夫人是這樣的又蠢又壞,竟還想給喬四夫人也使絆子。 無奈之下,接管到一半的喬四夫人,只得知會了沈惜。 喬三夫人想到自己裝病恐怕太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訕訕的道:“媳婦一時心急,就——” “你還抱怨起老四媳婦?今日若不是她攔著你,你指不定說出什么混賬話來,那么多人都聽著看著,到時候喬湛若是跟你計較起來,你有幾張嘴能說清?” 喬三夫人不敢再出聲。 “從今后,你就在秋水院好好養(yǎng)病,也不必出門了?!碧蛉瞬还軉倘蛉舜篌@失色的臉,轉(zhuǎn)身進了里屋?!澳慊厝チT,我也乏了。” 不僅奪了她的權,還要禁足她? 喬三夫人無聲的張了張嘴,徹底軟到在地上。 ****** 沈惜回到榮寧堂時,不見喬漪和方姣的身影。才要問時,只見喬湛從里屋走出來。 “侯爺,您怎么回來了?”往常喬湛都不在家里用午飯的,今兒還未到午飯時,喬湛出現(xiàn)在家中,實屬罕見。 喬湛拉著沈惜的手在軟榻上坐下,微微笑道:“今兒夫人辦了件大事,這不回來給夫人慶功來了?” 原來喬湛今日不放心,便早些下衙回府,果然出了事。只是他聽了白芍的講述,覺得沈惜有能力鎮(zhèn)得住,便沒有露面。若是想讓府中的那些積年在侯府中辦事的管事們心服口服,非得沈惜自己來不可。 他倒是能替沈惜擺平,可沈惜也不一定希望這樣。 果然他沒有猜錯,沈惜這次開局漂亮。 喬三夫人本意是想刁難沈惜,卻不承想被沈惜利用,絕地反擊,讓喬三夫人折損了力量,還顏面盡失。 便是太夫人也挑剔不出沈惜的錯處來,還得好言安撫沈惜,訓斥喬三夫人。 “不過是仗著侯爺?shù)耐麅毫T了。”沈惜了然,她身邊的事都逃不過喬湛的眼睛,索性她大大方方的道:“還有侯爺給的人手?!?/br> 這次勝了,平心而論并不是她多聰明,不過憑著權勢碾壓罷了。有錢有權有人,何愁底下的人不聽話? 看她坦然鎮(zhèn)定的神色中,到底帶了點巴巴的期待,意意思思的求夸獎。喬湛目光柔軟,笑容溫柔的道:“惜惜真厲害。” “厲害什么呀?!鄙蛳樕⒓t,眼中卻是亮晶晶的,帶著點笑意?!澳斘覜]聽見呀,三嬸還嘟嘟囔囔的,什么就是我仗著你的勢,如今腰桿子硬了了云云?!?/br> 喬湛聞言,卻是眸色一暗,長臂一伸把沈惜帶到他的懷中。壓低了聲音,輕笑道:“她是胡說。我只會讓你腰桿兒發(fā)軟……” 前半句還正經(jīng),后半句卻全然都是曖昧。 沈惜如玉的面龐上頓時飛滿紅霞,掙扎著要從喬湛懷中出來。 “我跟您說正事呢!”沈惜抬眸瞪了他一眼,可那雙多情嫵媚的杏眼看過來,卻只讓人覺得這是含羞帶怯的撒嬌?!澳鷣y說什么呀?” 喬湛清了清嗓子,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閃爍著調(diào)侃的笑意:“我是不是胡說,惜惜難道還不清楚么?” 說著,他的大手緩緩向下,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若是你還沒想起來……”喬湛瞇了瞇眼睛,罕見的壞笑道:“為夫還是很樂意幫你回憶一下?!?/br> “喬湛!”沈惜的臉一路紅到了脖頸,除了在床上被欺負狠了,她還很少叫喬湛的名字。這青天白日的,還是頭一遭。 喬侯爺怕媳婦真的被他惹惱了,見好就收,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討了個吻,便放過了她。 雖是喬湛放開了她,可房中曖昧的氣氛卻在持續(xù)升溫。 “方才周jiejie——” “七月七那日——” 兩個人都想打破沉默,卻不防同時開了口,兩人不由相視一笑,喬湛示意沈惜先說。 “周jiejie帶著元哥兒過來,商量認親那日請的賓客?!鄙蛳Оl(fā)燙的臉頰熱度終于稍稍減退了些,她理順了呼吸,方才道:“周jiejie的意思是,咱們侯府和承恩伯府的人都請?!?/br> 喬湛點了點頭。 “她說得很是,到時候我讓人幫你下帖子。” 衛(wèi)國公府熱熱鬧鬧的辦上一場,顯然只是為了抬舉沈惜。雖說她已經(jīng)侯夫人,可終究出身差了些被人詬病。這樣聲勢浩大的認干親,在京中也是少見的。 沈惜忽然想到她還有所謂的養(yǎng)父母、哥哥,若是被他們知道——沈惜不由皺了皺眉。 喬湛卻是一眼猜到她所想,放柔了聲音道:“惜惜,別擔心?!?/br> “您知道我想什么?”沈惜奇道,自己分明什么都還沒說呀。 喬湛微微頷首,道:“你的養(yǎng)父母和哥哥,他們沒法子來搗亂?!?/br> 沈惜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如今他們被劉氏看管著,只聽劉氏的吩咐,倒不知道喬湛怎么搞定他們?!澳朐趺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