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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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敘盯著她,如一只饑渴的野獸:“餓了?!?/br> 裴練云微微張唇,話沒出口卻突然見他轉(zhuǎn)身擋在自己面前。 東方敘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找死么?” 望著對面真元鼓蕩的卓海煙,裴練云面無表情地將東方敘扯到自己身后。 “仙道貴生,鬼道貴終?!彼┝艘谎圩约彝降?,“你妄言什么?” “你還是要和我動手?”這話則是她對卓海煙說的。 對方身上的金丹后期境界威壓全開,直逼裴練云,居然是要開打的節(jié)奏。 接連被無視,卓海煙已經(jīng)完全沒了好臉色,鐵青著臉,一臉冷意:“既然玉清宗宗主不懂管教門下弟子,就讓我這個外人來替他管教管教。” 東方敘目中寒光微閃,卻被裴練云拂袖推出老遠。 “娘——” “師叔——” 滄溟宗的弟子們勸阻不及,卓海煙沖動之下,直接將隨身攜帶的所有攻擊符篆拋了出去,根本不再在乎是否在別人宗門的大殿之內(nèi)。 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教訓(xùn)玉清宗這個囂張的弟子。 裴練云話不多說,雙指并攏,凌空打出數(shù)道法印一一接下。 讓卓海煙郁悶的是,那些威力巨大的攻擊符篆,哪怕將大殿內(nèi)的無數(shù)擺設(shè)給損毀,無比堅硬、受禁制保護的青石地面都開始龜裂,也沒有傷及裴練云半分。 裴練云的修為看起來仍舊是金丹中期,可戰(zhàn)斗技巧卻非常純熟,知道如何在混亂的攻勢中抓住要害,一點點攻破。她動作極快,真元又渾厚,好像無窮無盡,卓海煙根本抓不住她,半空中只殘留一道道靚麗的紅色殘影。 只是躲開和破解也就算了,讓卓海煙極為郁悶的是,裴練云還不忘抽空對身后的弟子講解破解之法。 東方敘起初還會觀望一番,漸漸的,到后來干脆打起了呵欠。 直到最后一張符篆被毀,卓海煙渾身冷汗直冒,死死盯著裴練云,手在長袖里緊緊攥緊成了拳頭,保持著兩人的安全距離。 殿內(nèi)的一片喜慶的紅色幾乎被兩人毀之殆盡,到處一片狼藉。 裴練云臉上卻沒有絲毫愧疚神色。 這雙修大典還沒舉辦就搞成這樣,卓海煙心里都想哭了,面上只得煞有介事地咬牙道:“前輩承讓!” 只有把裴練云當成隱藏實力的修士,卓海煙才能找回幾分自己的面子。 但是裴練云一般來說不知道怎么給人面子。 她擺手:“我還不到元嬰期,算不上什么前輩。” 卓海煙就差沒一口血吐出來。 一定是故意的,她越發(fā)堅定裴練云是玉清宗派來為難她們母女的! 然而裴練云此刻還不忘對身旁的東方敘說道:“你看,打不過就馬上服軟,這樣才不會吃虧。” 東方敘眼底堆笑,撩起眼皮瞅了眼臉色鐵青的卓海煙,緩緩地附和:“弟子受教。” “娘……”卓雅竹伸手拉住母親揣緊拳頭的手,輕輕地搖頭。 想起滄溟宗宗主的交代,卓海煙一口氣忍了下去,只留滿臉惱怒。 見對方真的不再攻擊,手癢想練手的裴練云失去了靶子,頓時沒興趣再待下去。 她環(huán)視大殿,里面沒有平日里供奉的靈茶靈果,來這里給東方敘順些好東西回去的美好愿望怕是又要泡湯了。她更是顯得興趣缺缺:“阿敘,走,我?guī)闳フ页缘摹!?/br> 東方敘手指一動,眾目睽睽之下,輕笑著反手握住她的皓腕,身子還往她身側(cè)靠了靠。 裴練云嫌棄地瞥著兩人交握的手。 想起出門前他的沐浴梳洗,她才沒有直接把他給丟到殿門外去。 就在這時,裴練云卻被那一身紅色嫁衣的卓雅竹給攔住。 “你……你知道奚道友去了哪里嗎?” 卓雅竹聲音清軟,干凈純粹,滿臉擔憂不似作假。 裴練云還未答,卓雅竹的美目里已經(jīng)溢滿淚水。 “若是奚道友不愿意和我結(jié)為雙修道侶,我……我也沒關(guān)系,只是我聽說他因此事閉關(guān),現(xiàn)在又遲遲沒有出現(xiàn),有些擔心他修煉是否出了什么岔子……”卓雅竹說著,竟是兩行清淚滾落下來。 裴練云在修仙門派長大,很久沒見過女修如凡人的女子那樣,弱不禁風的模樣,說掉眼淚,那眼淚簡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往下滾落。她看得有些心煩,面無表情地走到卓雅竹面前,伸手。 卓雅竹一聲驚呼。 卓海煙差點又凝聚起法術(shù)。 可裴練云根本什么也沒做,動作有些粗魯?shù)乩鹱垦胖竦囊滦?,胡亂在對方臉上抹了一把。 對著卓雅竹詫異的淚臉,裴練云淡漠的聲音難得多了些溫和的起伏:“哭什么,人又沒死?!?/br> 卓雅竹微怔,隨后一把握住裴練云的手:“你見過他?” 裴練云默默地盯著對方那沾滿眼淚的手,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 東方敘知她好潔凈,伸手,從懷里取了方巾,輕擦裴練云的手。 裴練云視線掃過,那方巾便是前幾日她給他拭汗那塊,她指尖動了動,表情略糾結(jié),但沒有拒絕東方敘的動作。 卓雅竹還滿眼期待地望著裴練云:“你真的見過他?” 裴練云對上那雙水靈清純的眼睛,久遠到她有些記不清的回憶里,似乎也有那樣的一個人,她心底某處軟了下來,認真地想了想,回憶道:“前些日子山桃成熟的時候,他還帶了果子酒來看我,和我對飲了三天。我不太記得準確的時間,大約就是一個多月前?!?/br> 她如此一說,其他女修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更加復(fù)雜了。 滄溟宗的人在這里久候人未至,忍不住外出偷偷打聽一番消息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 原來卓雅竹本來十年前就應(yīng)該和奚皓軒舉辦雙修大典,卻礙于玉清宗內(nèi)門某個愛慕奚皓軒的女弟子阻擾,不得不拖延到現(xiàn)在。 據(jù)說當初聽聞定了奚皓軒作為卓雅竹的雙修道侶時,那女弟子大鬧了一番,不顧廉恥、自暴自棄和幾個男修一起雙修,沒想到最后鬧出了人命,幾位修為高深的男修都在一夜之間魂斷當場。 而奚皓軒遲遲沒有露面,明著是不接受師門這樣的安排,暗地里卻是礙于那個女弟子,怕她知道自己仍舊會和卓雅竹結(jié)為道侶而再次大鬧宗門,才一直躲著她。 那個女弟子的名字就是…… “莫非你就是裴練云?”卓海煙扭頭,滿眼厭惡。 第6章 章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萌主的地雷,么么噠你們(づ ̄ 3 ̄)づ】 只只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50419 12:58:13 繼續(xù)求評論、收藏~~ →_→劇情開始展開啦,大家不來猜猜后文么 從裴練云處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卓雅竹默默地后退一步。 起初只覺得這個女修衣著色調(diào)張揚,半點不像素凈為主的玉清宗弟子。然而現(xiàn)在,卓雅竹覺得裴練云的一切行為都多了深意。 是了,十年前裴練云只是聽聞奚皓軒要雙修,就鬧出人命,而現(xiàn)在…… 卓雅竹看了眼殿內(nèi)滿目狼藉的地面,更加篤定裴練云的意圖。 裴練云是不會愿意奚皓軒舉辦雙修大典的,這次連大典現(xiàn)場都破壞了。 這么想的時候,卓雅竹好像全然忘記了,最初是自己母親動的手。便是想起,她或許也會認為,卓海煙動手是受了裴練云故意的挑釁吧。 卓雅竹抬眸望著裴練云精致炫目的華美容顏,心里無比苦澀,她的體質(zhì),注定了是男人的玩物。沒有被強者占有,被魔道利用,能安安靜靜的找一個不錯的男修結(jié)為道侶已是不易,更何況她心里真的有奚皓軒這個人呢。 她想要見奚皓軒一面都那么難,可奚皓軒卻愿意和裴練云月下對飲,無比逍遙自在。 奚皓軒他也一定……是傾心于裴練云的吧。 也是,裴練云那么美,美到就算是女人看著,也無法移開視線。 那么自己的愛慕和思念呢…… 眼見女兒的神色驟變,難過和哀傷都寫在了臉上,卓海煙暗道裴練云果然好手段,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刺到對方的心底去了。 今日明明是女兒的雙修大典,全滄溟宗和玉清宗都知道,可裴練云居然穿了如此鮮艷幾近嫁衣的服飾來,真是打定了主意來示威的??! 可惜現(xiàn)在少宗主不在,這裴練云首席弟子的稱號不是虛名,如此厲害,真要對女兒下手做什么,可就沒人能阻止了。 “雅竹莫怕,這一次,娘一定不讓你的事再受阻擾?!弊亢熒锨耙徊?,要把女兒拉到身后護著。 卓雅竹輕輕地搖頭,推開了母親的手。 她想要勇敢地平視裴練云,可就算她挺直了身板,裴練云還是比她高很多,讓她不得不仰視裴練云。 裴練云身姿妙曼,容貌又是極美,讓她在一眾可稱絕色的女修中,都是耀眼奪目的存在。卓雅竹唇色有些發(fā)白,頓覺自己和裴練云相比,猶如云泥之別的時候,她突然移開視線,不想再看見裴練云的臉。 本來裴練云就不是什么心思細膩之人,卓家母女一會兒叫住她,一會兒又沉默不說話,現(xiàn)在沉默壓抑的氛圍讓她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 卓雅竹本身還沉浸在自己的憂思中,沒料到眼底驀地出現(xiàn)一只纖細如玉的手。 她的衣領(lǐng)已被裴練云捏在手里。 “你可是有話跟我說?”裴練云的神識直接逼入了卓雅竹意念中。 卓雅竹沉默片刻,輕輕吐出一個字:“是?!?/br> 殿中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裴練云雙指閉攏,默念了一道晦澀的法訣,本命之火陡然將她和卓雅竹包裹其中。 卓海煙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凄厲地叫出聲來:“留下我女兒的命!” 但裴練云施術(shù)過程太快,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動手,升起的火焰就從原地消失,沒了蹤影。 卓雅竹身處火焰之中,沒來得及驚呼,就跌入溫香綿軟的女子懷中。 縱使她如何想,也沒料到自己就這樣被裴練云給粗暴地劫走了。 這么多年來,卓雅竹還是第一次被人從自己母親眼皮底下大咧咧地帶走。她本來應(yīng)該害怕,可轉(zhuǎn)眼頓時滿臉通紅。 裴練云攬著她腰的手,五指往上托了托,竟是握住了她的胸。 “你!你……”卓雅竹又羞又惱,連話都說不出來。 東方敘單手捂臉,不忍直視。 又來了,這是襲胸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