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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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才良披著衣衫趕過來,問:“上師,出了什么事?” 阿珠那目露兇光,咬牙:“關(guān)你屁事,滾!” “可是……”閔才良掃了一眼庭院中的慘狀,打理多年的園林植被只剩下一地殘渣。 阿珠那在夜色中露出陰測測的冷笑:“格老子再廢話就殺你家,全部煉成干尸!” 閔才良連忙躬身賠笑道:“是,我馬上滾,上師息怒,息怒……” 次日清晨,早飯時間,阿珠那聽閔才良的家仆議論。昨日幾個管事家留宿的上師都出了事,十個有六個失蹤,急得那些管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眼見奇寶會就要開始,管事的背后沒有上師撐腰,很難為自己謀得更多利益。 嘴里咬了塊桂花糕的阿珠那,眼睛一轉(zhuǎn),趁著東方敘走出房間,端著碗坐到了裴練云旁邊。 她撐著額角,歪著腦袋看裴練云:“你早知道對不對,所以才暗中和我換房間?” 雖然是閔才良專門根據(jù)修士的要求,準(zhǔn)備的糕點和清茶,但裴練云吃得極少。 她正用雙箸夾著半截蜂蜜紅棗米糕,一點點地咬著,動作斯文優(yōu)雅,聞言反問:“知道什么?” “就是進(jìn)入古蘭城的魔修必然會失蹤。三百年前,我附近有個綠毛道人,元嬰初期,打了古蘭城內(nèi)那些長壽普通人的主意,進(jìn)了城,就再也沒出來;還有兩百年前,有個玉面郎君,追著逃跑的爐鼎進(jìn)了古蘭城,他可是馬上就要進(jìn)入分神期的,結(jié)果也是一去不回,還有……” 裴練云彈了塊米糕,直接封住了阿珠那喋喋不休的嘴。 阿珠那鼓著腮幫子,咽了好幾次才把嘴里塞滿的東西給咽下去。 這邊她安靜了,裴練云才抿了口清茶:“你還在,說明傳聞不是皆可信的。” 她說著,突然問:“既然你擔(dān)心傳聞成真,為何不告訴我?” 阿珠那哪里敢說自己本來不想透露這事給裴練云,心想他們?nèi)舨恢橹说溃瑬|方敘失蹤的話,自己就可以趁機跑路了。她活了五百年,根本不想這樣憋屈的受制于人。 只可惜,昨天被攻擊的是她自己。 她一口氣灌了大口茶下肚,掩了自己的小心思,對著裴練云媚笑:“怎么告訴你?你也說了,這是個傳聞。我乃魔修,你是仙家弟子,我說的話,你會真信?這事本就古怪,天下之大,哪有魔修進(jìn)入凡人城市就要失蹤的道理,又不是什么開啟的秘境,有詭異的禁制。” 裴練云同意她的話,點頭嗯了一聲。 阿珠那嘟著嘴,捏碎了掌心的糕點,頗為不滿:“早知道你跟我換房間是為了抓那家伙,我也來幫忙。免得放跑了,弄得我一晚上睡不著,白天還提心吊膽?!?/br> 裴練云見不慣阿珠那撒了滿桌的食物殘渣,本來就薄的胃口頓時沒了。 她放下手里的吃食,淡淡地道:“不放他離開,怎知道他在哪里?!?/br> 阿珠那意識到裴練云可能還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暗罵仙修的裝模作樣,不免嘀咕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而且還是沖著那家伙來的。” 她說著,突然念頭一轉(zhuǎn),瞪大了眼睛看向裴練云:“你并不是想要我給你當(dāng)護(hù)衛(wèi)?” 裴練云:“我何時說過?” “難道你訂下三個月之期,其實是為了讓我跟在你身邊,給你當(dāng)誘餌?” 裴練云不否認(rèn)。 阿珠那突然神色認(rèn)真地看向裴練云:“你瞞著我讓我半點準(zhǔn)備都沒有,若是我真的失蹤或者死了,你要不要有點愧疚?” 裴練云也同樣認(rèn)真地看向阿珠那:“難道我要告訴你實情讓你跑路?” 四目相對,阿珠那咬牙:“你們修仙的怎么可以這么卑鄙?” 裴練云無比坦然地道:“何必在意這些小事?!?/br> 阿珠那瞬間覺得自己和裴練云相比,好像變純良了,順便也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了新的認(rèn)識。 “你沒對我動其他手腳吧?”她突然有些不放心,仔細(xì)檢查起自己身上的法印。 裴練云拍了拍阿珠那的肩頭:“慢慢檢查。” 阿珠那心里一抖,更加糾結(jié)了。 那裴練云明明只是個金丹中期的仙修,為何她在其面前,總是有種憋屈的無力感! 裴練云走出房門,東方敘正好回來。 他遞上一塊玉牌,說:“師父要這個?” 裴練云查看了一眼玉牌里留的信息,用秘法回了信息后,交給東方敘:“放回原處?!?/br> 第20章 章二十 作者有話要說: →_→男主每章都努力刷存在感中~~ 繼續(xù)打滾求花花~喜歡討論劇情啥的,不要大意的都上吧~哈哈哈 閔才良來邀請阿珠那一同出門的時候,她還滿臉肅色的站在房間里,雙手上上下下不斷地自摸全身。 她本就有幾分姿色,身體擺動間銀鈴作響,衣袂飄飛,那千嬌百媚之姿,直把閔才良看得嗓子干啞,越發(fā)覺得上師的癖好不是他等凡人可以猜透的。 “上師,請?!遍h才良站立許久才尷尬出聲。 阿珠那瞥了眼安靜坐在一邊打坐靜養(yǎng)的裴練云,總算放棄了尋找裴練云有可能暗下的其他小手段,清了清嗓子,把派頭擺足,這才扭著腰,招了她的干尸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城主府邸而去。 古蘭城城主是典型的南疆人,身材較為矮小,眉眼也不夠挺立。不過以他一百七十多歲之齡,還保持在尋常人四十歲的壯年模樣,也足夠讓人羨慕了。 男人年齡越長,只要有能力有心,那后代子嗣便足夠多。 裴練云走進(jìn)奇寶會的竹樓,就見到了不下三十個和城主模樣相似的人,年齡大小差異巨大,有的已經(jīng)開始幫著招待賓客,有的還手抓著竹編蜻蜓笑鬧著到處跑。 竹樓有四層,正中是庭院大小的天井,可以讓竹樓上的所有人都看見正中的景象。 閔才良雖然因為在中原做行商耽誤了,沒有請到許多上師,但從昨晚事件之后,身邊還留有上師的他,自然得到了最佳的禮遇位置,竹樓二層。這里既可以觀賞天井中待會要展示的寶貝,又不至于距離太近視野不清晰。 眾人落座,城主便攜夫人大方走出。 他小妾甚多,夫人倒只有兩位。原配在百年前病逝,這位繼室也和古蘭城中人一樣,一百多歲看起來依舊花容月貌。 城主說了幾句開場話,便拉了身后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出來介紹:“本次奇寶會是我義子的主意,全部事宜也由他來打理?!?/br> 那青年對著四方拱手,行止頗有風(fēng)度,名字卻略顯俗氣,自稱方大山。 阿珠那坐在二樓的扶欄邊,翹著腳,視線卻在方大山和裴練云之間來回打量。 “我怎么覺得他好像在對你眨眼?”她問。 閔才良仍舊把裴練云當(dāng)做一具好看的尸體,聞言笑道:“上師煉制的尸體美貌絕倫,任誰都會多看幾眼的?!?/br> 阿珠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是想聽他的回答。 可裴練云根本沒有理她。 這邊東方敘正在給裴練云沏茶,她本來就講究,入口的東西沒有經(jīng)過他的手,她是絕對不會沾的,但這不影響他隨時觀察周圍。 不用裴練云回答,他就知阿珠那說的不假,那模樣好看的青年方大山,視線每每經(jīng)過這邊的時候,總會對裴練云眨眼。 就在這時,有城主的家仆端了土質(zhì)燒瓶,恭敬有禮的放在了裴練云面前。 東方敘的手一頓,雙目微微瞇起。 閔才良奇怪地問:“這是?” “方爺說了,瓶中酒贈予這位上師?!?/br> 家仆說著,稍微打開了一點燒瓶的封蓋,一股濃郁、美妙的味道立刻飄出來。 阿珠那眼睛一亮,她還從未聞到過這樣的好酒味道! 連同旁邊坐著的其他管事邀請的上師,都忍不住側(cè)眸打量,鼻子不斷吸著味道。 “這是什么酒,我怎么不知道南疆還有這種酒?”阿珠那咽了咽口水,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那個看似簡陋的燒瓶上。 “此酒乃方爺親自釀制,取名醉仙。” 阿珠那深吸了一口,贊道:“醉仙?不錯,這種香氣,連仙人也會忍不??!” 裴練云的目光也微微閃動。 東方敘知道她好酒,衣袖不著痕跡地?fù)趿怂蛄孔硐删频囊暰€,遞上清茶:“師父,沏好了?!?/br> “阿敘。”裴練云難得聲音綿軟。 東方敘最為頭疼她的酒品,時時刻刻都可以讓他體驗什么叫身在天堂心在地獄,因此在這方面,他絕不想讓步。 “想都別想?!?/br> 他直接邁步,衣擺掀起,坐到了裴練云和桌子之間。 裴練云視線受阻,挺直了背脊,身體不禁微微偏向他。 東方敘側(cè)首,身體一偏,她剛好倒入他懷里。 他扶住她的手臂,尾音上揚地喚她:“師父——” 裴練云抬頭,正對上他幽深的黑眸。 她的心跳突然失了常,蕩起一絲漣漪。 真是從前日開始,她就各種不對勁。 裴練云主動移開視線,面無表情地伸手,青蔥細(xì)指探向東方敘準(zhǔn)備的茶杯。 沒料到中途她手指一偏,還是摸向了那醉仙酒。 東方敘咬牙:“師父?!?/br> 他正要按住她的手,卻見家仆又把那酒端了起來。 另一邊的阿珠那同樣沒有摸到那燒瓶。 阿珠那頓時不高興了:“干什么?不是說了給我,又要拿回去?” 家仆躬身致歉:“方爺說了,若是上師喜歡,還請賜予一點小玩意兒,畢竟他釀酒不易。” “哼!”阿珠那冷哼一聲,“我不給又如何?” 家仆將瓶蓋重新封上,認(rèn)真地道:“方爺說了,他是個俗人,就想拿酒換點小玩意兒,換不到的話,還不如自己喝了?!?/br> 見家仆真的邁步要走,阿珠那五指張開,真元立刻凝聚起來。 她本就是魔修,想要的東西何必考慮太多,搶過來便是。 正要動手,她卻收到了東方敘警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