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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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東方敘雙眼瞇起,目光陰沉下來:“與我何干?” 奚皓軒定定地看著東方敘:“我只是想,玄陰魔尊那種高傲的人,就算活著,不至于為了一個女人,失了分寸?!?/br> 東方敘自然感覺到他話里的鋒芒,更多的感覺,卻是對裴練云的關(guān)切之意。他身上的冷意像揮舞飄落的白雪,輕輕落地融化。 皎白月色下的東方敘,豐神俊朗,長身修立,沉默一瞬,他突然輕飄飄一笑:“世間事,逃不過一個因果。若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待如何,替天行道,鏟除邪魔?” “昆侖上下都奈何不了他,我一個分神期修士,能把魔尊如何?難道我要傻傻的聯(lián)絡(luò)各宗派圍剿他。”奚皓軒持酒壺,遙舉起和東方敘碰了碰,“他不在昆侖主動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何必招惹?” 東方敘冷冷地笑。 奚皓軒也不介意對方的冷淡,盯著手里的酒壺:“我只是好奇以他張揚的做事風(fēng)格,不該這么低調(diào),莫非他本就為了那個女人的秘密而來?” 東方敘根本沒打算和奚皓軒喝酒,不為所動:“每個人都有秘密,或者你,或者我,在沒有弄清楚之前,秘密的價值有多大,誰知道?”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秘密,難道是為了這昆侖萬年的秘境之地?” 奚皓軒仰頭灌了好幾大口酒,呵呵地笑了起來。 東方敘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我乖女兒的小徒弟,”奚皓軒一笑,年輕的臉龐上顯露出滄桑冷肅,“萬年時間,對大道而言,不過轉(zhuǎn)瞬,但對人世間來說,卻極為漫長。我雖不才,卻也知曉,在那么多的時間里都沒有被找到的東西,或許根本就不存在?!?/br> 東方敘蹙眉。 奚皓軒卻不等東方敘回答,笑著直接御劍而走,空留瘋癲和尚般的念唱在原地回蕩。 “所欲皆是鏡中花,所求亦是水中月,執(zhí)念不放,大道不顯?!?/br> 裴練云帶著食物回來時,見東方敘居然裹著被子蜷在墻角。饒是她不是個敏感細心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老子超級不爽”的氣息。 她走到他跟前,一把掀開被子扔到一旁:“先吃東西,你不是餓了?” 東方敘背對著她,沉默不語。 裴練云盯著他半晌,在床鋪邊坐下,素手抬起,撫上了他的腦袋。 她的手纖細微涼,緊貼他的黑發(fā),動作輕柔。 東方敘終于轉(zhuǎn)身,鳳眸直勾勾地對著她:“對師父而言,弟子就那么像靈獸?” 被他戳中心事的裴練云,頂著面癱臉的優(yōu)勢,絕對不會心虛地承認她剛才“順毛”的動作。她面無表情地打開身邊的食盒,捏起一塊栗子瓊糕放到他嘴邊:“張嘴!” 東方敘被食物堵了嘴,干脆地翻身,撲在裴練云腿上嚼著。 裴練云眉梢動了動,死死盯著東方敘的唇角,打著只要他敢掉落一點食物殘渣就馬上把他扔出去的打算。 好在他吃相一直都很好,把她帶的東西吃完了,喝了靈茶清口,都沒有讓半滴茶水灑在裴練云身上。 裴練云趁著這個空隙,當(dāng)然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徒弟。 “奚皓軒那個人最喜歡騙人東西,以后他再找你,不要上當(dāng)被他給賣了……” “弟子記下了?!睎|方敘突然撐起手臂,仰頭在她唇角落下輕吻。 裴練云完全沒有閃躲,臉色都沒有變,還在嘀嘀咕咕地叨念:“他拿你當(dāng)誘餌,騙的那些傀儡下次要想辦法拿回來……” 東方敘雙眼一瞇,抱住了她,伸手從她衣襟里探進去,牙齒咬著她的耳垂:“師父就那么在意他?” 裴練云雙眼圓瞪:“怎么能不在意?你打算吃悶虧?” 東方敘稍一使勁,就將她壓倒在床。 裴練云仰躺著與他對視,沒有掙扎反抗。 他埋頭,用唇貼著她的臉頰,聲音暗啞魅惑,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邊:“弟子吃了虧,師父怎么補償?” 裴練云睜著眼,臉上沒什么表情,身體卻突然熱了起來。 剛才被他親吻過的腳踝,似乎又癢癢麻麻的,小簇的火焰,正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勢頭,將她全身點燃。 他明明沒有清楚表達出意思,但她就莫名的懂了。 “阿敘又想要雙修?”她問。 東方敘的手已經(jīng)從她衣衫里,探到了肚兜的帶子,拉扯著松開了里面的束縛。 他低低地笑著:“是啊,師父要幫我?!?/br> 就像是故意使壞一般,他說著,又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低語:“這里不是草屋,沒有師父的禁制,屋內(nèi)的人或許很快就要回來找弟子了……” 他的話,果然讓裴練云平靜的心跳陡然加速。 這種偷偷摸摸隨時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感覺…… 裴練云雙頰頓時紅如云霞。在他拉開她的衣襟,沿著鎖骨往下吻去后,她平靜的雙眸也不由自主地失了神,凝著水潤的媚。 她心里一邊克制著享受和他纏綿的異樣舒服感覺,一邊默念靜心凝氣的法訣。上次她忘記催動真元,這次萬不能這般。 可惜,當(dāng)他刺入她的身體,契合的極致感覺,又讓她身不由己起來。她扶著他的肩頭,不斷挺腰迎向他,從輕盈變得激烈,久久纏綿,直到夜色漸濃。 裴練云的身體就要化成一灘水的柔軟時,終于想起催動真元。 她真元一動,體內(nèi)頓時出現(xiàn)了異樣。 東方敘沒料到她還能保持理性和冷靜。 他眼眸頓時一緊,及時從她體內(nèi)抽身,沒讓她體內(nèi)狂涌的力量進入自己的身體。 他跪坐在她雙腿之間,汗水順著額角無聲流淌,眼眸是壓抑的血紅。 裴練云又暈了過去,她并不能承受身體被開發(fā)時,體內(nèi)強大到恐怖的力量。 那些力量一旦被激發(fā),就蠢蠢欲動,如翻滾的巖漿,誓要突破她脆弱的身體軀殼! 就在裴練云肌膚表面那圈圈古老的符文被力量撐到極致,欲破體而出時,東方敘咬破舌尖,以精血為介,強行以血印禁制符咒打入她體內(nèi)。 血印幫助鎮(zhèn)壓了裴練云的失控的力量,同時也幾乎奪走了東方敘三分之一的精血。 他打入最后一個法訣入印記中后,臉色蒼白如紙。 “想要你,真是不容易啊……”東方敘唇邊掛著慘淡的笑,俯身親吻裴練云的唇。 執(zhí)念不放又如何,大道不顯又如何,他想要的東西,絕對會弄到手! 與東方敘同屋的弟子,整整一晚都沒能回去。 他們被人找到的時候,全部躺在膳房的角落里,抱著新釀好的靈酒醉的一塌糊涂。 因為這些飽含丹藥藥力的靈酒是為神煉門門主準備,蕭紫珞發(fā)怒,少不得將這幾人罰去和奚皓軒一起禁閉。 而接下來的幾天,遵守藥堂長老命令,尋東方敘過去的弟子,總是接二連三地出各種狀況,禁閉之地,幾乎全被藥堂的人給占滿了。 藥堂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用腳趾頭想,他都能猜到不是裴練云做了什么,便是奚皓軒做了什么!礙于身份,他又不方便親自去找東方敘的麻煩,只能默默在暗中咬牙。 裴練云不知道自己又被這老頭給記掛在心上了。 她白天在丹房里慢慢地添加藥材和礦石原料煉丹,晚上待聚靈陣法溫養(yǎng)爐鼎的時候,她少不得又要去東方敘那邊,幫著他提升修為。 雙修之道,比起丹藥來得更快,她這段時間以自己為爐鼎養(yǎng)自家小徒弟,倒是看見了明顯的效果。 眼見著他修為的提升,裴練云對于筑基丹效果的信心更足。 筑基丹畢竟也只是藥物,能把徘徊在境界門口的人推一把,讓其順利突破那道門檻,但也不是百分之百保證服用后就一定有效果。 所以服藥之人越是臨近突破,服用后的效果越好。 唯一有個讓她頭疼的問題。 她和東方敘不是每次都雙修成功,很多時候她會沉浸在那種身體糾纏的愉悅中不能自拔,忘記了功法運轉(zhuǎn)。 但是那種感覺,好像慢性毒藥一樣,點點滲透入她的身體,侵蝕她的意識,讓她逐漸對男人、女人的概念,變得清晰。 就像現(xiàn)在,卓雅竹明明坐在她對面和她說話,她都目光飄遠,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東方敘誘惑的男性身體和他低喘壓抑的聲音。明明她好潔癖,每次清醒著必定會沐浴,可為何她身上還是會殘留他的味道,迷醉人心…… “裴道友?”卓雅竹抬手在裴練云眼前晃了晃。 裴練云立刻拉回了飄遠的意識。 卓雅竹略有些擔(dān)憂地望著裴練云:“你還好嗎?臉突然紅起來了,是否哪里不舒服?” 她其實說得還比較委婉了,就這樣看過去的話,裴練云連眼中似乎都燃燒著火焰,那樣的明亮熱切,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可惜對于男女之事,卓雅竹也只是個靠想象的雛鳥,很多東西完全不明白。 裴練云面無表情地掃了卓雅竹一眼,抬手就塞了塊從膳房順來的靈果進其嘴里。 卓雅竹猝不及防,嘴被撐得滿滿地堵住,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好不容易把吃的從嘴里挖出來,卓雅竹被嗆得直咳嗽,雙目霧氣滿滿,委屈地看著裴練云:“你什么時候才會斯文點?” 裴練云卻完全沒有悔改之意,覺得卓雅竹的模樣有趣極了,又忍不住逗了幾回。 直到卓雅竹真的嘟嘴轉(zhuǎn)身不高興了,裴練云才起身,探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不理我,我就給你娘送東西去?!?/br> 卓雅竹轉(zhuǎn)頭,瞪圓了眼:“裴道友你!簡直……” 她想說裴練云無賴呢,又說不出口。 最近卓海煙對裴練云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轉(zhuǎn)變。 鑒于只要允許女兒過來玩,就可以從裴練云手里得到好東西,卓海煙就差沒把裴練云捧到宗門宗主的高度來供奉了。變成要是卓雅竹敢不過來,她娘都押著她過來的地方…… 但不管怎么說,卓家得了裴練云的好處,卓雅竹要說人家無賴也說不出口。 卓雅竹嘟著嘴,委屈地把話咽進肚子。 裴練云不會去猜卓雅竹的心思,只扔給卓雅竹一本樂譜。 卓雅竹拿來一看,只是普通的樂譜,并非什么法器靈寶,她精通音律,翻看之下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這是吹奏的調(diào)子,用笛子效果最好。 對上卓雅竹疑惑的眼神,裴練云解釋道:“你若是心里過意不去,下次來讓我聽聽這些曲子?!?/br> 卓雅竹:“我可以吹給你聽,以后不準再逗我?!?/br> 裴練云滿臉茫然:“我哪里逗你了?” 卓雅竹:“……” 認識裴練云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她居然是這種個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