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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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的金身舍利去向?!?/br> “哀牢山的頂峰怎么進入?” …… 本來大殿中就座無虛席。此時眾仙修七嘴八舌地高聲詢問,頓時周圍亂成一片。也有些不愛熱鬧的,坐在大殿角落獨自打坐或者飲酒,只有當(dāng)血輪法王有任何動靜時,那些人才偶爾抬眼,觀察著女魔頭下一步要做什么。 血輪法王聽著各種問題,仰面笑道:“好啊,我都告訴你們。不過……” 她目光一掃整個大殿,笑了:“必須得跟我陰陽結(jié)合,換句話說,我得把你們?nèi)慷妓槐?,你們想知道的自然就進入你們的腦子了?!?/br> “哈哈哈!” 看著眾仙修精彩各異的臉色,血輪法王心情頗好地大笑起來。 “不知羞恥!”墨潯臉色一沉,手里法訣一掐。 血輪法王卻盯著他的手指說:“你對我搜魂沒用的,我沒有魂魄,有的只是身體。再說我并沒有騙你們,想要知道什么秘密,我的身體會一一告訴你們。可是,你們敢么?” 她是萬年僵尸,渾身充滿了尸氣,就算仙修們能拉下臉皮要了身體,也受不了她身體里的尸毒。 “如果得不到我們想要的,你也沒存在的價值了。”墨潯冷冷地說。 血輪法王視線一轉(zhuǎn),笑了起來:“誰說我不給你們了?其實不睡我也行啊,你們輪番把她睡一遍,讓我心里解氣了,我說不準還有其他辦法告訴你們?!?/br> 眾人順著血輪法王所言看去,只見殿中一人緩緩行來。 紅衣似火,黑發(fā)長直如墨,步若蓮華的女子,白皙若凝脂的肌膚在殿內(nèi)柔光的映襯下,容顏如皎月,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不少人見過裴練云,卻未見過如此盛裝打扮的她。 她紅色禮服長裙拖曳身后,行布間帶起的微風(fēng)輕輕掀開裙擺,飄搖的衣衫仿若沿著地面一路燃燒過來的躍動火焰。 墨潯看著她,清楚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怎么?沒人愿意?”血輪法王陰測測地笑著,目光嘲諷鄙夷。 冷不丁從人群中竄出一個少年,他直接伸手攔住了裴練云的去路。 “虞璟?”裴練云淡淡地看著對方。 神煉門的暴發(fā)戶小門主,此刻的小臉繃得鐵青,幾乎咬牙切齒地伸手,一把按向裴練云的高高挺起的胸,對血輪法王吼道:“我來睡她!你告訴我誰是你在神煉門的內(nèi)應(yīng)!” 他話還沒等說完,驀然間,一股森冷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從四面壓來。 所有修士都目露驚駭之色,紛紛抬頭望向大殿的天花板。 無端而起的狂風(fēng),幾乎瞬間將大殿的屋頂給吹飛。 昆侖的上空,不再是萬里無云、碧藍清爽。烏云密布,沉悶地占據(jù)了整個天空,紫色的雷云翻滾呼嘯,如遠古的兇獸,威壓橫掃下方所有修士。 “天劫!” “誰在渡劫?” 修為低的修士頓時慌亂起來。 大殿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半只腳踏入渡劫期的修士則滿目震驚:“這……這不是九天神雷劫!” 眾人的目光皆被天上的雷劫吸引時,裴練云卻靜靜地看著正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銀發(fā)男人。 轟隆隆的雷聲之中,蛇形閃電劃破長空,凌空劈下,目標(biāo)正是那男人。 那男人推開呆立的虞璟,輕松地抬手,一件法寶迎著閃電飛上半空,跟雷電撞在一起,瞬間炸裂。 刺眼的白光中,裴練云腦海里某處被遺忘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在秘境中初見他時,裴練云還未想起來這些,現(xiàn)在卻清晰得仿佛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 對了,十幾年前那天晚上,她就見過他。 那日奚皓軒與卓雅竹訂了雙修,玉清宗所有人都覺得她會在意,連她的師父也將她約到內(nèi)殿相談。結(jié)果應(yīng)元真人并沒有出現(xiàn),等了師父許久的裴練云,喝了桌上的茶水后,便返回自己的靜室要去修煉。 哪里知道中途她就感覺到身體奇怪,渾身燥熱到幾乎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裴練云冰雪聰明,立刻反應(yīng)過來有人給她下了奇怪的藥物。但以她煉丹的天賦,和對藥材的辨認能力,應(yīng)該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物送入她的身體,除非是她親口吃下的。 她唯一懷疑過那杯茶水,那是墨潯端給她的,可惜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 那時候她已經(jīng)意識恍惚了,一群男弟子圍著她笑,笑聲刺耳。 再后來,他們就沒了聲音,是這個男人壓住了她的身體。 裴練云終于想起來了當(dāng)時被他侵入的痛,也想起來了自己因為和他在一起,體內(nèi)的修為瞬間飛升,太過強大的力量,沖擊了她的神魂,使得她都忘記了當(dāng)時的情景和他本人。 是啊,若是有半點記憶,她也該發(fā)現(xiàn)的,這個人和東方敘擁有一樣的面孔。 不同的是,這人渾身都透著生人忽近的冰冷,冷到骨子里的殺氣,讓她都雙膝發(fā)軟。 直到一雙手從她身側(cè)探出,扶住了她有些虛晃的身體。 少年熟悉的氣息貼著她的后背,炙熱又真實。 “師父今天也是……美極了。”東方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的舌尖直接舔上了她小巧的耳垂,仿佛在品嘗美味。 “阿敘?”裴練云身體一顫,猛地回頭,正好看見那銀發(fā)的男人和東方敘的身體接觸。 兩個完全不同的身軀,就像紙片一樣,交疊,然后合二為一。 融合的瞬間,天空的雷聲更響了。 銀發(fā)的東方敘,身體仿若幻影,雙眼緊閉,全身都被一道虛幻的霧氣籠罩。若是定眼看去,便可發(fā)現(xiàn),在他心臟的位置,少年模樣的東方敘也緊閉雙目,盤膝打坐,雙手不斷掐著復(fù)雜的法訣。 他的身體在虛幻和凝實之間不斷變換,讓人窒息的壓迫力不斷攀升。 終于有仙修注意到了東方敘的存在,面露驚容:“玄陰魔尊!” 更有甚者驚叫出聲:“合|體期渡劫?” 修士到了分神期后,便可以修煉一具和本體無異的分體,當(dāng)分體的力量與本體相同時,融合后將變得更強大,也為渡劫時留一個后路。有不少修士渡劫時本體被雷劫毀滅,留下分體重修也是一次機會。 可從未有人在分神合|體的時候渡劫的! 這九天神雷劫像是認定了東方敘,十多年前差點將他毀滅于劫云之下,十多年后,在他融合的瞬間,又再次降臨。 墨潯終于反應(yīng)過來,身形一動,撲向裴練云:“躲開!” 他不愿意裴練云被東方敘的劫云牽連。 驀然間,銀發(fā)的東方敘和體內(nèi)的少年同時睜開了眼睛,相同的赤紅色,充滿了他們整個眼眶,毀滅性的威壓宣泄而出,正面撞上了墨潯。 墨潯幾乎同時將虛天九鼎祭出。 兩股力量撞在一起,似乎整個昆侖山脈都為之一晃。 墨潯一口鮮血吐出,臉色極為難看。 他幾乎是瞪眼死死盯著面前的鼎,那能滅妖獸谷,能收復(fù)哀牢山眾魔的大鼎,發(fā)出震耳的嗡鳴聲,緊接著,便一塊塊碎裂開來。 “不可能!” 這是仙器,還是扶皇上仙的東西,不可能被修真界一個魔修的氣勢就打碎了。 墨潯再傻也明白過來。 自己當(dāng)做寶貝和炫耀資本的東西,不過是個贗品! 一股濃厚的陰寒之氣從東方敘身上溢出,整個大殿都變得寒冷起來。 他的目光一掃,無人敢對視他那雙紅色的眼眸。 而他的目光,落在最近的裴練云身上,漠然和冰涼的視線,閃過一絲柔情。 “師父過來。”他對裴練云伸出手。 墨潯死死盯著裴練云,以往的溫和早就一掃而空,一種發(fā)自靈魂的怨毒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內(nèi)心。 即使想不起來,他也總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明明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總有人只要手指一勾,什么都可以從他身邊搶去。 空中再次出現(xiàn)兩道粗、壯的雷電長龍,劈開長空往地上落來。 墨潯目光一動,突然出手,長劍刺向東方敘眉心。 東方敘兩根手指輕松夾住劍鋒,聲線如冰:“找死!” 墨潯嘴角卻劃過一抹詭笑,雙指并攏,一道不屬于修真界的仙界之力,打在了裴練云身上。 裴練云的身體瞬間消失,眨眼間就被墨潯詭異的瞬移力量給轉(zhuǎn)移到半空。 幾乎可以將她化為飛灰的閃電,近到她來不及呼吸。 面對法則的力量,裴練云只感覺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她有些無奈的發(fā)現(xiàn),腦海里居然只有一個念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如東方敘之前扔出的法寶那樣,幫他抵擋住這兩道雷劫。 據(jù)說九天神雷劫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萬千,后面的威力更強的還未降臨。 母親、家人、朋友、師父乃至寵物……一個個都離她而去了,與其自己留在世上孤單,不如留別人在世上孤單。 裴練云一閉眼,腰部一緊,卻是被人吻住了唇。 她驀地睜眼,正好看見兩道雷劫,著實地劈在了全身護住她的東方敘的身上。 第72章 天劫之力,是每個修真者的噩夢。 修真者,逆天修行,尋天道,煉真身,求仙撐身。但他們大多數(shù)畢竟不是神的直系血脈,為天道所不容,每當(dāng)他們的力量達到一定界限,天道就會分出一道規(guī)則之力,將他們扼殺。 兩道天劫正中東方敘的身上,滔天的威壓讓整個大殿為之一震。 然而,讓眾仙修吃驚的是,東方敘居然毫發(fā)無損。 裴練云從生死線上被拖回,常年木然的臉上也沒有多余的吃驚。 “師父居然一點都不擔(dān)心我?!睎|方敘單手摟住她的腰,緊緊地,讓她無法動彈,赤紅的眼眸似冷酷又似惱怒。 裴練云反問:“為何要擔(dān)心?” 東方敘危險地瞇了瞇眼,卻聽裴練云淡淡地道:“大不了神魂俱滅,你既來陪我,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孤單,你亡我亦不會獨活。” 她說著,定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顏,居然從東方敘的臉上看見了一抹戲謔的表情。 “師父放心,我們誰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