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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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數(shù)道劍影而至,背著劍盒的青衫仙人穩(wěn)步走入,單膝跪下:“呂元子見過仙帝,眾位仙王及各位道友?!?/br> 呂元子為劍宗之首,數(shù)千年來一直與魔域眾魔爭斗,屢立奇功。他名義上為仙帝冊封的仙界將軍,其實并沒有接受任何封位,因此在這大殿之上,小小一個金仙都比他品級高,需要他跪拜。 但他也毫不介意。 于他而言,戰(zhàn)既是道,戰(zhàn)越多,道途越廣,未來成神更有希望,區(qū)區(qū)虛名還不放在眼里。 扶皇上仙注意到呂元子背后的劍盒,比起上一次相遇時,劍氣更甚。 隱隱要透盒沖出的劍氣,引得藏在袖子里的阿緋又化為人形探頭去望。 扶皇上仙抬起袖子,默默的給她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觸及她柔軟的唇,他的心莫名地怦怦亂跳,雜念草一樣瘋長,他卻完全不自知,只當這天火靈體與眾不同,觸感自然不同,反而用拇指多摩挲了幾下,那份飽滿香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阿緋餓?!毙」媚镒ブ鞴值氖种割^,不滿地嘟著嘴,清澈的雙眼中滿滿是他的倒影。 扶皇上仙眼簾微垂,很快又從她身上把視線移開,淡淡地道:“忍著。” 他面色不動,心里卻是琢磨著怎么把呂元子的飛劍搞到手。 呂元子的大部分飛劍,乃是神煉門最好的精石所成,比起他這個神煉門的掛名長老煉制的東西,品級要好,用來喂他的阿緋是再好不過了。不過那呂元子愛劍如命,肯定不愿意贈予,看來只能偷了。 在座的眾仙沒人想到堂堂扶皇上仙正在計劃小偷行徑。 眾仙的注意力都在呂元子呈上來的東西上。 仙帝也是好奇地抬高下巴,視線往下:“這就是魔域里尋來的寶物?” 呂元子:“是。日前幾大魔君齊聚,爭奪此物,我等暗中埋伏,搶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魔君追蹤我至仙境邊緣,才恨恨而歸,看來此物對他們而言也極為重要?!?/br> 他話音剛落,仙帝座旁的一位火紅衣衫的仙王便緩緩開口,冷笑:“不過一塊毫無靈氣的破石頭罷了。” 的確,擺在呂元子面前的,不過是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罷了。要說與上界其他石頭有何不同,大概只是稍顯光滑,仿佛有被水流浸染了千萬年的滄桑。 呂元子也不惱,說:“仙王請看?!?/br> 只聽他口誦一段晦澀古語,雙指并攏,法訣出口,喊了聲“開”。 一道五彩光華從石頭里沖起,如金蛇一般亂竄,照的大殿的金庭玉柱,銀字瑤階都失去了光彩。 不過光華只有一瞬,很快又收入石內(nèi)。 寶物在石中。 眾仙很快有了這樣的辨識,也同時心生遺憾,只能見其光華,不識其真面目。 仙帝轉(zhuǎn)頭問扶皇上仙:“依你之見,這是什么品級的寶物?” 扶皇上仙回憶那五彩光華,說:“仙寶分五色,紅金藍綠紫。紅光為上品,紫光為絕品。至于五色光芒的寶物,應(yīng)該是傳說中散發(fā)圣光的神物?!?/br> 仙帝驚喜:“當真?” 扶皇上仙:“也可能只是五種寶物齊聚的光芒?!?/br> 仙帝:“……” 眾仙:“……” 扶皇上仙又道:“不管如何,打開看了便知?!?/br> 呂元子搖頭:“上仙有所不知,我不僅用飛劍劈開,甚至用法力,用三昧真火,用極品重水都試過,皆沒辦法破開這石頭一絲縫隙。” 法力一般破除禁制,極品重水是煉器前對材料的提純,三昧真火則是溶解重組。 如果這幾種方式都不能破開石頭,那么也就是這東西不能用常規(guī)的方式來取出。 仙帝倒是來了興趣,賞了呂元子半顆靈尊丹,便將一顆完整的靈尊丹放在了案幾前,以千葉蓮?fù)兄?,手指彈到半空?/br> “此乃扶皇上仙為朕煉制的靈尊丹,能沒有任何副作用的,將普通上仙提升至仙王的實力,若眾卿能想到良策來取寶物,想出計策者,賜靈尊丹一顆,親手取出者,寶物則歸于他。” “大哥真是好氣魄,傳說中的神物也舍得送出?!闭f話的是仙帝身邊另一個紫衫的仙王。 那紅衣的仙王頓時笑得意味深長,語調(diào)譏諷:“這上界之中,仙也好,魔也罷,皆想成神,大哥既然明知神物之中,或許會遺留神的線索,還能如此大方贈送,看來果真是帝君的大氣?!?/br> 第三位仙王則把目光投向扶皇上仙:“這次怎么不送他了?小虛天殿和九鼎都交給那東方敘,還尊稱其扶皇,相比我們,大哥怕是對他更視為兄弟吧。” 這三位交流,皆用神識,轉(zhuǎn)瞬之間溝通。 早有仙人站出來,躍躍欲試。 一開始,仙人們想的是用法寶來破開那石頭。 每個仙人的法寶屬性都不同,有可以收入生靈的空間葫蘆,有可以沉萬物的無邊苦海,還有單純用凡人界中的信念凝聚而成的念布。 可惜,沒有一個成功。 然后仙人們開始擺出丹爐等煉制法寶,以滿天星斗為陣,八十一星君共同出力,想要將這石頭給直接煉化。 可惜,還是沒有人順利,往往石頭入了陣法,不出三十天,所有丹爐就爆炸碎裂。 仙境中有件無人開啟的神物,這個消息越傳越開,引來無數(shù)仙人挑戰(zhàn)。 仙人們不缺時間,一來二去,一個宴會就持續(xù)了百年。 百年之間,沒有仙人將石頭解開,也沒有仙人垂老或者死亡,唯獨阿緋有所改變。 她已經(jīng)從揮舞著胖乎乎小手的女童,身段越發(fā)纖瘦,有了少女的模樣。 成長得這么快,也多虧了呂元子的飛劍。 幾乎每隔段時間,扶皇上仙都會偷到呂元子的極品飛劍,給她喂了。 天火將那些煉制得有了劍靈的飛劍法寶一一給焚化,吸取其中的精華長大。她的模樣也越發(fā)嬌媚,白玉似的身軀,膚如凝脂,又細又嫩,每次吸收了精華,就會微微泛起一絲米分色,看得一直觀察她的扶皇上仙,偶爾捏她手的力道,越來越重。 阿緋也越來越不怕他。 他若是捏痛了她,她也不躲了,任他牽著自己的手,笑嘻嘻地望著他,趁他不備,貼上去咬一口他的嘴唇。 第一次碰到他的唇,是個意外,他眼睛有些紅,拉著她不放,力道太大,讓她的臉撞了上去。 但是她漸漸地發(fā)現(xiàn),每次咬了他,他必定如老僧入定,呆愣許久。 她就愛看他發(fā)愣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扶皇上仙的眼里,漸漸的沒了周圍的眾仙,抬眸閉眼,滿滿都是她紅色的身影在晃動。他只覺得那紅色變成了最炙熱的火焰,燒得他體內(nèi)有種壓抑的痛楚,神魂深處好像有頭即將蘇醒的野獸,發(fā)出低低的嘶吼。 為此,本來對神物不感興趣的他,也留在原地。 他偷呂元子的第一把飛劍,是為了給阿緋嘗鮮,可漸漸的,他變得固執(zhí)的,非要用最精華的東西,早點把阿緋喂大。 喂大了做什么,他沒有深想,他只想看她越發(fā)長開的容顏。 呂元子也跟眾仙一樣,全心投入對那寶物的研究中。 但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每一把劍都與他的神識相通,簡單一兩把偶爾斷了聯(lián)系,他倒沒有警覺。 可幾十上百的劍突然消失,這就讓他有些奇怪了。 他開始排查他去研究寶物時,誰接近過自己的劍盒。 查來查去,唯一數(shù)次靠近過他的劍盒的,只有扶皇上仙。 呂元子不明白了,這扶皇上仙難道還要偷他的飛劍不成?雖說他的飛劍是神煉門精心打造,可扶皇上仙好歹也是神煉門的掛名長老,想要煉制同樣品級的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 何況在呂元子眼中,扶皇上仙是個生活極為規(guī)矩的人,規(guī)矩到清心寡欲。 在這殿中的日子,不能閉關(guān)煉丹煉器,每日寅時,他便起身焚香沐浴,持香數(shù)根,敬天祭地。 辰時之后,他會泡一盞仙茶,坐于殿外的飛橋青石上,哼著完全不著調(diào)的曲子,望著天空發(fā)呆。 這一坐,大約會持續(xù)到午時。 午時之后,他會回到殿內(nèi),打開儲物袋翻看一些經(jīng)書,念上一念,然后沉默,然后又念,很多時候眼中都是迷茫之色,眸中似有萬千疑問,直到誦經(jīng)的聲音漸漸平息。 這種人怎么看也不可能偷自己的飛劍?。?/br> 所以最后,呂元子還是排除了扶皇上仙的可疑,一時間他失蹤的一百多把飛劍,成了懸案。 時間飛逝,這一日,墨淵上仙手持古卷,跪在仙帝跟前。 “這石頭來歷不凡,恐是混沌土精。” 仙帝將墨淵呈上來的卷軸一一看了,問:“你可是找到辦法?” 墨淵一襲白衣,如最美好的謫仙站立,聲音清朗:“萬物相生相克,土精乃是天地靈物,混沌中生,孕育寶物也極有可能。一般的火焰已經(jīng)不能溶解,怕是只能取天火異精方能破開石頭?!?/br> 扶皇上仙神色冷肅地掃了墨淵一眼。 墨淵的目光卻追逐著阿緋紅色的身影,久久沒有移開。 仙帝抬手,在身前的神獸腦袋上輕拍,問:“火克金,天火異精燒過,那石頭里的寶物會完好?” 墨淵拱手:“只要天火有靈智,定能避開寶物?!?/br> “扶皇上仙,你去試試?!毕傻劢o下了命令。 對于仙帝的命令,扶皇上仙通常都不會拒絕。 “是?!?/br> 仙帝抬手將丹藥召回,翻手放在墨淵面前:“若此法可行,這靈丹就贈予你?!?/br> 墨淵搖了搖頭:“墨淵乃小仙一名,無才無德,并不需要丹藥來提升到仙王境界。” 仙帝:“那你想要什么?” 墨淵半跪在地,俯身:“天火異精乃是天地靈物,不應(yīng)被人束縛,希望帝君能允許她自由。” “你說那小丫頭?” “是?!蹦珳Y雙眼輕閉,義正言辭,“扶皇上仙曾殺過她,雖然不知為何她活了下來,但我不希望再有無辜的生命死去。帝君也知上仙他喜怒無常,今日寵愛,不定明日就再下殺手,那天火異精若是能開啟寶物,也是對帝君有功,還望帝君能念她好處,給予她自由生活的權(quán)利。” 仙帝沉默一瞬,說:“上次你奏本里所言,他在魔域殺的,就是她?” 墨淵點頭。 仙帝的眼眸中頓時沉淀了無盡的深意。 這邊阿緋已經(jīng)伸手觸及了石頭。 她回頭看了眼扶皇上仙,只見他對她輕點頭:“照我日常教你的煉丹方式去做?!?/br> 阿緋哦了一聲,嗅了嗅石頭,繼續(xù)跟扶皇上仙討價還價:“師父,阿緋可以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