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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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敘目光微凜,反抗不能,全身肌rou都繃得緊緊地。他只覺得瞬間被收入了柔軟之中,又緊又滑,潤得好像那春日的碧波,有節(jié)奏的上下起伏。 “放……”他才剛吐出一個字,就被她吻了上來。 唇舌交纏,纏綿繾綣。 如此主動陌生,又如此熟悉和懷念,從他身體和她貼合的瞬間,他就清楚的感覺到,這是真正的裴練云,并不是其他人。 靈魂和身體,都是裴練云本人,這種無法抹去的熟悉感,讓他防備抗拒的心情,微微放松。 但他更為不解和困惑,莫非這才是裴練云的本性,可她為何非要如此待他?如果她想要玩,他奉陪到底便是。 胸口的隱痛,讓他意識到,她是有目的而為。 是那滴血? 為何他的心尖血,是那種非人類的顏色? 東方敘修道無數(shù)次,第一次在心里放大了疑問。 他到底是誰? 幽深暗室,滿室留香,裴練云看起來動作熟悉,實際cao作起來卻是生澀得緊,斷斷續(xù)續(xù),根本不得要領(lǐng)。 東方敘只覺得心中之欲,上上下下,不得舒緩,他恨不得馬上崩碎四肢捆綁之物,將她狠狠地按壓到地上,肆意而為。 “放開我!”他幾乎是吼出聲來。 裴練云卻根本不理他。 她處在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里,和他纏綿時,她會時常失神,偶爾用臉輕輕蹭他的臉頰,輕喘著叫他:“阿敘……阿敘……” 抱著他,親吻他,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時,裴練云會覺得心中某處軟軟的,將她多日來的煩躁和壓抑都撫平,滿心都變得柔軟。 但是這份柔軟持續(xù)不久,她又開始頭疼,疼得她心中只剩下暴躁,忍不住狠狠地咬他,連皮rou一起往外撕。 這樣,她痛,東方敘才能陪她一起痛。 東方敘被她咬過兩三口之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便緊緊盯著裴練云背后偶爾鉆出的黑氣。 他本就是魔修,對魔氣敏|感,那種帶著恒古滄桑的古怪魔氣,被他一點點收集,悄然引到了掌心揣著。 他冷冷盯著裴練云的目光,也漸漸升起了溫度。 “師父想做,弟子隨時奉陪?!彼^,溫柔地親吻了一下裴練云的臉頰,“不要為難自己?!?/br> 裴練云的動作一滯,眼眸中情緒千百萬化,最后凝成了森冷的殺意。 同樣的刀,從同樣的位置,穿透了東方敘的胸膛。 刀鋒帶著血,幽光倒映著面無表情的裴練云。 “我想殺你呢?” 東方敘一口血沖到嘴邊,被他壓住,他視線曖昧地纏繞著還掛在他身上的裴練云:“師父身|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裴練云靜靜地看著他。 東方敘也同樣靜靜地回望著她的眼睛。 良久,裴練云一笑,如春日寒冰碎裂:“你現(xiàn)在還不能死呢?!?/br> 她果斷干脆的抽出了刀,趁著東方敘胸口熱血沖天之時,又將手里用法力包裹的那滴血,重新按回了東方敘的體內(nèi)。 東方敘垂眸,視線在自己傷口上一頓,抬眼問:“師父不是想要它?” “沒錯?!迸峋氃茝臇|方敘身上滑下,優(yōu)雅自在得拾起地上的衣物,緩緩地穿回身上。 她雙手將腰帶系好,轉(zhuǎn)身又靠在東方敘身上:“不過,在沒帶走之前,只能你的血rou養(yǎng)著。” 東方敘目光幽暗幾分:“帶去哪?給誰?” 裴練云卻擺了擺手,身影驟然化為一團火焰,嗖的從原地消失。 黑暗再次回歸東方敘身邊,他手掌轉(zhuǎn)了轉(zhuǎn),五指微張,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魔氣圍繞他指尖打轉(zhuǎn)。 他目光淡淡的,卻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陰冷,淺淺地回蕩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 裴練云的火焰只沖出了數(shù)百米,就再次化為人形。 她落地依舊紅衣長衫,赤腳垂發(fā)。 只是她的表情,如木偶傀儡般麻木,漂亮的黑眸,沒有半點靈氣。 明明只是來剖開東方敘的胸膛,養(yǎng)那滴神血,為何她見到他時,干了多余的事情。 已經(jīng)沒有多想了,只是偶爾會想到他精|壯有力的身體沖擊,密布汗珠的肌rou,有著誘人的紋理,還有那……溫柔的親吻。 耳邊好像輕輕回蕩起他叫她的聲音。 裴練云眼眸一緊,麻木的神情略微動容,緊接著胸口和頭,同時出現(xiàn)炸裂般的絞痛。 鮮血從她唇角溢出,頭痛的逼迫讓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貼著背后墻壁,緩緩地靠坐到地上。 古蓮燃燈從她眉心飛出,燈火的柔光灑在她的身上,無聲安靜。 裴練云仰頭,望著那盞燈,微蹙著眉頭,機械又木然地開口:“阿緋痛……” *** 上界,仙境,小虛天殿。 紅衣的小姑娘抱著膝蓋,蜷縮著躲在香案之下,直到一雙云紋黑靴進入她的視野。 她掐決就要化形逃跑,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扶皇上仙拎起她,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額角兩指寬的紫青淤痕。 “阿緋……”他的聲音隱約帶著怒意。 小姑娘脖子一縮,雙手緊緊拉住他的袖子:“師父,師父不要生氣。阿緋不去跟人打架了。” “誰弄的?”扶皇上仙還是緊緊盯著她額角的淤痕。 阿緋乃是天地靈體,只要本命之火未滅,再重的傷勢都不留痕跡。她的額角居然有淤痕? “太素仙子?!?/br> “那是誰?”扶皇上仙根本記不住幾個仙人的名字。 “天中山的?!卑⒕p埋著頭,眼里閃爍著淚花,眼淚就那么打轉(zhuǎn),硬憋著不掉下來。 扶皇上仙眸色微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手指輕輕按在淤痕處,仙靈之力溫和的流入。他的聲音也柔和下來:“還痛嗎?” 阿緋緊緊摟住他:“阿緋痛……” 扶皇上仙抬手就喂了她一顆異香撲鼻的丹藥:“甜不甜?” 仙境中大概也只有他把珍貴丹藥當(dāng)糖來喂,也只有阿緋的體質(zhì)可以隨便吃了。 阿緋含在嘴里,甘甜瞬間化開,她嗯了一聲,看起來心情好多了。 扶皇上仙摸了摸她的腦袋,長袖一振,幾個邁步,就從小虛天殿步入了云海之中。 見他要騰云去天中山的方向,阿緋趕緊拉住他的袖子:“師父去哪?” 扶皇上仙冷笑一聲:“前些時日從宴會上得了玉牌,倒是驕橫了。連我的人都敢打!” 看他一副要去報仇的表情,阿緋往他懷里鉆了鉆:“師父不問原因嗎?若是阿緋的錯呢?” 扶皇上仙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不需要?!?/br> 沒有任何原因,旁人可以欺他的阿緋。 阿緋更是貼近了他幾分,抱著他的手腕:“師父最好了。” 扶皇上仙心里莫名升起古怪的感覺。 從那日仙帝宴會后,感覺阿緋比之前要更……活潑? 但他的視線停在她緊緊挽著自己的潔白手臂上,按下了心頭那絲異樣。比起之前阿緋懵懂搗亂,有時候還懼怕他的情況,他倒是享受這樣被她依賴的感覺。 阿緋抱著扶皇上仙的手臂,望著周圍仙霧急速后退,對著那天中山的方向,露出了幾分詭笑。 此刻的天中山,霓裳宮裝的仙子,正柳眉倒豎,恨恨地瞪著眼前的墨淵。 墨淵一席白衣,上面也染了幾分污垢,那是之前被對面的女仙給傾倒的污物。 他見她終于平靜下來,才嘆氣道:“太素,不是我要說你,那阿緋是扶皇上仙的寶貝,你怎么能打她?” 不提阿緋還好,一提太素仙子的怒火又沖了上來。 “你就是心疼那小狐貍精是不是!” 墨淵哭笑不得:“人家是天火異精,不是狐貍精。” 太素仙子咬牙:“都是精,我管她是火還是狐!墨淵我乃仙王之后,算起來也是堂堂公主,下嫁于你結(jié)為仙侶,我絕對不允許你跟其他仙子勾三搭四!” 墨淵表情更為無奈:“太素,我與她真的一清二白??!” 太素冷笑道:“一清二白,仙帝宴上,是誰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又是誰案幾作畫,一半的紅衣!” 墨淵心頭一動,思及那少女白嫩的肌膚,如水的雙眸,火色的紅衫頓時在他心頭燎起烈焰,但很快他又想起扶皇上仙冰冷的目光,心情立刻如冷水迎面,冰冷下來。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墨淵表情從容地說道,“我只是擔(dān)心你得罪那扶皇上仙,不希望你受到傷害罷了?!?/br> 太素仙子常年受到仙王父親的影響,對扶皇上仙從來都是不屑。她嗤笑道:“我看仙帝也沒之前傳言中那般寵他,那寶物玉牌,最后還不是賜予給你,他靠著那小妖精打開石封又如何,最后寶貝可不屬于他?!?/br> 墨淵想說那是人家不要,才輪到自己,但又覺得說出來滅自己尊嚴,最后只張了張嘴,把話頭咽了回去。 太素仙子最后對墨淵警告道:“那小妖精和他師父之間種種,是他們的事,閑事你少管,再讓我逮住她來找你哭,我見一次打一次,別以為我天中山是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堂堂仙王之后,難道還要怕那以色侍人的扶皇不成?” 眾仙很多畏懼扶皇上仙的力量,不敢與他正面沖突,卻承襲了人的孽根性,暗中謠言四傳。 特別是以色侍人這種過分的謠言,仙帝有耳聞后,都處置了幾個閑來沒事干的金仙。 若是平常,墨淵聽到太素說這種話,怎么也要提醒一二,讓她莫要禍從口出。 只是他今日顯然注意力有些偏差。 以色侍人的話,讓他想起數(shù)日前,在天中山碧潭邊見到阿緋的時候。 那小姑娘獨自一人哭得可憐,讓他又憐惜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