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但是今天孤鷹把他給了沈墨并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他的性格,此人心思縝密,觀察事物細致入微,常能發(fā)現(xiàn)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細微情況,并因此多次出色完成任務(wù),頗受好評,這也是為什么他長得高大威武,戰(zhàn)友卻送他外號“小米”,因為他的心思像小米那么細致,并且總能見微知著。 顧清寧被小白帶進房間之后,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對小白說她想要去洗手間。小白對她并不是很客氣,但也沒有很惡劣,把她送進房間之后就守在門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聽到顧清寧的話,小白手一抬,指了指房間一側(cè)的門,然后眼觀鼻鼻觀心繼續(xù)守在門口,看都懶得看顧清寧一眼。顧清寧撇撇嘴,又使勁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才走向洗手間。 其實小白不是不想看顧清寧,而是不敢看,顧清寧進屋之后連披肩也拿了下來,她知道這樣做有點冒險,但是也算是一種試探,既然小白也算是博少的人,那么他對她的態(tài)度多少也代表柳傾博的態(tài)度,這樣她至少可以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求助的機會。所以一路上顧清寧把一半的重量都壓到了小白身上,但小白除了攙著自己,并沒有多做什么。 而她剛才進屋就脫掉披肩,并故意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跟他說話,她不信小白看不出她目前的狀況,只是顧清寧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比她想象的更加地撩人。 顧清寧的個子在女孩子中并不算低,長裙把她修長的身材刻畫地更加纖細,一條冰藍色的絲帶在腰間一束,不盈一握的腰肢則顯得她更加嬌小,烏黑的頭發(fā)被她用一根藍色的長簪子簡單地挽起,耳邊的幾縷發(fā)絲因為時間長了已經(jīng)調(diào)皮的垂了下來,藍色的裙子襯著她白皙的脖頸,精致的鎖骨,嫣紅的小臉,朱紅的唇,小巧的鼻,原本漂亮而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已經(jīng)被蒙上一層水汽。 顧清寧通常給人的感覺是清純淡然型的,只是她現(xiàn)在的模樣卻是純的妖嬈,媚的清靈,這兩種極致的反差結(jié)合在一起,小白根本不敢看她,心里狠狠地罵一聲“妖精”,直到聽到洗手間的門被關(guān)上,才緩緩地出了一口氣。 他雖然幫方哲做事,卻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能染指的。色字頭上一把刀,現(xiàn)在他還不想死。 顧清寧進入衛(wèi)生間后,先用冷水不停拍在自己的臉上,兩頰的灼熱感漸漸下去一些,她不知道接下來給她下藥的那人具體是什么安排,但也能猜測個大概,所以她必須保持清醒,才有可能尋找向博少求救的機會,因為從小白的表現(xiàn)來看,他還是很顧忌博少的。 以她現(xiàn)在的境地,也只能勉為其難再相信博少一次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博少主導(dǎo)的,那么她也只能認(rèn)栽,不過目前她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他沒有必要這么做,如果是為了羞辱沈墨,他不會用這么下作的方法。 想通了博少應(yīng)該還能再相信,那么他見自己很久不回去,應(yīng)該會察覺的,而她剛才在大廳故意撞碎服務(wù)生的杯子引起別人的注意,也是為了讓大家注意到她,博少如果問起,就很容易找到她,所以她一定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想到這里,顧清寧拔下頭上的簪子,一頭烏黑如緞的秀發(fā)披散下來,把簪子緊緊握在手里,同時掀起裙子,在大腿上毫不猶豫地一劃,殷紅的血珠頓時順著纖長的腿流了下來,疼痛讓顧清寧的腦子瞬間清明,為了不被外面的人看出異樣,她并沒有劃得太深,用紙巾清理好血跡,通過馬桶沖掉,顧清寧收好簪子返回房間。 小白還是守在門口,看到顧清寧從衛(wèi)生間出來似乎精神了一些,他有些疑惑但卻什么也沒說,因為他并不知道方哲接下來是什么安排,只知道如果有人來,他就可以離開了。 小白正在祈禱快點有人來接替他,就有敲門聲響起,小白嚇了一跳,立即打開門,來人只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就進入房間并把房門鎖上。 看到站在房間里的人,顧清寧沒想到算計她的人竟然是他們——星辰兄弟。 難道是酒的問題?如果是他倆,只能是酒的問題。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們是如何把藥下到她的酒里的,不對,也許藥下到的不是她的酒里,而是坤辰的酒里,她清楚地記得坤辰的半杯酒也盡數(shù)灑在了她的身上。 想到這里,顧清寧抬起頭來直視著他們。 坤星和坤辰在見到顧清寧后,看她先是低眉深思,然后目光清明地看著他們,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深深地懷疑起方哲是不是在玩他們? 不是說方哲會借顧清寧換衣服的機會給她下藥嗎?為什么這個女人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像。但是到了現(xiàn)在他們也不會再退縮,一個女人,他們兄弟倆還不會太放在心上。 看著逐漸走近她的兩人,顧清寧慢悠悠地開口問道:“你們不跟在郁少爺身邊嗎?不怕他有事找你們,也不怕他告訴你們父親?” 坤星:“謝謝顧小姐為我們兄弟著想,說到我們父親,要是他知道我們上了沈墨的妻子,指不定還會表揚我們呢。至于說坤郁,你真以為我們兄弟倆傻,他巴不得我們兄弟倆離他越遠越好,這樣博少這條線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br> 一邊說著,一邊撫摸上顧清寧裸露在外的肩膀,來回摩挲,然后回頭對坤辰說道:“不愧是沈太太,這皮膚好的,又滑又嫩,弟弟,你也來試試?!?/br> 顧清寧本來坐在房間的一張椅子上,剛才兩兄弟向她靠近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坤星一副浪蕩的嘴臉,沒想到在盛叔和坤郁面前一直唱紅臉的坤星,背地里比坤辰還不堪。 顧清寧心里直作嘔,臉上卻絲毫不顯,垂眸掩去眼里一閃而逝的厭惡,一個巧妙的轉(zhuǎn)身,繞過椅子往后退去,說道:“等一下,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坤星本來在享受那如脂般的凝滑,忽然手中一空,立時便要發(fā)作,卻又忽然想到什么,抬起那只摸過顧清寧香肩的手放在唇邊摩挲幾下,然后yin邪地一笑說道:“說來聽聽,放心,我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br> 顧清寧沒有搭理他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問道:“你們設(shè)計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想要破壞坤郁的這筆交易,但是不要忘記,博少看我這么長時間沒回去,很快就會來找我的。別到時候……”顧清寧一邊說話一邊往后退,等到雙手抵到墻上的時候,用簪尖對著自己的背,看似不小心絆了一下,后背狠狠地撞在墻上,簪尖瞬間沒入,已經(jīng)漸漸被媚藥淹沒的理智瞬時回轉(zhuǎn)。 坤辰這次卻是沒等顧清寧把話說完,看她已經(jīng)背靠墻而站,再也無處可逃,就急忙說道:“顧小姐,你真以為柳傾博還能來救你不成,有方哲在,他大可以放心。” 果然,顧清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方哲竟也真的參與其中。顧清寧故作驚訝地問道:“方哲?” 坤星好心情地給她解釋道:“放心吧,你逃不掉的,不妨好心告訴你讓你死心,呆會兒咱們兄弟倆也能玩得爽點。這件事本來就是方哲先提出的,他還答應(yīng)我們給你下點藥,讓你乖乖聽話,現(xiàn)在看來,不管他有沒有下藥,你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所以他會幫我們拖住柳傾博的。”說著便也繞過椅子向顧清寧而去。 “最后一個問題,你剛才叫博少什么?柳傾博,哪個liu?” 坤星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道:“當(dāng)然是柳樹的柳,還能有哪個柳。” 聞言,顧清寧苦笑,看來,博少對她說的話還不知有多少是真的,連一個姓都不肯告訴她真正的字。 顧清寧剛才問話的時候,身體稍微遠離了墻面,現(xiàn)在再靠回去,背部再次被簪尖刺破,而此時坤星也欺身而至。 因為顧清寧的雙手本就在背后,坤星雙手扶住她的肩便低頭一臉陶醉的用雙唇在她頸間游走,顧清寧一邊感受背部的痛楚,一邊在等他逐漸放松警惕,咬牙積蓄渾身的力氣,抬腿用膝蓋往他敏感處狠狠一頂,坤星完全沒有防備,便聽到“啊——”地一聲慘叫,然后彎下了腰…… 坤辰一看哥哥受傷,怒吼一聲“賤女人”便沖著顧清寧沖過來,顧清寧等的就是這一刻,在坤辰?jīng)_過來的一瞬間便用簪子狠狠地插向他的脖頸處…… 然后咬牙用自己僅剩的力氣跌跌撞撞跑進了洗手間,反鎖上門。 顧清寧本來力氣就不是很大,加上中了藥,即便剛才拼盡了全力,也沒有對星辰兄弟造成太大的傷害,兄弟倆緩過來之后正準(zhǔn)備要去撞開衛(wèi)生間的門,忽然聽到“砰——”地一聲,卻是房間大門被人直接撞開了。 ☆、第59章 對峙 沈墨和劉清揚站在門口,看著星辰兄弟。 劉清揚是在剛才巡場的時候,偶然碰到小白鬼鬼祟祟地在向方哲匯報什么,他沒敢靠得太近,但卻隱約聽到了“博少”兩個字,還有什么“女人”。 劉清揚等小白落單的時候便把他抓了問情況,沒想到劉清揚的運氣不是一般地好,小白一開始以為劉清揚是博少的人,就一直給他打馬虎眼,沒想這一點被心細如發(fā)的“小米”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了,于是后面沒怎么費勁就從小白口里套出了實情。 “小米”把小白一掌拍暈,就馬上趕往小白說的顧清寧所在的房間,他沒有第一時間跟沈墨匯報,是擔(dān)心如果這是一個陷阱,所以還是要先查探清楚的好。 結(jié)果沒想到,他趕到門口的時候,沈墨也從另一邊過來了。 沈墨是從大廳里那些人中了解到的情況,也是他一開始就留在大廳的目的,雖不能完全確信,但十之七八跟在柳傾博身邊之后又在大廳里撞到服務(wù)生的人就是顧清寧。 于是,兩人在門口對視一眼,基本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信息,劉清揚便一腳踹開了房門。 星辰兄弟并不認(rèn)識沈墨本人,看到門口的兩人,以為是柳傾博這次請來的雇傭兵,本來心情就很不爽,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突襲,便說道:“滾,沒看到爺正在辦正事嗎?” 衛(wèi)生間里,顧清寧剛才的一番動作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身上的灼熱感再次襲來,背靠門癱坐在地上,幾次欲起身去沖涼,卻無奈渾身無力。 聽到坤星的怒吼,顧清寧直接用嘴狠狠地咬在自己的胳膊上,簪子剛才插坤辰的時候來不及帶走,顧清寧這一下可是下了狠心,瞬間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顧清寧借著疼痛帶來的清醒起身開門喊“救命——” 聽到聲音,沈墨心里一緊,隨即快步走進房間,來到顧清寧身邊。 坤星正要出聲呵斥,卻沒等出聲,就被劉清揚狠狠一拳打在胸前,半天爬不起來。 坤辰也沒有好到哪里,本來拿起椅子準(zhǔn)備砸向劉清揚,劉清揚卻頭也沒回,反身一腳把他連椅子一起踹到一邊。 本來坤星和坤辰并沒有這么弱,小時候也被盛叔教導(dǎo)過一些防身術(shù),只是他們本身不肯吃苦,母親又護短,盛叔因為沒有想要作為接班人培養(yǎng),后來也就放任不管,只是身邊配了保鏢來保護他們。 誰知兩人今天是來做壞事的,雖然嘴上說著不怕,卻也知道破壞了這筆交易,還是要挨訓(xùn)的,就把保鏢都趕走了,連個口訊都沒留下。 沈墨抱起顧清寧,顧清寧這會兒的意識又被漸漸抽離,被體內(nèi)越來越強烈的燥熱和**迷了心智。 顧清寧不知道為什么,她明明心里能想到的來救自己的人應(yīng)該是柳傾博,可眼睛看到的人卻是沈墨,難道是體內(nèi)的藥物已經(jīng)讓她產(chǎn)生幻覺了,還是她潛意識里希望救她的人是沈墨? 不,不行,她一定要知道眼前的人是誰,若不是柳傾博,她可能會更慘,心里想著,于是伸手摸上眼前人的臉,糟糕!沒帶面具! 于是,接下來,換了一只胳膊,顧清寧再次狠狠地咬了上去,直到嘗到了鮮血的味道才松口,再次抬起頭來,看到的人還是沈墨!于是脫口而出: “你到底是誰?” 沈墨看著眼前的人兒,稍許凌亂的頭發(fā),紅紅的小臉,嫣紅的唇上還沾著血跡,媚眼如絲,白皙的脖頸處還有兩三個大小不一的青紫紅點,看著這一切,沈墨心底發(fā)寒,一種從未曾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那種感覺叫做:害怕! 面沉如水,眸色深深,帶著冰雪之意迸發(fā),周身寒意盡現(xiàn),出口的聲音依舊清冷,卻似帶著一絲安撫:“別怕,我是沈墨。” 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別怕”,不僅是對她,也是對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和忐忑。 此時,劉清揚已經(jīng)把星辰兄弟倆打暈并綁在了一起扔到衛(wèi)生間。一走近沈墨,便感覺到沈墨周身不斷散發(fā)的寒意。 “墨少,接下來怎么做?” 沈墨在聽到劉清揚的問話后就掩下了各種情緒,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恢復(fù)冷靜甚至是平和的心態(tài),心如止水! 顧清寧此刻卻是掙扎著要從沈墨身上下來,她看到沈墨的人,聽到沈墨的聽音,身上的氣息也是沈墨獨有的清寂,但她就是無法相信沈墨此時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擔(dān)心這又是一個局,畢竟體內(nèi)的藥力逐漸上升,藥效一次比一次來得快速和顯著,她已經(jīng)分辨不清這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她的潛意識。 看她臉上的表情,加上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身體的熱度,沈墨大概能猜出她心里的想法,拿她沒辦法,便任由她下來,腳一著地,身子便一軟,沈墨早有準(zhǔn)備,雙臂環(huán)腰接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聽到沈墨的話,顧清寧身子一震,便不再掙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抬頭看向他,眼淚便不可抑止地流了下來。 這個男人竟然敢說“不聽話就再打她屁股”,曾經(jīng)這么對待過她的人,目前這世上僅此一人,顧清寧眸中含淚,瞪向沈墨,殊不知此時的她,一張小臉卻如雨后的梨花,不僅沒有絲毫殺傷力,還是風(fēng)情萬種。 沈墨唇角微彎,單手撐住她,另一只手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披上,對著對講機說道:“孤鷹準(zhǔn)備接應(yīng),所有人——撤!” 就在沈墨下達完命令的同時,槍聲響起。看來,還是被柳傾博發(fā)現(xiàn)了。 劉清揚掩護,沈墨帶著顧清寧迅速撤離,大廳一片混亂,但已經(jīng)在瞬間全部被柳傾博這次請來的雇傭兵控制住了場面,從大廳出去已經(jīng)不可能,帶著顧清寧,目標(biāo)太明顯。 沈墨和劉清揚退回剛才的房間,準(zhǔn)備從五樓的窗口脫身,水下有潛艇,空中孤鷹已經(jīng)親自駕駛直升機在接應(yīng),憑借熱成像儀,他們可以輕易躲避外面的守衛(wèi)。 剛要打開窗戶,房門便再次被踹開: “站??!” 隨后,沈墨的頭微微一偏,一顆子彈便擦著他的頭皮飛馳而過,玻璃瞬間碎裂。 懷中的顧清寧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意識,被藥物控制的她本能地不斷靠近沈墨,想要緩解身體的不適,看著她不停作亂的小手,沈墨的臉黑得不能再黑。 轉(zhuǎn)身,面對。 沈墨和柳傾博雙雙對視! “墨少還真是信守承諾啊,真當(dāng)我是吃素的不成?好在我也不是毫無準(zhǔn)備。” “彼此彼此!”沈墨說完,低頭看一眼懷里的人兒,繼續(xù)與柳傾博對視。 “嗯——好熱——沈墨——我好難受——” 柳傾博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顧清寧的狀況,回頭看一眼身后的方哲,方哲微微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怎么了?”柳傾博問,帶著一絲猶豫和擔(dān)心。 “這話難道不應(yīng)該我問博少嗎?”沈墨回問,聲音平靜到不起一絲波瀾。 “不管怎樣,既然來了,墨少還是把東西留下再走吧。”這次,柳傾博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的沙啞和磁性,似乎剛才的猶豫和擔(dān)心不曾存在過。 話落,四人同時舉槍,沈墨舉槍的同時還把顧清寧換了一個姿勢擁住,速度卻與其他三人不差一毫一秒。 對峙,沈墨和劉清揚,柳傾博和方哲。 顧清寧被晃得一暈,頭撞在沈墨身上,卻依然沒有清醒,雙手攀住沈墨的脖子,小手一個勁地往他的衣領(lǐng)里蹭。 說實話,此時的場面有那么一點滑稽,卻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 除了最開始的的兩聲槍響,船上其他的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已經(jīng)全部進入戒備狀態(tài)。而那兩聲槍響是有巡邏的人發(fā)現(xiàn)有人被放倒而做的鳴槍示警。 被沈墨躲過的柳傾博的槍聲因為有消音器,并沒有被人聽到,四個人就這么相互對峙著,若不是顧清寧偶爾發(fā)出的單音節(jié)詞,時間似乎已經(jīng)靜止了。 同時,在收到沈墨撤退的消息后,沈涵和他的搭檔李迅雷本來已經(jīng)到達六樓,并摸清了六樓的情況,只是沒想到盛叔今天竟然也在場。 李迅雷和沈涵一樣是世家子弟,看名字就知道他的父親是空軍大院出身,而他也是軍校畢業(yè)后便被沈墨的部隊挑走了,據(jù)說他的父親當(dāng)時還不樂意,因為空軍的子弟也要是空軍,是屬于藍天的,后來還是沈老爺子出面,才留在特種部隊的。 等到沈墨和李迅雷回到潛艇,發(fā)現(xiàn)沈墨他們還沒回來的時候,就知道遇上麻煩了。把在六樓探查到的情況跟孤鷹匯報之后,孤鷹重新做了新的部署,沈涵和李迅雷以及此次的其他作戰(zhàn)人員再次登上了船只。 槍炮聲再次響起,真正的戰(zhàn)爭拉開序幕。